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廢柴千金:腹黑嫡女惹不得

正文 第1222章 番外 :結局 文 / 狂笑蒼生

    「啊?」雨晴目瞪口呆,難怪這麼女人那麼自信,敢情人家是練家子啊。天哪,她的最慢速度比雨晴的最快速度還要快啊。雨晴跑得快,那是和古代這些普通婦女相比,哪能和專業人員相比呢?

    齊守謙摟住雨晴,「沒事。」雖然不明白海棠的那串數字的意思。不過雨晴的沮喪他還是能看的出來。

    雨晴挺起胸,「當然沒事了。我可是萬能魔芋!」說完兩人都笑了,千面桃花和萬能魔芋終於又在一起了。

    「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人一夕之間提高功力的?」雨晴揪著齊守謙,萬分的想念興奮劑,「或者有什麼辦法能讓海棠渾身酸軟無力,跑起來身體發虛軟綿綿的?」

    齊守謙目光閃了一下。努力忍住笑意。雨晴一看就知道他想歪了,「無聊地男人!」就會想這些事。不過海棠啊,希望你真的沒忍住,被我們刺激的回到家迫不及待的撲上去吃掉大鬍子齊徹。就算沒吃掉也沒關係,一定要努力地試圖不歸,最好兩人在一夜吃與反吃的較量中,消耗掉大量的體力,第二天雨晴就不戰而勝了。

    當然這是雨晴的妄想,雨晴承認。於是認命的回到張秋月的家中收拾東西,準備第二天的比賽用品。張秋月已經離開了東海縣城,齊守謙就陪著雨晴。

    軟件已經遜人一籌,不能在硬件上再輸給海棠了。雨晴找出了那雙當日沈覓送的運動鞋,牛筋底,輕便彈性好,不輸於現代地名牌跑鞋,雨晴略微找到些信心:「這樣的跑鞋,海棠一定沒有。」

    很快打點好了,雨晴看著天空發呆,快到中秋節了,沈覓能回來嗎?

    「沈覓應該沒事,沈家的家主,不是一般人能動的。」齊守謙安慰道。

    雨晴點點頭,還是覺得很緊張,海棠真是厲害,臨行前那句話,成功挑起了雨晴的不安情緒。

    「桃花,你說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人快點入睡呢?一夜好睡那種。」現在雨晴要為明天養精蓄銳,偏偏緊張的睡不著,這就是海棠地目地吧,真是邪惡的女人。齊守謙抱住雨晴,在她耳畔吹氣道:「有我,你只要有我就行了。」另一隻手不規矩地在雨晴身上游移。

    雨晴半邊身子酥軟,還是堅決的推開了齊守謙,無數言情小說告訴我們,第二天往往是男人神清氣爽,而女人爬不起床的,雖然能一夜好睡,這種方法不可取。

    齊守謙有些受傷,「雨晴,我後悔了……」他後悔沒有早日和雨晴成親,如果,萬一明日兩人遭遇了不幸,齊守謙真的會後悔,後悔沒有和雨晴結成真的夫妻,他也算是閱盡花叢,卻獨獨錯過了自己的愛人,做鬼也會不甘心呢。

    雨晴沉默了一陣,突然跳起來,握拳吶喊:「就讓我,為愛跑一次!」

    第二天一大早,雨晴起床梳洗打扮了一番,將長長的頭髮高高束起,然後編成辮子盤起來,身上的裙子卻是已經改過的,可是隨時褪下來,穿著裡面的長褲跑,腳下自然是那雙運動鞋。

    來到兩人約定的地點,縣衙大門口,時間尚早,那兒靜悄悄的一片。

    雨晴先是自己做了番運動,看看時間還早,就跳起了健康操:「抖抖手呀抖抖腳啊請做深呼吸……」

    「呵呵……」石傑的笑聲在後面傳過來,如意和婉心也跟著。送來了些吃食還有一個包袱。「縣令大人,西門城外已經備好了輛馬車,你們到時候可以直接離開。」石傑悄悄告訴齊守謙。

    雨晴推著齊守謙:「你到西門口等我,有你在那兒我還能跑的快些。」本來雨晴就想著讓齊守謙在終點等待,但是齊守謙堅持要跟雨晴一起,現在石傑出現,齊守謙可以放心離開了。

    不久,海棠也出現了,身邊沒有什麼人,穿的更是富麗堂皇,一身黃色煙羅紗用五色金絲線繡著朝陽拜月飛騰的五綵鳳凰,下束黃色團蝶百花煙霧鳳尾裙,手挽黃色繡羅紗。風髻霧鬢斜插一字排開龍鳳簪,腦後別著一串秋海棠,裊裊婷婷,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去參加皇家宴會呢,不過看海棠的這身打扮,也未免太高調了嗎?難道東海王已經贏了?

    看到雨晴短打扮,嗤笑了一聲:「不管幹什麼,都要靠實力說話。」

    雨晴不理會她的打擊。又跳躍了幾下,才握拳吶喊:「賜予我力量吧,我是方雨晴!」

    以前上體育課長跑的時候,老師總是反覆地說什麼情況叫做極限,出現極限情況不要害怕。而是要堅持,堅持下去就會出現什麼什麼樣的情況,會感覺什麼什麼情況,那些極限之後的新天地雨晴從來沒體會過,因為一旦出現極限情況,雨晴就會堅持不住。

    所以,雨晴要想跑得快,只能一直維持著比較均一的速度。盡量不要讓極限出現。

    一開始,海棠就「噌」的躥了出去,雨晴維持著比較快地速度在後面跑。過了一會,在一個拐彎處,海棠截住了雨晴:「你這樣跑不對,你要想超過我,一開始就得跟著我,相當於我領著你跑,然後到最後再超過我,你得咬住。一開始就被我拉的遠遠的有什麼意思?」

    雨晴平息了下呼吸才道:「大姐,這麼想讓我贏,你放放水,幹嘛這麼認真呀?」

    「不行!」海棠斷然拒絕。「公平比賽你懂不懂?還有,你要不能哄我開心,我就殺了你們倆!」

    雨晴翻個白眼,控制著速度跑了過去:「大姐,你也別著急,龜兔賽跑的故事你知道吧?」

    她跑得慢,不代表就是認輸,雨晴心裡燃燒著熊熊的鬥志。決定勝負的不一定全靠實力,而今天方雨晴一定會贏,因為終點那兒就有齊守謙。

    沿著青石板路一直往西,經過縣城中間的王府大道,然後再經過一條小道,不遠處就能看到城門。海棠速度雖然快。但是穿的衣服太累贅。尤其是腳上是一雙鑲明珠地繡鞋。明顯不適合奔跑。現在雨晴推測,現在的海棠一定是出現了極限。因為她的速度明顯放慢了。

    雨晴控制住自己激動的心情,慢慢縮短兩人的距離。

    城門在望,雨晴已經超過了海棠,但是海棠也已經突破了極限,重又加快了速度,雨晴咬緊牙關,拼盡所有的力氣往前衝,耳畔只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眼前黑一片黃一片,在那一片黑黃之中只能看到城門,和城門邊那個白衣微笑的人影。

    雨晴的牙齒開始疼痛,每當雨晴用盡全力的時候,就會表現為牙疼,而現在雨晴牙疼地簡直無法忍受,而胃裡也很不舒服,更要命的是雨晴的腿,好像有千斤重一樣,完全脫離了雨晴的控制,往前奔跑只是一種慣性。

    偏偏這時候,海棠加快了速度,海棠完全有實力超越雨晴,卻好整以暇地跟著雨晴,貓捉耗子一樣戲弄雨晴。

    雨晴連憤怒的力氣都沒有了,只剩下一個念頭,跑啊跑啊,希望自己增加的體重能夠增加慣性,將自己帶到西城門。

    海棠的呼吸就在身後,還能好整以暇的笑道:「小烏龜,龜兔賽跑也是要靠實力說話的。」

    說著並不急著領先,而是非常悠閒的和雨晴並排跑,她要的不僅僅是要打敗雨晴,而是要從心理上徹底地擊垮雨晴。有的時候,不是僅有意志或者夢想就行,擁有實力才最重要,這是海棠跌跌撞撞這麼多年的心得。

    雨晴咬緊牙關,只剩下一口氣在支撐,心裡卻慢慢涼了下去。

    突然,一個尖利的女聲響了起來:「你這個醜女人,你要害死子益嗎?我殺了你!」

    然後雨晴屁股上一陣尖銳的刺痛,「啊……」伴隨著一聲直入雲霄的長嚎,雨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過了終點,確切地說,是撞到齊守謙懷裡,兩人一起跌倒在地。

    「你還好吧?」齊守謙抱住跌倒地雨晴,雨晴雙眼發黑,張口欲吐又吐不出來,難受的眼淚直淌,恨不得立刻暈了過去,但是偏偏又恨清醒,因為她地屁股那兒很疼,掙扎著用手一抹,已經血還在淌。

    雖然雷雲橫空出現,以簪子刺進雨晴的臀部,盡最大可能激發了雨晴的潛能,以至於最後十幾步雨晴的速度驚人,將海棠拋在了後面。這樣的變故不在海棠的預料之中,但是海棠還是願賭服輸,過來勸道:「還是活動活動吧。不然一會兒很難受。自己走走或者跳跳,都好。」

    雨晴眼睛能看清了,對著海棠地方向道:「這算我贏了吧?」

    海棠點點頭,「小烏龜真是走了****運。」

    雨晴撇撇嘴,「那好。記住你說的,兔子!」示意齊守謙把自己抱起來,「走了,跟我回家。」

    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對著海棠伸出了腳:「其實,決定勝負的因素有很多,不僅僅是實力決定一切。你看我這雙鞋子。跑起路來就比你的明珠繡鞋快很多呢。」

    雨晴腳上的鞋子,還是當初沈覓送地,海棠曾經穿過,自然能夠認出來。雨晴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說,也許是心理替沈覓不值吧,也許是想讓海棠後悔,將那麼真摯的感情丟棄,去追逐一份鏡花水月般的愛情。

    齊守謙抱著雨晴走了幾步,雷雲靜靜的站在那兒,目光如同探照燈。將所有的光芒都傾注到齊守謙臉上,一副欲語還休的癡情不悔樣。

    「你不來我都忘了,回去洗好屁股等著,不是你一個人有簪子。」雨晴咧著嘴。雷雲這下子可真狠,一見她屁股好像更疼了,不行得找回來,不然以後見她就怕怎麼辦?還能躲著走不成?

    城門外早就有輛馬車等候,趕車的竟然還是齊守謙的書僮順兒。齊守謙抱著雨晴上了車,一把拉下了雨晴地褲子。「輕點,桃花,真的很疼啊。」雨晴顧不上羞澀。大聲嚷嚷著:「雷雲這個女人,下次見到她看我不扎她一百下,竟然這麼使勁。」雨晴跟雷雲的梁子結大發了,這樣的手法,雨晴不陌生,許多小說中都出現過。不過那時候都是逃命的人為了讓馬跑的更快。將簪子刺進馬的臀部,哪像雷雲。竟然刺雨晴的屁屁。

    齊守謙細心的替她擦掉血跡,又抹上了一層收斂傷口的草藥,他地動作有些笨重,再加上草藥的刺激性,雨晴的傷口又火辣辣的疼起來。

    「桃花,算了,就讓它自己長好吧。」反正不是什麼重要部位。

    「那可不行。」齊守謙忍著笑,「你現在腰都胖了兩圈,要是再等你養好傷,估計就成了方塊了,那樣地身材,就算我不嫌棄你,你和我在一起也會自卑的,我不能讓你自慚形穢……」

    雨晴嘴角抽搐,這個齊守謙,還真是不可愛。

    「對我尊重些,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是,恩人,我要以身相許……」齊守謙抱著雨晴,讓她趴在自己懷裡,小心的避開她的傷口,雨晴的衣衫單薄,感覺有滾燙的淚滴落在自己背上,齊守謙又死死的抱緊她,不讓她回頭看。

    「雨晴,謝謝你……」良久,一個輕柔地吻落在雨晴的發間。

    「哎呀,我頭髮很臭啦,一路上也沒洗澡,今天又出了一身臭汗……」雨晴反手推開他。

    「是,董事長。」齊守謙的聲音仍是輕柔,帶著笑意,一時間好像又回到了當初的時光,兩人雄心萬丈的要開全國最大的婚介所。

    「我有一個想法。」雨晴一激動翻身想要坐起來,不小心碰到傷口,「唉喲」一聲,恨道:「雷雲,我跟你沒完,臭丫頭!」

    齊守謙小心地遞過一杯水來,一面問道:「什麼想法?」

    雨晴喝了口水,潤潤嗓子,竟然還是淡鹽水,不由得心裡甜絲絲地,齊守謙還準備的很充分嘛,「重開婚介所啊。」

    兩人又就開業定位等等漫無目地的討論了一番。最後,雨晴突然悠悠歎道:「不知道沈覓怎麼樣了?」

    齊守謙無言的將她擁入懷中:「沈覓,應該沒事的。」即使嫉妒,齊守謙也不得不承認,論手段,自己絕不是沈覓的對手,和沈覓相比,齊守謙還顯得年輕稚嫩,他若是對雨晴出手,齊守謙不會有機會。沈覓就是雨晴常說的那種二手男,因為經過女人的調教,而更加具有璀璨的光芒,假以時日,齊守謙自認為自己也會具有那樣的魅力,但是現在還無法和沈覓相比。

    幸好,沈覓沒有出手,不管為了什麼,就憑這一點,齊守謙對沈覓存了分感激。

    「是啊,沈覓還答應回來過中秋呢。」雨晴也愉悅的說道,本來還想問問海棠沈覓的事情,但是一想,海棠他們得不到齊守謙的助力,自然會更加依賴沈覓,沈覓勢力大,人又聰慧,肯定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雨晴受傷,馬車不能走太快,一路停停走走,直到下午時分才到了大官莊。雨晴掀開車簾,看到緩緩流淌的束河,夕陽在河中灑下的點點金光,不遠處的高高的玉米地,晚風中飄蕩的陣陣炊煙,尤其是一片碧綠中的那幾間紅色瓦房,雨晴油然升起了一種親切感,大官莊,我回來了。

    雨晴和齊守謙回到家的時候,悠然正坐在門口發呆,沈留去學校了,家裡只剩下小人兒自己,見到雨晴可高興壞了。兩人分開這麼久,昨天匆匆見了一面。悠然立刻圍上來嘰嘰喳喳說個沒完,小手揪著雨晴的衣袖,一下也不捨的鬆開。

    齊守謙扶著雨晴,讓她趴在簷下的美人靠上,悠然這才發現雨晴受傷了,體貼的端來一本水,抿唇笑道:「放心吧姑姑,這不是茶,這是蜂蜜水。」

    雨晴不愛喝茶,平時沈留喝自己也跟著喝,不過是不挑剔而已,大家也就以為她喜歡喝茶,沒想到悠然注意到了,看樣子,王府生涯果然鍛煉人啊。

    因為時間不早,方家又無法留人,齊守謙領著順兒匆匆趕到陳家集,先尋間客棧住下,再慢慢買間房子常住。

    雨晴百無聊賴的趴著,悠然坐在旁邊雙手托腮,「姑姑,你晚上想吃什麼,我去做吧。」

    「啊?」雨晴瞪大雙眼,「你什麼時候學會做飯了?」

    「王府裡的飯菜比你做的好多了,我吃多了自然也學會了。」悠然笑嘻嘻地。兩人正說著,沈留進來了。笑道:「晴兒一路辛苦了,回家的第一頓飯,我做。」

    雨晴張張嘴,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老爹只會做麵條。不,說是麵糊糊更準確一些,而且,老爹輕易不下廚,上上次下廚是因為生氣雨晴騙他,上次下廚是因為要送雨晴離開.也就是說,老爹一般在情緒激烈的時候才會做飯,那麼這次。沈留下廚是高興還是生氣呢?

    因為拿不準,雨晴也不敢托大躺著,扶著腰慢慢站起來,一瘸一瘸的來回走動收拾東西,沈留看在眼裡卻沒有說話,雨晴確定老爹是在生氣,因此走動地越發頻繁,瘸的也更加厲害,希望能以哀兵姿態博得老爹的同情,進而原諒自己。

    悠然很體貼的跟著雨晴進進出出。雨晴的房間雖然保持的還比較乾淨,但是要想住人的話,還需要打理一下。

    兩人忙活了一陣子,雨晴喘息著坐下。悄聲問道:「悠然,你二爺爺為什麼生氣呀?」她剛剛回家怎麼老爹就怒氣衝天啊?沈留很少對自己生氣。

    悠然左右瞄了一眼,低聲道:「昨天小黑叔叔不知和二爺爺說了什麼,肯定和他有關。看到悠然謹慎的樣子,雨晴心頭微微一痛,一個那麼小地孩子,在王府生活了這段時間,謹慎小心已經成了一種習慣。即使回到這兒,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復成原來的樣子啊。

    雨晴將悠然摟進懷裡,抱怨道:「那個可惡的黑龍,還不知道背後怎麼編排的呢?我都殘廢了,我爹還不理我呢。」

    悠然悄悄笑了,「姑姑。你一會瘸右腿。一會瘸左腿,明顯就是在演戲嘛。二爺爺不更生氣就好了。」

    雨晴猛地推開了悠然,結果傷口碰到床板,哎呦了一聲,一時沒說出話來,只是哀怨的瞅著悠然,這個小壞孩,早就發現了還不提醒自己,由著自己出醜嘛。她是故意裝瘸嘛,實在是因為一動牽動的肌肉兩條腿都疼,而裝瘸又是件很雷人的事情,所以雨晴不小心就輪換著休息了。

    「你今天沒晚飯!悠蛋!」

    悠然笑嘻嘻的跑過來:「好姑姑,我錯了我錯了,你是天下最好的人了……」雨晴等他奉承夠了,這才得意洋洋的收回了命令。

    抱著悠然,和他鬥鬥嘴,才覺得以前那樣地生活真的回來了。

    「姑姑,你怎麼受傷了?」悠然一臉好奇,其實更想問的是不是因為不乖被人打了屁股?

    雨晴剛要誇耀自己一番,想起另一主角是悠然他媽,就悻悻然閉上嘴,簡單道:「有人嫉妒我美貌與善良同在。」

    很快,沈留就叫人吃飯了,果然是一盆形狀不明的麵糊糊湯。雨晴面前是一個大海碗,盛著滿滿地,看那架勢,雖然是面,也要努力的堆出山的感覺,悠然面前是一小碗,清湯寡水的,沈覓的也是,想不到老爹不僅做飯,還負責盛飯呢。

    「每人吃兩碗!」沈留下了死命令。

    什麼時候家裡有這樣大的碗?雨晴看看自己的大海碗,可憐兮兮的喊道:「爹……」這樣地碗,雨晴其實並不陌生,莊稼人幹的是體力活,吃的多,饒是如此,像大牛那樣的一般吃一碗也能飽了。雨晴吃兩碗?開玩笑吧,尤其是味道乏善可陳。

    「吃不飽的話,還有些點心飯後再吃。」沈留語氣柔和了一些,端起了自己的碗,他地碗只比悠然地大一點點,裡面的湯很清涼,雨晴有理由懷疑,湯水全跑到他們倆地碗裡了,一會飯後的點心也會跑到他倆肚子裡.

    「爹……」就算有飯後甜點,灌這麼兩碗麵下去,雨晴也吃不進去啊,所以可憐兮兮的看著沈覓。

    「寢不言食不語。」沈留硬邦邦的撂下一句。

    雨晴眨眨眼,每當老爹這樣說的時候,就表示他很認真。悠然同情的看著雨晴,然後埋首扒飯。

    好不容易吃下一碗,雨晴覺得已經堆到了嗓子眼,好像一開口就能吐出來,沈留已經喝了兩碗湯。一看雨晴放下碗,立刻動手給雨晴盛滿了,因為放了一段時間,整碗麵粘成了一坨,根本分不清是水還是面。

    雨晴眼含熱淚。小聲嘀咕道:「會死人的……」老爹親自動手給女兒盛放,雨晴是很感動不假了,但是真的會死人地。

    沈留沒有反應,雨晴只好擦乾眼淚,化感動為飯量,繼續埋頭吃麵,悠然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悄悄從一邊推過來一小碟醃辣椒。那是很小很辣的朝天椒,可以多下飯。

    雨晴夾了一根放在嘴裡,嘴裡火辣辣的,眼睛也火辣辣的,強撐著多吃了幾口飯。

    「唉……」沈留終於歎息一聲。

    「爹……」雨晴哇哇哭起來,像個受盡委屈的孩子。

    「知道會死人,還那麼做?!」沈留語氣嚴厲,帶著一絲顫音,「與其你被別人殺了,還不如吃飯撐死你……」

    雨晴「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爹,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沈留很少這樣情緒外露,如果自己死了。留下老爹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這個世上,雨晴想想就覺得受不了,但是她實際上差一點就這麼做了。

    「唉……」沈留又是歎息一聲,終於伸手扶起了雨晴,「你長大了……,我的女兒長大了啊……」語氣欣慰,夾雜著一絲心酸和滿足。

    雨晴哽咽著流淚,當時他她覺得自己不能沒有齊守謙。可是現在看看老爹,自己也不能離開啊,父親生氣也是應該的,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轉眼就投進了別人的懷抱,將那人的看的很重。重的超過一切。

    「爹。我錯了我錯了……」雨晴跪在地上,泣不成聲。眼淚倒不曾作假,傷口疼,心裡委屈還有後悔,所以雨晴就放任自己地眼淚嘩嘩流淌。

    沈覓的手指放開又握拳,如此重複了幾次,才又接著問道:「錯在哪裡?」

    這個雨晴回答的很順溜,「不該惹老爹生氣,不該忘掉老爹,不該……」

    「雨晴,你最不該的是忘掉你自己。」沈留歎道。

    噶?雨晴抬起頭,疑惑的看著沈留,沈留的面容平靜安詳,晚霞映照在他白皙的面龐,給他的面龐堵上了一層金色,而那雙烏黑的雙眸,隱隱變成了琥珀色。沈留低垂著眼睛,睫毛不停顫動,那一根根長長的睫毛也是金色地,這時候的沈留顯得聖潔,也顯得魅惑。

    看起來和沈覓很像,很像。雨晴心裡又是一顫。「你應該記得,這世界上最重要的就是你自己,無論你愛誰,都不能讓他的份量超過你自己。」沐浴在金色光芒中地沈留如此道。

    雨晴如同被蠱惑一樣,呆呆的看著父親。

    「你是最重要的,任何人,我說的是任何人,你都不能愛他超過愛你自己。」沈留睜開雙眼,平靜的望著雨晴,眼神中隱含慈悲,他的意思很明顯,那個「任何人」中也包括他自己。

    「爹……」雨晴驚叫。

    「我要你發誓!」沈留堅持。

    雨晴定定神,鄭重說道:「我方雨晴,對著老爹發誓,此生最愛的是自己,永遠不會愛別人超過愛自己。如有違背……」

    「不會違背。」沈留截斷她的話,「站起來吧。」失去陳三秀後那痛苦地滋味,沈留不想讓女兒再嘗,那是違背的代價。

    雨晴疑惑不解,要是沒有違背的懲罰,那還叫發誓嗎?誓言往往都是和報復聯繫在一起的,依靠對鬼神的敬畏生效。

    沈覓拿出塊淺藍色的手帕,細心地替雨晴揩掉臉上地淚痕,溫言道:「你記得就行了,要對自己好。」

    雨晴一臉茫然,仍是乖乖的點頭。

    沈留心中一歎,女兒啊,不管什麼時候,不管對方是誰,可以愛,但是要知道最愛地永遠是自己。這樣在失去之後才不會那麼痛苦,才能繼續活下去,努力過得更好。

    晚上,雨晴躺在自己的床上,聽著院中蛐蛐的鳴叫,又一次失眠。靜靜的等到月過中天,悄悄披衣出去。

    廂房裡住著悠然,東邊的房間住著父親,好像一切又回到從前,那時候還是初春,雨晴領會了悠然這個早慧的孩子。那時候,沈覓給自己的印象就是一個嫵媚妖嬈的人形冰櫃,那時候沈覓還在萬水千山的尋覓海棠,那時候自己還一門心思的尋找賺錢的方法,那時候,還不喜歡齊守謙。

    雨晴歎口氣,月亮已經半圓了,沈覓,你可一定要回來啊。

    第二天一大早,方家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

    雨晴急忙披衣開門,一見是齊守謙就趕緊推他:「快走快走,我還想要好好吃頓飯呢。」昨天剛剛發了誓,今天齊守謙就來撞槍口。

    齊守謙笑瞇瞇的,眼中閃著狐狸般狡猾的光芒,「放心,我帶了早點。」

    雨晴翻個白眼,這人還是不明白哪。

    「是誰啊?」沈留發現了,雨晴無奈,領著齊守謙進來,一副又做錯事的樣子。齊守謙有些心疼,將雨晴護在身後,「昨天的事,是我不對,您要是生氣,就懲罰我吧。」

    沈留直接將他當作透明,轉身就走。

    「爹……」齊守謙顫巍巍的叫道。

    雨晴在一邊憋笑憋得幾乎要內傷,感覺齊守謙這一叫,就像是《西遊記》裡豬八戒衝著神仙變得老婦人叫「丈母娘」一樣,又無恥還又羞羞答答。

    沈留頓了頓,邁著從容的步子走回了房間。

    雨晴衝著齊守謙攤攤手,表示愛莫能助。齊守謙也不洩氣,笑嘻嘻的跑進廚房,拿碗筷,擺早飯,一副自來熟的模樣。

    一會功夫,悠然也出來了,洗漱完畢,與雨晴和沈留一起坐在餐桌前吃早飯。沒人邀請,齊守謙就算臉皮再厚,也不敢在未來老丈人面前放肆自己湊過去跟著吃。

    雨晴也裝作沒他一樣,拿起了一個包子,陳家集的無名包子。肉醬的非常香。

    悠然眼珠滴溜溜一轉,道:「侯姑父,廚房裡還有一碗麵,你端來一塊吃吧。」

    「什麼叫侯姑父?」雨晴小聲問道。

    悠然白她一眼,「候選姑夫啊。」

    那是雨晴昨晚地面。被她拿著筷子戳過。又晾了一夜,色香味形是完全沒有。簡直沒法看。齊守謙自動自發的拿過來一雙筷子,又搬來一個小凳子。雨晴一邊坐的是沈留,另一邊是悠然,齊守謙只能坐在雨晴對面,開始吃飯。

    「我吃完了。」沈留先離開了桌子。

    沈留一走,雨晴趕緊問道。「沒壞吧?」悠然在一邊笑起來:「當然壞了,我都聞到味了。」

    雨晴端過來一聞,果然是一股餿味,雖然淡淡的,不由得有些惱火,「那你還吃?會壞肚子的。」

    齊守謙不以為意:「這是岳父大人賞地,我甘之如飴。再說了,我要吃壞了肚子,正好有理由賴在這裡不走了。」說完衝著雨晴擠擠眼。

    雨晴又將碗推給他:「不管你了。愛吃就吃吧。」

    齊守謙果然笑嘻嘻地繼續吃。不知道的還以為吃地是什麼山珍海味呢。

    「我昨晚就該留下的。」好歹能替雨晴分擔一些。沈家老爺子地懲罰,還真是奇怪。不過說到底。也應該怪自己,誰願意看著自己護著如珠如寶的女兒,為了一個男人不要命?所以,老爺子罰就罰自己吧。罰雨晴他也跟著心疼不是?老爺當然也會心疼,老爺子越心疼女兒就會對自己越反感,所以為了自己的未來著想,齊守謙巴不得老爺子罰他呢。

    沈留一直當齊守謙是透明人,但是散發著強大的壓力,知道沈留除了家門去學校,齊守謙才悄悄鬆了口氣。

    「你怎麼過來了?」雨晴很好奇齊守謙一大早跑來做什麼。

    「我來送愛心早餐。」齊守謙做了個瀟灑的姿勢。

    其實,齊守謙過來是想見見雨晴,說話聊天,討論一下關於婚介所地事情。雨晴想了一會兒,才道:「不先想了,我們好好準備過節吧。」

    距離中秋節還有十天,又不用忙著掙錢,索性利用這段時間給自己放假,同時好好準備過個完美的中秋節。其實,雨晴知道,這是在等沈覓回家,以為等待,所以沒有心思做其他的事情。

    「對了,你找好房子了嗎?」雨晴想起這件事。

    「差不多了,今天順兒留在那兒看房,交了錢就行了。」齊守謙說得毫不在意,「不過我們的婚介所房租到期了,繼續交錢還是換地方?」

    雨晴這才反應過來,這婚介所還是當初茶葉店改的呢,「到時候再說吧。」

    「我有個好主意,高村長家我看挺好,有情有景,我們要是把那兒買下來,以後直接把相親都能安排在那兒。」看出雨晴興致不高,齊守謙就盡力說笑。

    悠然安安靜靜的在一邊練字,見狀插了句嘴:「姑姑,二爺爺說了,你要把《魏靈藏薛法紹造像題記》抄寫一百遍。」

    雨晴一聲哀嚎,老爹的懲罰還沒到頭啊,魏碑是很好看,只是也沒有必要抄寫一百遍吧。

    接下來的幾天,齊守謙每天一早來報道,晚上等沈留壓迫完再走,白天沈留不在家的時候,雨晴就是家裡地大王。

    自己一方面忙著練字,一方面支使著悠然和齊守謙團團轉。

    準備中秋節地食物,必須要一樣不少。這可是古代啊,沒有超市和大型的購物場所能夠一站購齊,而雨晴則是高標準嚴要求絕不湊合,力圖要過一個古意盎然而又完美地中秋節。

    連沈留都被雨晴動員起來,翻閱了古,找到了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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