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42、沒事找事 文 / 鹽焗雞蛋
經過了兩天的挑選,很多士兵被從十多萬人裡面挑選出來,成為了雪恥軍的士兵。這些士兵足足有四萬,可是還有很多人都想要參軍,去復仇雪恥。可是張士貴卻絕對多一個都不收,因為四萬人是皇帝給的限額,如果超過了恐怕就會被皇帝猜忌。擅自擴充部隊,那可是每個朝代都會被猜忌,甚至民主時代都不可能允許的。所以,張士貴只是要了四萬人而已,並沒有太多。
「去把那些當時驅趕我右屯衛的士兵的人叫出來!」張士貴說道。
很快,當時和那個魯寧衝突的士兵被叫出來了,然後拉到了張士貴的面前。而張士貴冷冷的看著他們,好像非常不滿意。
「你們就是當時和魯寧發生衝突的人嗎?」。張士貴問道。
被挑選出來的江雄小心的說:「將軍,不是皇上不追究了嗎?」。
「哼,你們居然敢違抗上官,那你們必須要受到懲罰!來人,把這個傢伙拉下去,五十軍棍!」張士貴怒道。
很快,江雄就被拉下去打了五十軍棍。接下來,張士貴就再次叫來了幾個人,他們都被打了五十軍棍。而至於理由,那就是因為他們曾經參與了和上次那個魯寧的衝突,所以被張士貴以不敬長官的名義打了軍棍。而這樣子的情況,也讓大家變得人心惶惶,因為魯寧其實是在侮辱他們,可是他們現在居然被責罰了。張士貴再次刺激到了他們的傷疤,所以他們變得十分的憤怒。
「張將軍,你不能夠這麼下去了,如果這麼下去恐怕將士們都會造反的。他們心裡本來就非常脆弱,如果你們繼續這麼刺激下去,恐怕他們根本就受不了了!」景文勸說道。
可是張士貴卻說:「本將帶兵,有本將的想法,難道還要你這個文官指導嗎?」。
張士貴特別在文官兩個字上面加了重音。顯然他十分鄙視景文。如果是一般的文官,那張士貴還不至於如此鄙視,可是景文是一個弄臣出身,那可就讓張士貴這種戰場上拚殺出來的武將十分看不起了。所以,張士貴根本不會聽從景文的話,所以景文的話沒有起到任何效果。
「可是……」景文還想說什麼。
「沒有什麼可是的,這裡既然我是將軍,一切都要聽我的。你和那個劉仁軌做好輔助工作就行了,不用多說什麼。」張士貴說道。
而景文和劉仁軌離開了,景文首先說:「張士貴這麼做。恐怕遲早要出問題的!」
「是啊!那些士兵本來就十分脆弱,可是張士貴不但不安撫,反而在他們的傷口上撒鹽。現在又不聽勸說,如此剛愎自用,恐怕要出問題的。而這些士兵雖然看起來十分的聽話,可是他們現在越是忍讓,可到時候爆發的越是厲害。」劉仁軌說道。
這個也就是彈簧的原理了,壓得越是緊,接下來反彈也就越厲害。現在張士貴不但不採用安撫的策略。反而幫助那個侮辱他們的人報仇。張士貴現在的行為很明顯,那就是幫助那魯寧報仇。魯寧是右屯衛的折衝府,所以張士貴曾經身為右屯衛的將軍,他自然想著為魯寧。也就是自己的老部下報仇了。唐朝的十六衛裡面有十二個衛是遙領天下折衝府的,而那些折衝府名義上也是這些將軍的屬下。而魯寧負責的是右屯衛的折衝府,那也就是張士貴的屬下了。張士貴現在想要為屬下報仇,那自然是他的職權範圍之內。
現在張士貴身為雪恥軍的大將軍。那他要打自己部隊內部的人的軍棍,那也是可以在職權範圍之內的。所以,現在景文也沒有資格干涉他們。因為唐朝的軍政其實十分是分開的,不能夠互相干涉,這個是唐朝的制衡問題。
「啪!」「你們這些賤人,被打死了活該!當初我們就是魯寧都尉的屬下,魯寧都尉對我們非常好,可是你們竟然把他給打死了,我現在就是要為魯寧都尉報仇!」
一個張士貴帶來的士兵怒道,顯然他對這些士兵十分的憤怒。他們都是右屯衛的士兵,現在來到了這裡,自然要為老上司報仇了。
「你們這群賤種,死了活該。你們怎麼不去死,當了突厥人的奴隸,真是給我們丟臉!」「啪!」
那個基層軍官還在抽了一鞭子,顯然他在以抽士兵鞭子解悶。
而那些士兵敢怒不敢言,顯然對於這些軍官十分憤怒。
「咚!」那個軍官再次一拳打了過去。
「噗——」那個士兵吐出了一陣鮮血,死了過去。
「啊!死了?」那個基層隊正驚訝道。
如果只是侮辱士兵,或者是抽打士兵,那還沒有什麼問題。可是如果是打死了人,那問題可就是大條了。死人和不死人,這個事兩個層次的事情,可是一旦死人了,那可就是上升到了另一個層次了。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平虜縣,就連劉仁軌和景文都知道了。
「張士貴將軍,你這是怎麼回事,竟然打死了人?你打算怎麼處置?」景文問道。
「不就是打死一個賤種嗎?有什麼?他不敬上官,所以算是我執行軍法,有什麼呢?」張士貴隨口說道。
景文明白了,這個張士貴想要包庇那個打死人的隊正,所以他現在才如此說話。而景文十分的憤怒,這個張士貴明顯也是在歧視這些士兵,因為他們都是從突厥人的奴隸出身,所以張士貴並沒有把這些士兵當回事。反而認為這些士兵都是在戴罪立功的賤種,所以打死了一兩個也不算什麼。可是景文對於這種情況,非常憤怒,因為這個完完全全是在殺人啊!殺人的罪過都可以這麼掩蓋過去嗎?
「張將軍,恐怕這麼下去,士兵要嘩變了!」景文說道。
「哼,嘩變?他們敢!我大唐給他們戴罪立功,他們不真心,想要嘩變,那個可是死路一條!」張士貴說道。
張士貴還是沒有接受景文的勸告,反而還是一意孤行,而景文也不看好這個張士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