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3章 異想天開 文 / 鬼谷隱者
戰況慘烈,兵不血刃,不過兩分鐘,秦朗已經做回原來的位置。先前氣勢洶洶的,數十名大漢全部躺在地面上,一片痛苦的哀嚎。
喝完酒杯中剩餘不多的烈酒,秦朗拍拍像狗皮膏藥似的貼在他身上的林夢秋,露出白牙,道:「乖老婆,趕緊下來吧,我知道你很愛我,可親熱也需回家啊。」
「啊!」快速鬆開秦朗,林夢秋被眼前情形驚呆了,數十人吶,他用和手段制服了這些人。
誰能想到嘴很臭,總嬉皮笑臉,喜歡占女人便宜的秦朗這般厲害,林夢秋恍恍惚惚,不知所措。
「刀疤兄弟啊,君子動口不動手,瞧你猴急的,現在好了大家全受傷了,你滿意啦。」踩在刀疤手上,秦朗不溫不火的說,言語中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你,你無恥。」刀疤心中苦悶,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可秦朗說的好像自己比竇娥還冤,抬起頭吃力的說。
「罵人不好,混黑道沒人歧視你,可作為大哥你起帶頭作用,該有的禮貌還是要遵守。」秦朗彷彿教育小孩,來回踩著刀疤手中。「對了,麻煩揮去告訴你老大,不要招惹我老婆,不然我血洗了血煞盟。」
「我,我」手心傳來的劇痛令刀疤失去理智,結結巴巴的說。
兩人走出血色羅蘭時,林夢秋俏面上罕見的笑容,擋在秦朗面前道:「秦朗,謝謝你,幫我解決了大麻煩。」
「切,咱們誰跟誰啊,都是夫妻了,就不要分彼此了。」上前摟著林夢秋腰肢,秦朗嬉皮笑臉的說。
「哪有跟是夫妻,那是權宜之計嘛,以後不許再說了,不然我真的生氣了。」先前也就算了,現在秦朗依然說兩人是夫妻,林夢秋單薄的臉皮那受的了,粉拳捶在秦朗胸前,俏面躲進飄逸的長髮中,嬌羞可人的說。
「嘿嘿,不說了,我記的有人又是讓我負責,又是喊我老公就行。」抓住林夢秋玉臂,秦朗撥開她額頭前散亂的長髮,看到林夢秋令人心潮澎湃的嬌顏,打趣的說。
林夢秋羞澀難耐,想起兩次窘迫的事情,嬌顏之上宛若花開,窘迫之際踩在秦朗腳掌上,甩手含羞的離開。
「開個玩笑而已,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追上林夢秋,秦朗沒有繼續玩世不恭,認真的說。
林夢秋沒有反對,一年多顛簸流離的生活,令她極度缺乏安全感,可留在秦朗身邊,她卻沒有絲絲不安,雖然那傢伙嘴很臭。
林夢秋家很偏僻,偏僻到從小在京城長大的秦朗居然迷路了,花費個把小時才找到。
很難想像公司高級白領的家,會在郊區民房黑窟窿懂的地下室,常年空氣不流通,滿是發霉的味道,更可怕是這裡三教九流,無所不有,秦朗都在懷疑居住著殺人法。
進入林夢秋家,家裡很簡單,只有張床和嘎吱嘎吱作響的小桌子。
「那啥,你住這裡不怕嗎?」無處落腳,秦朗乾脆站在原地,詢問道。
「起初有些怕,不過現在好了。」林夢秋眼神中劃過絲絲的失落,很無奈的說。
她正青春年華,又嬌艷逼人,有著穩定豐厚的收入,本應享受生活,縱使不出入高檔豪宅之間,也不至於過的這麼寒磣。
可她大哥欠下賭債,安逸的生活被打碎,為償還賭債,她只能省吃儉用,節省開支,默默承受著委屈和苦楚。
「別以後,就現在吧,朋友一場,怎麼說不能讓你住這麼危險的地方,收拾收拾,以後就住我先前住的青年公寓吧。」林夢秋很堅強,這點秦朗很佩服,從鑰匙鏈上卸下以前的鑰匙,寄給林夢秋說。
安頓好林夢秋,離開時,林夢秋出其不意從後面抱著他,片刻後,才送秦朗離開。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必然充斥著血腥與殺戮。血煞盟總部,氣氛森嚴,高手雲集,各項準備已經做好,蓄勢待發,準備出擊。
無它,血煞盟,鐵手團京城兩大幫會,與黑龍會合作,滅殺殺害犬養等人的殺手,如今雖未找到行兇者,今夜出動是滅殺銀色水岸,擊殺溫馨。
三十名身穿黑衣的殺手,已經事先潛伏在銀色水岸周圍,此刻眾人出動,要滅殺溫馨,毫無懸念。
京城內四大幫派,分別是段家的血煞盟,楚家的鐵血盟,韓家的飛鷹堂,及另涉黑的商人家族,宋家的鐵手團。他們的頭領,分別是被稱為京城四少的段楚揚,楚湘羽,韓世基,宋雲昌。
當初組建幫會地目的,多帶著玩玩的心態,經過幾年發現,背景雄厚的公子哥,先後吞併了以前的老幫派。如今涉水極深,他們已無回頭之路,唯有繼續做下去。
但是,同樣是涉黑,楚湘羽與韓世基是以此賺錢,很少涉及仇殺,更不要說與國外黑社會合作滅殺某人的事情,段楚揚,宋雲昌兩人,本事商家出身,利益為先黑白通吃,做事卑鄙無恥,毫無底線。
正欲出發,刀疤渾身是傷,一拐一瘸被血煞盟高層從外面進來,肅殺的氣氛下,大家注意到刀疤的存在。
段楚揚瞧見刀疤,陰邪的臉上出現冷光,注視著刀疤極度不悅,抬頭望向宋雲昌,心中不自覺的以為對方在看他笑話。
「刀疤,怎麼回事,人呢?」怒氣之下,段楚揚不顧宋雲昌的存在,朝刀疤怒吼。
自從在血色羅蘭內意外遇到林夢秋,他就決心要把那個女人弄上床,獲悉對方陪酒的原因後,他就打斷斬斷對方退路,逼對方就範。
本以為今夜可以快意恩仇,享受魚水之歡,哪想美夢成空,被打臉了。
「老,老闆,她有老公,兄弟全被打殘了。」刀疤身體一顫,望著段楚揚心中七上八下。「還,還有,那人說,說」
「說什麼?」段楚揚怒了,人沒帶回來,數十名兄弟,全折了,宋雲昌在場,他的臉面被丟盡了。
「他說,他說讓我告訴老闆,若再招惹林夢秋,他會血洗血煞盟。」刀疤牙齒打顫,結結巴巴的說。
身為血煞盟成員,他難的見段楚揚一次,本應高興,奈何他根本笑不出來,眼前的老闆雖是文人,可手段殘忍,辦事不利者,背叛血煞盟者,無辜惹事者,全部沒有好下場。
他曾經聽說,血煞盟有位高層成員辦事不利,結果被扔進獒籠中,被兩頭藏獒當成糧食吞了。
現在事情沒辦成,折了兄弟狼狽的回來,他又幫對方帶口信,此番舉動,完全是在挑釁對方的底線。
「媽的,滾。」段楚揚一腳踹在刀疤腹部,冷若寒冰的說。「血洗血煞盟,你以為他是秦家老九啊!」
刀疤慌忙的爬起來,向段楚揚點點頭,灰溜溜離開,暗自慶幸逃過一劫。
「宋兄,家門不幸,讓你見笑了。」解決完幫裡事情,段楚揚拱手向宋雲昌道,手中拿杯紅酒寄給他。
「段兄,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碰杯後,宋雲昌說。兩人對視,仰頭大笑,露出淫蕩的表情。
以前銀色水岸有倭國人支持,縱使有人垂涎銀色水岸中的女人,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能量。現如今銀色水岸失去倭人的靠山,不知多少打它的主意。
現在好了,以前支持銀色水岸的倭人,由於秦家老九的出現在華夏境內全部蟄伏,出大價錢令兩人滅掉銀色水岸,想到不久可以瓜分銀色水岸的財力,而且包括裡面的俏佳人,他們已按捺腹內騰騰升起的火焰。
「湘菲,你為什麼不答應倭人的條件呢,吞併了銀色水岸,不光可以獲取巨大財力,還能控制銀色水岸的情報系統,一舉兩得啊。」雲水閣,楚湘菲住處大廳內,楚湘羽把玩著手中酒杯,不解的詢問靠在沙發上的楚湘菲。
楚湘菲款款藍色長裙,曼妙身材被勾勒出來,彷彿古畫中走出的美女,靠在沙發上,露出光潔如玉的美腿,抬起眼皮,望向楚湘羽,宛如暖玉的朱唇輕啟,道:「貪吃是好事,可有時候也會被噎著,或者吃壞肚子。」
「什麼意思,銀色水岸失去倭人支撐,已是明日黃花,應該不是魚刺,會卡在喉嚨中。」品嚐著杯中美酒,楚湘羽細細思索,他知道楚湘菲在說什麼,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不能吃銀色水岸。
楚湘菲玉面上波瀾不驚,起身望著外面,在西下的斜陽中,舒展雙臂,輕輕舞動嬌軀,彷彿翩翩起舞的花蝴蝶,「的確不是魚刺,是砒霜,誰招惹它誰找死。」
「砒霜,怎麼可能,若銀色水岸是砒霜,血煞盟,鐵手團,為何答應倭人。」楚湘羽臉上表情定格,心中沒有頭緒,放下酒杯,疾步來到楚湘菲面前。
「倭人,包括魏東全死了,溫馨卻安然無恙,想必你應該清楚了其中緣由吧。」藍色長裙隨風擺動,美艷不可方物的楚湘菲,微微旋轉,淡淡說。
「你是說秦家老九?」沉默片刻,楚湘羽恍然大悟,驚恐的說。
慶幸幸好先前沒答應倭人,否則,偷雞不成蝕把米,楚家會被他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