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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做一個好的領導者 文 / 淪陷的書生

    一年了,再次見到他們,一種說不出的情緒湧動在心頭,感覺很酸澀,想當初,我去機場迎接八大金剛,他們是多麼威風多麼霸氣的到來,可他們卻因為我無腦的報仇,死的僅剩兩個,而今活著坐在這裡的兩個,都已失去了那時候的熱情,他們,變了很多。

    眼前的磊子和老二變的滄桑,也變得沉穩,這次,我們兄弟再見,沒有熊抱,也沒有激情,我只是輕輕拉著蘇夢涼的手,在他們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我沒二話,直接拿起茶几上的一杯酒,一飲而盡,潤了下喉嚨,感覺就舒服一些了。

    喝完,我才直視磊子和老二,我發現,磊子的臉上還多了一塊傷疤,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受傷的,從他的神情我能知道,磊子的性情都變了,而且,他本身的氣勢,也不一樣了,似乎厲害了很多。當然,他旁邊的老二,也變得更加深不可測!

    我前些天聯繫了磊子爺爺,對於金剛們的死,他很痛心,所以,他在過去的一年,親自向磊子和老二傳授他的絕學,不為別的,就為讓他們自保,他不想再失去了。而對於磊子和老二來說,他們提升自己,只因為心中的那個恨,對歐陽雨辰和花店老闆的恨,此仇不報,他們一世都不會過的安心。

    我和他們一樣,我努力進步,努力發展自己,強大自己,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將歐陽賤狗踩在腳底下,只是,這一回,我不再盲目復仇,我走的每一步,都變得謹慎,我也會先思考再行動,我的復仇行動第一步,就是攪亂歐陽雨辰的婚禮,為了讓歐陽雨辰憋屈,為了讓他痛苦,我早就托面具人打聽了花店老闆母子的下落,而讓我意外又欣慰的是,面具人跟我說,不用我托,他在很早之前,就幫我探查了花店老闆。

    不用說,她那風雨無阻開了好幾年的花店關門了,歐陽雨辰把他們母子送去了一個很秘密的地方,還派了專門的人保護。當然,相對我的黑森林壯士來說,那些人根本不值一提,我在今天一早,就派了冷面教官和那幫壯士橫掃花店老闆所在地,他們不負我所望,輕易就拿下了花店老闆母子。

    而我,在出發去歐陽家之前,就摘下了歐陽雨辰送給他兒子一週歲的配飾,專門帶到婚禮現場給歐陽雨辰做禮物!我很清楚,歐陽雨辰就算再心狠手辣,他也絕對不會拿自己所愛的女人和寶貝兒子來冒險,我料定,有這個作為籌碼,他在婚禮上就算再憤怒,也不敢對我怎樣。

    當然,我費盡心思抓到花店老闆母子,也不光是用來要挾歐陽雨辰,我主要是把他們獻給磊子和老二,當作他們到來的見面禮。我想把這個,當做我小小的補償,雖然依舊挽不回眾兄弟的命,但這起碼能讓活著的磊子和老二欣慰一些。

    不過,我沒有一進來就提花店老闆之事,我們這久別重逢,也沒啥開場白,我們就這樣,默默的喝著酒。

    喝了好一陣,一直無言的磊子才終於開口了,他兩眼直盯著我,爽快道:「天哥,我想知道,歐陽雨辰多久能死?」

    我將杯中的酒猛地灌入了喉,隨即,我才冷聲回道:「兩個月之內!」

    磊子點了點頭,又繼續喝著酒,一旁的蘇夢涼看我們喝的這麼帶勁,她也忍不住跟著一起喝。

    如果說剛開始我們還沒什麼話,但等我們喝的有點醉的時候,話突然就多了起來,咱們這濃烈的兄弟情瞬間就溢了出來,我和磊子都差點抱頭痛哭了,說實話,我們之間就算發生過再多,我們就算隔得再久沒見面,有些東西也是不可能改變的,牽在我和兄弟們之間的那種東西,叫做情義。

    其實,當我知道倖存的其中一個是磊子時,我特別激動,雖然其他金剛也是我的生死兄弟,但終歸和磊子沒的比,這小子,幾次三番跟我出來闖蕩,為我拋頭顱灑熱血,他的那份義氣,沒有人可比。

    而現在,看到他變了,成長了,我真心為他高興,尤其是知道他的實力變強悍了,我更加痛快。

    我們就這樣,藉著酒意,撒著酒瘋,暢談著久別的心情和故事,磊子還祝賀我,又可以和他嫂子再續前緣了,其實,磊子對他的大嫂子田馨雨沒啥印象,對他的小嫂子王子越有點愧疚,但他後來也無奈,因為他也知道我和王子越這段情終究是長久不了,所以,他最樂意看到的,還是我和他這個嫂子蘇夢涼在一起,畢竟,蘇夢涼無論從人品外貌還是家世背景來說,都是絕頂的。

    喝著喝著,時間似乎就這樣從指縫間流逝了,包廂的門突然打開了,獨耳教官推門走了進來,他一進來就一句話:「時間差不多了!」

    我衝他點點頭,隨即站起身,對著磊子和老二道:「走吧,去看看大師兄他們!」

    磊子和老二很快站起身,我繼續對他們道:「你們先到門口等我,我馬上過去。」

    而我,暫時留在包間,是等洗手間裡的蘇夢涼,先前我讓手下給她弄了套衣服來,蘇夢涼此刻正在換下她的婚紗,沒過一會兒,一身便裝的蘇夢涼就出了洗手間,這麼簡單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都顯得那麼個性,此時的她,看起來是那麼的利落,率真,美麗。

    我都忍不住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下,道:「夢涼,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從此你都跟著我,咱們不離不棄,好嗎?」

    蘇夢涼笑著點頭,一臉燦爛。

    我也笑了笑,道:「走吧,去見見我死去的兄弟!」

    跨出夜總會,映入外面眼前的,是跟一條龍似的車隊,十多輛車井然有序的停在門口,震驚了蘇夢涼,她緊張的捏了捏我的手,我拉著她,迅速坐進了最前面的加長悍馬,老二和磊子已在車裡等著我們。

    看人到齊,獨耳教官立馬發動車子,快速離去,後面的車隊,緊跟而上。

    兩小時後,我們來到了一塊風景很美的荒地,這也算是一塊墓地,因為,我那幾個兄弟,全部被面具人移送到了這裡,六座墳墓,挺立成一行,看起來仍舊那麼威武霸氣。

    我們到達的時候,荒地上已經站了好些兄弟,領頭的就是我從訓練營帶出來的冷面教官,他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時了,此刻,夜色籠罩了整個大地,天很暗,但是我們兩伙人加起來二十多輛汽車的燈,已經把這裡照耀的跟白天一樣透亮,我和兄弟們下了車,慢走在路上,朝墓碑靠近,風簌簌的吹著,但我們一點不覺得冷,我和我所有的兄弟,跟著冷面教官,來到了六位金剛的墓地前。

    看著他們墓碑上的遺像,我的心更加觸動,傷感情緒立即湧上心頭,而我身旁的蘇夢涼,也是一臉凝重,神情哀傷。站在我和蘇夢涼後面的,是獨耳教官,磊子,老二,還有冷面教官,他們四個,莊重的站著,面對墳墓,肅穆而安靜,而他們後面,是一排又一排的西裝男,有些是場子裡的兄弟,但大多數都是我從訓練營帶出來的勇士,我們這一排場,真的有點像黑社會。這陣勢,或許只有大佬級別的人物的喪禮才有,不過,在我看來,這裡躺著的六個兄弟,配得上這陣勢。

    我們所有人都肅立在墓碑前,唯有我前面的花店老闆是跪著的,她手裡還抱著她滿了週歲的兒子,此時的她看起來很無力,也很哀傷,也許,她是出於愧疚,也或許,她只是害怕。我帶著兄弟們鞠完躬後,便往前幾步,來到了花店老闆的旁邊,蹲了下來。

    我冷眼盯著她,輕聲道:「嫂子,我這幾位兄弟,大部分都是因為你而被害死的,你這一年來,有沒有自責過!」

    對於這個有著超凡脫俗氣質的女人,我曾對她有過很好的第一印象,可是,她一點不感恩我們幾兄弟救了她和她的孩子,明知道有攝像頭也不提醒我們,害得我們死傷慘重,我怪她,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卻恨不起來她,她現在看起來也是那麼的可憐,而她的容顏依舊是那麼清新脫俗,有種特別的韻味,不過,她的眼神不再淡然,流露出來的全部是恐慌,她看著我,點了點頭,無力道:「有,其實我也不想那樣,我最討厭的就是血腥,還有紛爭,但我知道我阻止不了雨辰,我也沒辦法!」

    她無論說什麼,都無法改變她見死不救的事實,於是,我沒猶豫,直接抓住她的頭,強行讓她看著我身後磊子和老二,我厲聲道:「他們兩個,一個是幫你接生的人,一個是拿匕首對著你喉嚨卻沒有殺你的人,可你,卻害死了他們的兄弟,你覺得,你是不是應該跟他們道歉?」

    說完,我立即站起身,讓磊子和老二來處理這娘們,我跟他們說,這是我送給他們的見面禮物。

    把花店老闆交給磊子和老二以後,我便走到全體兄弟面前,站直身,嚴肅的看著他們,我迎著風,大聲的跟兄弟們說著豪言壯語,講著過去,談起未來,我告訴他們,跟我混,就要做好被埋葬的準備,我跟他們說,墳墓裡的這幾位兄弟,都是因為我而死,但是,他們就是血的教訓,他們就是警鐘,時刻在我腦海敲響。我會不斷告誡自己,從今往後,定以兄弟的義為先,我絕對會做一個好的領導者。

    這個晚上,站在車燈通亮的墓碑前,我對著所有兄弟,說了很多很多,說到最後,我的熱血都沸騰了起來。

    而全部的弟兄,聽完我的話,一致高喊:「天哥!」聲音響徹夜空。

    當兄弟們的呼聲停止時,我才回過頭,讓我驚訝的是,老二已經扶著花店老闆離開了,而磊子告訴我,他們決定放了她。

    我笑著對磊子道:「其實,我也沒打算要她死,我知道你們也不會,這種事不是我們兄弟干的,相信我,兩個月內,我一定會把歐陽雨辰踩在腳下!」

    磊子點了點頭,眼神滿是堅定。

    隨即,我很鄭重的向所有兄弟宣佈,從明天開始,咱們的日子就不會太平了,大家做好準備。說到最後,我才喊出了最響亮的兩個字:「回去!」

    兄弟們大聲回應了句,好,便轉身,很有秩序的撤退。

    當兄弟們的車一輛一輛離開以後,這快墓地,也漸漸陷入了黑暗,正當我準備帶著磊子他們離開的時候,面具人突然出現了,他把我拉到一旁,嚴肅的問我:「明天你就準備開始行動了?」

    我毫不猶豫朝道:「對!」

    面具人沉聲道:「嗯,今天我觀察了你一天,發現你的組織能力和領導能力都不錯,你可以真正**了,以後我也幫不了你什麼忙,今晚,我就會離開,也許下次再見,就是我有求於你了!」

    說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但看我沒說話,他立馬說了句:「保重!」而後,他轉身就朝夜色中走去。

    我突然回神,對著他的背影喊道:「等等!」

    他立即定住腳,轉過頭,盯著我。

    我放低音量,道:「王子越失憶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面具人愣了一下,才道:「哦,這件事我一直沒和你說,其實,在醫院把她接走的人,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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