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5章 糟糕的事讓人糾結 文 / 傾心豆
子珺對子瑛說:「老妹,今天你應該去單位報到,不要一開始,就給領導留一個不好的印象,快去。陳瑱哥,就交給我了。」
子瑛聽哥哥這樣說,也有道理。就上了紅色奧迪,寧佳琅跟著上了副駕,一溜煙,走了。
陳瑱看她離開,心裡特別失落,好比醫院裡的古樹,掉下的落葉,飄了一地,晚秋的風好涼。子瑜把陳瑱的一些日常用品,放進尾箱,叫了一聲:「陳瑱哥,上車,今天小妹我請客。」她本想坐同陳瑱坐後排,注意了一下子珺的眼神,悻悻地坐副駕上。
子珺啟動車,上了路,回頭瞄了一眼陳瑱說:「先送你回單位,下午再來接你,晚上讓寧子瑜請客,放她一點血,吃得她心疼。誰叫她是有錢人家的小姐。」子瑜從子珺的話語中聽出了曖昧,臉一紅。停了一下,才接話茬:「今晚任你們折騰,一切的費用,我用自己的工資付帳。」子珺聽出她的回話,也有一絲曖昧。
送陳瑱去了佳和派出所。子珺開到路邊,停下來抽煙,子瑜給他點上,很明顯,兩個人的關係親暱了一些,關係肯定同過去,有一些不同,他想理理自己的心緒,寧子瑜不由自主地把頭靠在他肩上,兩個人沒有說話。抽完煙,子瑜瞟了一眼瘦猴子珺,下車,招了一輛出租車離去。
子珺記起了同張妙瑗約定,今天再去昭陽大廈看樓。他撥打她的手機,手機關機:這是什麼情況?他猶豫了,要不要打她家裡的電話?想了想,她家裡的電話沒有存手機上,記不起來了。他決定先去健康中心,見了張玥,看情況再說。
進到辦公室,張玥坐在沙發椅上,整理文件,子珺經常曠工,張玥忙裡忙外。看子珺進來,抬頭笑了一下說:「你同我姐約好去看寫字樓的,你怎麼跑到健康中心來了?」子珺說了一下情況。張玥立即給家裡打電話,電話通了沒有人接,張玥覺得奇怪了。她現在脫不開身,就要子珺去她家。子珺說不急,來到她身後,看她把文件整理得想當不錯,轉身離開,到門口回頭來了一句:「張玥,你用的是什麼牌的洗髮水,好香呵。」張玥一聽,抬頭一看,門口沒有了人影,燦爛地一笑,心裡感慨,他要不是我姐夫的預備人選,就好了。
子珺這時候發現處於隱身狀態的黃金書,這時候顯身在他腦海靈台上,這「愛情咒語錄」的回位,讓子珺心情大好,他已經對這天降的黃金書,產生了一絲依賴,他不知道是好是壞。
子珺調侃了張玥後,開車時,心情特好。路過昭陽市建設路的一個紅燈路口,瞄了一眼,路口旁的一棟三十二層的樓盤,已經完工,大條幅上寫有寫字樓的招租電話。子珺的記憶,現在比以前好很多。
打開車載導航,開往張妙瑗的家,這是他第二次去她家。第一次是被張家司機劉叔,接去的,談的是捐骨髓給張妙瑗的事。線路不熟悉,子珺開車,今天有幾次差一點違章了。
進入月亮湖別墅區,來到張家門口,司機劉叔剛才出來,劉叔是接了二小姐張玥的電話,知道安子珺來了。劉叔上來遞給子珺一支煙,說了幾句話,意思是:大小姐正在家裡同張總還有寧總吵鬧,要子珺勸勸大小姐。
子珺跟著劉叔進入大廳,大廳裡,一下子收聲,冷了場面。劉叔介紹了一下,子珺第一次見到寧總,寧子瑜、寧佳琅的老爸,寧昱玨,高大有氣質,怪不得寧佳琅帥氣襲人,原來是他老爸的遺傳。
子珺前去,恭敬地叫了一句:「寧總好。」張琬沒想到安子珺會來,這事不太好辦。不過他善於見招拆招。
寧昱玨對安子珺沒有好感,他是兒子寧佳琅同張妙瑗分開的黑手。他說:「你是安子珺,安德正的賤種,你要租我的昭陽大廈,辦什麼狗屁公司?你憑什麼?租一個樓層,多少錢?你出的租金好多呵,塞牙縫都不夠!有些人的生意,我是不做的。張琬,不是我說你,這樣一隻瘦猴,你也看得上眼?我看妙瑗的身體也好了,還是嫁給我兒子佳琅,咱們也算得上、親上加親。我們老一輩掙下來的家業,到頭來不留給兒女們,留給誰?」
張琬已經聽女兒說過,自己老爸很看重這只瘦猴,臉上很難看。寧昱玨見老夥計張琬不表態,大眼一瞪,哼了一聲:「張琬,你也就是這樣一幅熊樣,連女兒都管不好,枉費我這麼多年提攜你。走了!想租我的昭陽大廈,想都別想!別做春秋大夢。」
寧昱玨帶著他的兩個保鏢走了。張琬第一次在晚輩面前,被人掃了顏面,氣得青筋暴脹,雙眼通紅,呼吸很粗。張琬對安子珺喝斥:「還不快走!模在這裡幹什麼?」
安子珺沒想到事情鬧成這樣,他莫名其妙被他們蔑視一番,斥責一番,大腦有一些木。張妙瑗聽子瑛說過,子珺遭雷擊後,留下後遺症,她發現子珺臉面開始變化,變成茄子樣,眼睛鼓脹如同虎眼,一動不動,她馬上意識到情況不妙,停止抽泣,飛身來到子珺身邊,拉住他的手,用力搖擺:「子珺,別嚇我!我是妙瑗!看著我!」她用力很大。
這一切,都被張琬看到了,心裡一聲長歎:女大不中留。自己被氣得半死,她不管,一個八字還沒一撇的男朋友,當做心肝寶貝。唉,白疼她一場。
子珺回過神來,轉身走了出去,張妙瑗立即跟了出去。讓人想不到,子珺回身對她說:「好好陪陪你爸爸,他剛才因為我,被人掃了顏面,是我沒用。」他回走幾步,真情流露,對張琬說:「張叔,對不住了,讓你為難。不就是租房子,不用太上火,我剛才在建設路口,注意那棟三十二層樓,有寫字樓出租。」
張妙瑗在他身邊,連連說好。
張琬定了定神,也不怕打擊安子珺:「那樓盤,你更加不用想。」
張妙瑗盯著老爸爸問為什麼。張琬直接明說:「那樓盤是錢璉開發的,明白麼?」
讓張琬沒有想到,安子珺淡然笑了笑:「沒事,昭陽市這麼大,總有房子租,不用張叔擔心。辦一個小公司只是讓她玩玩,不用太上心,不用質疑我打腫臉充胖子,我只是想誠心補償妙瑗,當初我提那樣的要求,太過分了,傷害了她,是我不對,往後她可以自由地、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我走了。」
安子珺對張妙瑗和張琬鞠了一躬,轉身離去,心裡輕鬆多了。自己同她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長痛不如短痛。張妙瑗追了出來,氣呼呼地坐到副駕上,哼了一聲:「還不快開車!現在我就把生米煮成熟飯。」
張琬在客廳裡坐著,大腦黑幕,喝茶喝不出香味:難道是嗅覺退化了?
安子珺知道妙瑗說氣話,不當真。他開著車,帶她四處閒逛,專門留意一些招租的樓盤,昭陽市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兩個終於另外看中了一個樓盤的寫字樓,直到晚上九點,一切手續搞定。
兩個人吃了浪漫的燭光晚餐後,子珺曖昧地調侃一句:「今晚咱倆是不是就把生火煮成熟飯?」張妙瑗發現他眼神裡,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要多纏綿就有多纏綿。她注意不遠處,自己的隨身保衛,自己身後帶著監視視頻頭。苦笑了一下說:「今晚身上不方便,你懂的。」
安子珺伸手指刮了他一下鼻子:「坑人,小狐狸精,小神女,同我玩這一手,我今天的運氣怎麼這樣衰勒。」
子珺很想專情,卻難盡他的心意,他現在心裡的迷糊粥在沸騰,好在黃金書如同一輪紅日閃閃,讓他保持著一絲絲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