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6章 這個世界的現實3 文 / 左手天空

    「嗯，應該是經歷了生死考驗，她才會變成這樣。我就這麼一個女兒，絕對不許她受到傷害，所以我是真心實意地感謝你救了她一命，希望你以後能繼續幫我護著她，待她像親妹妹一樣！」

    「好。」楊元把蒼凌馨當成了好朋友，保護她也是應該的，就毫不猶豫地應承下來。

    蒼青墜又喝了十幾杯酒，已經有了九分醉意，呼出的酒氣都讓楊元不舒服：「對了，你和那個冬惜雪怎麼樣？上次你們一起出去了那麼久，有沒有弄出娃來？」

    「啊？」葉之奇偶爾也說過類似的話，楊元再蠢也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臉色漲紅，驚訝得差點跳起來，愣了半晌才有些不敢相信地回道：「沒…沒有。」

    作為院長級別的老師父，蒼青墜竟然問楊元這種問題，也太驚世駭俗了點，但這句話卻是說給躲在外面的蒼凌馨聽的。

    知女莫若父，蒼凌馨的那點心裡，老蒼哪裡會不知道？

    今晚，蒼青墜是以老丈人的身份接待楊元的，但這傻小子的表現實在差得離譜，後來他曾對人說：「楊元這小子空有本事，卻沒有抱負，而且勇而無謀，率性妄為，將來一定會闖下大禍，我不可能把女兒托付給他。」

    蒼凌馨擔心楊元會出事，確實一直在外面偷聽。楊元的一口答應讓她高興，但「弄出娃」那句話卻讓她如遭晴天霹靂，芳心大亂，捂著嘴低泣而逃。而屋子裡的蒼青墜則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作為一個師父，蒼青墜說的是對的；作為一個父親，蒼青墜做的也是對的。

    楊元那個傻瓜永遠都不會知道，很多本該美好的事情，就在不經意間被錯過了。

    回到百花山後，有兩件事讓楊元鬱悶。第一個就是，自己明明打了個大勝仗，大家卻都用責備與厭惡的眼光看他；第二個就是曹放天沒有回來，卻沒有一個人提起他的死活，彷彿這個人不存在似的。

    第一個還好理解，畢竟自己闖了大禍，楊元還能理解大家的心情。但第二個就讓他無法接受，既然都是同門，為什麼有的人受點小傷就有師兄弟送湯送藥、噓寒問暖，而一個大活人無故失蹤卻無人問津？他自認為無情，雖然不在乎那些同門的死活，但也沒冷血到對同門不聞不問的地步。

    「沒別的，誰讓曹放天只是一個草包，沒有一點用呢？」葉之奇說出了自己的見解，也是事實。

    「可他身負大才，絕對不是一個草包，以前只是不得機遇罷了。」

    「哼，那又怎麼樣？才華看不見、摸不著，人們只相信眼前的，才不管什麼以後、將來。放天雖有天縱之才，那也得碰到懂得他的才華的人才行，你沒注意到大家有多厭惡他嗎？不是因為放天嘴臭，愛罵人，而是因為他根本就是一個沒用的廢物。不得時的天才和廢物沒什麼不同，都是要遭到唾棄的同一類人。

    在這個人吃人的世界上，實力決定利益，利益才是一切。所以謝地才敢有恃無恐地做壞事，如果不是碰到你，他這次絕對不會死。你信不信？如果換作是趙命或者李支殺掉了謝地，他現在一定是個死人。大哥，因為你武功卓絕，天資極高，對百花山的價值很大，所以魯神道他們才能容忍你亂來，你千萬不要被他們所謂的仁慈給騙了。」

    葉之奇和曹放天有很多相同的不幸，感情上惺惺相惜，說話、用詞也比較激烈。但他不該對單純的楊元說這些實話，因為在此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楊元對所有的大勢力都有一種本能的排斥，惹出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好好的小伙子就這樣被教壞了，這是葉之奇犯的第一個錯誤！

    原來如此，魯神道和洪正龍並沒有不同，百花山和洪武山莊也沒什麼兩樣。楊元有一種被利用和愚弄的憤怒：「如果百花山頂不住海霧島的強攻，你們幾個老匹夫是不是也會把我交出去？」

    額滴神啊！敵人還沒來，百花山的內部就開始分裂，這仗還怎麼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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