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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滅郝之前 文 / 平房種

    第一百四十章滅郝之前

    這時,山東軍區司令部大院的後廳裡,正在舉行緊急會議.幾個軍分區和司令部機關的內主要負責幹部全到了,邱也民、朱明遠等幾個黨政幹部也在座,率部活動在贛榆東和贛南一代的濱海第五武工大隊副大隊長兼一中隊長、兼一小隊長的宋繼柳又應邀出席會議。廳房裡煙霧繚繞,會議已經進行了一些時候。

    新四軍代軍長兼山東軍區司令員陳毅正在發言:「郝鵬舉來到贛榆不久,陳誠的特使就跟著趕來了,這幾天楊金波和幾個國民黨**分子幾次前往郝部,新海連的幾個**人物在郝部出入頻繁。國民黨的高級人物的前來,難道真的是為了觀賞孫悟空的老家的猴窩嗎?」

    新四軍參謀長兼山東軍區參謀長陳士矩聽後,思索了一下,接上來說:「將介石和陳誠對郝鵬舉一向抱有拉回的野心,跟我們明爭暗鬥,對蘇北魯南的戰局非常不利。陳誠的特使這次來到贛榆,是不是想親自把這個所謂的『中華**聯軍』一下拉過去?」

    「事情恐怕就是這麼個情況。」陳毅點點頭說,「我們一定要好好地同郝談一談,爭取一下才是。」

    「這話有道理。」宋繼柳接過來說,「根據得到的情報,薛岳的行動鬼鬼祟祟,他去找郝的副總司令和新海連地方的幾個反動派,繞著道走,有意避開我們的防區。他來往贛榆和東海,都是在晚上趕路。陳誠派人來到贛榆,幾乎全是秘密活動,很少有外人知曉。

    陳誠手下一向喜歡在公開場合出頭露面,對於巡視,演說,授獎,慰問這些活動很有興趣,到處譁眾取寵,邀買人心。這次在贛榆只能一反常態,像只地老鼠趴在窩裡不肯露頭。這些反常跡象,不能不叫人懷疑。」

    副軍長張逸氣憤地插話:「一個是行蹤詭秘,一個是深藏不露,這倆傢伙分明是不懷好意。」

    陳毅輕輕地扣了扣桌子,深思地說:「若真是前來連雲港看猴子,盡可直截了當一些,何必這樣鬼鬼祟一祟呢?這些反常跡像是分析陳誠真實意圖的一個重要環節。」

    新海連特委書記谷牧接上來說道:「陳誠等人一到贛榆,就忙著召見各路反動派,一定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情.」

    「看,」陳毅微微一笑,「這又是一個環節。」

    韋國清接上來補充:「郝鵬舉的一副官最近又到徐州和南京多趟,把郝鵬舉的貴重東西分批地秘密運出贛榆。」

    陳毅拎起放在桌上的懷表的表鏈,含意深長地說:「單單是一個環節,也許就是一個孤立的環節。可是若干環節節連在起,就變成了一根長長的大鏈條呀!」

    陳士矩有所會意地望著陳毅:「陳誠想把這根反動鏈條套郝鵬舉的脖子上,像狗一樣牽著走。」

    「完全有這種可能。」韋國清一口贊同,「真是無風不起lang,任何行動都是一種客觀存在,不管做得多麼巧妙多麼隱蔽,也很難完全遮蓋住人們的耳目。在同一時間裡發生了這麼多不尋常的現象,不能看成是偶然的巧合。」

    一參謀咳嗽一聲,打破了這短暫的沉默:「陳誠的行動是有一些可疑的地方,但是單憑這些表面現象,就推斷出他在策劃著把郝部拉下水的陰謀,是不是武斷了一些?」

    眾人的視線不約而同地轉向這個參謀。陳毅問道:「那麼,你的看法呢?」

    「陳誠是國民黨軍政高官,總該有點政治頭腦。我看他不至於象地皮無賴那樣,專務私利而不顧全大局,至少他不能不照顧到社會與論。在目前形勢下,親自出馬發動一場軍事政變,在這非常時期風險是不是太大了?」

    「照我看,不如我帶上個把人把陳誠和郝鵬舉捉來,整死他們算了!」宋繼柳按捺不住地來了一句。

    「關於是否弄死陳誠的問題……」那個參謀剛一開口,就被一聲「報告」打斷了。

    一個機要幹部走進廳房,遞給陳毅一份電報:「南京情報站急電。」

    陳毅接過電報,瞥了一眼,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望著眾人念:「近日郝鵬舉又赴徐州,與陳誠、薛岳會晤,詳情待查。」

    事情雖然不是完全出乎意料,卻仍然使眾人感到震動,一片焦灼、急切的目光攢集在陳毅身上。

    新四軍副軍長張雲逸濃眉緊蹙,望著谷牧說道:「這又是一個重要環節。」

    「是呀,」谷牧點點頭說,「不早不晚,恰恰在這個時候去攀親戚,顯然跟陳誠的行動有著密切關係。」

    「對,是有著密切關係。」那個參謀過來說,「這恰好證實了我的想法。」

    「你對這個問題是怎麼想的?」陳毅轉過險來問那個參謀。

    那參謀胸有成竹地說:「我一直認為,陳誠的特使這次來到蘇北地區,是想挑撥郝鵬舉和我們之間的矛盾。陳誠想制止郝鵬舉對國民黨軍隊的進攻,看來雙方沒談攏,陳誠向郝鵬舉施加了壓力,郝鵬舉為了抵抗這種壓力,鞏固他的實力地位,實現他的稱霸一方的野心,想收買當地的反動派。」

    韋國清不很信服地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只是國民黨和郝鵬舉之間的勾心鬥角,跟我們並沒有什麼直接關係?」

    那個參謀肯定地點點頭說:「郝鵬舉看是公開收編反動勢力,對我們當然是是個威脅。但是這件事情的起因,我認為跟我們並沒有直接的對立。」

    谷牧接上來問道:「這就是說,無論國民黨或者郝鵬舉,他們的矛頭都不是針對著我們的?」

    「也可以這樣說。」那個參謀冷淡地回答了一句。

    陳士矩氣憤地說道:「不管怎麼說,郝鵬舉這個卒子到底是過河了。這顆釘子楔在我們的西大門上,對於發動群眾,擴大根據地威脅很大。這次贛榆西部的徵兵工作就花費了很大力氣,群眾對他很有成見多。他公開投敵也好,暗地裡同國民黨反動勾結也好,不如早些拔掉他更好!

    張雲逸持重地說道:「我總覺得應該看得更深遠些。就目前整個形勢來看,主要矛盾是:抗戰與投降之爭,團結與分裂之爭,進步與倒退之爭,局部地區是這樣,全國形勢也大體如此。我們不能被郝鵬舉之流那些空頭支票所迷惑,麻痺了自己,在鬥爭上造成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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