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賭 石（一） 文 / 愛吃胡蘿蔔
週五的夜晚對紫隕與葉弘的結合來說是一個小的突破，微分子已經初步完成了與葉弘四肢細胞分子的結合，並開始向上與頭部部分器官細胞分子的結合，首先從靠上部分的雙眼開始，一個夜晚足以讓雙眼細胞分子的初步結合完成。
當早上葉弘躺在床上睜開雙眼伸懶腰時，突然發現自己的眼睛一使勁可以透過天花板模糊的看到樓上床位、座椅擺放以及人影的走動，雖然比較模糊，但卻能看到大致的輪廓和顏色，感覺比紅外線還稍微厲害點。不過就是不能看太長時間，半分鐘左右已經開始眼睛疲勞了，接近一分鐘已經開始流眼淚了。
半分鐘的透視能力已經足以讓葉弘震驚了，壓制不住內心的喜悅，葉弘興奮的笑出聲來，透過牆看的比較模糊，透過一層衣服應該是看的比較清楚了，雖然很猥瑣但卻讓人很興奮，不過結果還是模糊的，哎！稍稍有些失望，不過這至少可以讓自己發點小財吧，不知道能不能看個即開型彩票的中獎圖案或號碼。
「葉弘，你在傻笑什麼啊，是不是想著和周悅約會的事啊，還以為你真的很淡定呢，那是明天週日的事，今天就樂成這樣了。」李曉斌看葉弘在那傻笑逗樂道。
「切，誰像你那麼沒出息。這兩天樂得跟傻子似的。就是一起逛街，有什麼高興的，陪女人逛街是男人最痛苦的事，我是真不想去啊。」葉弘無所謂道，以前就是最怕陪女友逛街的，重生前的那個女友可是個逛街狂，累不說，錢包也是越抖越薄。
「裝，你就裝，那天跟那個周悅聊的那麼歡，眼睛直接都定格在周悅的胸上了，以為我沒看見啊。別說還真是人間胸器，呵呵！」李曉斌又是一臉壞笑道。
「滾，有多遠滾多遠，我的老婆你也敢窺視。」葉弘義正言辭道。
「呵呵，說著玩呢，我哪敢啊。對了，去市中心玩什麼都得花錢啊，這下富二代這個傢伙倒是爽了，他不缺銀子。我們是囊中羞澀，想表現沒財力，還不如去郊遊啊。」李曉斌家庭也不寬裕。
「切，他那點小錢我還不看在眼裡呢，要不今天哥帶你去找點錢。」透視眼可是最能帶來財富的一種特異能力了，葉弘對這一點是非常清楚的。
「老大，我們可是警校學員，你不是常說不要撈偏門嗎？」李曉斌膽子可不大，別為了撈點錢把警徽給丟了就麻煩大了。
「誰告訴你要撈偏門了？瞧你那點慫樣。」葉弘不屑道。
「那是幹什麼還能比富二代的錢包還多啊。」在李曉斌看來富二代的收入就是頂級了，這年月存蓄上萬的都叫富翁了。
「你現在手裡有多少錢。」葉弘問道。
「馬上畢業了，我爸媽也沒再寄錢了，總共現在還剩300多。老大，這可是我後面兩個月的糧餉啊。你想幹什麼？」李曉斌儘管現在很敬畏葉弘，但對葉弘的賺錢能力還是持懷疑態度，很本能的摀住自己的口袋。
「我這也還有300多，應該差不多了。走，哥帶你賺錢去。」葉弘一臉興奮的拉著滿臉疑惑擔心的李曉斌出了校門，上了公交車，經過半個多小時的顛簸來到了市區另一頭郊區的一個玉石交易市場，陵川省由於地處西南，是緬甸玉石運往北部和東部的必經之地，川州市又是重要的交通樞紐，玉石這幾年在川州市越來越火，還成了周邊幾個城市的玉石集散地。特別是兩家賭石店更是生意興隆，每月都有大量的翡翠毛料從緬甸運來。
「老大，你說的賺錢方式就是賭石啊？」兩人來到玉石集散地時，李曉斌才知曉葉弘到底說的賺錢是怎麼回事，而且他並不看好賭石，因為他以前也陪一個長輩來過，對賭石有一定瞭解，那個長輩可是賭虧了兩萬多。
「怎麼你瞭解這個行當？」葉弘聽出李曉斌的言外之意。
「瞭解一些，你以前賭過？」李曉斌問道。
「以前聽人說過，具體不太瞭解。」葉弘對賭石的瞭解也僅限於以前所看新聞或網絡小說的介紹，根本沒有真正經歷過，只是現在有一定透視的異能，打算來試試，當然這個不能告訴李曉斌。
「真不瞭解？那你還敢來賭石？」李曉斌吃驚道。
葉弘道，「凡事總有第一次，而且聽說這個東西只要賭對了能賺好幾倍，你給我簡單介紹一下吧？」
李曉斌道，「那你就沒聽說十賭九虧嗎？」
葉弘道，「好像聽過這個說法，你如果瞭解一些就給我介紹一下吧。」
李曉斌搖搖頭道，「真是服了你了，早知道你說的賭石，我說什麼都不跟你來，我知道的不多，就我知道的而言賭石或賭貨是指翡翠在開採出來時，有一層風化皮包裹著，無法知道其內的好壞，須切割後方能知道質量的翡翠稱賭石。未經過加工的翡翠原石稱為『毛料』。在翡翠交易市場中，毛料也稱為『石頭』，滿綠的毛料稱為『色貨』；綠色不均勻的毛料稱為『花牌料』，無高翠的大塊毛料被稱為『磚頭料』。整體都被皮殼包著，未切開，也未開窗口(也稱開門子)的翡翠毛料稱為『賭石』，或稱『賭貨』。賭石的外皮裹著或薄或厚的原始石皮，不同的賭石顏色各異，紅、黃、白、黑皆有，還有混合色。玉石交易中最賺錢的，最誘惑人的，但也是風險最大的非賭石莫屬。珠寶界有一句行話：賭石如賭命。賭贏了，十倍百倍地賺，一夜之間成富翁；賭垮了，一切都輸盡賠光。我姨夫做生意賺了些錢，聽人說賭石怎樣怎樣的，就跑來這賭石，而且他已經很謹慎了，我跟他跑了一個多月，瞭解賭石的信息和技巧，他自以為瞭解的差不多了，結果真正下手賭的時候，兩天就賭虧了三萬多。」
葉弘眨巴眨巴嘴，不可置信道，「風險真有這麼大嗎？」
李曉斌道，「那當然，風險相當大，翡翠毛料的買賣是珠寶界最神秘的一種交易，她的神秘就在這賭石「賭」字上。一般僅從外表，並不能一眼看出其「廬山」真面目。即使到了科學昌明的今天，也沒有一種儀器能通過這層外殼很快判出其內是『寶玉』還是『敗絮』。因而買賣風險很大，也很『刺激』，故稱『賭』。賭贏了利潤很大，所以這種買賣從古到今歷久不衰。這種賭博色彩濃刺激性強風險大的交易方式，吸引了不少玉商參與，一般的玉商到這那進玉石時，除了進一些明貨和半明貨外，還會在賭石店買一兩個賭貨碰碰運氣，中獎比例就跟買彩票差不多，很稀少。」
葉弘聽李曉斌這麼說，心裡也有些犯嘀咕了，畢竟自己沒有真正賭過，異能的視力能否保險也說不定，「就真沒有能賭石賺錢的人？」
李曉斌肯定道，「有啊，但極少，在中華歷史上，最著名的一塊賭石是「和氏璧」。相傳在翡翠賭石二千年前的楚國，有一個叫卞和的人，他發現了一塊玉璞。先後拿出來獻給楚國的二位國君，國君以為受騙而先後砍去了他的左右腿。卞和無腿走不了，他抱著玉璞在楚山上哭了三天三夜，後來楚文王知道了，他派人拿來了玉璞並請玉工剖開了它。結果得到了一塊寶石級的玉石。這塊寶石被命名為「和氏璧」。後來這塊寶石被趙惠王所擁有，秦昭王答應用十五座城池來換這塊寶石，可見這塊寶石價值之高。這塊寶石後來雕成了一個傳國玉璽，一直到西晉才失傳。卞和如果能活到今天，一定是一位傑出的賭石大師。要知道，通過玉的外皮而能看出玉石裡面的優劣是需要很深的玉石學問的。『神仙難斷寸玉，大師往往失手。』玉在地下時就很神秘，沒有一種儀器能探測到它。等它出來了，外面又包著一層岩石的皮殼，皮殼裡面是什麼，依舊沒有人說的清。」
葉弘笑笑道，「看來你知道的不少啊，或許我也能卞和那樣的賭石大師呢？」
李曉斌搖搖頭道，「我勸你還是清醒一點吧，這個東西可不是說說就會的，多少自以為眼力葉弘的人，都賭虧得傾家蕩產，一般經常賭石的人也就當這是買彩票，玩點小錢試試運氣，誰也沒有想過真靠這個東東賺錢的。」
葉弘想想道，「來都來了總要試試。」關鍵是試試異能的眼力好不好試。
李曉斌道，「賭石的地方主要是賭石店面後面的倉庫，倉庫按照毛料的表皮好壞和石料的大小分成了中高低檔三個區，低檔最靠外，石頭小，而且是表面沒有綠點、松花表面的毛料。買這些石頭的多數都是一些逛玉石市場的普通人，買一個試試運氣，就當遊戲了，你身上的錢估計最多也就能在最低檔裡買一個試試運氣。」
葉弘和李曉斌來到玉石店後的賭石區，摸摸兜裡的三百元，也就只能在最外面最最低檔的的區裡看看了。店裡的夥計看葉弘和李曉斌一身窮學生樣，也沒有過來招呼，葉弘只有自己主動詢問了。「兄弟，這些石頭怎麼買啊。」葉弘當然指的都是最靠外的小毛料。
小伙子看都難得看葉弘，不削地說道，「門口的毛料一律500。」
葉弘點點頭，自己的300元加上李曉斌的200元錢夠買一塊了，先閉眼養目幾秒鐘，然後發力真開雙眼，就十秒鐘時間把眼球這片毛料都掃了一遍。上百個賭料，只有幾個讓葉弘覺得有些異色的，不過只要能賭對一個就足夠了。
葉弘有等了一會，在用異能的視力看了看，發現其中一個玉料內部感覺格外晶瑩剔透，甚至在葉弘透視的眼裡能發出白色亮光。
「我要這塊。」葉弘拿起一塊比手掌略大的石頭說道。
「小兄弟，可要看好了。」說話的是旁邊一個正在看毛料50來歲中老年人，估計是一看葉弘就像個外行，忍不住來提醒，那個賭石的人不是拿這石頭仔細觀察好半天，不見一點綠點或是花狀是不會買的。
「呵呵，看好了，就這塊。」葉弘肯定的說道，開玩笑，我可是看的見裡面的，怎麼亮，肯定又玉，至少不會虧，大爺你看不見裡面當然不知道了。
「葉弘要不再看看，賭石十賭九虧啊，一定要慎重。」李曉斌趕緊在旁提醒道。
「不用看了，就這塊，你實在不願意，你那200算我借你的，等回去州河市我再還你。不過，可別說哥沒給你賺錢的機會。」葉弘笑笑的自信道。
「那算我借你的吧，老大你可說話算話啊，我剩下兩個月都只有喝稀飯了。」李曉斌還是沒有瘋狂到陪著葉弘一起冒險，在他看來葉弘這是有點著魔了，跟自己姨夫當時的狀態差不多。
「臭小子，我什麼時候不算話了，這可是你自己放過機會的哦，一會可別後悔。」葉弘接過錢沒好氣的說道。
「上次借的飯錢還沒還我呢。」李曉斌小聲嘀咕。
葉弘當然記不得了，對於他來說是十幾年前借的3元飯錢，怎麼可能還能記得。
「給，夥計，拿好了，500元。有砂輪嗎？」葉弘交過錢問道，以前在網絡小說上看過，遇到好玉一定要用砂輪，要不一刀下去說不定損失很大。
「就500元的石頭你還用砂輪擦啊。」在小夥計看來，這樣的石頭肯定是沒有玉的，兩刀下去直接切完死心完事。
「沒事，我自己擦。再給你10元工本費。」葉弘笑呵呵的說道，又遞過去十元錢，馬上就賺大錢了，自然不稀罕這點小錢。
「好吧。」小伙眼疾手快的把10元錢放進自己兜裡，額外的外快不要白不要。
一般的師傅看見好的毛料或者半明的貨才會用擦的方式，而且會變擦邊看，擦一段時間還會用水沖一下看看再擦，通常需要擦很長時間。不過對於現在四肢強勁有力的葉弘來說，這自然是簡單的事情了，擦了不到5分鐘，把上面的灰一吹在用手使勁一撮，就見玉了。
「好玉。」旁邊的一個中年人失聲說道。「兄弟這塊毛料給我吧，我給你1萬。」已經很長時間見過質地這麼好的冰種翡翠了。
李曉斌直接傻眼了，那個懊悔啊，送到眼前的賺錢機會就這麼溜走了。
看店的小伙更是後悔莫及了，早知道自己把這塊毛料要了多好。
可葉弘好像沒聽見似的，還在繼續擦。
「小兄弟，見好就收吧。擦下去不一定能出什麼的。」中年人很有誠意的提醒道，這樣表皮擦出點玉，但裡面卻沒多少貨的情況還是常見的。翡翠皮的厚與薄主要取決於風化程度的高低，風化程度高皮就厚，有些毛料玉就在表皮上有一點，切第一刀時見了綠，但可能切第二刀時綠就沒有了。
「別擦了，我出兩萬。」另一個玉商也被吸引了過來。
葉弘笑了笑，還是繼續擦，以為其通過異能的視力發現者塊玉從裡到外都是亮閃閃的，而且似乎越往裡約好看。
聽說有小伙在低檔區擦出冰種好玉，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店門口都給團團圍住了。
「李曉斌去搞瓶水來。」葉弘又擦了幾分鐘就停下要水了。
「哦。」這時李曉斌對葉弘的佩服已經無法言語了，這麼一會500就變兩萬了，以前可是看見他姨夫兩三萬變兩三百的，人和人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看葉弘的樣子還不打算賣，佩服的最好表現就是言聽計，李曉斌飛奔出去，不一會就帶了一瓶純淨水回來。
葉弘接過水，先喝了一口，擦了這麼半天也挺費勁的，頭上都有細汗滲出，口也有些干，喝完水在石頭摩擦的位置灑了一些水，再一撮，瞬間讓周圍圍觀的人紛紛驚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