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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2章 火藥味十足 文 / 鬼谷隱者

    七位堂主心裡有著自己的盤算,很簡單,出來混,誰能給大家帶去切切實實的力量,大家自然認他!

    這一點,花哥做到了,儘管販毒,走私,把大家帶入了萬劫不復之地,可是,相比前幾年,有些堂主卡裡的錢更多了,出手更闊綽了,更講究排場了.

    這會,張伯讓大家各抒己見,其實結局已經顯而易見了。

    「張哥,大家兄弟一場,況且花哥做法人盡皆知,近幾年他給嘯天盟帶來的利益,林老大主持嘯天盟時,怕亦沒有這麼多。」

    「就是啊,兄弟們當初隨林老大四處拚殺,好不容易在昆市打下一席之地,現如今老了,兄弟們不想別的,就想過幾天安穩日子,為後輩留點錢!林老大病前沒有做到,花哥做到了。」

    「嘯天盟在昆市舉足輕重,又不違法違規,由花哥領導,我覺的挺好!」

    大家各抒己見,暢所欲言,客廳內風向毫無懸念偏向了花哥。

    張伯神色微微一變,彷彿由春暖花開季,進入萬花凋落時,凝重的表情好像一塊寒冰凍在臉上,語氣中帶著好不掩蓋的怒意道:「你們說的沒錯,可有誰能告訴我,嘯天盟三句諫言是什麼?」

    瞬時,鬧的歡騰的大廳內,立刻安靜起來,人人臉上無不帶著驚愣之色,誰都沒有想到張伯在這時候,提起這件事。

    或許從前人人能記住嘯天盟嘯三句箋言,時過境遷,大家早已沒有了當初的血腥以及開拓精神,就算三句箋言依然掛在總舵醒目之處,已經沒有人再有閒情逸致去看了,大家瞞著賺錢,甚至已經忘記了箋言的存在。

    就在客廳內靜可羅雀時,有人站了出來,正是坐在秦朗身邊稍稍年輕的男子,男子捋了捋頭髮,整理衣裝後,神色恭敬望著張伯,朗聲道:「嘯天盟箋言,第一句,義字打頭忠當先:第二句,兄弟齊心其利斷金:第三局,不沾毒不摸槍,違犯者幫規懲罰。」

    郎朗入耳,字字珠璣,鐵骨錚錚之音,讓聽者震耳發潰,男子說完,掃了眼其餘六人,又靜靜坐回位置,好像剛剛做了一件很小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

    張伯凝重的神色中,露出些許欣慰之色,繼續追問道:「莫邪,觸犯箋言者,依照幫規該如何處置?」

    萬籟寂靜中,終於有人與張伯互相照應,張伯暗暗一笑,眼中劃過一絲難以琢磨的狡黠之色。

    莫邪再次站起來,站在客廳中間,冷眼掃了眼在場之人,不卑不亢的說道。「不忠不義者,受三刀六洞之刑,背叛兄弟者,受挖眼之苦,沾毒摸槍者,斬雙臂斷其筋!」

    無規矩不成方圓,縱然有國家法律干涉,不同幫派依然有自己的規矩。秦朗心中很是認可這些殘忍的規矩,守業更比創業難,大到朝代更替,小到家庭發展,有規矩效果更加。

    「賢者居高位,古來有之,今天嘯天盟另立新主,違犯幫規者自行排除在外,各位兄弟,有誰自認為沒有違犯規矩,大可毛遂自薦!」聽到莫邪敘述後,張伯強勢的語氣又溫和起來,站在大廳上方,目光注視著往日,有過過命之交的兄弟。

    嘯天盟七位長老中,目前除了莫邪,其餘之人早已把幫規派之腦後,即使曾經要獨善其身,結果經不起金錢,美女等各種誘惑,搭上了花哥的車子,現在根本沒有人說自己一身清白,一時間,客廳內鴉鵲無聲。

    砰!

    雕花茶杯被摔在地面上,煙雨江南的山水畫面,崩潰離析,破碎的殘渣濺落四周。從頭至尾未曾發言的花爺,終於怒了,肥碩的身體站起來,怒不可解瞪著張伯,質問道:「張哥,今時今**真要與兄弟翻臉麼,我不販毒走私軍火,在坐的兄弟怎麼戶口,如何養家?」

    林嘯天,張伯兩人,皆是念舊之人,嘯天盟稱霸西南後,林嘯天以及部分幫眾身份漂白後,依靠正經生意謀生,依照公司盈利,在坐堂主人人皆有不小紅利,雖算不上富甲一方,卻還算殷實富裕。

    可惜有人貪念太重,不把每年數百萬分紅放在眼裡,寧可鋌而走險,利用生命換取更多利益。

    而花哥正是事件的始作俑者,他最早提出暗中架空林嘯天權利,利用嘯天盟走私販毒,謀其利益,有人貪慾過重,一拍即合,自此踏上不歸路。

    五年來,花哥日進斗金,依仗自己在嘯天盟權勢越來越重,做事情已經無所顧忌,今天,張伯卻提出幫規,試圖清理門戶。

    花哥在嘯天盟內,勢力根深蒂固,錯綜盤橫,享受多年的權威受到威脅,他豈會任由事情發展。

    「老花,我怎麼做你心知肚明,何必在問呢,若你你販毒,走私槍械,我可以不問不聞,可你為什麼殺四哥,九弟,十二弟,甚至聯合其他兄弟謀害林哥,當年若非林哥提攜,你還在街角討飯,莫非你良心給狗吃了。」

    若說花哥怒了,大廳內空氣凝結,依仗他的長老心中驚駭。可張伯怒了,儘管表面上波瀾不驚,可語氣彷彿雷神發怒,激盪在大家心頭,氣勢凜然,餘音繞樑。

    嘯天盟起家不容易,經過無數血戰,有十三人脫穎而出,在道上俗稱十三鷹。其中就眼前七人,林嘯天,張伯,以及已經死去的四人,當年大家兄弟情深,東拼西殺,捨生忘死,從街頭混混踏上昆市大佬。

    若非有人心存歹念,大家皆有好的結局,可惜有人能共苦,卻不能同甘,舒心日子,早已經腐朽了他脆弱靈魂,七情六慾彷彿惡魔一樣,被悉數釋放出來,還在無形中膨脹數倍。

    當年做掉不配合的兄弟,花哥本以為這件事,神不知鬼不覺,除了少數心腹無人知曉,奈何張伯竟然當眾提及。

    虱子多了不怕癢,既然已經販毒,違犯幫規,花爺不怕把罪責當眾攔下,十分生氣道:「張哥,今日既然你我已經撕破臉皮,我不妨告訴你,嘯天盟必是我囊中之物,擋我者死,包括你,包括林哥。」

    「君子愛才,取之有道,用之有度,你還是人麼,為了錢連自家兄弟都殺,你以為今日我會放過你麼!」張伯臉色鐵青,當年花哥給他提鞋都不配,今天竟然這般放肆,若說殺了自己,是因為準備用幫規處理他,可林嘯天這些年來,待花哥不薄,這混蛋權利熏心,竟能忍心對自己恩人下手。

    「哼,我是不是人,不是你說了算,兄弟們,抄傢伙!」事已至此,花爺亦不想在糾纏,本來還打算林嘯天歸天後,名正言順繼承盟主之位,現在看來,當初自己還是心軟了,不過這會動手亦不遲。

    花爺一聲吼,外面待命兄弟,蜂擁進入客廳內,帶槍包圍了張伯與張猛,連帶秦朗與柳涵香已被殃及池魚。

    秦朗沒有動,他想瞧瞧張伯究竟有何手段,既然他敢與花爺撕破臉皮,一定有依仗,否則,無故激怒花爺,不是自尋死路麼。

    果然不出所料,就在外面黑衣西裝男子全部闖入客廳後,林氏莊園內響起尖銳的聲音,入耳極為難聽,卻很驚人。

    一時間,外面上百名持槍者,從四面八方出現,裡三層,外三層,包圍了整個客廳,以壓倒性優勢問佔上風。

    秦朗一愣,果真是人老成精,提前有安排,不過,若僅是這些人,依然無法擋住花爺氣勢,要知道,他身邊可站著七名實力不俗的保鏢。

    不知道雙方葫蘆裡買什麼藥,可現場越來越熱鬧,秦朗心甘情願做一名合格的旁觀者,領略梟雄處理臨時緊急事件。

    花爺來時已有準備,可沒想到張伯亦在算計,不過,正如秦朗猜想的那樣,面對這些情形,他臉上並無懼色,坦蕩蕩的道:「張哥,你以為這些就能阻擋我嗎,你太大意了。」

    兔子尚且明白三窟,何況為人狡詐的花爺,他話未落音,客廳內七名保鏢,聞聲站出來,罡氣形成的利斧,在客廳內爆炸式湧現,氣勢駭人,短時間內徹底佔據了上風。

    張伯對眼前情形不覺的驚訝,冷眼掃了眼出現的七名保鏢,依然神情傲然。

    哈哈哈,就在這時,外面傳來爽朗笑聲,花爺幾人皆是一驚,緊接著,外面闖入八名黑衣人以奇快速度闖入客廳,內勁形成的力量,勉強擊碎空中鋼斧之氣,儘管在這過程中有人受傷,但這些裝備與忍者極像,卻又不是忍者人,幾個翻滾,護在張伯身邊。

    笑音落定,林嘯天在兩名護衛保護下,神色盎然走了進來,餘光掃在秦朗與柳涵香身上後,未曾理會神色驚愕的花爺一行,逕直坐在主位上,氣宇軒昂的樣子,完全不像大病一場的人。

    面對眼前的狀況,秦朗越來越迷糊了,這些人就定在玩什麼,鴻門宴,還是瞞天過海。

    看到林嘯天的時候,花爺一行臉上只有驚訝和好奇,不是說他病入膏肓麼,怎麼現在會忽然出現,莫非,大家心中明白了什麼,卻已經為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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