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0章 億萬新娘 文 / 鬼谷隱者
兩行熱淚,從蘇夢溪眼角溢出,從細嫩的臉龐上滾落地面,進入別墅至今,她來不及解釋,就成為父親眼中的罪人,蘇家的恥辱。
經過一切後,她心中無比清楚,她對蘇家而言,不過是個提線木偶,或者放飛的風箏,無論任何放縱,總會受到對方受擺弄,稍微有一絲反抗,等待她的,只是狂風暴雨。
現在,父親明知白展鵬為人,還要逼她就範,在他心中,恐怕根本沒有把她當女兒,她就是家族利益的交換者,只要對方能給家族想要的,哪怕他是人渣,亦會毫不猶豫犧牲自己。
蘇夢溪望了眼秦朗,上前對著母親深深鞠躬,一臉悲慼:「媽,你保重,女兒不孝,以後不能常回家看你了。」
一聲慘叫,女人頭暈目眩,抓著蘇夢溪雙手,一汪熱淚,緩了好久才道:「夢夢,不要衝動,沒有家族庇護,你逃不出白家掌控,不要衝動啊!」
「媽,我男人很厲害的,沒有誰能傷害我,白家也不行。」縱然有千百個理由,只要讓蘇夢溪嫁給白展鵬,她堅決不會留下,不會成為白展鵬的玩物。
況且,離開家族庇護,她不是水中的浮萍,無根無跡,飄搖流浪。有人寵著她,戀著她,愛著她,給她更幸福,無拘無束的生活。那些東西,足夠她有勇氣與家族脫離,徹底劃清界限。
此言一出,蘇氏夫婦神色皆變,男人皆因憤怒,才會說出那番話語,就是希望蘇夢溪就範,可,這會白家,蘇家的老人齊聚老宅,等待他答覆,等待蘇夢溪歸去,女兒若離開,蘇家如何向白家解釋。
瞥了眼蘇夢溪,男子目光集中在秦朗身上,勉強擠出絲絲笑意道:「年輕人,先前之事老夫不與你計較,只要你離開夢夢,我給你五千萬。」
在他看來,女兒忽然變的執拗,一定被眼前男子蠱惑,若逼走對方,對女兒好言相勸,無法調和的局面,興許會有轉機。
「哼哼,你想的太簡單了,有些事情不是用錢可以衡量,比如我與夢夢的關係,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出的更多。」秦朗一臉冷色,彷彿寒玉雕刻,冷的讓人害怕,盯著男子,一字一句說的很重。
男子臉上露出猙獰的怒色,這混蛋不識好歹,真把自己當成人物了,步步緊逼道:「錢是不能衡量任何東西,但可你有錢嗎,別在這裡充大頭,你以為你帶著夢夢離開蘇家,就可以逃離白家的追殺,不可能的,白家心狠手辣,怕你不僅無法自保,還會牽連夢夢。」
可惜,他打錯了主意,秦朗冷冽一笑,道:「既然夢夢已經與你脫離關係,你就沒有資格管她,她是死是活,是幸福或是不幸,皆有我負責。我不是個霸道之人,你與夢夢脫離了關係,但你必定撫養她成人,而我才能遇見她。既然你喜歡用錢來衡量人的價值,開個價吧,我會滿足你,但夢夢以後與你再沒瓜葛。」
女兒臉上的冷漠,對中年男子而言是那麼的陌生,好像兩人從來不曾相識一般,知道局面一時無法挽回,秦朗又充大頭鬼,就別怪他獅子大開口,漫天要價了。
「小子,你很狂,連你都說我喜歡用錢衡量人生價值,行,只要你能拿出百億,夢夢你帶走,我無怨無悔。」
「死老頭子,你想錢想瘋了嗎,怎麼可以用女兒做交易。」旁邊,婦人聽到男子的言語,母愛激發,上前撕扯著男子。
「老公,不要,他故意勒索你!」蘇夢溪心中一陣悲涼,果然,她在父親眼中,不過是換錢的物件,他越發這樣,越不能讓秦朗滿足對方。
另外,倘若這是一場交易,她又豈能價值百億呢,秦朗又是否心甘情願,花費巨資把她買回去呢?
秦朗邪魅一笑,手中出現一踏支票,隨手抽出其中一張,丟在桌子上道:「你還沒有老糊塗,沒有輕視夢夢!支票你收好,夠你透支百億有餘!」
從前為了公司,他沒拿出一分錢,現在為了蘇夢溪,他願意動用從前的資金。
「老公,我」蘇夢溪面如死灰,她知道自己真的與蘇家在沒關係了,永遠!
「我們走!」秦朗抱起蘇夢溪,不帶一絲留戀。
大廳內,氣氛有點怪異,沒人品出其中的味道,蘇氏夫婦,心中詫異到了極點,百億,貨真價實的百億之多啊,普普通通的男子身上,居然帶著百億支票,而且還是一踏,放眼滬市,乃至華夏,甚至全世界,誰有這樣的實力,除非他是。
「年輕人,秦南嶽與你什麼關係?」望著已經走到門口的秦朗,男子握著支票急忙追問,他不承認自己有眼無珠,但想知道秦朗的身份。
秦朗回頭,不屑的望了眼男子,提醒道:「放心,那些全是我的私房錢,與我二叔沒有關係!」
二叔,秦財神是他二叔,那他是,中部人省委書記的秦西嶽之子,或是京城書記秦北嶽之子。
望著秦朗,男子傻了,不管對方是誰,他一定是京城秦家的人,那是京城頂級大家族啊,孫子輩八龍一鳳皆是人傑,長輩在華夏皆是國之重器,有種抓狂的衝動,想要扣下一雙狗眼。
蘇家,白家,滬市的家族,在人家面前全是渣渣,提鞋度不配。可他,竟然親手把對方拒之門外,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生生被他一腳踹走。
與此同時,旁邊的女人,臉上帶著一絲淡淡欣喜,快步跑上來,望著嬰兒般縮在秦朗的蘇夢溪,眼裡露出幾許肯定的意味,輕輕點了點頭。
她對眼前青年的男子不瞭解,但對方既然承認了,斷然不會在撒謊,而且女兒近乎執拗的做法,顯然瞭解對方身份。
既然他秦家少爺,就算是白家,在滬市亦不敢把對方怎樣,最令她歡喜是,女兒找到好的歸宿,真正脫離家族的束縛。
「夢夢,既然回來了,帶他去見見爺爺吧,年紀大了,經常念叨你。」自從知道秦朗是秦家八龍一鳳之一,男子氣勢弱了許多,意識到先前的話有點過分,自己無法挽留蘇夢溪,只好扯出家裡老頭子,希望留下蘇夢溪和秦朗,哪怕簡單吃頓便飯。
「不用了,我不是蘇家人了,再去老宅已經不合適了,老公,我想回家了!」蘇夢溪窩在秦朗懷裡,玉面埋在秦朗胸前,整個過程一動不動,始終未曾看過中年男子一眼。
見兩人要走,男子火急火燎,擋在兩人面前,憤怒的神色早就不見了,卻而代之,一臉和顏悅色。
現在,他已不考慮白家了,一心和秦家扯上關係,那麼,蘇家會重新振興,他會成為蘇家功臣。
雖然女兒之言有點生分,他又怎敢哪敢計較,為了家族,為了他,唯有隱忍了。
「你們站住!」男子一喝,似乎又覺的失禮了,緩口氣道:「夢夢,你怎麼能與自己父親計較呢,我做的一切,既是為了家族,同樣是為了你啊,你能理解父親的良苦用心嗎?」
「你太年青,涉世不深,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也很無奈,父親先前摒棄他,不還是想幫你把把關嗎,男人三心二意,獵奇獵艷太平常不過,父親怕他得到了你,又不珍惜你啊,不過現在好了,秦家家教嚴格,父親就放心了。」
男子的話,不光秦朗感到噁心,連旁邊的女人不例外,捫心自問,先前你是為女兒把關嗎,怕是擔心女兒換不來家族想要的利益吧,先前氣勢洶洶,這會搖尾乞憐,打親情牌,自己種下的苦果,自己吃掉吧,沒人會同情你。
女子面色平和,一直盯著秦朗微笑,暗歎女兒就此家族離開,未嘗不是好事,蘇家用女兒換取與白家聯合機會,雖說不上卑劣,卻讓人不齒。縱然以後能東山再起,難免不留下話柄,讓人病垢。
瞥了眼男子一眼,再也不顧什麼家族利益和使命,道:「夢夢,照顧好自己,秦家不比蘇家,有規矩的,結婚了別太任性,要學會照顧自己男人!」
這一次,蘇夢溪從秦朗懷裡抬起頭,眼角含著淚花,撲倒女子懷中,哭啼的說道:「嗯,我會很乖了,若你在家裡,過的不痛快,或者想我了,都可來京城瞧瞧。我走了,你保重。」
沒有絲毫的留戀,沒有多看一眼,蘇夢溪抱著秦朗手臂,毅然決然走出了家門。
男子還想繼續挽留,女人拽著他生氣的道:「女兒終究是秦家的人了,你不能緩一緩嗎,況且,誰讓你不分青紅皂白,出手打女兒,罵女婿!」一臉淚水匆匆上樓了。
男子滿是迷茫,但這回沒人理他,偌大的客廳內,只留下他孤寂的蹤影。
回去的路上,蘇夢溪抱著秦朗嚎嚎大哭,抑制不住的淚水,彷彿一串串晶瑩剔透的寶石。在家人面前,她不想讓對方看到她的懦弱,可在秦朗身邊,她可以卸去身上所有枷鎖,無需掩飾,盡情宣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