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4章 掐指神算 文 / 傾心豆
子珺來到人民醫院,看到紫雲姐臉色不好,子珺為了哄她開心,手裡提著剛從醫院大門口對面超市裡,買來的特大香蕉,滿眼曖昧的瞧著紫雲,紫雲已經不是菜鳥,加上她職業的特殊性,早就知道子珺的暗喻是什麼,接過來,剝了一支,一口吞掉三分之一,鼓脹嘴說:「給你。」嗡聲嗡氣的語氣,微微脹紅著臉,煞是好看。
子珺心裡早就猜到了結果。接過紫雲手上的化驗單和一摞檢查報告,不過是證實了自己的想法,不過心裡依舊駭然:「陳雨春最多十七八歲的樣子,得了這種病,這不是把人給毀了?好漂亮的一朵花蕾,來為及全身綻放,就要枯萎凋零。」
子珺心中揪心的疼,好比看到一件珍寶,啪地一聲掉在地上,碎了。
天特別的陰霾,看上去要下大雨了,卻遲遲沒有下,一種壓抑、一種氣勢,讓人愉快不起來。子珺拿著檢查報告,回到自己的車上,紫雲吃著香蕉,發現了子珺的臉色堪比陰霾的天空,煞是嚇人,趕緊跟著上了子珺的車,怕他出什麼意外。
子珺從手包裡找出筆,把一包還沒有開煙的香煙,撕開,取下包裝盒,寫下了五個人名字,還有不確定的地址,對紫雲說:「你讓人立即調查這五個小淘氣鬼。」
子珺腦海靈台上的「愛情咒語錄」,好比處身在黑夜裡,金光淡淡,卻又特別耀眼,很久沒有看到的愛情黑箭,這時候現身在「愛情咒語錄」的封面上了,顏色特別深,如同塗有黑漆一樣,讓子珺覺得茫然失措,又觸目驚心。
紫雲也被雷住了:「你的意思是說,這五個小傢伙也很有可能患上這種絕症?!」
子珺哽咽著,不知說什麼好,昨天看見六個小蒙太,儘管打扮另類,骨子裡卻是隱藏著天真和爛漫,沒想到他們……子珺不敢往下面想。紫雲給他喂一口香蕉,子珺避開,從車前散落的香煙裡,捻上一支點燃,手和嘴巴有一點發抖,紫雲沒想到子珺是一個極易感性的人,平常看見他有一些玩世不恭。紫雲怕子珺出事,本來想把子珺剛才寫有五個名字的煙盒子,親自交給手下,他們就在不遠處的警車裡。這時候只好打電話,她的的兩個手下接了電話,一男一女兩個人過來,紫雲對他們吩咐了幾句,她的兩個手下很快離開了。
紫雲伸出左手握住子珺的右手說:「誰叫他們不潔身自愛,這個艾滋病,怎麼說哩,其實完全可以避免的。」
子珺猛吸了一口煙說:「他們還是孩子呀。」
紫雲說:「你不要那麼悲觀,也許就只有陳雨春染上艾*滋病也說不定。」子珺把手中的煙蒂掐熄,丟入車裡的煙灰缸裡,不出聲,心裡依然很沉重。
紫雲接著又寬慰說:「這件事交給我,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好好地控制住病源,不讓這病蔓延。」子珺點了點頭,他還想抽煙,沒想到紫雲把剝好的香蕉伸入他嘴裡,車裡好溫馨。
腦海靈台上「愛情咒語錄」,金華閃爍。子珺同紫雲對視,兩個人含情脈脈,紫雲咬了一口香蕉說:「今晚上我可能沒有時間去乘坐你的愛情金箭,四處去瞎逛了,我要把這事做實做好。」
子珺看到了來電顯示,是寧子瑜的電話號碼,他準備下車,紫雲是一個聰慧的人,她說:「我先去忙,有事給我打電話。」鬆開握住子珺右手的左手,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就寫意灑脫地下車了,美臀一擺,故意走幾步一字路,讓子珺看到,心裡直接驚呼:「真是妖精。」
子珺接了寧子瑜的電話後,經過昭陽市老街時,就買了一些涼菜和一些滷菜,再買了一些紅酒,兩瓶白酒,趕往金婉華給子瑛買的房子裡。現在這房子主要是錢小琬住著,寧子瑜被她媽勒令搬回家去住了。妹妹子瑛打來電話說:「有事,今晚不去蘭苑別墅了。」
子珺上了電梯,開了鎖,來到房子的客廳裡,發現寧子瑜還沒來,錢小琬也不見蹤影。他知道自己的兩個醉友的癖好,最鍾意洗澡後拚酒,他不知道寧子瑜又在哪裡受到什麼刺激,拚酒圖醉。自己的這兩個紅顏,只要是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想到自己,才叫自己過來陪酒,他成了她們的免費陪酒先生,是幸運又是不幸。
他拿著一套居家休閒服就往浴室裡去,推開門,一個曼妙的玉*體讓他的目光瞪直了,腦神經短路,用力甩甩,確定眼前是不是幻覺……
錢小琬哼著當紅網絡歌曲開門進來時,安子珺和寧子瑜,已經把餐桌整理得滿滿一桌,餐桌中間是一個碩大的蛋糕,讓錢小琬一下子熱淚盈眶,相當激動:「還是醉友好,都還記得自己的生日。家裡的人,除了老媽給她打了一個電話外,其他的人都已經把她忘記了,當做不存在。」
錢小琬今天一整天,心裡都在糾結:難道說自己真的是錢家的一個野種?單位上,由於那個新來的副台長,幾次暗示她,要錢小琬做他的情人,錢小琬斷然拒絕,於是在工作中,她處處受到打壓和排擠,很多同帶都同她保持距離,免得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第二天,子珺從溫柔鄉里起床,做好早餐,自己吃了,給還在睡美容覺的錢小琬和寧子瑜,在餐桌上留下一張便箋:恭喜寧子瑜你同蘇建民喜結連理!一定要幸福呵!醉友子珺。
原來寧子瑜同蘇建民,在雙方家里長輩撮合下,期待中,他們的結婚吉日,終於約定下個禮拜六。
子珺儘管心裡有一些失落的不捨,不過得打起精神,醉友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應該是好事,自己實在是給不了她一個完美的家庭和幸福。蘇建民在自己的健康中心(現在更名叫健康俱樂部),經過針灸理療,肥胖症也治好了,他又是蘇紫雲的同父異母的弟弟,自己應該向這一對伴侶祝福。
子珺來到舒心健康俱樂部,看一眼上面的牌匾,牌匾上六個大字是張爺爺的親筆,落款「張國華」,也很有特色,這個藝術簽名,是安子珺給張爺爺設計的,沒想到張爺爺與時俱進,把當初子珺給他設計的藝術簽名,練得青出藍而勝於藍。
在辦公室裡,張玥正同張爺爺還有錢爺爺,正在用金髓盞盛著處女茶,慢慢品著,子珺進來先叫了一聲張爺爺好,錢爺爺好,然後坐了下來。張爺爺對錢爺爺說:「錢一針,你到底傳給了子珺多少針灸術?你可不要藏私呵,不然的話,嘿嘿,我手隨時會發癢。「
錢爺爺懦弱地回答說:「我哪敢?如果他做了我的孫女婿,就是我的衣缽傳人,我更不會了。「
張爺爺瞪眼說:「你還是死腦筋,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嘛,以後讓子珺傳給錢小萱的兒女就行了,隔代傳,也很流行的嘛。」錢爺爺就是不出聲應承下來。
張爺爺品了一口茶:「今天我們坐下來談,有三件事:你的那兩株茶王樹,現在歸為健康俱樂部所有,當然會有補償,不會打白條。還有就是,你的雷電針灸術,要對子珺傾囊相授,不能打馬虎眼,當然錢小萱也要認真學好;聽說你同白雲觀的住持關係相當好,你一定要好好寫一封推薦信。醫術瑰寶不是個人的,應該是國家的,不能讓陋規舊俗害了,落得一個失傳。」
張爺爺連喝三口茶,繼續說:「你的雷電針灸術,同白雲觀白雲道長的混元針,有那些不同,你現在說說。」
錢爺爺不出聲,不過讓張玥拿來紙筆,給子珺寫了一封推薦信。張玥和安子珺沒想到錢爺爺,寫得一手不錯的毛筆歐體小楷。張爺爺很有意味地看完錢錢爺爺寫的推薦信,來一句:「錢一針,你的書法,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誰不喜歡被人誇,被人肯定,錢爺爺不出聲,一臉的惱色,悶聲品茶。
張玥在旁邊拚命忍住笑,想不到平常幽默風趣的錢爺爺,被自己的爺你壓得死死的。這時候,錢爺爺低著說:「我說老書記,你不要老是擠兌我,你要知道你的書法還是我教的,不管怎麼說,我也算得上是你的啟蒙老師。」張爺爺並不沒有打斷錢爺爺的話。
張玥給錢爺爺添茶,錢爺爺用手指在茶几上點了三下說:「老書記,當初我戴高帽子上街挨批鬥,蹲牛棚,後來是你保護我,我真的感謝你,現在我們都是老字號了,在晚輩面前,多少給我留的面子,你不虧什麼,老是同我過不去,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裡擱?」
辦公室的電話響了,張玥接了:「婉華姐,什麼事?你找子珺哥?什麼……他手機關機了?呵,他在!你要他立即去你那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