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60、蘭州絞肉機（下） 文 / 鹽焗雞蛋
「火器旅停止開火，全軍衝鋒！」景文開始下令道。
「轟——轟——轟——」火器旅在命令下，開火的頻率越來越低，最後乾脆都停止了開火。
而那些吐蕃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也就木木呆呆的在現場，絲毫沒有逃過一劫的喜悅。而他呆著的時候，而隨著景文一聲令下，各支軍隊都紛紛衝上前去，準備去進行最後的收割收穫。現在的吐蕃人，也就是一個個活著的莊稼，等和大家用刀來收割呢！而這個時候，他們根本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等著自己腦袋被割下來給唐軍領取功勞了。
「殺——」
「次擦次擦次擦……」一陣陣割肉的聲音，很多吐蕃人紛紛被殺死。
而那些吐蕃人雖然有些人還在組織反抗，可是這些都是徒勞的。剛才的那陣「天譴」已經打破了他們的反抗意識，在他們眼裡唐軍就是一群天兵天將，他們這群凡人怎麼可能能夠是天兵天將的對手呢？所以，他們馬上都閉目待死，絲毫不敢有反抗的想法。他們雖然明明可以反抗，可是卻根本提不起膽子來反抗，寧可死也都不反抗，不得不說是已經被打破了膽子。而他們即使活著，也都是廢人了。而這個是他們剛剛脫離夢寐所帶來的，雖然他們某種程度上來說戰鬥力不亞於突厥人，可是他們的文明底蘊太低，經不起如此大的打擊。突厥人雖然是遊牧民族，可是好歹也有了數千年的遊牧民族的文化積累，可是突厥人缺乏的就是這些。文明的力量有時候可以支撐起一個人的信念，而吐蕃人的有歷史的文明太短了，不足以支撐起來一個民族信念。所以他們一旦受到了殘酷的打擊，就會徹底失去了信念了。
「痛快！」「真是痛快啊！」「這群吐蕃人，真是沒有意思！」
薛仁貴剛剛砍死了一個吐蕃人，結果那些吐蕃人也都紛紛逃跑。甚至有不少人都不敢逃跑，直接等著被薛仁貴殺死。而薛仁貴舉起陌刀，帶著屬下一起推進，顯然一刀刀下去都是一個個殘肢斷臂。
「薛老弟，我們加緊速度了，今天我們就要看看是誰殺得更狠！」高侃說道。
而獨孤謀看到了這個情況，也馬上大喊：「弓弩兵的兄弟們，痛打落水狗的時候到了，大家也跟我一起衝鋒！」
大家現在就連弓弩兵，甚至連後勤輜重部隊的人都趕緊去「搶人頭」了。這個時候人頭不搶，那還想著一輩子當小兵嗎？如果參與殺敵，雖然到時候會平攤人頭，可是如果參與殺敵能夠攤到的人頭也就更多了。
幾個小時之後，大家都在現場原地休息，而那些負責統計戰功的參謀開始工作了，他們負責要統計戰果。
「節帥，我們總共殲敵四萬五千人，實際殺敵四萬人以上。而最後五千人。都投降了。」一個負責統計戰果的參謀說道。
而旁邊的裴行儉卻說：「淨殺敵四萬多，這個簡直是太多了。按照平常戰場上所謂的殲敵，其實都是把投降的，逃離戰場的。還有很多什麼各種原因失蹤的人都算在內。如果要說實際殺敵，恐怕連敵人總數的十分之一都沒有。絕大多數敵人都是撐不住，最後要麼逃跑，要要麼就是投降了。一次能夠淨殺敵四萬人的。都足以堪稱世上少有。可是我們這次居然殺敵四萬，已經是非常了不起了。可是，這麼做是不是太狠辣了？」
裴行儉感覺有些狠辣了。因為一般來說作戰都是佔據主動優勢的時候，主動跟對方承諾放下武器之後可以活命。這個其實是一種仁慈，因為這個世界上喜歡殺戮的人還是很少的。現在居然一下子淨殺敵四萬，這個其實在歷史上很多號稱殲敵數十萬的戰役裡面，也都非常少了。殲敵數十萬，那可是包括俘虜，逃跑的人，實際殺敵也不過是幾萬而已。而如果是國內作戰，其實能夠不殺人還是不殺人，因為這些人都是可以收為己用，可以讓他們反過來加入自己軍隊的兵員。所以，國內作戰的戰鬥，一般都是能不殺人就不殺人，反而鼓勵勸降。而裴行儉也是第一次參與如此凶殘的戰鬥，一下子四萬多條生命就這麼沒有了。
而景文笑了笑，之所以會殺敵如此的多，其實是景文故意的。按照常規，如果當時景文趁著火器轟炸之後，讓吐蕃人投降，那說不定他們乾脆也就會順勢投降了。可是景文卻故意繼續讓士兵去搶人頭，結果那些搶人頭紅眼了的士兵，哪裡忍得住啊！如果當時俘虜了這些敵人，其實也可以算是戰功，可是景文故意卻弄成殺敵，而不是俘虜。
景文想要削弱吐蕃，因為吐蕃現在人口不過數十萬，而這五萬大軍已經幾乎是吐蕃經濟實力能夠支撐起來的軍隊了。他們國內的軍隊留守不過一兩萬，而主力部隊，都來到了大唐想要佔便宜。如果景文選擇了俘虜，那到時候最終還是要進入國與國的談判流程。以國內那幫傢伙的尿性，恐怕他們也都會直接彰顯仁義，放他們回國，甚至連贖金都不要。
景文怎麼能夠容忍這樣，如果這些士兵安穩的回國了，那損失不大的他們還是能維持吐蕃穩定的。雖然他們未必敢繼續侵犯唐朝，可是他們維持穩定還是做得到的。那到時候吐蕃並沒有收到多大影響，還是能夠穩定的發展。所以景文故意趁著戰鬥大殺特殺，反正也就是希望能盡可能的殺傷敵人的有生力量，這樣就可以減少吐蕃的潛力。殺一個人只要一刀，甚至一個小彈片，花費的時間不過是一秒而已。可是養活一個人，那可就是十年二十年，這裡面的成本都被景文給消耗了。吐蕃人想要再次回復五萬人口，那恐怕以他們的人口基數來說，沒有十餘年不可能了，而其中花費的成本也是無法比擬的。
景文已經把吐蕃當成了重要的敵人之一，所以自然也就會選擇盡可能的消耗敵人的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