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12章 ど還是妖 文 / 左岸
楚秋萍悄悄退出了廚房，面帶歉意地看著孔慶安說道：「慶安，對不起，這次是阿姨考慮不同。回頭阿姨幫你介紹一個比傾城還漂亮的女孩。」
孔慶安不以為然地笑道：「楚阿姨，您太客氣了。其實我聽說過楊ど的事情，當時我還問別人他的名字到底是ど還是妖，現在看來，似乎應該是妖怪的妖了。楚阿姨，您不必跟我道歉，我還應該感謝你，讓我有機會認識楊ど這個朋友。現在我想咱們是不是應該去跟傾城慶祝生日了？」
楚秋萍點了點頭：「嗯，給傾城過生日去！」
一頓正統的法國大餐，通常要花上兩到三個小時才會結束，更何況楊ど還是一次做了十人的份，所以這頓飯一直從中午吃到了傍晚。
但是沒有人因此表現出不耐煩，不僅僅是那些坐在餐桌前享受著美食的女孩，還有與她們一同來的男伴，因為楊ど同時還為他們準備了一些比較適合男士的餐點。
換句話說，楊ど一個人，就完成了整個後廚應該做的事情。
拋開楊ど特意為男士準備的類似自助式的餐點不說，單是為顧傾城那一桌，他就做了十道開胃小菜、十道前菜、二十道主菜、十份奶酪、十份甜品。
楊ど驚人的廚藝向人展示了為什麼法國菜會被稱之為餐桌上的奢侈品，這個奢侈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它的價格，而是它的製作工藝和效果。
來塞納河吃飯的人，除了海歸就是各種比較有格調的二代，這一道道他們只是在法國才吃過的菜式被端上來的時候，他們還有些詫異，這塞納河的大廚都做不出來的正宗法國宮廷菜餚為什麼楊ど能夠做出來，難道這個楊ど以前是在法國皇宮當廚師嗎？
就在所有人都被這正宗的法國美味吸引的時候，一個高十層、十個顏色的蛋糕被侍應後廚走了出來。
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巨大的十層蛋糕吸引的時候，清脆的皮鞋聲在餐廳裡迴盪起來。
扭頭看過去，只見穿著禮服的楊ど正昂首挺胸地走向樂池裡的鋼琴，他筆直地坐到了椅子上，聲音輕音地對著話筒說道：「在窮鄉僻壤，在囚禁的陰暗生活中，我的歲月就這樣靜靜地得消逝，沒有神性，沒有靈感，沒有眼淚，沒有生命，也沒有愛情。這時，在我的面前又重新出現了你，有如曇花一現的幻影，有如純潔之美的精靈。我的心狂喜地跳躍，為了它，一切又重新甦醒，有了神性，有了靈感，有了生命，有了靈感，也有了愛情。」
令人迷醉的詩聲尚未在餐廳裡散去，那由波蘭女鋼琴家馬達捷芙斯卡創作的舉世皆知的作品《少女的祈禱》悠揚地響了起來。
本就結構簡單、手法樸素的曲子，在楊ど的演繹上充分表現出一個對生活充滿了夢幻與遐想、對青春和愛情充滿著期待和憧憬的少女心境。
在場之人，無一不是被這美妙的鋼琴聲所吸引，特別是那些女孩，那些像顧傾城一樣對未來充滿著期待的女孩都輕輕閉上了雙眼，在她們的臉上也洋溢起了愉快的笑容。
當最後一個音符消失在耳邊的時候，她們還是不願意從這場夢境中醒來，直到周圍的男士起身鼓掌的時候，她們才意猶未盡地睜開了雙眼，將火熱的目光投向了楊ど。
楊ど像一個演奏家結束演奏時那樣向眾人鞠躬致謝後，便是面帶微笑地走到了眼神迷離的顧傾城身旁，笑瞇瞇地說道：「怎麼樣，你覺著我這火力如何？」
「噗！」
顧傾城興奮地跳了起來，直接撲進了楊ど的懷裡。
「蛋糕！」
群人的聲音根本沒有辦法去阻止顧傾城的動作，那個精美的蛋糕被兩人壓了個粉碎。
「你個混蛋，讓你**我，讓你**我！」
顧傾城一邊說著話，一邊不停往楊ど的身上抹著奶油。
楊ど不甘示弱地反擊起來，當兩人將蛋糕甩到其他人身上的時候，特別是那些年輕的女孩，直接就加入了這場戰爭之中，就連那莊重的古羅馬大圓柱，都慘遭了他們的荼毒。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那蘇琳娜非但沒有因此感到憤怒，反倒是號召著一干服務員也加入了這蛋糕大戰中。
此時夜色已經暗了下來，有不少人正準備進來用餐的人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紛紛停在了門外。
「他們都瘋了嗎？」
瘋了，確實都瘋了，都因為楊ど而瘋了。
等到大家都玩累了的時候，楊ど這才尷尬地說道：「諸位，對不住啊，打擾了你們用餐不說，還把你們的衣服給弄髒了。我知道各位都是有身份的人，你們這衣服能洗的話就拿去洗，不能洗的話就拿去換，不管是換還是洗，這錢我都掏！」
「楊ど，你這可就不對了，今天這風頭都被你搶得差不多了，這都快要結束了，好歹也給你留點面子吧？今天不管是這洗衣費還是換衣費包括這餐廳的費用，就讓我來吧。」腦袋掛滿草莓醬的孔慶安笑瞇瞇地走了過來。
「土豪，咱們做朋友吧！」楊ど賤兮兮地朝著孔慶安伸出了右手。
「難道我們現在不是朋友嗎？」孔慶安微笑著伸出了右手。
蘇琳娜笑瞇瞇地走了過來：「楊先生，孔先生，你們把我們塞納河當成什麼地方了？來我們塞納河吃飯的人，在乎的不是錢，而是品格和情調。楊先生，如果你真想向我們道歉的話，我覺著提錢就太俗套了。您以後可不可以每週抽上一天時間，來為咱們這些老朋友做上一頓法式大餐呢？不用像顧小姐這樣，一頓正宗的法式宮廷自助餐也可以。各位，你們說呢？」
「靠譜！」
「這主意不錯！」
「嗯，我覺著行。」
「來來來，各位請到吧檯留下你們的姓名和聯繫方式，待我和楊先生確定好了就餐時間後我會在第一時間通知大家！」
被蘇琳娜這麼一起哄，餐廳裡的食客紛紛到吧檯處留下了自己的聯繫方式。
昨行之際，在場的男人都過來向楊ど做著握手以及做自我介紹，向楊ど表示謝意和向兩人表示祝福之後，一干人等這才離開。
而賽納河餐廳，也不得不因為今天的一切而掛上了今夜不營夜的牌子。
「哎，你和這蘇琳娜是不是認識？她怎麼那麼向著你？」顧傾城見到這蘇琳娜看楊ど的眼神很古怪，再加上她今天的表現，這讓顧傾城不由就好奇起來。
楊ど不以為然地說道：「剛剛經過介紹後才知道，原來她是我一個朋友的朋友。」
「你朋友的朋友？哪個朋友？」
「說了你也不認識，回頭再給你介紹。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向她表示一下感謝。」
楊ど逃命似地跑向了蘇琳娜，就顧傾城那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到時候非得把他問沒詞了不可。
「楊先生，今天您還滿意嗎？」正在算帳的蘇琳娜見到楊ど過來，連忙放下了手中的工作，畢恭畢敬地問了起來。
楊ど不動聲色地說道：「謝謝了，給你造成的損失，回頭我會賠給你。」
蘇琳娜一絲不苟地說道：「楊先生，您太客氣了，我怎麼會要您的錢呢？我應該感謝您為我家族所做的一切，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您下次來的時候可以提前通知我一下，這樣我好讓我的家人來好好感謝感謝您。」
楊ど不冷不熱地說道：「你們應該謝得不是我，是黛勒，要不是她，你們根本不可能活著離開法國。既然來了中國，就好好做人，如果讓我知道你們在中國重操舊業的話，不要怪我不客氣。」
蘇琳娜鄭重其事地說道：「放心好了，我知道應該怎麼做。」
這個時候，孔慶安從一旁的洗手間走了出來。
孔慶安臉上的笑容很奇怪，有那麼點玩味的味道。
就在楊ど對此感到不舒服的時候，孔慶安用標準的法語向蘇琳娜道起了別。
聽到孔慶安也會說法語時，楊ど的眉頭不由就皺了起來。
孔慶安壞笑著說道：「怎麼，很意外？你放心，你們倆剛剛說的話，我一個字都沒有聽懂，我只是會一些簡單的交際用語而已。」
楊ど不以為然地說道：「就算聽到了也無所謂。」
孔慶安笑道：「對別人來說是無所謂，對我來說有所謂。楊ど，難道你真不認識我了？」
楊ど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打量了孔慶安一番，皺眉說道：「咋，我以前揍過你？」
孔慶安哭笑不得地說道：「難道除了你只記著揍過的人，而不記著救過的人嗎？三年前，敘利亞的科巴尼鎮。」
楊ど一臉不可思議地說道：「你也在裡頭？這不可能啊，當時的人……我操，你是被炸傷臉那個。這也不對啊，沒疤啊這！」
孔慶安感激地說道：「因為當時送醫急時，再加上花了點錢，所以沒有落下疤。剛剛我就一直覺著你的背影熟悉，一直沒有想起來。直到聽到你和蘇琳娜說黛勒的時候我才確定你就是當時救我的人中的一個。」
楊ど好奇地問道：「你怎麼會認識黛勒？」
孔慶安笑道：「這個……怎麼說呢。我們孔家跟美國的關係一直不錯，上次也是黛勒幫我們聯繫的你們。」
「你們倆聊什麼呢？」顧傾城好奇地走了過來。
「沒什麼，他說我太厲害了，他自覺不是我的對手，並且對今天來跟你相親的事情感到深惡痛絕！」
「楊ど。」
「嗯？」
「不裝逼能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