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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44 話嘮忠犬弟 文 / 女王瓜

    感冒拖了四五天才好,期間越澤在她跟前做低伏小的賠不是,岑西西便見好就收的表示原諒他了。

    越澤這才放心的去搗鼓之前的事情去了。

    然後便是忠犬小弟回來了。

    岑西西正被迫聽著越何氏的悲慘論,差點要神魄歸天的時候,便聽到小丫鬟天籟一般的通報聲,「夫人,小姐,表少爺回來了。」

    表少爺自然是白皓軒。

    岑西西騰地站起身來,便小跑著往外衝去。她並不是對忠犬小弟多麼的歡迎,而是如果再繼續和越何氏待下去,她一定會瘋的。

    越何氏也是高興,在丫鬟的攙扶下,趕緊迎了出去。

    十年不見,也不知道那粉嘟嘟的小胖娃娃變成了啥樣。

    岑西西跑了一段路,在看到迎面走過來的少年時,頓住了腳。白皓軒和白初柔皆是十五歲,兩人長相有五分相似,尤其是那雙細長的眼睛,微微彎起來便好像帶了幾分的笑意。

    但是白皓軒因為自小在軍中長大,眼睛裡便帶了凌厲威嚴之色,再加上健壯魁梧的身材以及黝黑色的皮膚,便一點都不像是十五歲的少年。

    在她看過來的時候,白皓軒也在打量她。

    細膩柔美的小臉,柔軟的好像風一吹便能飄走的身體,小小的矮矮的,好像才到他脖子那兒。這就是他一母同胞的……

    姐姐!

    白皓軒有點不太敢相信,她也太……弱小了一點。

    邊關的女子不說五大三粗,但是也都挺魁梧的。雖然一路走來,也是見過不少女子,但是在白皓軒的眼中,最柔弱的就是他眼前這個了。莫名的便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他張了張嘴吧,那句姐姐梗在喉間,卻怎麼都喚不出來,只能摸著腦袋傻乎乎的笑了笑。

    他這一笑,那眼中的凌厲便都不見了,黝黑的皮膚配上一口大白牙,整個人看著當真是要越陽光有多陽光。

    岑西西暗地裡嘖嘖嘖兩聲,看著多口愛的一個孩子啊,放到學校裡絕壁是風靡整個年級的白馬王子,奈何三觀不正啊三觀不正。也是個為了女主啥事兒都能幹得出來的主,介就是傳說中的人不可貌相嗎?

    兩人正大眼瞪小眼期間,越何氏趕了過來,直接撲到白皓軒跟前,抱著人便一口一個我滴兒我滴寶的哭了起來。

    沒有被人這麼親近過,白皓軒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暗紅著臉求助的看向岑西西。

    岑西西再次歎息一聲,心痛的捂了胸口。

    艾瑪……

    這口愛的小眼神,受不了了,母愛之火在她的心中熊熊燃燒著。要是不是女主大人的男人就好了,嗯,她就可以下手摸一下揉一下,佔個便宜啥的。我滴娘哎,想想都覺得口水嘩啦啦啊!

    岑西西上前,對著白皓軒笑了笑,然後勸道:「姨母,皓軒才剛回來,定是十分的疲累。有話咱們去屋裡說吧,別在這兒站著了。」

    越何氏這才清醒過來,捏著手帕抹抹眼淚,勉強笑道:「看我太高興了,忘記這茬了。皓軒,走,姨母帶你回屋。」

    等到了正廳內,越何氏拉著白皓軒又是說了好久的話,才讓岑西西帶著他去早就整理出來的房間。

    岑西西表面淺笑內心激盪的走在前面,心中不斷揣摩著,她都沒有找人把女主怎麼地,少了這個契機,也不知道忠犬小弟和女主大人見面了沒。「皓軒,你進了城便直接回家了嗎?」

    這是兩人正經說的第一句話。

    白皓軒有些緊張的在衣裳上擦了擦手,這才粗聲粗氣的答道:「是的,姐……姐姐。」

    「沒見到什麼人?」岑西西嘴角抽了抽,就是這變聲期的公鴨嗓子,實在是讓她受不了,聽了渾身都起雞皮疙瘩,這感覺就跟指甲蓋在玻璃上劃過一樣事兒的。

    「沒有,姐姐。」白皓軒發現,喊出這聲姐姐,也沒有像他想像的那麼難。

    他偷偷的打量了下身側的岑西西,又是忍不住的紅了紅臉。姐姐長得真的很好看,也很柔弱,和邊城的女子一點都不一樣。是不是表示他們的母親也是這種長相,他肖父她肖母,兩人便長得有些像又有些不像。

    岑西西接受到忠犬小弟的眼神,心中那個得意啊,就差叉著腰仰天長笑了。她是不是又要人品大爆發了?是不是又要再次截胡一下啊?嘿嘿嘿,她忍不住挺了挺荷包蛋,剛想開口說話,便聽到忠犬小弟說,「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歡吃東西啊,太瘦了呢。」

    他比劃了一下,道:「邊關那邊的女子都高高的胖胖的,幹活可厲害了。」他偷偷瞧了下岑西西的乾癟的小身板,嗯,她們的胸口也都鼓鼓的,不像自家姐姐,平板板的啥也沒有。

    岑西西黑了臉,媽蛋,她這是被嫌棄了吧,被這個小屁孩給嫌棄了吧。

    荷包蛋怎麼了?荷包蛋犯啥錯了?岑西西多麼想要一爪子拍死這早熟的破孩子,才十五歲就整天想些亂七八糟有的沒的,怪不得三觀如此不端正。

    白皓軒沒有發現岑西西咬牙切齒的模樣,他撓了撓頭,繼續說道:「你都快要和郡王成親了,一直這麼瘦弱啥也不會幹,萬一不討他喜歡怎麼辦呢?姐姐,你明天跟著我練武吧,身體強壯了吃的就多了,然後就長胖了。」

    我說你這孩子缺心眼吧?沒看到老娘在瞪你嗎?

    對,瞪的就是你。

    傻缺玩意兒,別撓頭!

    白皓軒繼續道:「姐姐,你眼睛怎麼了,抽筋了?」

    岑西西:「……」

    此人已死,有事燒紙!

    特麼為啥一個兩個的都不按照套路太捏?不是說這忠犬小弟,其實只不過是外表看著忠厚老實,但是坑起人來下手那叫一個黑啊。這貨在女主跟前爭寵,特麼就是憑著這幅忠厚的長相以及滿肚子壞水兒。

    為啥她就只看到一個蠢到天上去的貨,她能不能敲開他的腦子,看看裡面到底裝的是草還是豆腐啊。

    忠犬但是不代表傻缺啊!小弟咱打個商量,走回正常戲路上來好伐?

    岑西西吸了好幾口氣,才悶聲悶氣的嗯了一聲,然後埋頭往前面走去。

    不行,她要是再和他說話,肯定會被氣死的。

    白皓軒垂眸笑了笑,便邁了長腿,大步繼續跟在岑西西的身邊。

    晚上越澤回來之後,四人吃了頓還算溫馨的飯,如果沒有白皓軒一直在那叭叭叭說個沒完沒了的話。

    我擦……岑西西覺得太幻滅了?明明這麼陽光向上的小伙子,咋是個話嘮捏?完全和越何氏有的一拼啊!

    所以當她爬到床上的時候,依然覺得有人在她耳邊嘎嘎嘎的叫喚個不停,就連睡著了,也在夢裡面數鴨子……

    白皓軒和越澤正躲在書房裡密謀。

    越澤的臉色有些沉重,白皓軒也不復之前傻缺的模樣,整個人都顯得精明了許多。

    他垂眸道:「父親的意思是,姐姐嫁給單子晉是個不錯的歸宿。」他們雖然遠在邊關,可是朝中的暗潮洶湧也是十分清楚,姐姐……作為父親的女兒,就好像是個飄著香味的肉包子,雖然不是頂大的那個,但是卻比其他的素包子要來的吸引人。

    唔……

    岑西西要是知道自己被比喻成包子,絕壁會噴出一口老血。

    越澤眼神譏誚,「初初並不喜歡單子晉。」

    白皓軒奇怪的看向越澤,「不喜歡就不能成親嗎?」

    頓了一下,白皓軒繼續道:「父親已經給陛下寫了回信,想必也快要到望京了。」

    越澤冷笑了幾聲,「也對,初初在我家住了十幾年,我本不該指望著你們看重她。」

    白皓軒搖了搖頭,「表哥,話並非這樣說,當初父親的意思是想將姐姐也接走的,但是姨母不許。」看到越澤臉色幾變,他忙道:「我也沒別的意思,只是說總不能因為你的意氣用事而毀了姐姐的一輩子吧。」

    「還是說,你喜歡她,不想嫁給別人?」

    越澤解釋道:「我把初初當做親妹妹,自然不希望她跳入火坑。」

    「這是你的想法,也許姐姐不是這樣想的。我看她並非不願意嫁的樣子。」白皓軒依然慢吞吞的開口。

    越澤便垂了眸,扯唇道:「既是如此,那便罷了。」

    但他心中卻更是氣悶,越是如此他越是不能就這麼算了,否則他一輩子都嚥不下這口氣。這幾日他為了此事,連顧芊秋都沒有去見,但是跟著她的人,卻沒有收回來,為此兩人宴會之後又是吵了一架,不歡而散。

    想到這個,越澤胸口便悶的發慌。

    白皓軒卻是微微一笑,道:「看姐姐的意願吧。」表哥當真是糊塗了,不說單子晉的身份,只說他在望京城囂張跋扈許多年,得罪了那麼些權貴,卻依然備受寵愛,自然其中有別人所不知道的內情。

    這麼一個人,真能夠隨便弄死了?就算得了手,到時候又怎麼確保全身而退?

    兩人正說話間,便聽到外面傳來吵鬧聲。

    越澤心中一凜,和白皓軒對視一眼,忙不迭的出門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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