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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2章 身份證 文 / 左岸

    姬罌粟麻利的拆骨動作,不光嚇壞了緊隨張海過來的醫護人員,也嚇壞了楊ど,這是來干護工的還是來當保鏢的?

    恍惚之間,楊ど想起了楊建家以前說過的一句話,什麼龍爪手、擒拿術,在姬氏卸骨功面前都是浮去!

    從醫護人員面對張海時那手足無措的表情就不難看出,他們都不敢伸手去碰張海,因為他們現在也不知道能碰張海哪兒!

    姬罌粟一臉心疼地走到了床前,從藥箱裡拿出藥棉,小心翼翼地幫楊ど蘸洗著灑上他身上的湯藥.

    「怎麼回事?」聞訊而來的江月歌看到張海躺在病房門前的時候,連忙俯身檢查,這一檢查不要緊,江月歌如同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用驚恐的目光看向了姬罌粟。呆愣片刻後,江月歌才用各氣的口吻說道:「姬姑娘,他是我們醫院的病人,同時也是軍官,你把他打成這樣,會給楊ど惹來麻煩的。」

    「沒事,我不怕麻煩!」楊ど不假思索地叫道。

    「你不怕麻煩她也不怕嗎?」江月歌沒好氣地瞪了楊ど一眼。

    姬罌粟毫不畏懼地搖了搖頭,繼續一絲不苟地幫楊ど清洗傷口。

    江月歌見狀,只能是無奈地說道:「別抬,把他抬到擔架上,然後讓姬夫子來吧。」

    一干醫護人員端著張海離開了病房,自始至終都沒有人去追究姬罌粟或者楊ど的責任,似乎在他們看來,這不算是什麼大事一樣。

    「罌粟,一會兒有人問,就說是我讓你打的!」楊ど面無表情地說道。

    姬罌粟搖了搖頭。

    楊ど著急地叫道:「你這丫頭,怎麼這麼固執。你說是我讓你打的,沒人會把你怎麼樣,我也不會有事!」

    姬罌粟依舊是搖頭,只不過這次她還拾起筆在本上寫道:「我已經長大了。」

    看到這六個字,楊ど不覺一愣,而後便是哭笑不得地說道:「是啊,咱們的小罌粟已經長大了,可以用來製毒品了。不知道,是誰會吸到你的毒呢?」

    姬罌粟小臉不覺一紅,不再看楊ど,埋頭幫他整理起了傷口。

    「噹噹噹……」

    敲門聲響起時,楊ど的眉頭馬上緊皺了起來,朝著姬罌粟使了個眼色後才叫道:「進!」

    古訓言推門而入,面無表情地說道:「張海是怎麼回事?」

    楊ど不假思索地說道:「這小子進來就要跟我拚命,我都這樣了,哪敢動,就讓罌粟把他給收拾了。」

    「哦,知道了。」古訓言聞聲後就關門而去。

    楊ど乾巴巴眨了眨眼,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不一會兒後,彭軍旗又推門走了進來,欲哭無淚地說道:「楊ど,沒有你這樣的,人家張海也沒有想把你怎麼著,你倒好,直接把他全身的骨頭給拆了。現在姬夫子剛給裝上三十塊,還有六十多塊沒裝呢!我說這位姑娘,你這下手也太狠了吧?」

    姬罌粟二話不說就舉起了放在一旁的消毒棉。

    楊ど在一旁義正言辭地叫道:「看見沒有?這上面是什麼?是藥!是本來應該我喝的藥,因為張海那一下子,全灑在我身上了,差點沒給我燙出個好歹來!」

    「你沒事吧?」彭軍旗立馬改了口風,關心地問了起來。

    「有事沒事你不會自己看啊!」楊ど指著胸前那明顯被燙過的傷痕說道。

    彭軍旗臉色驀然大變,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在這等著,我去給你討個公道!」

    說罷,彭軍旗就殺氣騰騰地衝出了房門。

    「這什麼情況?怎麼好像……咱們才是受傷人呢?」楊ど一臉茫然地看著姬罌粟。

    楊ど茫然,姬罌粟更糊塗,不過她並不關心別人會怎麼處理這件事,她只擔心楊ど會不會因此傷勢加重。

    好在藥是能夠入口的溫度,就算有點燙,那也是因為有傷的原因,沒有達到可以把楊ど燙壞的程度,姬罌粟這才放下了心。

    就在這個時候,彭軍旗的大嗓門在走廊盡頭響了起來。

    「走,去看看!」楊ど好奇地坐了起來。

    楊ど現在只是褲襠部分纏著紗布,本來是蓋著個小薄被,這一起來,弄得姬罌粟那臉登時就成了西紅柿。

    「又不是沒見過,臉紅什麼。走,去看看!」楊ど不以為然地叫了一聲,好奇地走出了病房。

    楊ど出病房的時候,恰巧姬夫子從手術室裡出來,而此時的手術室,儼然已經成了馬戲團,那傢伙,裡三層外三層不知道圍了多少人。

    一看到楊ど,姬夫子就加快了腳步,上前後關心地問道:「你沒事吧?我聽剛剛那人說你被燙到了?」

    姬罌粟使勁點了點頭,指著楊ど胸前被燙到的地方就比劃起來。

    本來就十分關心楊ど傷勢的姬夫子一看到姬罌粟的手勢,那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

    「怎麼樣,張海沒事了吧?」楊ど緊張地問道。

    「本來沒事了,不過現在又有事了。」姬夫子不動聲色地說道。

    「什麼意思?」楊ど不解地問道。

    姬夫子面無表情地說道:「本來骨頭已經接好了,可是剛剛那人接門吆喝了一通,嚇得我手一哆嗦,又給拆了。」

    聽到這話,姬罌粟朝著姬夫子豎起了大拇指,而楊ど則是一臉惆悵地說道:「姬爺,您這不是給自己找事嗎?為了我,不值當的!」

    姬夫子白了楊ど一眼,一邊上前攙扶他一邊說道:「你是真缺心眼還是假缺心眼?要是不值當的,剛剛那人會衝進手術室指著那小子罵嗎?我看了,他肩膀上扛著少將軍銜,那張家最高也不過是和他平級,不過這歲數卻比他大了整整三輪,你怕什麼?」

    這邊正說著話呢,那邊的彭軍旗和古訓言就面色鐵青地走出了手術室。

    「姬老,剛剛我接了個電話,尹老那邊有些不太舒服,您看現在方便去看一下嗎?」古訓言搶在那醫護人員跑過來之前,就朝著姬夫子叫了起來。

    姬夫子一臉嚴肅地說道:「哎呀,尹老不舒服啊,那不能耽誤,走走走,趕緊去看看!罌粟,楊ど這兒應該沒什麼事,你也跟我一起去尹老那裡看看。」

    姬罌粟一臉不樂意地搖了搖頭。

    姬夫子壓低聲音說道:「你傻啊,還不走,想給那小子接骨嗎?」

    聽到這話,姬罌粟立馬就來了精神,二話不說就回屋拎著藥箱跟著古訓言和姬夫子離開。

    這爺孫倆一走,剩下的醫護人員只能是乾瞪眼了,要知道,這姬氏卸骨術,除了姓姬的人之外,還真沒有人會接!

    「江醫生,趕緊幫楊ど做一下全身檢查!」彭軍旗一本正經地叫道。

    江月歌面無表情地說道:「彭參謀,你太敏感了,他沒有事。」

    彭軍旗高聲叫道:「誰說沒事?萬一燙出內傷了呢?趕緊檢查!我不叫你們出來,就不准出來。楊ど,你先踏實在手術室呆著,我今天絕對幫你討回公道!」

    「這個……沒必要了吧。」楊ど苦笑道。

    「什麼叫沒必要,太有必要了!」彭軍旗高喊一聲後湊到了楊ど身旁,壓低聲音說道:「古司令的態度看到了嗎?他可是公私分明的人,他都這樣了,說明這事兒很嚴重,聽我的,沒錯,踏踏實實在手術室躺會,實在不行在裡頭睡一覺先,外頭有我!」

    「好吧。」楊ど無可奈何地跟著江月歌來到了位於樓層另一側的手術室裡。

    進了手術室,楊ど就懶洋洋地躺到了手術台上。

    「楊大少,有何感想?」江月歌陰陽怪氣地問道。

    「什麼叫有何感想?」楊ど一臉茫然地問道。

    「把張海徹底踩死你有何感想?」江月歌冷冷地問道。

    楊ど笑道:「這個嘛……還算不錯。」

    江月歌一臉鄙夷地瞥了楊ど一眼,悻悻地說道:「本來我以為你真的變了,沒想到你還是和以前一個樣,逮著點小事就大作文章。」

    「江醫生,聽你的口氣,咱們倆以前認識?」楊ど好奇地看著江月歌。

    江月歌不冷不熱地說道:「你不認識我,我認識你。」

    楊ど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膀:「認識我沒什麼可奇怪的,這四九城像你這個歲數的,不認識我的人少,更何況你還是圈子裡的人。」

    江月歌語重心長地說道:「楊ど,以前你鬧,是為了出風頭。現在你都這麼大了還鬧,你覺著有意思嗎?」

    楊ど慢悠悠坐了起來,面無表情地說道:「既然你認識我,那你知道我以前憑什麼鬧嗎?」

    江月歌不以為然地說道:「還能憑什麼,憑你家裡!」

    楊ど繼續逼問道:「那現在呢?現在我又憑什麼鬧。」

    「還不是……」江月歌剛想重複剛剛的話,就意識到現在的楊家早已經不是當初的狀態,俗話說得好,落毛的鳳凰不如雞,楊家這只昔日的鳳凰現在真心連只野山雞也不如,不然的話,這幾年楊家人也不會銷聲匿跡。

    「現在你明白,為什麼我要鬧了吧?」楊ど意味深長地看了江月歌一眼。

    江月歌點了點頭,平靜地說道:「躺下吧,我幫你做檢查。」

    楊ど躺到了手術床上,似笑非笑地說道:「這傢伙,有身份證的感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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