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V19 文 / 賣萌者自重
此時的趙紫玉眼神平靜，神態落落大方，身上的服裝也很端莊，利落地短髮，臉上也收拾地很精緻，沒有濃妝艷抹，也沒有誇張的首飾，竟然像極了一個幹練的白領麗人。
趙紫玉其實此時心裡是非常激動的，到底女人是感性的動物，看著自己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自己兒子的父親，又是二十多年沒有見過面的老情人，趙紫玉難以抑制心中的激動，嘴唇哆嗦了兩下，終於沒有說出一個字。
緩緩地拉開一個椅子，坐了下來，趙紫玉才發現自己的雙腿毫無力氣，竟然發軟了，難道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影響力還有那麼大嗎？
一時間，兩個人陷入了僵局，房間裡靜的沒有一絲聲音。
房間的隔音很好，外面大廳裡吵吵嚷嚷的聲音，這個小包間裡竟然一點兒也聽不見。兩個人相互打量著，氣氛十分詭異。
正在此時，房間的門被人敲響了，歐世軒沉聲說：「進來。」
趙紫玉猛地聽到歐世軒的聲音，竟然不由自主地輕顫了一下，心中有些苦澀，暗暗懊惱：「不過是他開了口，又不是和自己說話，自己竟然就這樣反應，真是沒有一點兒出息。自己到底是愛著這個人的，只是他早就把自己忘到腦後去了吧？」
再想到自己冒著生命危險，給他生了兒子，趙紫玉心中的怒火竟然一下子就冒了出來，可是趙紫玉攥緊了兩手，終於隱忍了下來。
門開了，趙紫玉轉頭一看，原來是服務員進來了。
一個年輕的女服務員手中拿著菜譜，小步來到歐世軒跟前，彎腰請示著歐世軒：「歐先生，請您吩咐。」說完，把手中的菜譜遞給了歐世軒。
歐世軒隨意的翻了翻，看著趙紫玉，「趙小姐，不知道喜歡吃什麼？」
趙紫玉的心一下子就像是被刀刺中了似的，這個混蛋，是故意的嗎？
以前明明知道自己喜歡吃什麼，每次一起去吃飯的時候都是直接吩咐服務員的，這個時候這樣客氣的發問，明明就是在和撇清關係，或者是自己明明白白地告訴自己，他早就把自己的愛好忘得一乾二淨了！
趙紫玉淡淡地說：「聽歐先生安排吧。」
歐世軒一挑眉，終於明白這個女人為什麼被自己記住了。不就是這個樣子嗎？
看似好像什麼也不在乎似的，其實，心裡的算計只有她自己知道。
「既然趙小姐發話了，那就隨便來幾個招牌菜吧。」歐世軒看了趙紫玉一眼，「酒呢？要不，果汁？」
趙紫玉看著歐世軒面帶微笑的臉，心中一窒，連忙收回視線，看著服務員，淡淡的說：「給我來一杯果汁吧。」
「好的。兩位請稍等。」服務員點點頭，給趙紫玉添了茶水，然後就在這壓抑的氣氛中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出了門，服務員暗暗地出了一口氣，這個歐先生不知道和這個女人是什麼關係，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好詭異哦！看來，不像是來談生意的，倒有些像是多年未見的老情人似的。看看那個女人的眼神就知道，明明是個被拋棄的怨婦表情嘛！
不過，這些個豪門恩怨，哪裡是自己能夠猜出來的？還是少管閒事的好！
女服務員搖搖頭，趕緊報菜去了。
隨著門被女服務員輕輕地帶上，包間內發出了一聲輕輕地「吧嗒」聲，兩個人心中都是一震。
趙紫玉甚至有些惶恐地抬起了頭，無意識地看了歐世軒一眼。
沒想到歐世軒此時也在看著趙紫玉，兩個人的視線第一次對上，心中都有些震動，眼神很是不自由，表情就有些尷尬了。
到底是趙紫玉身份低一些，再說自己此行又是來求人的，趙紫玉也不好讓歐世軒太過迷茫，只得開口道：「歐先生，多年未見，還是這麼年輕英俊啊。不知道還記不記得我了？」
歐世軒一笑，「怎麼會不記得呢？美麗的紫玉小姐。」
歐世軒英俊的臉上帶著調侃的意味，深邃的眼眸緊緊地盯著趙紫玉，隨著笑意，眼角出現了幾條細細地皺紋。
趙紫玉心中暗暗感慨了一下，「到底是歲月不饒人，雖然看著年輕，到底是四十多歲的人，已經老了。看，眼角的皺紋都生出來了。」
聽著歐世軒的讚美，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趙紫玉還是老臉小小地紅了一下，兩手摸著自己的臉，笑道：「老了，哪裡還當得上美麗兩個字。」
「哪裡哪裡？」歐世軒已經從剛才的尷尬中解脫了出來，看著趙紫玉羞紅的臉，心中雖然有些好笑，還是哈哈笑著說：「你在我眼裡，依然是美艷動人啊。」
「歐先生，真會說笑話。」趙紫玉的話竟然帶了幾分撒嬌而不自知，「這麼些年，歐先生一直春風得意，眼裡哪裡還會記著我這個苦命的人。」
說完這句話，趙紫玉竟然一下子就紅了眼眶。
自己為他生了兒子，又送到他面前，他倒是父子團圓了，兒自己呢？這麼些年自己母子分離，自己受了多少苦，而面前這個男人竟然一無所知，一想到這些，趙紫玉的心裡就十分地委屈。
「哦？」歐世軒看著一臉委屈，泫然欲泣的趙紫玉皺起了眉頭，心下瞭然，這個女人，今天是來找自己訴苦來了，肯定是又遇到困難，來找自己這個老情人幫忙的吧。
歐世軒坐直了身子，從桌上的紙盒裡抽出幾張紙來，遞給趙紫玉，「有什麼委屈說出來，我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歐世軒的話一說，趙紫玉更像是受委屈的孩子找到了媽媽一樣，眼淚終於「吧嗒吧嗒」地掉落了下來。
可是一想自己這樣也夠了，今天是找他幫忙的，又不是來訴苦的，萬一自己哭哭啼啼的惹歐世軒惱了，倒是得不償失了。
想到這裡，趙紫玉忙吸吸鼻子，收了淚。
抬起臉，衝著歐世軒不好意思的說：「看我，真是的，好不容易見著你的面，不是該高高興興的嗎，怎麼到好好地哭起來了。真是讓歐先生看笑話了。」
歐世軒看著趙紫玉變魔法似的，一下子又收住了淚，心中好笑，說：「就是有什麼事，只管說出來，我一看你流淚，我的心疼地都抽起來了。好了，乖，別哭了。」
說著，又抽了幾張紙遞過去，抬手要給趙紫玉擦眼淚。
趙紫玉終究不好意思，趕緊接過來，自己輕輕地在眼角處摁了幾下。
看著歐世軒，趙紫玉的眼睛裡泛著真誠的光，幽幽地說：「好多年沒見，今天來只是想要見見歐先生，也沒有什麼事，就當是我們多年未見的老朋友聊聊天。」
「好啊。就說說你這麼些年是怎麼過的吧。」歐世軒又舒舒服服地靠到了椅子背上，倒要看看這個女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趙紫玉看著歐世軒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心中略略放下心來。
知道歐世軒這個人是個花花公子，但是對女人倒是十分體貼、大方。要不，當年怎麼會被他迷住呢？
不過，自己的兒子歐辰楓卻和歐世軒這個老子相反，竟然是個不近女色的，也不知道是像了誰了？
趙紫玉搖搖頭，把腦子中的歐辰楓甩到一邊，看著歐世軒，一副哀怨的表情，說：「離了你，還能好到哪裡去，我到哪裡還能找到比你更好的人呢？這麼多年了，歐先生還能記得我，我真該是三生有幸了。」
「叫我世軒吧，」歐世軒一挑眉，「我們不該這麼見外的，不是嗎？」
說到最後，聲音裡隱隱地帶了一絲笑意。
趙紫玉知道歐世軒心中想的是何時，肯定是想起了和自己的那些發風流往事，到底老臉忍不住一紅。
趙紫玉接著說：「好吧，世軒，自你和趙家大小姐結婚後，你不知道這麼多年，我是怎麼過的。」
歐世軒一笑：「紫玉，現在心中還有我嗎？」
趙紫玉抬眼掃了歐世軒一眼，媚眼如絲，聲音不由得帶了一絲嬌嗔：「好沒良心的，說這些不覺得心中有愧嗎？當年，我是怎麼離開你的，難道你忘了嗎？」
「沒忘。」歐世軒看著趙紫玉眼中的不滿，毫無愧色的說：「那也是為了你好啊。要不，你願意無名無份地跟著我一輩子。」
「哼！」趙紫玉一想到被歐家的老夫人侮辱，心中就氣得打顫，「你哪裡知道，其實我是被你的老娘給氣走的！」
歐世軒的身子前傾，看著趙紫玉皺起了眉頭，「是嗎？老夫人她找你麻煩了？」
「我去找老夫人，希望和你終身在一起，」趙紫玉的臉微微有些扭曲了，「可是，她老人家把我狠狠地罵了一通，說我妄想攀龍附鳳，還說我是個戲子，身份低賤……」
趙紫玉的眼睛裡又慢慢地積聚了淚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看得歐世軒有些心疼了，伸手拉過趙紫玉的手，安慰道：「這些我竟然都不知道，讓你受委屈了。算了，別說這些了，這麼多年前的事，也都過去了，老夫人也去世了，你就不要再記著這些不愉快的事了，以後我好好疼你，怎麼樣？」
「誰讓你疼了？沒正經的。」趙紫玉用力把手從歐世軒的手中抽了出來，眼淚汪汪地看著歐世軒，說：「世軒，當年我是真心愛你的，可是怎麼能和趙家的大小姐相提並論呢。老夫人做的沒錯，但是對老夫人是有怨恨的，現在自己也當了母親，就可以理解老夫人當時的心情的，你放心吧，我早就原諒老夫人了。能不能告訴我老夫人的墓地在哪裡，我作為晚輩，應該去拜祭的。」
歐世軒為趙紫玉的深明大義所感動，大手伸出，又緊緊抓住趙紫玉的雙手，「紫玉，你真是個好女人，我這輩子沒和你在一起，真是遺憾。如果有來生，我們一定做夫妻。」
趙紫玉也有些激動了，「但願吧。當年，你也是身不由己，我也不怪你。現在我的先生對我很好，我也滿足了。今生你我算是無緣了，只待來生吧。」
「嗯，我還記得當年我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歐世軒伸出長臂，把趙紫玉輕輕地攬在懷裡，眼神變得溫柔起來，「那個時候，真是甜蜜。我一輩子也忘不了。」
正在這時，房門又被敲響，原來是菜上來了，兩個人趕緊分開，正襟危坐。
還是那個女服務員，把本店的招牌菜上了幾個，擺好了碗筷，看著歐世軒，恭敬地說：「歐先生，請慢用。」說完，就退下了。
聽到門被「卡塔」一聲關上了，歐世軒和趙紫玉兩個人才開始吃飯。
歐世軒慇勤地給趙紫玉夾菜，趙紫玉心裡知道歐世軒對自己尚未忘情，也很會把握機會。
給歐世軒盛了一碗湯，輕輕地放到歐世軒面前，說：「嘗嘗這個湯吧，看裡面的食材，很滋補的。」
「你先生對你好嗎？」歐世軒喝了一口湯，放下碗，看著趙紫玉問道。
「還好。」趙紫玉一想到秦逸海，心中還是很滿意的，「雖然不是干大生意的人，但是對我很好的。」
歐世軒鬆了一口氣，調侃著笑道：「這就好，要不我心裡該有多心疼啊。」
「去你的。」趙紫玉嬌嗔著，「我們有一個女兒，二十多歲了，叫秦婉怡。」
「秦婉怡？」歐世軒停止了咀嚼，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似的。
趙紫玉一看歐世軒的表情就知道，歐世軒根本就沒有把趙寒煙說的認乾女兒的事當回事。
趙紫玉好心地給歐世軒提個醒：「是不是聽著有些耳熟？」
歐世軒皺起了眉頭，難道自己的記性這麼不好了嗎？
「是有些耳熟，不過我實在想不起來是誰在我耳邊提過。」歐世軒說著，像模像樣地歎了一口氣，「唉，老了。年紀大了，就愛忘事。」
趙紫玉嬌笑著反駁，「別瞎說，你哪裡老了？世軒，說實話，我看你和你兒子倒像是兄弟！」
這一下，輪到歐世軒驚奇了，「你認識歐辰楓？」
趙紫玉心中一下子就亂了起來，自己怎麼回事，脫口而出的竟然是兒子。這要是歐世軒懷疑什麼，自己的女兒，婉怡的事可就不好辦了。
趙紫玉懊惱的樣子讓歐世軒很是奇怪，「或者在哪裡見過他？那個小子，不愛招搖。電視、報紙也沒上過幾回。」
「哦，」趙紫玉迅速搜羅著自己的瞎編的理由，「我……我們家的公司和你們歐氏地產有生意往來。」
「你們家是做什麼的？是什麼公司？」歐世軒來了興趣，到底是生意人，對於和自己往來的公司客戶還是有些興趣的。
「啊，小公司，」趙紫玉一笑，「只怕您也不知道。」
「說來聽聽，我不見得不知道，」歐世軒喝了一口水，看著趙紫玉，調笑著：「該不是知道我現在是個不管事的董事長，就以為我什麼也不知道了吧？」
趙紫玉有些羞於啟齒，自己家的公司實在是太小了，經營狀況也不怎麼樣，這兩年一直都在走下坡路，可是聽著歐世軒的話，又不得不說，再說，自己還想要歐氏地產拉自己家的公司一把呢。
趙紫玉衡量了一下，還是告訴了歐世軒，「是秦氏建築。」
「秦氏建築？」歐世軒在腦海裡反覆搜尋，也沒有一點印象，看來真的是個十分小的建築公司了。
「就知道你沒有聽說過，」趙紫玉嘟起嘴，一副小女兒的嬌態，「非要讓人家說出來，這下，你就可以笑話我了，是不是？」
歐世軒被趙紫玉的樣子弄得心裡癢癢的，哈哈大笑：「紫玉，還是和當年一樣可人！我哪裡笑話你了，不過是我老了，記性不好，再說，歐氏地產的客戶多了，我哪裡能個個都記住。好了，不笑了，不笑了，吃菜、吃菜。」
說著，又給趙紫玉夾了菜放到趙紫玉的盤子裡，看著趙紫玉笑道：「哪天跟你先生見個面吧，如果可以，我拉他一把。」
「那感情好，我這後半輩子可就靠著我們家的公司了，」趙紫玉見歐世軒答應幫自家公司，喜不自勝，當然不能忘了此行的主要目的，隨即笑著說：「還有我家那寶貝丫頭，可就靠著公司給她準備嫁妝呢。」
「你女兒多大了？」歐世軒隨口問道。
趙紫玉又開始撒嬌，「你猜猜。」
歐世軒搖頭，「哎呀，這個怎麼猜的准嘛。」
「說出來怕你不信，」趙紫玉一句話成功地吸引了歐世軒的注意力，看著歐世軒一臉好奇地看著自己，趙紫玉得意地笑了，「和你兒子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哦？」歐世軒挑眉，「真有這麼巧的事？」
歐世軒突然想到一件事，這個趙紫玉可是和自己做了一段露水夫妻的，自己好像沒有做過什麼避暈的措施，難道她說的這個女兒會是自己的種？
想到這裡，歐世軒心中一沉，臉色就不太好看了。這個女人，該不會是想要用這事來敲詐自己吧？
歐世軒緩緩地放下手中的筷子，身子又靠到了椅子背上，冷冷地說：「趙紫玉，說實話，今天你來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麼事？該不是真像你說的，只是想見見多年未見的老朋友吧？」
趙紫玉一聽，就知道歐世軒對秦婉怡的身世起了懷疑，隨即笑著說道：「世軒，你想到哪裡去了？我今天來，確實是為了我女兒的事情來的，可是，事情絕對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那樣最好。」歐世軒鬆了一口氣，可是心中還是有些好奇，「你女兒的什麼事你要和我說呢？」
看著歐世軒放下了心中的戒備，趙紫玉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如果秦婉怡真是他的女兒，他又該怎麼辦呢？
還有，等有朝一日，他知道歐辰楓不是趙寒煙的兒子，歐辰楓其實是自己生的，那他又該是個什麼反應呢？
突然心中好奇，趙紫玉笑：「世軒，剛才你想到什麼了？該不會是以為秦婉怡是你女兒吧？」
「呃」歐世軒到沒有想到趙紫玉竟然就這麼問出口了，一時間到還真不好回答，尷尬地一笑：「怎麼會呢？」
趙紫玉步步緊逼，「如果秦婉怡真是你的女兒，你會把她認祖歸宗嗎？」
「怎麼可能？」歐世軒脫口而出，看著趙紫玉，面色冷了下來：「這個玩笑一點兒也不好笑。」
「不用擔心，我怎麼會給歐家帶來那樣的醜聞呢？」趙紫玉笑，「秦婉怡絕對不是你女兒，你可以去做親子鑒定。今天我來找你，不過是因為，你家的那位夫人，想要認我家婉怡當乾女兒罷了。」
歐世軒有些驚訝，皺起眉頭，「含煙說要認下的乾女兒，竟然就是你的女兒？」
這兩個女人在搞什麼鬼？
「這有什麼奇怪呢？」趙紫玉淡淡地回答，然後很隨意地開始吃菜了，好像剛才說的是什麼「今天天氣真好」之類的廢話一樣。
看著趙紫玉優哉游哉地樣子，讓歐世軒更是不由得懷疑起來，哪裡有這麼巧的事？
「吃菜吧，世軒，」趙紫玉不慌不忙地給歐世軒夾菜，語氣酸溜溜的，「今天真是借了你的光，要不，我這輩子哪裡能到這麼高檔的地方來就餐啊。」
歐世軒一笑，「沒關係的，這有什麼呢，只要你想，你每天都可以來。我保證。」
「是嗎？」趙紫玉放下筷子，幽幽地歎了一口氣，直視著歐世軒，語氣越發地哀怨起來，「我都一把年紀了，還圖個什麼？不就是擔心自己的孩子，我們家婉怡，雖說不是什麼大宅門裡出來的孩子，可是我的命啊。只要孩子過的好，我們這些做人家父母的，就算是吃糠咽菜，也是甘之如飴。」
「可憐天下父母心。」歐世軒說，「你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俗話說的好，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又能干涉他們什麼呢？我那兒子不也一樣，有什麼事情是聽我安排的？不是現在也干的很好嘛。」
趙紫玉聽明白了歐世軒的言下之意，你家的秦婉怡不要妄想嫁入我歐家，歐辰楓的婚事我是做不了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