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7、欲擒故縱(下) 文 / 鹽焗雞蛋
「哦,朕既然送出去的東西,那就沒有收回的慣例。難道雲公主還打算不收嗎?放心,這個只是私人的關係,和我們大唐和突厥的關係沒有什麼關聯。」李世民說道。
景文聽著李世民這個說法,差點都要噁心的想吐了。李世民這話也太過無恥了,明明心裡在算計阿史那雲這個女孩,可是嘴裡卻說得如此的光明正大,一副雙方是親戚的樣子。不過,這個阿史那雲也是如此,都在利用這從關係想要互相算計。
而景文看到了李世民說出了這話,知道自己應該唱雙簧的時候來了。
「皇上,即使您和雲公主是親戚,一家人,那何必要計較這些呢?所以,皇上,我們應該還是以遠來是客,而且還是親戚,那自然要盡力滿足他們的要求了。這裡畢竟是甘露殿,而不是太極殿,所以還是不要如此擺譜了。」景文說道。
阿史那雲看見了景文,有些驚訝的說:「是你!」
阿史那雲認出了景文,因為景文就是當時在天福茶館的的老闆,可是居然在這裡再次見到了景文。這個讓他有些驚訝,所以居然當場出生了。
「雲公主,我是皇上屬下的御史,而那個天福茶館是我的產業。」景文解釋道。
阿史那雲也在感覺慶幸,自己居然找到了「正主」,這個讓他感到慶幸了。如果是請求李世民去找那個天福茶館的老闆,那恐怕還是有一些麻煩了。可是現在居然當場見到了這個天福茶館的老闆,那事情就方便了。可是阿史那雲根本不知道,這個景文之所以能夠在這裡那就是為了算計她呢!
「既然景文愛卿替你雲公主你說話,那朕也不說什麼了。雲公主,那你想要什麼呢?」李世民問道。
阿史那雲說:「姨夫,雲想要一些茶葉!」
「茶葉?這個倒是一個稀罕的東西。難道雲公主你也愛喝茶那?」李世民裝模作樣問道。
「姨夫,原先我娘從中原去到了突厥,一輩子都沒有能夠在喝茶了。我娘喜歡喝茶,可是這個茶葉在前隋時候是朝廷皇家的貢品。而現在我希望能夠拿一些茶葉回去,這樣可以告慰母親的在天之靈。」阿史那雲說道。
阿史那雲故意輕描淡寫,顯然她不想讓李世民知道茶葉對於突厥人有多麼重要。因為阿史那雲知道李世民如果知道了茶葉對突厥人的重要性,肯定會嚴加控制茶葉的外流。到時候,突厥也無法逼迫漢人提供茶葉,所以他們到時候也就只能夠妥協。而阿史那雲雖然有一半漢人的血統,可是她卻認為自己是一個突厥人,所以他只能夠幫助突厥人了。
「皇上,既然雲公主原來是客,那臣也有不少茶葉,那臣就送一部分給雲公主好了。」景文說道。
景文既然是開茶館的,那自然就是有不少茶葉。而這次阿史那雲既然想要茶葉,那就給他一部分好了。而且按照之前的計劃,他們可是要坑這個阿史那雲的,而且想要借用阿史那雲,去坑她身後的突厥人。而這一部分茶葉,就是用來釣這個突厥人的。
「這怎麼好意思呢?雲公主原來是客,怎麼能夠只是送一些茶葉呢?茶葉值幾個錢?所以,還是送一些別的名貴東西好了。朕大唐現在雖然比較困難,可是還沒有困難到連親戚的禮物都沒有具備啊!所以,送茶葉之事休要再提。這個關係到我大唐的臉面,所以絕對不能夠草率的送出去了。」李世民說道。
「姨夫!」阿史那雲還是想要挽回道。
「雲公主,朕這裡有很多東西,你可以選一些回去。可是茶葉這種廉價的東西就不要說了,這個可是關係到我大唐的國威,你不要想了。」李世民裝作生氣的模樣說道。
阿史那雲覺得莫名其妙,李世民怎麼會突然生氣呢?阿史那雲也在懷疑,自己對於一個君主的瞭解實在是太少了,君主怎麼都是如此喜怒無常呢?
而景文也馬上說:「皇上英明,皇上送出去的禮物,關係到了我大唐的國威,自然不能夠草率了。臣剛才想要送茶葉,那是臣的不對。所以,還請皇上能夠另擇佳品贈送阿史那雲公主。」
阿史那雲終於明白景文這廝到底是什麼玩意了,景文這廝也就是一個弄臣,專門討好皇帝的弄臣。剛才見到阿史那雲和皇帝關係好,就想要送茶葉來討好她。可是現在皇帝不打算送茶葉了,那這個景文馬上就一副不認人的樣子,顯然十分的無恥。
弄臣這種東西,也就是專門靠著討好皇帝為生的,靠著討好皇帝獲得利益。他們從來不會違抗君主的命令,因為如果離開了君主,那恐怕會死的很慘的。所以,景文這種弄臣根本不會違抗皇帝的命令。
「皇上,那臣拿錢購買一些好了!」阿史那雲說道。
景文卻馬上說道:「雲公主,我們現在茶葉產量還不算高,所以恐怕無法提供給雲公主了。雲公主,這次我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阿史那雲差點暈倒,這個景文說瞎話的本事還真是令人讚歎。剛才景文還一副可以送禮的模樣,哪裡有什麼不夠?可是現在阿史那雲想要出錢購買了,那反而因為貨源不夠無法提供了,這個擺明了是在故意的。
「好了,朕要回**了,雲公主你如果想要在長安遊玩,那可以隨意在長安遊玩。朕可以讓景文愛卿陪你遊玩。朕每天日理萬機,恐怕就沒有時間見你了。」李世民說道。
李世民說完,馬上就離開了甘露殿。而阿史那雲更是莫名其妙,剛才還談得好好地,現在說翻臉就翻臉了?
阿史那雲根本不知道,這個其實是李世民的欲擒故縱的計謀。阿史那雲想要茶葉,那李世民就是故意不讓她那麼容易獲得。如果獲得太容易了,那恐怕以後突厥人就不會願意付出太大代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