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94、來而不往非禮也（下） 文 / 鹽焗雞蛋

    聽了朱拉風的話，景文其實也是非常心動的。既然長孫無忌暗中坑了自己那麼多，那為什麼自己不能夠坑他呢？難道，只允許別人打自己，不允許自己還手嗎？自古以來，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如果任由長孫無忌這麼暗中整治自己，那恐怕自己也不能夠安心睡覺了。所以，長孫無忌必須要收拾，不然景文真的沒有好日子過了。可是，長孫無忌非常獲得皇帝的信任，根本不是能夠輕易打倒的。

    為什麼長孫無忌能夠獲得李世民的信任，其實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孤臣。孤臣能夠獲得皇帝的信任，而且皇帝也不會輕易懷疑他們有不好的想法。再加上長孫無忌是一個外戚，這個更是讓李世民信任他了。對付長孫無忌這種人，一般手段還真的沒有用處。雖然上次長孫無忌被免職了，可是沒多久就接著江南大開發的機會起來。而現在，雖然沒有實際職務，可是卻有資格上朝議事。所以，長孫無忌不是那麼容易打倒的。

    「祭酒，其實，要長孫無忌無法害你，那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無法開口！」朱拉風說道。

    景文連忙搖頭，說：「不行不行！如果我殺了他，那恐怕長孫皇后真的要恨死我了。而且到時候，太子難道就不會為他的舅舅報仇？就連皇上，難道就會容忍我暗殺長孫無忌？」

    朱拉風卻說：「祭酒，我的意思不是暗殺，那是給他下套，讓他失去皇上的信任！只要他失去了皇上的信任，那一切還不是非常簡單。」

    可是景文卻十分肯定的說：「就算他做在大的事情，那他也不會被砍頭。因為他是外戚，恐怕就算他謀反，只要不是主謀。他都可以活著！」

    景文可以非常肯定，只要長孫無忌不謀反，甚至只要不是帶頭謀反，那他想死都死不了。原先歷史上，長孫順德牽扯到了謀反案子裡面，長孫皇后都替他求情，結果只是免職而已。後來，他還能夠重新出來當官。不得不說，長孫皇后的枕邊風威力很大的。長孫皇后就連這個遠房的族叔都能夠開口，而且求情的還是謀反這種案子。如果長孫無忌出了事。恐怕長孫皇后絕對會求情。而且只要長孫無忌沒有參與謀反，那根本不會有大問題。如果到時候長孫皇后知道是景文坑死長孫無忌，那長孫皇后絕對會站在長孫無忌這邊。

    景文和長孫皇后，他們的關係還不至於好到要超越她和長孫無忌兄妹之間的情誼。所以，景文是絕對不可能整死長孫無忌的，因為只要長孫皇后存在一天，長孫無忌也都不會死。

    朱拉風再次糾正景文說：「祭酒，其實我的意思不是這樣。我的意思是讓長孫無忌，徹底失去皇上的信任。只要長孫無忌失去了皇上的信任。那他恐怕也就無法影響到皇上的想法了。到時候，他恐怕這輩子也就沒有希望繼續在官場上混了。他畢竟是一個孤臣，一旦失去了皇上的信任，他恐怕比起當年祭酒你都不如。現在祭酒你好歹還有我們這些老部下和學生幫襯著。可是一旦長孫無忌徹底失去了皇上的信任，那他可就是倒霉定了。雖然不會死，可是日子也絕對不好過。」

    景文徹底動心了，因為如果能夠讓長孫無忌徹底失去李世民對他的信任。那自己確實可以安全很多。如果讓長孫無忌在李世民面前沒有任何話語權，那就等於是長孫無忌沒有了任何權利。長孫無忌這種孤臣，發揮影響力也就是通過皇帝來間接的發揮自己話語權。一旦皇帝對他失去了信任。那恐怕一切都沒有用了。所以說，長孫無忌其實地位非常不穩定的，全看皇帝對他的信任。

    按照原先歷史，長孫無忌被武則天弄死，還不是因為他沒有任何勢力嗎？當年隨著唐高宗李治一聲令下，長孫無忌也就被解除職位，流放遠方，然後自殺。可以說，這種孤臣雖然獲得皇帝的信任，可是皇帝一旦不信任了，那可是非常悲劇的。

    可是現在情況不同，現在情況和原先歷史上的唐高宗時代不同。現在長孫皇后還在，而且長孫無忌也沒有一個能夠和他在身份上對等的對手。唐高宗時代有武則天是長孫無忌的對手，而現在滿朝硬是找不到一個和他對等的對手，就連景文也很難當他對等的對手。這個對等，指的是在皇帝心裡面，和他一樣信任。現在景文在李世民面前的信任，也已經衰退了不少，這個都是因為景文的勢力大了的原因。

    而如果論親近，論交情，論和皇帝關係朝廷裡面根本沒有人能是長孫無忌的對手。當年李治整死長孫無忌，還是因為有了武則天這個后妃，在皇帝心裡面信任程度不亞於長孫無忌。如果隨便一個人去告狀，那恐怕在皇帝心裡面，他還是願意相信長孫無忌的。這個就是信任，通過了多年的交情和妻舅之間的關係，別人都無法和長孫無忌相比。即使是房玄齡杜如晦，都無法和他相比。

    「難辦啊！一般手段，對他沒有用。」景文說道。

    朱拉風馬上說：「現在，我們關鍵是要弄清楚，皇上最近的心病是什麼？如果能夠弄清楚皇上最近的心病，那我們就把長孫無忌和他扯上關係。那這樣，皇上也就會徹底對他失去信任了。」

    「皇上最近的心病？不知道吐蕃算不算？」景文說道。

    景文把自己剛才和李世民說得吐蕃問題重複給了朱拉風，而朱拉風顯然也認可了這一點。現在李世民最擔心的就是吐蕃問題，這都是景文給李世民講解了吐蕃的威脅之後造成的。所以，李世民最近的心病也就是吐蕃。

    「怎麼樣把他們聯繫到一起呢？並且，還要讓皇上相信他。一長孫無忌的老奸巨猾，不會那麼容易上當的。哎，我有辦法了！」朱拉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