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廢柴千金:腹黑嫡女惹不得

正文 第1210章 番外 :花了不少心思 文 / 狂笑蒼生

    春燕聽話的給沈留磕頭謝恩,張媒婆也跟著認真福了福。對趙大牛,張媒婆可是熱情多了,拉著大牛左看右看,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縫,簡直就像是那丈母娘看女婿一般。

    趙大牛被看得頭皮發毛,又說不出來什麼,就那樣低著頭小媳婦一般的任人打量。可憐趙大牛,那邊剛被自己的親媽嫌棄,這邊幾乎又要多了個媽似的,手腳都沒地方放了。

    眾人震撼過後,也跟著紛紛開口,對張媒婆表示恭喜,對趙大牛表示欽佩。

    熱鬧間,高士德走了過來。天氣熱,高士德只穿著白色的竹綢衫,更顯單薄,就像一隻竹子紮成的風箏,只是糊了一層薄薄的白棉紙,風一吹就能飛起來。

    原來大清早村子南頭亂哄哄的,作為村長,高士德必須要出來看看情形。瞭解了事情原委之後,高士德看了趙大牛一眼,讚許的點點頭。

    他雖然為人古板了些,但是畢竟護短,那個外來女人的話,傷了高士德做為大官莊村民的自尊心,所以當著本村人的面,高士德一定要顯得大度而且見多識廣,事實上,上次雨晴和大牛聯手救翠翠的時候,高士德已經見過了,這次沒有親眼看到,接受起來也更容易些。

    而且,上一次,張媒官已經對雨晴表示了贊同,高士德骨子裡還是個農民,對於官有種莫名的信任,媒官也是官嘛!

    雨晴福至心靈,「村長,大牛哥見義勇為,堪稱我們的榜樣,也是我們村子裡的驕傲。我建議,大家都向趙大牛學習,做模範村民!到時候,十里八鄉,一提起大官莊村,立刻豎起大拇指,會說不愧是大官後人,精神面貌就是不一樣!」

    看了看高士德若有所思的樣子,雨晴又補充了一句:「當然,這是大官莊的事情,如何處理村長肯定心中自有想法,相信村長一定會將我們大官莊的精神發揚光大。」

    幾頂高帽子送過去,高士德明顯的被雨晴打動了,不僅是他,臉圍觀的人們也都群情激昂,當下喊出了一聲響亮的口號:「建設精神文明新農村!」當然,後來這句口號響遍了大江南北,大官村因為第一個提出這樣的口號而名揚四海。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只有幾個人的表情在一群熱情洋溢的面孔中顯得有些不搭調。沈留是一貫的淡然,大牛是搓著手很不好意思,一點沒有身為英雄的自覺性;翠翠一直低著頭;最明顯的就是趙大媽,苦著臉,小眼睛眨巴眨巴幾乎要流下淚來,天哪,這樣的事情,還要宣揚出去,讓天下人都知道了,那我們家大牛的親事啊,不是徹底沒戲啦?

    雨晴說得那些美好的前景啊,光明的未來啊,趙大媽沒聽懂,也不願意聽,她小小的心裡只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到手的媳婦又沒了。她家大牛的命可真苦啊。年紀也這麼大了,還是光棍一條,以後到了地下可怎麼跟老頭子說喲。

    雨晴沒有注意到這個,她對大牛是真心的感激,尤其是那麼多異樣的眼光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才明白大牛當初無言的聽從是多麼重要的一種支持。

    於是雨晴親熱的挽住大牛的胳膊,「大牛哥,謝謝你。」

    「小雨,別……」大牛又憨憨的笑了。

    「大牛哥,你喜歡什麼樣的姑娘,說出來我幫你找個最好的。」

    大牛黝黑的臉龐浮上一絲紅暈,急忙抽出胳膊,「小雨,我想起來了,我該去澆菜了……」說完大牛挑起水桶飛奔而去。

    這場面何其熟悉,當日大牛也是因為在束河邊挑水,然後英雄救美的。看樣子,河邊真是個危險而浪漫的地方。

    沈留因為惦記著學校,給春燕開了張方子就直接去了學校。

    翠翠心事重重的回到家,小聲問道:「雨晴姐,當初我也落了水,也是你和大牛哥救的我,當時你們……大牛哥……」

    「哦。」雨晴看著翠翠漲紅的面孔,裝作很不在意的樣子說道:「救你可是大牛哥的功勞,我可不敢貪功。」

    翠翠跺跺腳,「雨晴姐,人家跟你說正經的……」

    「我很正經啊。」雨晴瞪大眼睛,「不信你去問大牛。」

    翠翠當然不可能真的去問大牛,一扭身跑了出去。雨晴知道,翠翠看到大牛的救人方法,肯定是想知道當初大牛是不是那樣救過她。所以才會這樣扭捏。

    時間還算早,雨晴決定去鎮上一趟,看看許久不見的朋友們,想了想,又帶上了那本陳曉麗地手稿。bsp;雨晴第一個拜訪的自然是陳曉麗。將那本沈覓點評過的小說遞給陳曉麗之後,曉麗只看了幾眼,就高興起來:「雨晴姐,你太有才了。我寫著寫著就寫不下去了,一看這些就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你真是太好了。」說完給了個熱情的擁抱。

    「不是我啦,是我哥寫的。對你有幫助就好。」雨晴趕緊閃開,「你趕緊寫。寫好了再給我看看,我認識了一些開書店地人,看以後能不能幫上忙。」

    陳曉麗自然更是高興,兩人又閒聊了一會,已近中午,陳曉麗當下決定請雨晴大吃一場。

    「我不想去碼頭吃了,那個川菜太辣了。」雨晴抗議。

    「知道。」陳曉麗一笑,領著雨晴在陳家集穿行,到了一棟二層的小樓,牌匾上金光閃閃的四個大字:「雅風酒店」。

    陳曉麗熟門熟路的帶著雨晴到了二樓臨窗雅座。悄悄笑道:「像不像牙縫酒店啊?」

    雨晴正扭頭打量飯店裝修,聞言一口茶噴了出來,陳曉麗手忙腳亂的掏出手絹幫忙擦拭,一邊道:「姐姐怎麼不帶手絹呢?」

    雨晴想了一下。老實的回答:「不習慣。」古代的女人好像總是將手絹掖在衣襟上或者塞在袖子裡,雨晴總是弄不明白怎麼做的,也就沒了帶手帕地習慣.

    陳曉麗掩唇悄悄笑:「別看名字搞笑,其實有些東西還挺好吃呢。一般附庸風雅的人都喜歡到這兒來。當然我除外。」

    雨晴這才細細打量周圍,毫無疑問,這兒走的是高端路線,臨門是一叢修竹,一灣活水蜿蜒流過。一水的紅木桌椅,茶具都是上好的青瓷,每一套都不重樣,絲竹悅耳,隔水聽來更增涼意。

    「以後帶你到雅間看看,那兒才叫好呢。」陳曉麗又悄悄笑道。看到遠處角落裡的人群之後。突然改口道:「現在就帶你去雅間吧。」

    雨晴有些奇怪,不過客隨主便。也跟著了去了最近的菊花軒。菊花軒是以菊花為主題裝飾的一個單間,牆上掛著一副濃墨重彩的秋菊傲霜圖,木質牆板上都是刻得菊花圖案,窗簾上桌布上繡著金黃的菊花,茶具也都是菊花,幾乎眼睛所到之處,看到地都是菊花,但是並不讓人覺得厭煩,層次大小安排的挺好。

    陳曉麗輕輕在牆板上一摳,兩片細小的菊花碎瓣落了下來,她一轉身,示意雨晴過來看看。

    雨晴一邊默念著偷窺無罪,一邊正大光明的將眼睛湊了過去。難怪陳曉麗要悄悄躲到這裡,原來在二樓地角落裡,坐著兩個人,一個身形瘦高,眼角高挑,眉梢處有一顆黑痣,一副瀟灑不羈的模樣,正是黑龍,在她對面坐著一位女子,帶著紗帽遮臉,本來夏天女子出門多是帶紗帽防曬,但是這個女子的十分別緻小巧,而且紗帽外面還盤著髮髻,因此雖然是在室內,紗帽並沒有拿下.

    該女子又面對著黑龍,側身而坐,估計除了黑龍,誰也看不到她的臉。一身淺藍色的軟煙羅紗裙,勾勒出美好的身段。

    「姦夫****!」陳曉麗低聲罵道。

    「你認識他們?」雨晴很奇怪。

    「當然,不然我幹麼躲在這兒。」陳曉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你看他們,偷偷摸摸不知道想幹些什麼呢?」

    陳曉麗正說著,黑龍突然伸手,摸了把女子的臉,「呸!我要告訴俊卿哥哥。」

    那女子微側著臉閃避,露出一張小巧精緻地瓜子臉來。難怪那女子看起來那麼眼熟,原來是梅心兒啊。只不過,她怎麼會和黑龍又扯到一起?兩人正看著,黑龍和梅心兒站起身,陳曉麗擔心被發現,趕緊縮了回來,雨晴慢了半拍,正好看見黑龍伸出手,在梅心兒的胸前摸了一把,梅心兒粉臉漲得通紅,卻沒有說話,逕自轉身下樓。

    陳曉麗恨恨的坐回來,「雨晴姐,你說這個沒心沒肺有什麼好,當初陷害你,現在又和那個混混勾三搭四,要是俊卿哥回來,得多傷心啊。」

    雨晴只能茫然的跟著點頭,這一幕太過震撼了,這個梅心兒到底想要幹什麼?

    「你不知道,這段時間,鎮上都傳遍了,說是好幾次都看見黑龍從梅心兒家裡出來,還說梅心兒以前是個……」陳曉麗到底是個沒出閣的姑娘,「窯姐」那倆字總是說不出口,但是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明顯了。

    「陳公子什麼時候回來?」

    陳曉麗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也不知梅心兒怎麼想地,就算二嬸看不上她,可是二叔可是很支持梅心兒,就像現在,要不是二叔給她撐腰,現在梅心兒甭想呆在陳家集,可她偏偏不知好歹,反而變本加厲!」

    陳曉麗越說越氣,其實好多事情她都是道聽途說,但是站在陳家地立場,她這樣做也無可厚非。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雨晴因為心裡有事,吃的食不知味,而陳曉麗因為太憤怒,也吃地不算好。

    吃過飯後,雨晴和陳曉麗分開,本來想去陳志遠家看看芊華,又覺得時間太早,決定先去婚介所坐坐。

    看到婚介所的大牌子,雨晴升起了一股羞愧之情,當時走的匆忙,許多事情都沒有安排妥當,幸好古代人民比較淳樸,又對官府存在著莫名其妙的信任和畏懼,所以沒人把雨晴的婚介所當成皮包公司,也沒有發生打砸搶事件。

    坐在婚介所裡,雨晴突然覺得很無聊。她好像做了很多事情,可是一件也沒有堅持下去,總是無比熱情的開始,然後又無比突然的結束,當初的職業媒婆精英賽是這樣,婚介所也是這樣,一門心思的當官媒,可是考上之後,反而又覺得沒有意思了。她就想是童話故事裡掰棒子的狗熊,掰下一個扔一個,總是喜滋滋的往前去,又喜滋滋的失去。唯一的收穫,就是自己的高興,好像太自私了一點吧?

    也許該給生活找個目標,最好遠大一點,具有挑戰性的,永遠為之奮鬥,最好永遠也無法成功,只能無限接近的那樣,永遠得不到,永遠也不會丟棄。

    在婚介所裡呆了一會,雨晴站起身,準備出門。

    剛走了幾步,門口突然出現一個黑影,嚇了雨晴一跳,原來是黑龍。

    「果然是你,我還以為看錯了呢。」黑龍還是那副痞痞的模樣。

    原來在酒店裡黑龍看見了雨晴,只是不能確定。

    雨晴沒好氣的翻個白眼,「你沒看錯,恕小女子不能上前相認,免得影響了你們郎情妾意。」

    黑龍也不惱:「吃醋了?放心,哥哥心裡也有你。」

    雨晴啐了一口,不再理他,逕自摔門而去。每見一次,總要對黑龍的討厭又多幾分!這一次,雨晴對黑龍就是**裸的厭惡和鄙視,因為他和梅心兒關係曖昧,而梅心兒是陳俊卿的未婚妻,黑龍的這些做法,無異於對陳俊卿的侮辱。

    黑龍懶懶伸出一隻胳膊,攔住雨晴的去路。雨晴步子又快,他伸手的動作如此迅速,胳膊差點碰到雨晴的胸部,看起來反而像是雨晴自己撞上去的。

    雨晴氣的臉色發白,這個人就是這樣一幅無賴又好色的樣子嗎?

    黑龍皮皮一笑,「大媒婆,別這樣啊,我們也好好聊聊,好歹我上次還救過你呢。你不以身相許也就是了,怎麼著也給我笑幾個吧。」說著收回手,雙手環胸,斜倚在門框上,伸出一條長腿,繼續攔著雨晴。

    雨晴啪的一聲打在他腿上,「你這是幹什麼?有話就說!」這可是大門口,門外就是街道,黑龍這樣子,他不在乎,雨晴在乎!

    雨晴折回身來,坐在椅子上,黑龍放下腿,仍是斜倚在門上,看著雨晴,眼神不時閃一下,閃的雨晴心裡發慌,他那樣的眼神,就是很明顯的說明,我在動歪腦筋,就是你不知道。

    「有話快說!」雨晴這話已經很客氣了,還得多虧了沈留的長久以來的熏陶。

    「沒什麼……」黑龍突然笑了,「我妹妹成親,我負責送到京城,到時候和大媒婆可是有的時間聊聊。」

    雨晴抖了一下,她要和這個討厭的人一起送燕妝入京?天哪!她不要啊。回過神來,黑龍已經不見了。

    陳志遠並不在家,聽下人說出了遠門,已經走了半個月了,還得半個月才能回來。雨晴見到的是芊華。

    多日不見,芊華似乎病了,臉色蠟黃,雙頰凹陷,以前是紅撲撲的蘋果臉,現在還是蘋果臉,但是顏色變了,就像是放了一個冬天又放了一個春天最後剩下的蘋果,焉巴巴的,一點也不水靈。

    見了雨晴,芊華眼睛亮了一下,剛要說些什麼,又張嘴欲嘔。

    巧心領著丫鬟忙亂。雨晴也跟著幫忙,好不容易等芊華穩定下來,雨晴握著她的手問道:「你是不是有喜了?」

    芊華小黃臉上浮起一絲紅暈,恢復了一些少女風采,點了點頭。仍是一臉憂色。

    「怎麼了?芊華,有什麼煩心事就說給我聽聽吧。」

    芊華剛要說話,巧心又走了過來,侍立在一邊,乖巧的輕聲道:「小姐。大夫說了,您得靜養為主。」

    芊華臉上閃過一絲不快,求救般的看著雨晴,眼睛眨巴眨巴,像是一隻可憐地小狗。

    雨晴於是嘻嘻一笑,「巧心,你就放心吧,有我在不會累著你家小姐的。我看院裡那棵樹下就挺好。你帶人搬張臥榻過去,讓你家小姐也跟著去透透氣。老是悶在屋子裡,沒病也悶出病來。」

    「可是小姐,大夫說了……」

    「巧心……」雨晴仍是笑嘻嘻的打斷,「大夫說讓芊華靜養,又沒說不准出門吧?再說了,你家小姐是有喜,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要整天藏在屋裡,對孩子也不好。」這個芊華也是。都要當媽了,怎麼還是這麼軟弱?對自己的丫鬟連句話都不敢說,還得靠雨晴打頭陣,她就在後面跟著敲敲鼓就行了。

    有了雨晴地支持。芊華總算出聲了:「巧心,你就領人收拾去吧。」

    雨晴扶著芊華,一面慢慢往前走,一面小聲說話:「對了,怎麼沒有春喜呢?」那個小丫頭天真可愛,每次見了雨晴都要嘰嘰喳喳說個沒完,雨晴也很喜歡她。

    芊華低下頭:「嫁人了。」

    前段時間,芊華領著春喜回家了一趟。當時陳志遠也跟著去了,留下巧心管家,回來之後,巧心就幫春喜安排了門親事,說是陳家的一個什麼親戚,家裡也還過得去。想讓春喜嫁過去填房。不好駁了面子之類的。就這樣沒幾天,春喜就被一頂紅氈小轎抬走了。

    芊華很不捨得春喜。她自己這兩個貼身丫鬟,本來分工就不同,巧心機智,是幫手而春喜乖巧討巧,是芊華的玩伴。所以,芊華和春喜感情更深,但是感情再深,也不能攔著人家嫁人,要想留下巧心,除非讓陳志遠收了她。

    芊華剛難過了幾天,就發現有了身孕,一時之間又驚又怕,倒把春喜的事忘個大半,只是緊接著陳志遠出了院門,家裡就留下病怏怏的芊華和巧心。巧心攬下大部分的事情,處理家中事務,延醫請藥,約束奴僕,等等事情,根本煩不著芊華,芊華只管養胎即可,日子過的十分清閒,但是芊華再也沒有當初未嫁時地心境,這一番靜養下來,反而人憔悴了不少。

    雨晴不知道芊華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芊華過得不快樂,這是毋庸置疑的。雨晴拍拍芊華的手背,給她一個鼓勵的笑容:「志遠不在家,你就是當家主母,為了這個家和孩子,你可都要堅持住啊。」

    芊華低下頭,這時候兩人已經走到樹下,巧心站在那兒等著,安頓著芊華坐下之後,芊華道:「巧心,我想吃桃,你去洗幾個。」

    「小姐,桃子性涼,現在雖然是熱天,您還是得注意點。」巧心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家小姐不吃,我就不能吃嗎?巧心丫頭,眼裡不能光有你主子啊。」雨晴笑嘻嘻的打趣。

    巧心終於下去了,芊華立刻跨下肩膀,一臉愁容:「雨晴姐,我好痛苦啊……」

    雨晴倒給唬了一跳,「怎麼了?芊華,給我說說。」

    「我不想懷孕,不想生孩子……」芊華說著哭了起來。

    這個貌似有點難辦,也許芊華得的是准媽媽綜合症,表現為憂傷焦慮之類的,尤其是現在芊華父母丈夫都不在身邊。但是,不管怎樣,芊華還是要生孩子。

    雨晴只能往好的方向引導:「芊華,你想想啊,以後有幾個小孩子陪著你玩,每天早上睜開眼,他就對著你笑,小身體胖乎乎的,摸起來滑溜溜地,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多好玩啊,你要是有了兩個孩子,大的領著小的,你在一邊看著,他們不時的抬頭看看你,親熱地跑過來,撲到你懷裡叫你娘……」說得雨晴都要動心了。

    芊華呆呆點頭,「是啊,多好玩啊……」

    「這就對了,芊華,凡是都得多往好處想,你要是心情不好,肚子裡的寶寶也會跟著難過,你也不希望小寶寶難受吧?」

    每個女人變成媽媽的時候,都會變得特別勇敢,芊華也下意識的挺起胸膛,下一秒又垮了下來。

    「雨晴姐,,我是個壞人。」芊華熱切的看著雨晴,如同一隻等待救贖的羔羊,「我答應過巧心,要讓志遠納她為妾,當初我倆還說好了,等我有了身孕,就讓志遠娶她。可是……」

    雨晴拍拍芊華的手臂,微笑著鼓勵的看著芊華。還想著和人分享老公,對陳志遠而言,她確實很壞,是個不負責任地壞孩子。

    「可是,我現在不想了。我不想讓志遠娶巧心,我只想有我們倆的孩子,不想讓志遠和她有孩子,不想讓巧心的孩子喊我娘……」芊華一股氣說完,又低著頭:「我是不是很壞很自私呢?」

    「芊華,你沒錯。聽我說,一個女人的心很小,小的只能裝下相公和孩子,裝不下其他的女人,你這樣反應我很高興。說明,你開始成熟了,開始有責任了,也開始喜歡志遠了。」

    「可是我還想讓巧心幫我,又不想讓她嫁給志遠。」芊華覺得自己言而無信還很自私。答應過地事情不想做,還想留著巧心替自己幹活。

    「你要是不喜歡,可以不讓志遠娶她。你應該對志遠說出你地想法,你是他的妻子,是這個家地女主人。」雨晴鼓勵的看著芊華。

    芊華又搖搖頭,「可是我已經答應了……還有,當初我娘讓巧心陪嫁,就是存了這個心思。巧心幫我一直打理的很好,我也不想離開她。」

    「好吧,讓我們來分析一下。」雨晴攤攤手,拿出一張紙,「這邊是優勢和劣勢。」

    「第一條不好的地方,就是如果不讓巧心嫁志遠,就沒人幫你管家了。但是換個方向想,這個家,是你和志遠的,以後還會有你的子女,真正應該管的人是你才對,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家交給別人呢?」雨晴拿起筆,劃掉了第一條,「第二,就是你這樣做會違背你娘的意願,你擔心你娘會不高興。不過我覺得你娘最在乎的是你,讓巧心來是為了讓你日子過的更舒心,要是你娘知道反而成了讓你不快的根源,估計你娘也會難過的。」

    雨晴拿起筆,又劃掉了第二條。

    「還有嗎?」

    芊華低頭想了想,「會對不起巧心。」

    雨晴點點頭,「這個我們先放在一邊。再看看好的方面吧,最主要的一條,你是這個家唯一的女主人,志遠是你的,家是你的,以後的孩子也都是你的。你也許累點,忙點,但是心情會很愉快。對嗎?」

    芊華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巧心的心情很重要,可是芊華的同樣重要,對芊華來說,自己的還要更重要一些。

    「最起碼,對你現在來說,這才是你真正想做的事情,對嗎?不讓志遠納妾,不管是誰。如果志遠有了其他女人,你會很難過。芊華,你知道對一個人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麼嗎?」

    芊華老實的搖搖頭。

    「是應該讓自己過得高興。不管什麼樣的生命,高貴也罷,平庸也罷,誰也不可能活兩次,所以只有過得快快樂樂的,才對得起自己。而且,對於一個婚姻來說,其中一個人開始委屈,那麼婚姻就開了變質。你想要變質的婚姻嗎?」

    芊華用力的搖頭。

    「好,讓我們看看這張紙。現在的情況是,一比一,你的心情和巧心的,對我來說,你的是最主要的,你也應該這樣想,因為你將會成為個母親。以後你的孩子長大後,也許會問,為什麼爹又娶了二娘,你怎麼回答?」難道說因為芊華懶,芊華沒有用,只能讓陳志遠娶個幫手?這樣的話雨晴自然不會說出口,不過相信芊華還是能領會其中的意思。

    女人應該自私一點。誰的生命都只有一次,除了概率極低的穿越重生,誰也不能讓生命重來。所以,自私一點無可厚非,因為有時候成全了別人就是在委屈自己。

    像芊華,如果做主同意讓巧心進門,那麼她將不復擁有平靜的生活。

    芊華陷入了沉思。

    「還有,芊華,這件事不僅僅是你和巧心之間的事情,還有一個人物很關鍵,那就是陳志遠。你問過他的意思嗎?」

    「沒有。我娘說,女人應該賢惠。」

    「賢惠不等於要讓丈夫納妾,而是指你努力成為個賢惠的女人,讓你的丈夫覺得有你一個人就夠了,其他的誰都不能比。」雨晴說道這兒,突然問道:「你爹有小妾嗎?」

    芊華搖頭:「沒有。」

    果然沒有,要是芊華長在一個爭風吃醋的家庭裡,怎麼可能這樣單純?

    「好,既然這樣,你就安心的等志遠回來。然後告訴他你不願意讓他納妾,看他怎麼辦?」

    「這樣行嗎?」

    「當然行了。」雨晴回答的理所當然,「你想啊,志遠是誰啊,是你相公。你遇到了麻煩不找他找誰啊?你當初答應了,不好改口,你也可以推給志遠啊,就說陳志遠不同意,巧心也不能硬嫁吧??」

    「可是……」芊華剛剛笑了一下,又很快籠上愁眉,「可是這內宅地事情,本來就是改由我說了算的。我這樣麻煩志遠,好嗎?」

    雨晴很認真的看著芊華,「芊華,你看著我,我問你,志遠是誰啊?」不等芊華回答,雨晴有自己接下去:「志遠是你的良人,是你腹中孩子的父親,是你一輩子地依靠,你們和孩子組成一個幸福的家庭。志遠是天,給你們一個家,給你們遮風擋雨,她是你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你能不麻煩他嗎?再說了,對自己的相公,客氣什麼。你要是事事都自己解決,怎麼能顯出你相公的英勇決斷非同一般呢?你這是給相公一個表現的機會,他也不至於連這點擔當都沒有。」

    當然,就雨晴來看,芊華屬於那種事事都不能解決的人,幸好她生活在古代。可以三從四德,又父母老公俱在,只要一個字「從」就行了,不然就她那優柔寡斷的性子,什麼事情也做不成。

    芊華也慢慢笑了,雨晴說地對。她嫁了人。有了相公,就是有了依靠啊。什麼事情都可以交給相公幫忙。

    太陽西斜,樹下的陰涼變少了,雨晴又將芊華送回臥室,剛剛離開的時候還感覺不到,現在一進去就聞到一股污濁之氣。

    「看吧芊華,你平時就生活在這樣的地方,多難受啊,你自己也得上點心。」雨晴一邊開窗一邊抱怨,「自己的身子,自己的孩子,自己不操心也說不過去,對不對?」

    臨走之前,雨晴低聲對芊華說:「自己的生活一定要自己打理,為了孩子,加油!」

    芊華努力的挺起了胸膛.

    雨晴心情愉悅,高興的沿著束河往家裡跑。

    還沒到家門口,就聽到院子裡有人說話的聲音,推開門一看,是張媒婆領著春燕,翠翠在一邊陪著說話,一看見雨晴,翠翠趕忙站起來:「你回來太好了,張媒婆一直等著你呢。」說完閃身進了廚房做飯去了。

    張媒婆笑嘻嘻地過來:「小雨,今天真是多謝你了。以前我對不住你,多虧你大人有大量……」雨晴打斷了張媒婆的客套話,「張媒婆,看你客氣的,我不是說了嘛,真正的功臣是大牛哥還有我爹。」

    「我知道,這麼長時間,一直麻煩沈先生,我今天就是來謝謝沈先生地,都是別人送的,也沒什麼好的,你可別嫌棄。」張媒婆滿臉堆笑。

    「張媒婆,我說了,不用這麼客氣。這些東西,還是留給春燕姐補補身子吧。」雨晴粗略一看,都是些吃食,應該是張媒婆做媒之後人家送的。

    春燕雖然精神恢復了正常,但是整個人變得木楞了不少,一點看不出以前的潑辣勁,張媒婆和雨晴說話,春燕也不插嘴。

    雨晴真擔心,春燕再這樣自閉下去,又會重新精神失常。

    「春燕姐以後有什麼打算?」雨晴很貼心的問道。

    張媒婆歎息一聲,嘴角耷拉下來,「還能怎麼辦?走一步看一步唄!」

    其實張媒婆一直不算年輕,只不過以前很有氣場,說話嗓門大,行動利落,整個人看著精神,可是今天一洩氣,整個人立刻老了十歲。

    「我要小柱兒!」春燕猛地蹦出這句話。

    「女兒啊,你都給趕出來了,小柱哪能跟你。」張媒婆趕緊勸道。

    「我要小柱兒!」春燕還是這句話。

    張媒婆還要苦口婆心的勸說什麼,她本來就不是好脾氣的人,說了一會兒春燕還是那句話,張媒婆已經急地臉紅脖子粗,嗓門也尖了起來。

    雨晴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張媒婆,您別嫌我多嘴。我看春燕姐這樣。還是讓她有點盼頭的好……」

    張媒婆強壓下怒火,「我知道,可是……小柱但凡是有一點回來地希望,我也不忍心……」抹了抹眼淚,張媒婆才又道:「你說。這樣我還不如讓她早點死心,過段時間再找個人家,總不能看她這樣下去吧……」

    張媒婆一貫好強,因為沒有兒子,又不願過繼個兒子分她的財產,為這把張家人幾乎都得罪光了。而張媒婆也是人前人後從來不服軟,就怕稍一示弱,就被人欺負到頭上去了。

    因此。她對雨晴的這番話,也是張媒婆從未對人說過地。

    雨晴微微一笑,這張媒婆雖然說地淒慘,可是眼睛卻是偷偷打量雨晴,明顯是別有用心。對於張媒婆地心思,雨晴多少能猜出幾分,因為不喜歡張媒婆自作聰明地耍手段,只是低著頭笑,連話也不輕易接口。

    過了一會,張媒婆才訕訕問道:「小雨。你說要是我們去告官,有勝算嗎?」

    有沒有勝算,張媒婆自然很清楚,她之所以這樣問。不過是想探探雨晴的口風,雨晴的那位夫君,如今的縣太爺能不能幫忙春燕落得這樣的下場,雨晴自然是同情的,但是在現在這個社會,一個被休的女人想要要回兒子,無異於癡人說夢。僅靠同情是絕對不行地,但是除了同情。雨晴沒有其他辦法。曾經的雨晴對生活充滿了各種嚮往,而現在終於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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