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66、古代外交家 文 / 鹽焗雞蛋

    當魏征在景文手裡面寫了幾個字之後，景文馬上在離開皇宮的時候來到了這個人的家。這個人就是裴矩，一個隋朝和大唐兩朝的宰相，現在已經八十多歲了。景文一邊趕去的時候，還找了幾個「明白人」打聽了一下這個裴矩的資料。結果，打聽了之後發現這廝還是一個厲害的人物。

    裴矩本名裴世矩，因為避諱李世民的名字和李績一樣，去掉了世字，是古代的一個外交家，用古代的話來說就是一個縱橫家。他一生有兩個功績，光是這兩個功績就足以讓他名垂青史。一個就是靠著自己的謀略幾乎不花費一兵一卒就把突厥分裂了，而現在的東.突厥和西突厥，也就是在他手裡面「誕生」的。因為有了他，突厥長期陷入內耗，無法和隋朝為敵，為隋朝去掉了了很多防禦壓力。

    而第二個，就是他經略西域，為隋朝打通歷史上絲綢之路，為東西方的貿易往來做了貢獻。而如果要說瞭解西域，瞭解突厥，恐怕在大唐沒有人比他更瞭解了。而且，因為景文幾年前弄出了出版社的原因，裴矩一時高興結果硬是撐過了一次必死的病痛，現在居然都沒有死。不過，他已經八十多歲了，已經不能夠繼續在官場上為官，已經在家賦閒。景文還不知道，因為自己的到來讓一個本來已經死的人苟延殘喘了幾年。

    不過，這個裴矩無法用忠臣還是奸臣來形容，他在隋朝是奸臣，可是到了唐朝就是忠臣，這個只能夠用南橘北枳來形容了。他其實是一個牆頭草而已，皇帝喜歡聽什麼，他就說什麼。而因為他支持隋煬帝攻打高句麗，所以他沒有能夠留下什麼好名聲。其實，從景文心裡面來說。攻打高句麗失敗並不能夠歸責於某個人身上。當年隋煬帝軍事上政治上的錯誤太多了，這些錯誤不能夠讓裴矩背黑鍋啊！而也因為扣上了這個帽子，裴矩在後世歷史裡面評價不高。

    「咚咚咚！」景文敲響了裴矩的家。

    「先生你好，恩師早就等著你來了！」一個青年人主動說道。

    景文有些驚訝，這個裴矩居然早就有了準備，知道自己準備要來。

    「兄台能否帶我去見見裴矩先生？」景文說道。

    「好的！先生請！」年輕人說道。

    「玄策，來了嗎？」裴矩用蒼老的聲音問道。

    「恩師，來了！」那個叫做玄策的年輕人說道。

    景文馬上行禮說：「裴先生安好！晚輩景文求見！」

    「進來吧！我知道你會來！」裴矩說道。

    而那個叫做玄策的年輕人給景文和裴矩倒了一些茶水，然後主動在裴矩旁邊服侍。

    「你有什麼想要問的，就問吧？」裴矩說道。

    景文想了一下。馬上問：「裴矩先生，你聽說過石之軒這個人嗎？」

    裴矩眉毛挑了挑，沒有想到景文第一個問題居然是這個。裴矩其實已經有了準備，他猜測景文肯定是問關於突厥，或者關於西域的事情。可是裴矩千萬沒有想到，景文第一個問題居然是那麼的莫名其妙，居然問裴矩聽說過石之軒這個人？石之軒是什麼人？裴矩根本不認得，可是為什麼景文會主動問這個問題呢？其實，別說石之軒。裴矩的親友裡面也都沒有一個姓石的，可是景文居然問有沒有石之軒？

    「沒有，絕對沒有！老夫雖然年齡大了，可是記性還不錯。老夫一生中沒有石之軒這個朋友。你為什麼會問這個？」裴矩問道。

    「呵呵，沒什麼，隨便問問！」景文呵呵笑道。

    景文只是一時忍不住好奇，問問而已。因為後世有一部黃易的武俠小說。叫做《大唐雙龍傳》裡面的石之軒化名就是裴矩，而且還經略了西域，而那個小說裡面的裴矩也就是邪王石之軒。而現在景文只是惡趣味的問了一下而已。並沒有真的吧這個裴矩當成了那個武功高強的邪王石之軒。

    裴矩感覺一陣莫名其妙，景文居然會問自己一個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的問題，而且還是第一個問題就是如此，裴矩這輩子永遠想不通是為什麼了。

    「好了，話歸正題，今天朝廷裡面的商議，裴先生應該聽說了吧？」景文說道。

    裴矩點了點頭，說：「聽說了，我其實早就知道，大唐遲早會盯上那條西域的商路。而這條商路，財富數之不盡，恐怕任何人都要眼紅。當年漢武帝時期，張騫成功的打通了西域，真正讓一個非常廣大的世界讓漢人看到了另一個天下。而後來，雙方通商，中原一些廉價的物資到了那裡，那馬上變得價值巨萬。而那裡也有不少好東西，來到了中原也是豐厚無比。很多人都說我中原輕商，可是一旦到了利益的時候，誰會輕視呢？而能否控制西域，那也是我們中原漢人是否強大象徵。只要我大唐真正強盛了，也注定是要掌控西域。因為這樣不但能夠帶來錢財，而掌控西域也代表了一個國家的強大。西域有戰馬，很多朝代為了對抗北方的邊患，難免都要為了獲得戰馬而控制西域。」

    聽了裴矩的話，景文終於知道這個老頭裴矩也不是一般人。自古以來，往往外交家往往也是戰略家，這個裴矩也是一個戰略家。可惜，裴矩的運氣不算好，他一生生活的都是亂世。出生的時候就是南北朝時期，而後來雖然隋朝能夠安定不少，可是還是難免有亂世。而到了晚年，更是隋朝末年的亂世。而這種亂世，裴矩這種外交家的作用也就被削弱了。在亂世裡面，需要更多的是軍略謀臣，名將精兵，這種外交家可以說是英雄無用武之地。如果他能夠晚生數十年，生於大唐盛世，那恐怕成就足以達到萬古流芳了，而不是現在只是略有名氣而已。生不逢時，恐怕也是很多生於和平時期武將無奈的想法，裴矩一生也是這麼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