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4章 雙拳平天下,鐵膽悍國威 文 / 左岸
「大師。不是我說你。你還真是越窮越算計。你們都窮到被小姐堵著門要帳的地步了。還有啥怕的。」
哭笑不得。相當的。
雖說楊ど是聽從楊建家的安排。有意把果然誆進北京。但是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條生路。可是果然卻還在這裡疑神疑鬼的。相當讓人無語。
賴富武義正言辭地說道:「師兄。別琢磨了。這小楊說得沒錯。咱哥仨都窮成這樣了。還有啥可怕的。小楊啊。那什麼。我知道你們家在北京有勢力。到時候我們去了北京。你可得好好招待我們啊。我聽說北京有個天上人間不賴。」
果然生氣地說道:「你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三句不離本行。北京是個什麼地方。你敢去那胡搞要是被抓進去了可別嫌我不管你。」
「我還沒缺心眼兒到那地步。這小源怎麼還不回來。我去看看。」賴富武一溜煙兒跑出了寺廟。望著絕塵而去的賴富武。果然一臉好奇地看著楊ど問道:「你就不怕他半道把你卡拿走了。」
楊ど不以為然地說道:「錢這東西。本來就是給人花的。對於給誰花。我沒有太大意見。倒是大師您。對您這個師弟可真是相當照顧啊。這佛門清淨地。都讓他……」
果然無可奈何地說道:「哎。富武能夠活著。已經是佛祖慈悲了。用我師傅的話說。只要他活著。就比什麼都強。另外。小楊。你是打算走一遍你爹走過的路。還是打算去一去你爹沒到過的地方啊。」
「不懂。」楊ど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
果然眉頭微微一緊。略帶吃驚地問道:「怎麼。你來南邊。不是為了闖江湖。」
楊ど笑道:「這個……真不是。我來南邊是有點私事要辦。」
果然一臉惋惜地說道:「可惜了。本來還以為你是要繼承你爹的遺志呢。」
楊ど苦笑道:「呃……遺志這個詞……不太恰當吧。」
果然神情堅定地說道:「恰當。很恰當。你爹雖然還活著。但是對我們很多人來說。他已經死了。當年。他立下了豪言壯語。讓一干江湖中人唯他馬首是瞻。可是到最後。他卻撇下了大家。獨自回到北京過他的太平日子去了。」
楊ど好奇地問道:「豪言壯語。啥豪言壯語。」
果然一字一字地說道:「雙拳平天下。鐵膽悍國威。」
楊ど百思不得其解地看著果然。這話怎麼聽都不像是自家老爹能說出來的話。這種話只有那些大英、大豪才能說得出口。就家裡頭那位……不敢想像。除非人格有問題。
果然目視遠方。情緒有些小激動地說道:「你父親南下之時。正值混亂之際。那會兒的南方。就是個亂葬崗。各路魑魅魍魎都佔著墳頭稱王稱霸。也有各路英雄豪傑赤膀過江。再加上港澳台的特殊情況。那會兒南方可謂是群魔亂舞。」
「你父親先下廣州佛山。拳挑佛山四傑。後到中山。用單拳打服了中山六老。再後便是沿著海邊一路前行。走到哪打到哪。打到哪服到哪。那時候。香港、澳門、台灣的好手都紛紛過海來找你父親切磋。你父親說。要創建一個真正的武林。一個不摻雜任何世俗利益的武林。一個可以無論在何地、何時都能揚我中華國威的武林。」
果然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激動到了都已經滿足噴唾沫星子的地步。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可是很快。他臉上的激動表情就被憤恨所取代。他咬了半天牙。切了許久齒。才恨恨地說道:「可是這個王八蛋在我們所有人都已經準備好把命交給他的時候。他卻走了。一聲不吭的走了。連個屁都沒有。連個解釋都沒有。還個再見都沒說。在很多人看來。他就是一個到南方來找樂子的公子哥。可是在我看來不是這樣。他就是一個到南方來禍害黃花大閨女的王八蛋。」
聽到這裡。楊ど才覺著說得這個人是楊建家。
在楊ど的印象中。楊建家就是這樣一個不負責任的人。所以他從很小的時候起。無論何事都不會對楊建家抱有希望。第一時間更新
「你和他不同。你可以在這條路上走下去。」果然的話鋒突轉。轉到了讓楊ど反應不過來的路子上。
楊ど面帶自嘲地說道:「大師。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有那本事。我這點三腳貓功夫。哪平的了天下。再說了。這江湖路不是說走就能走的。」
果然語重心長地說道:「你仔細考慮考慮吧。這些年不少人都想著接著你爹闖出來的路走下去。可是沒人能夠走到頭。走的最遠的。應該就是白老師了。可他也不過是區區一省之主而已。我去看看他們怎麼還沒回來。」
果然走了。可是他的話卻在楊ど的耳邊久久不散。
江湖、武林這兩個詞彙對於男人來說。就如同女人眼中的包包、首飾一般充滿了誘惑力。
但是現在已經不是當初一個忠肝義膽闖天下的年代了。也沒有立個生死狀就不需要負法律責任的時候了。最重要的是。現在已經沒有江湖也沒有武林了。
無論何時。總是有那樣一群報著舊思想、老傳統的人。他們不願意聽從官府的調遣。也不願意沾上銅臭味道。正是這些稀缺的人。維持著已經日漸凋零的江湖和武林秩序。比如那八丈亭。
不難想像。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跟這樣一群人說出雙拳平天下、鐵膽悍國威這種話來的時候。他們會是怎樣的反應。
「為什麼呢。」
楊ど想不通。很想不通。
楊紅旗對楊建家從來不抱任何想法。一直都是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他想統一江湖也好、他想好當武林盟主也罷。只要他不禍國殃民。楊紅旗肯定不會去管他。既然家裡人沒管。那他為什麼要突然回京呢。難道是國家出面了。那也不至於。那個年代全國上下都致力發展經濟呢。誰有閒工夫管這事兒。如果真有工夫管的話。也不會有不少歹人在那個時期趁亂髮財了。
「老爸不會真是來南邊玩票的吧。第一時間更新」楊ど若有所思地嘀咕著。除了這個解釋之外。他想不出更好的借口來說明這一切。
果然回來的時候。天都已經暗了下來。
隨他一同回來的。不光是小和尚與賴富武。還有孟鼎回和謝和尚。
再次見到楊ど的孟鼎回。比之先前要慈祥許多。臉上也露出了長輩特有的和藹笑容:「你這小傢伙。早說你是楊老弟的兒子不就行了嘛。」
「這個……沒機會。」楊ど尷尬地笑著。孟鼎回這歲數。竟然稱呼楊建家為老弟。這輩份。著實有些亂套。
「你父親近年可好。」孟鼎回關心地問道。
楊ど不假思索地說道:「挺好的。沒事看看球、喝喝酒、陪我媽溜溜彎、到花園裡頭逗逗狗。」
楊ど這一套一套的說辭。把孟鼎回給說愣了。孟鼎回傻看了楊ど半天才懷疑地問道:「不是吧。楊老弟現在這麼老實。」
楊ど苦笑著說道:「還真是這麼老實。所以聽到有關他的英雄往事時。我都有些懷疑。」
「難道真像他們說得那樣。」孟鼎回若有所思地犯起了嘀咕。
「哪樣。」楊ど好奇地問道。
謝和尚不動聲色地說道:「江湖傳聞。你父親娶了一個悍妻。成了妻管嚴。老婆不准他再過問江湖中事。」
楊ど擺了擺手。笑道:「這都是哪跟哪啊。我們楊家的家規嚴著呢。不說男人說話女人不能插嘴吧。男人說事女人不能在邊上是必須的。我媽哪管得了我爸。完全就是我爸自己的事。」
「那這就奇怪了。」這下連謝和尚也疑惑起來。看他們的模樣。好像跟楊建家都很熟似的。
果然盤腿坐地。不緊不慢地說道:「好了。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叫你們兩個來。不是為了打聽老楊的事情的。而是來說說小楊的問題的。」
孟鼎回和謝和尚紛紛嚴肅起來。不動聲色地席地而坐。
這人突然變得這麼嚴肅。楊ど有些無所適從起來。只能是豎著耳朵聽聽他們會說些啥了。
果然緩聲問道:「小楊的建議。我也和你們說了。你們覺著怎麼樣。」
孟鼎回不以為然地說道:「我沒有多大意見。不為別的。就為見見楊老弟。這趟北京也值得去。」
謝和尚悶悶不樂地說道:「我去不了。師傅說過。我不能離開清源山。你們去吧。我看家。」
果然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既然要去。那咱們就擬個章程出來。」
「這要擬什麼章程。」楊ど不解地問道。這玩意。打好包買上票走就是了。又不是去北京提親送禮。還擬個什麼章程。
果然面無表情地說道:「一路北上。會經過不少英雄的家門口。這該拜訪誰都得拜到了。該敬重誰都得敬到了。該行什麼禮都得行到了。不能讓北方的朋友說我們南方人不懂規矩。另外。我們此次進京。雖是你提議。但也都是衝著你父親的面子。所以我們去也還得去你家拜訪你父親。總不能就這麼空著手去吧。」
楊ど不以為然地說道:「沒事。我們家沒那些個。」
賴富武懶懶地說道:「你誤會了。我師兄說得空著手。指得不是禮物。而是路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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