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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0 虐兩男主 文 / 女王瓜

    書房內。

    「主子。」

    喬二單膝跪地,面色十分凝重。

    單子晉早就恢復了之前冷颼颼的樣子,哪裡還有在岑西西跟前的淺笑灼灼。他喜歡看岑西西無語又無奈的模樣,喜歡看她生動的表情,這種鮮活的小模樣,讓他整個心也跟著鮮明起來。

    這種滿足感,甚至於比抱著她好一頓親吻還要讓他覺得快活。

    因此配合著雷鳴和那個女人賣一下蠢,單子晉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但並不是長遠之計,他還需要想別的辦法,讓岑西西從心裡面接受他喜歡他,而不是這種表面上,只是因為無可奈何,或者因為他的美色,而不得不這樣。

    好吧,能夠有一樣她看得上的東西,單子晉還是有些得瑟的。

    當然眼下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他垂眸看著喬二,眸色淡淡,「失敗了?」

    喬二搖了搖頭,並沒有失敗,只是……

    「屬下帶去的兄弟幾乎全折在了那兒。」

    三十個人,除了他之外,只生還了兩個,其中一個還斷了一條胳膊。那黎祺的幾十名守衛自然也沒有得了好,如果最後不是越澤出現圍堵他們,他們也不會這麼淒慘。

    甚至於有可能一擊奪得黎祺的性命。雖然當時單子晉下的命令就是不要殺他,可是看到身邊的兄弟倒下,喬二哪裡控制的住自己的殺意。

    可依然是功敗垂成。

    他半伏在地,將這次伏擊的細節一絲不漏的全部將給單子晉聽,聲音沉沉嗡嗡的,竟是說不出的傷感。

    「本王知道了。」單子晉點了點頭。「死傷兄弟的家屬記得好好安置。」

    「是。」喬二低頭應是。

    最後出門的時候又道:「看瑾安侯的模樣,應該也是要回京。」既然沒有他們來的快,那便是路上耽擱了。

    喬二說出這話的時候。帶著無法隱藏的殺機。他雖然殺人無數,也早就和主子一樣冷硬了心腸,可是那些兄弟不一樣。他們全都是和他一起早夕相處數年,可以以命相交的。

    單子晉抬眸看他。眼底情緒不明,「這件事情本王自由考量,你不要擅自行動。」

    「屬下遵命。」哪怕心中殺意升騰,喬二卻依然是本能的服從。這種服從小很小的時候就產生了,而隨著時間的流逝,更是刻在了他的骨子裡。

    然後便下去休整了。

    單子晉坐在那兒良久,才扶額嗤笑一聲。

    距離京城不到三百里的小鎮上,越澤神色猙獰的抓住一個屬下的衣領。啞聲問道:「你說什麼?」

    周圍一圈人全都跪在了地上,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你再說一遍。」

    「侯……侯爺……咱們侯府沒了。」那名屬下雖然身體在發抖,但是依然頑強的將這些話給說了出來。出去探聽了一圈,他們也沒想到會聽到這個消息。

    暗裡說這件事情,他們本應該早早的知曉。可是瑾安侯餘下的人或者交好的人想要傳遞消息大部分被單子晉截了下來,就算有那麼一小撮可以傳出去,但是越澤自己卻是為了找顧芊秋,行蹤不定,他們哪裡找的到他。

    而且越澤真的是所有精力全都放在了顧芊秋身上,從來沒有撥出一絲一毫去關注望京瑾安侯府。這才導致了現在這個狀況。

    「什麼叫做沒了?」越澤腦子嗡嗡直響。使得他整個人都有些僵硬,臉上的猙獰便越發的顯眼駭人。

    「老夫人沒了。」那屬下只能這麼說出來。

    沒了還是輕的。聽說瑾安侯府被屠盡不說,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兇手。而且因為越澤遲遲不曾回京。老夫人的屍身一直未曾入土為安,直到前幾天聖上實在不忍心,這才以皇家之禮,命大皇子給老夫人執半孝,這才算是葬了。

    當然這些誅心的話,那屬下卻是真的再不敢說了。

    光是這樣就快要被勒死了好伐。

    好一會兒,越澤猛地推開他,咬牙切齒的吼道:「不可能。」

    「回京。」

    幾乎是再也沒有耽擱一刻的功夫,從小鎮到京城沒有用多久。等看到白貼緊封的瑾安侯府。越澤是再也無法端坐於馬上,一個不穩便從上面摔了下來。

    然後踉踉蹌蹌的朝著大門奔去。

    倉惶的撕下封條。大門隨著他的力氣「吱呀」一聲大開,十分的空洞暗啞。越澤並不管這些。他只是憧憧的朝著越何氏的院子而去。

    整個瑾安侯卻是再也無一人了。

    越澤看著空蕩蕩的院子,還有那地上洗不過的暗色痕跡,這才終於是相信了所有。他腳底一軟,直接跌跪在地,便趴在那兒哭了起來。

    抖動的肩膀顯示著這個男人此刻有多麼的傷心。

    跟進來的侍衛,也是一個個的跪了下去。這府中也有他們的父母親人,又或者有他們交好的人啊!

    只不過以為是一場普通的出行,卻沒想到最後竟是生離死別。

    越澤從來沒有這麼後悔過,悔的他恨不得拿刀直接瞭解了自己的生命。在離家前的那段時間,他幾乎是很少著家。就算是回來,也只不過是待上一晚,很快便離開了。越何氏有時會念叨他氣他因為一個女人失

    了心智,他還十分的不耐煩。

    甚至於在出行之前,他依然是在和母親爭吵。

    她不讓他去,而他偏偏要離開。

    「母親……娘啊……」越澤趴伏在地,哭的全身顫抖。

    許久之後,才一點一點的穩住情緒,然後站起身來,整個人好像是抽去精氣一樣,竟是說不出的灰敗。

    他就那麼默默站了好一會兒,才嘎聲道:「你們去打聽一下消息,我這便入宮去。」

    內侍太監邵良向皇帝通報瑾安侯求見的時候,皇帝的額心不近跳了跳。他揉了揉有些酸脹的鬢角,深深的呼吸兩口。這才對邵良道:「把人帶進來吧。」

    等越澤進來下跪請安的時候,皇帝不免打量著他的神色,然後道:「邵良。快去把瑾安侯扶起來。」

    邵良忙一甩拂塵,上前兩步躬身將剛剛跪下去的越澤給扶了起來。

    「微臣謝過陛下。「

    皇帝歎息。「看你模樣,想必知道家中發生什麼事情了?你也是,再是有要緊的事情,也應該稍微透漏些行蹤。朕派去尋你的人,竟是一個都找不到。「

    「微臣知罪。「越澤動了動嘴角。

    「現在說這些做什麼。「皇帝聲音更加悲憫,」倒是老夫人……唉……「

    他又是歎息一聲,道:「想必你還未曾好好的去祭拜你母親,先去看看她吧。不早不晚。朕都在勤政等著你。然後再將此事細細的說給你聽。去吧……邵良,你引著瑾安侯去。「

    「奴才遵命。「邵良上前對一直低垂著頭的越澤說道。

    越澤確實更想去給母親磕頭認罪,便也沒有多做反駁,像皇帝下跪謝了罪,便跟著邵良出去了。

    而皇帝……

    他皺眉,瑾安侯咋回來的這麼快?他嫁禍的事兒還沒開始干呢?算了,這麼些時日大理市和刑部兩邊聯手都沒查出個所以然了,越澤回來又能查出什麼了。

    頂多就是懷疑。

    想到和越澤最不對付的就是單子晉,皇帝覺得頭更疼了。

    越澤在越何氏墓前跪了許久許久暫且不說,只說黎祺。他憤怒的一把將下人遞過來的藥碗給揮落在地。

    瓷白的碗混著濃黑的藥汁落在地上,清脆的碎裂開來。

    黎祺眼神幾欲吃人,他凶狠的瞪著匍匐在地的幾人。罵道:「本王養你們是做什麼用的?一群廢物,去,再去找個醫術高明的大夫來。本王現在要立刻馬上下床。「

    腿斷了暫時不能動?能否行房事還要看以後的恢復狀況?

    黎祺冷笑,他是誰?鄭國堂堂的二皇子,晉王爺,說他腿會瘸會不能人道,簡直是笑話?就算是兩條腿都斷了,他也依然能夠站起身來。

    至於不能人道……

    在黎祺看來,更是無稽之談。他相信知道顧芊秋人在這兒。他依然會像是之前一樣勇猛。他只是對其他的女人不敢興趣了而已。

    他在心中一遍遍的這麼對自己說,然後神奇的相信了這項說辭。

    他現在只想快點站起身來。早日尋找到顧芊秋,好證明自己是可以的。因此哪裡耐煩喝這麼些磨磨唧唧的湯藥。

    跟著他來的人。經過喬二帶人這麼一打,剩下了也沒有多少。前前後後加起來攏共也不過是六個而已。

    他們幾乎是將附近幾十里的大夫全都找了一個遍,但來的無論是哪個,結論幾乎是一樣的。

    可黎祺是不相信的,他們也沒有辦法,只能繼續去找人。

    只尚未走出這暫時落腳的園子,便驚愕的看到前來找人的五皇子。

    只見他一襲白衣,笑意妍妍說不出的風姿綽約,可是落在這幾名侍衛眼中,卻是驚駭莫名。這是他們秘密的據點,黎五是怎麼找著的?

    「本王是奉父皇的命令來接二哥回林都的。「黎五笑著看向躺在床上的黎祺,眼底全是嘲弄。

    如果不是他想迫不及待的看到黎祺這麼淒慘的模樣,他才懶得千里迢迢的來找人呢。

    天知道坐馬車太煩人了。

    路面不平顛簸不說,還到處看到髒兮兮的人和髒兮兮的地方。

    作為一個潔癖,黎五簡直要煩死了。

    ps:聖誕節偷懶,咳咳,困屎了,睡覺去了,麼麼,再一次祝妹紙們聖誕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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