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9章 天生欠拍 文 / 鬼谷隱者
秦朗言畢,留給古德五秒思考時間,時間一過,秦朗立刻施展出精妙的劍法,開始對古德進行人身攻擊。
「嗡!」
一絲青色劍氣彷彿幼龍,行動巧妙,從秦朗手中彈躍而出,不左不右命中古德左肩,撕拉一聲,古德身上有板有眼的優卡紳西裝,被劍氣破開,殷紅血液,從古德肩頭緩緩流出,棕色西裝上,印出很明顯的血痕。
古德咧嘴喘著粗氣,尚未消化肩頭痛感,又一道劍氣飛馳而來,身邊魁梧的大漢試圖用身體護著古德,可在快速飛馳劍氣下,依然晚了一步,劍氣削在古德手臂上。
一片腥紅肌肉,連皮帶血彷彿躍動的精靈,從古德左臂上彈出,滴落在地面上,古德不敢捂著傷口,亦不敢直視地面上的皮肉。
不是說他有身體髮膚授之父母傳統思想,輕易不敢傷害自身,而是地面上乒乓球大小的肌肉,生生讓劍氣剜下來,那種疼,令他根本沒有勇氣,面對血淋淋的場景。
萬般無奈,古德不甘又痛苦的望著秦朗,結果發現,人家完全沒有收手的意思,手中劍氣再次迸發,而身邊保鏢根本擋不住對方劍氣,人家徹底與他卯上了,明擺著找他麻煩。
古德不是啞巴,卻有種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的感覺,心中佩服華夏先祖有先見之明,又期望秦朗及時收手,放他一馬。
三道,四道,劍氣快速而上,削在了古德耳根,半邊耳朵被削掉,一道劍氣削在他臉上,被紅酒染紅的臉上,徹底血跡斑斑,與他猙獰痛苦的神情相互照應,簡直就想正在經歷十八層地獄。
現今,即便保鏢護在身前,對方依然利用刁鑽的劍氣,依然無時無刻不威脅著他生命。
秦朗坐在椅子上,冷峻臉頰上帶著溫和的微笑,彷彿春分沐雨,手中懸浮的兩道劍氣,嗡鳴聲不斷增加,既像催命的音符,又想最後致命攻擊。
古德懵了,這個東方人太可怕了,每次出招,氣勢凶狠劍氣均致命,可他偏偏不擊中要害,非要打在其他不致命,卻有礙觀感的地方,如此一來血流不止,身體出現危機,另外,即便以後康復,亦會成為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這會,他心中徹底明白,今天自己踢到鐵板上了,對方根本沒有在開玩笑,他有實力殺掉自己,血洗英倫國度。
問題是,倘若今天他填補了虧空,下一刻怎麼向老闆交代,那麼一大筆錢,老闆獲悉他私自動用,等待他的怕只有死。
商人,尤其是西方商人,眼中只有利益,不會有感情,就彷彿一群餓狼,無論出現在那裡,均是嗅到了金錢的氣味,誰賺去的利益多,他就是狼王,不能帶回利益者,最終會被群狼吞沒。
可不給對方錢,自己一定會被生生折磨而死,左右為難,古德忍不住詛咒老闆無情。
「好吧,你可以死了!」古德不作為的舉動,既耽擱時間,又耗費秦朗精力,他很生氣,青劍懸浮在空中,快速向古德胸前刺去。
「別殺,別殺,我給,我給你!」雙手蒙在眼前,不想血淋淋一幕發生,許久之後,睜開眼睛時,古德望見青劍近在咫尺,劍鋒幾乎刺在鼻尖上,驚慌之餘,忍不住鬆口氣,身體癱坐在地面上,彷彿洩氣的皮球。
東方人不是任人宰割的綿羊麼,怎麼會變成惡狼,可他哪知道,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人呢?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無論任何種族,總有會有幾個錚錚漢子,撿起遺失的東西,或許這會秦朗就是其中之一。
「老婆,收賬!」秦朗扭頭呼喚柳涵香,盯著正在簽寫支票的古德,面帶著慍怒之色。
有些人天生就是黃瓜,欠拍,剛才好說歹說不同意,這不,被剔了肉,削了耳朵,劃破臉,渾身傷痕纍纍,才立刻乖的跟綿羊似地沒了血腥,什麼紳士的高大上,在絕對實力面前,依然不堪一擊。
古德戰戰兢兢簽好支票後,恭恭敬敬寄給柳涵香,忍著身上肉疼道:「柳總,以前多有冒犯,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與我計較。」
柳涵香奪過支票,瞟了眼察覺沒問題後,冷聲道:「欠款之事解決了,你暗中搶我銷售渠道之事還沒完,說吧,究竟誰在後面搞鬼,你們與華夏那家公司合謀?」
錢,柳涵香擁擁有不少,這點賬對她而言微不足道,卻必須討回來,這不是錢的問題,關乎著尊嚴和氣勢,現在既然討回了尊嚴,她還想抽對方一把人,把對方逼近萬劫不復深淵中。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雙倍償還,這是舞教給她的生活態度,不得不說百試不爽,至少在商場上不少對手,恐懼她,忌憚她,做起事來用以許多。
這會,古德開始恨女人,為什麼總喜歡沒完沒了,他私自撥款,已經違犯了老闆的意志,若說出老闆,以及在華夏新找到的代理人,即便有腳丫子思考,都能知道他徹底死定了。
他不想說,面前景象卻不由他意志改變,頭頂懸浮的利劍,在他猶豫之時,發出一聲滲人的嗡鳴,似乎在證明自己的存在。
生死面前,兩難之際,古德選擇了買主求生,既然已經賣主了,賣一次,與賣兩次有何區別,就像風月場的小姐,接一次客是接,接兩次還是接,性質沒有什麼改變。
回去肯定死,與其自尋死路,不如全盤托出後,讓對方牽住老闆,自己捲走英倫國度所有資產,找個無人認識地方,瀟灑過完下半輩子。
「柳總,你既然知道合縱聯盟,就肯定知道英倫的西蒙家,而我老闆就是西蒙家的管家哈根!至於合夥人,聽說為京城段氏人家,此項業務為老西蒙來華之後,親自部署的,」
秦朗與柳涵香走出英倫過度時,斷然碎了鑲金的牌匾,回到坐在車內,討到欠款又大出惡氣的柳涵香,依然愁眉不展,眉宇中似有所思。
哈根是誰,段氏又是誰,她不清楚,但英倫西蒙家,她略有瞭解,英倫乃至歐洲少有的老牌家族,家族底蘊豐厚,要想在商場上擊敗對方,絕非容易的事情。
柳涵香的表情,秦朗盡收眼底,他同樣在思考古德先前的話。京城段家,在他記憶中,京城段姓人家好像唯有段楚軒家,被自己狠狠敲詐了一筆,本以為會安分些,誰知又成為柳涵香潛在敵手。
攬著柳涵香,把玩著她細嫩柔荑,秦朗道:「香兒,別擔心,事情不複雜,西蒙家,段家,都與我有交集,兩家無不在我受傷吃虧。」
「老公,你認識這兩家人?」柳涵香美眸泛起,神色中帶著一絲激動之色。
在南方,沒有她不清楚的大家族,可京城太遠,已經鞭長莫及了,沒想到自己男人竟然認識兩家人。
隨即又有點不解,瞭解段家不意外,必定雙方皆為京城家族,可西蒙家,這個很神秘的家族,連她聽說的次數都不多,秦朗怎麼知道,還說曾經在自己手中吃過虧。
秦朗努著嘴,柳涵香明白他意思,送上香吻,嗔怨不已,兩人靜靜坐在車內,秦朗道出事情前因後果。
「老公,你太夠損的!」慵懶的靠在秦朗肩上,柳涵香白了眼她。
當初的事情卻是夠損,不過誰讓諾頓欺負葉詩雨呢!
「陪我四處走走吧!」在車內溫存片刻,柳涵香梳理著烏黑秀髮,嘟著玉唇說道。
身份有恙,以前出行,保鏢前呼後擁,排場太大,不想引入注目都不行,根本沒有自有空間,今天有秦朗在,問題迎刃而解,況且欠款討回了,又知道了幕後黑手,這會她心情很不錯。
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兩人十指相扣,舉手投足間,幸福不言而喻,臉頰上帶著說不出的甜美。
或許,太久沒有放鬆身心,柳涵香心情很不錯,彷彿飛出籠子的小鳥,玉面上,掛著笑意不說,更對許多稀奇古怪的玩意有興趣。
英倫國度中,古德痛苦的坐在沙發上,神情恍恍惚惚,彷彿受到了嚴重的精神刺激,沉默半晌後,他才有氣無力抬起頭,望了眼身邊保鏢,心頭忍不住一緊,道:「查理,去關上辦公室大門吧!」
查理領命,作為保鏢,他不會懷疑自己老闆,背身毫無防範走了上去。
忽然,古德有氣無力身體,彷彿打了雞血立刻精神起來,古德從懷中掏出一把沙漠之鷹手槍,對著查理腦袋不加猶豫射了兩搶,又不顧身上傷痛,快速站起來,一槍打死了地面上受傷的保鏢。
踉踉蹌蹌站起來,摸索到兩人身邊,踹了兩下,察覺兩人已經死絕,倒杯紅酒,彷彿軟泥軟癱在沙發上,神色迷茫的望著遠方。
無論作為商人,還是老闆,古德都不希望他最狼狽的景象,被自己手下記住。
況且,已經出賣了老闆,繼續留在英倫國度,簡直就是找死,留著兩名保鏢,遲早會出賣他,並且還影響到他轉賬以及逃離,不如除之而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