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38 夜半訪客 文 / 女王瓜
岑西西覺得越何氏瘋魔了,竟然在三天之內給白將軍去了十幾封信。這還不算,越何氏還每天親自帶著丫鬟把她刷的乾乾淨淨,給她穿上大紅色的衣裳,塗上胭脂抹上粉,非得逼著她嬌羞的等待著越澤的臨幸,簡直把她當做待宰的大肥豬。
她不幹,越何氏就哭給她看,膈應的岑西西臉都是綠的,恨不得直接拿個布堵上她的嘴巴。
最後只能敗下陣來,在所謂的洞房裡面裝死。
然後越何氏所有精力就全放在去尋找跑得毫無蹤影的越澤,幾乎把所有可能的地方都翻了個遍愣是沒有找著他。
這日一大早,她剛被洗刷刷乾淨,下人就來報,說是侯爺回來了。越何氏先是喜又是怒,也顧不得管她了,腳底生風的朝前廳走去。
沒多久,嚇得戰戰兢兢的下人來請岑西西,說是老夫人和侯爺打起來了。
岑西西囧的無以復加。
這兩母子就不能消停會兒嗎?再說了他們打他們的干她屁事?她一點都不想過去好伐,尤其是現在穿紅戴綠的鬼樣子,特麼她自己看了都嫌棄。
她撇撇唇,「讓他們打吧,死不了人就行。」
眾僕人默,表小姐這個時候不應該急切擔憂的趕過去勸人嗎?這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算怎麼回事?原來的嬌羞溫柔呢,被什麼東西附身了,還是說本性暴露了?
水墨水汪汪的眼睛裡全是不贊同,忍不住吶吶說道:「小姐,老夫人和侯爺都那麼疼你,你怎能……怎能這樣說他們?」
岑西西翻了個白眼,悠哉哉的晃回了房內,繼續裝死中。
完全忽視了一眾人等的殷殷期盼。
剛趴了一小會兒,聽到外面請安的聲音,緊接著便聽到越澤毫不避諱的推開門走了進來。看到歪在床上的岑西西,他忍不住隆起額頭,但很快又平復下去。
他走上前,垂著雙眸沉聲道:「小初初,我有話同你說。」
岑西西擺擺手,道:「表哥放心好了,初柔對你真的是沒啥非分之想,這樣打扮實在是因為拗不過姨母。」
呸,老娘用腳趾頭都知道你丫說的是什麼。才不給你嫌棄老娘的機會,哼。
越澤心中總算是稍微鬆了口氣,他就怕初初跟母親一樣,也給他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那他真的就該頭疼了。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他都只能當做是真的。
這兩日顧家終於和林家退了親,顧芊秋也從京郊回來了。他約了她出來,發現她整個人都很低落,對著他的時候不是蹙著眉頭,便是在強顏歡笑。看到她這個樣子,越澤便知道她心裡面還惦念著林致遠,心中怒氣勃發,想好好的教育她一番,讓她認清誰才是她真正的男人。可看到她閉著眼睛,睫毛輕顫的模樣,又添了十分的不捨得。
心中又氣又憐又添了幾分的嫉妒憤恨,偏偏她還問是不是初柔和單子晉訂婚了。那麼是不是她誤會了林致遠。
一氣之下,越澤便回了侯府,但是早點娶了顧芊秋的念頭卻愈發清晰。
而且……
他還要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教訓單子晉一番。
所以他又問了一遍,「小初初,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嫁給他。」
岑西西嗯了一聲。
鬼都不願意嫁給個變|態。
越澤便點點頭,就那麼看著岑西西好一會兒,才又開口道:「表哥有個主意,可以不讓你嫁給他,但是……」
岑西西抬眸看向越澤,正巧對上他有些心虛和遲疑的眼神,她問道:「是不是我也落不了什麼好?」她覺得越澤就是個損人不利己的玩意兒,簡直是坑她沒商量。她覺得就算要擺脫三字經,她也絕對不想和他聯手,否則肯定會再次死的慘慘的。
沒想到她就這麼直白的問了出來,越澤一愣,抿了唇算是默認了。
呸……
她就知道,雖然白初柔本身的下場就不咋地,和死也沒什麼分別了,但那至少是兩個月之後的事情了。就算她覺得劇情歪了,但是絕壁不想去找死好伐。尤其是還要再次對上三字經。
反正自從上次,他豪不猶豫直接弄死她了,她就真的是怕他了。
「初柔考慮考慮吧。」她敷衍的擺擺手。
兩人之間沉默了一會兒,越澤便又說道:「我已經和母親說好了,明兒便會去顧家下定,如果來得及的話,我們一起成親。」
頓了下,他補充道:「如果到時候你不想嫁給他,我可以趁亂送你離開。我前天給皓軒寫了信,十日之後他差不多應該會趕到望京。你好好想想,是之前便擺脫他,還是成親當日走,都由你。」
岑西西撓撓頭髮,忠犬小弟要來了啊。
呃……
早了點吧。
我去,為啥各個男主好像出場都比原當中要早了那麼多。明明原當中,忠犬小弟是在一個月之後才會到來的,媽蛋,感覺越來越詭異了。如果說忠犬小弟來了,是不是表明另外一個男主也要到了。
嘖嘖,真是蘿蔔匯聚,也不知道哪跟最強。
岑西西掰著手指頭算了算,男主現在已經出現六個了吧,只不過劇情還是在早期,顧芊秋只和越澤滾了床單,不過很快就會和另外那個滾了。
越澤
澤看到她神遊天外了,還以為她在考慮這些事情,也沒說話便出門去了。他不能由著單子晉這麼欺辱他,他如果想要報仇的話,只能擊殺他。否則當真是惹怒了他,單子晉反撲,越澤知道自己鐵定不是他的對手。
單子晉心狠手辣,從上次那件事情便知道了。那個和他一起誆騙了單子晉的女人,想必已經死了。
讓越澤覺得詭異的是,明明單子晉表現的極其在意那個女人,否則也不會那麼輕易的中招,但是為什麼不過幾日的功夫,便非得要強娶初初。可現在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如果初初肯配合的話,也許單子晉會再次中招。
雖然不夠光明磊落,但是達成目的才是最主要的不是嗎?
可他不能肯定初初願不願意是不是真心幫他,所以越澤暫時不會將自己的計劃告訴她,而且還有具體的細節沒有想好。
並且他還需要一個幫手。
岑西西才不管他肚子裡的彎彎繞繞呢,等越澤走了之後,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打了幾個滾,想著難道真的要乖乖的嫁給單子晉,然後等著讀檔或者是別的。
但是還沒等她想好,三字經這個變|態就夜訪了她。
當她覺得不對勁,猛地睜開眼睛看到一個黑影直直的站在她的跟前時,都要嚇尿了好伐?她骨碌碌爬起身來,轉著眼睛說道:「這位大哥、大俠,小的一沒財二沒色,您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那啥,從這邊出去往左走是庫房,往右走是上房,好東西都在那邊,還有還有小的記得繡房有個小繡娘長得頂漂亮了,您過了庫房在往東走走就能看到,那小丫頭一個人住,您絕對好下手。」
「膽小如鼠。」單子晉嗤了一聲。
我擦……岑西西錘了下床板,你丫早出聲啊,害的老娘以為是采|花賊,出了一身的冷汗。
「嘿嘿,郡王爺,這麼晚了,您咋來了?」其實她最想幹的事就是一巴掌呼死他。特麼的腦子被驢踢了,大晚上跑到她床邊來嚇她,這樣很好玩嗎?
「本王來看看你有沒有老實。」單子晉冷聲開口。
死開……
眼神警告也就算了,還特麼的恐嚇到家裡來了,要不要這麼欺負人,感情就是吃定她不敢反抗是吧。有種別讓老娘尋找機會,否則分分鐘弄死你,不,弄殘你,讓你長長久久的生活不能自理的活著。
當然,這些也僅止於她的臆想。
就算心裡面早就咬牙切齒了,岑西西依然嘿嘿笑了兩聲,道:「老實,怎麼敢不老實呢。」
「是嗎?」單子晉哼道,顯然不太相信。
岑西西扁扁嘴巴。
「當然。」她義正言辭的答道。「郡王爺說過的每一句話,小的都牢牢地記在心裡面,絕對不敢忘記一點。」
老娘都這樣保證了,還不滾粗去。
就算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見,但是大咧咧的站在一個未婚姑娘的床前面真的大丈夫嗎?
單子晉便沒有再開口說話,就那麼直直的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便又冷不丁的離開了。他是真的不放心她,他知道她雖然膽小沒骨氣很害怕他,但是他也知道她討厭他。如果有機會,單子晉覺得她肯定會跑得遠遠的再不出現。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讓他覺得有趣的存在,這種情況他是不允許發生的。
所以,他便來了,他得再次告訴她惹怒他,他一定不會放過她。
神經病!
岑西西翻了個白眼,特地大晚上跑過來感情就是為了看她是不是老實聽話。他腦子被屎糊了吧。
還有這府裡的護衛都是死人是吧。
特麼的剛走一個又來一個。
真當她這兒是菜市場啊。
她忍不住罵道:「不管是誰夠特麼給老娘滾蛋,要不老娘分分鐘喊人了啊。」
「是我。」
岑西西黑了臉。
傅博這貨來找她幹啥?
ps:感謝咬咬兒的平安符。咳咳,那啥,都說食言而肥,晚了一個小時的阿瓜已經受到嚴厲的懲罰,變成了小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