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9 銅城傳奇16 文 / 俺想去西藏

    026銅城傳奇16

    這次木小海沒有干豬八戒吃人參果的事，而是輕輕地啜飲一口，壓於舌尖，慢慢滑向咽喉。而金玉樹也抿了一小口，緊接著一揚脖，那一碗酒也就入了肚。這一下不要緊，那剩下的半壇金玉樹也不給木小海了，咕咚一聲，也只是一聲，長虹飲澗鯨飲水，這人世間第一次面世的碧玉王桃猴兒酒就這樣沒了。

    師徒倆對望一眼，意猶未盡，遂心有靈犀地各取一壇，相視一笑，抬頭，張嘴，滴酒不剩。

    這時，師徒二人才各拍一下肚腹，眉開眼笑地說：「爽！」

    金玉樹道：「小海，這可是師父這一輩子喝到的最美的酒了。入口綿軟，香醇可口，微甜而不膩，味辛而不辣，後勁有餘卻又不沖，好酒！」

    砰砰砰，這時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同時陸九鳳大大咧咧的聲音就傳了進來：「師父，是不是你們打破了酒罈，哪裡來的酒香？」

    說著，幾個人就擠了進來，後邊跟著有點訕訕地城主銅青城，這老頭也和陸九鳳他們一樣皺著鼻子嗅著，眼睛很快就盯著桌上地下三個酒罈不放。

    申紫萱跑了過來，撈起一個湊到鼻端一聞，她立刻緊閉雙眼，腦袋微微揚起，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半晌吐出一個字來：「香！」

    然後申紫萱一拉金玉樹的手臂左右搖著：「師父，你很偏心啊。竟然和小海哥哥偷偷弄來這麼好的酒喝。」

    「這是酒嗎？這酒會有這麼香嗎？」老實忠厚的澹台策明一路走來幾乎不言不語像個木頭人，這次竟然也對這酒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怎麼不是酒，」心思敏銳的梁棟閣說道，「你不知道師父十幾天前托城主大人弄來許多酒缸酒罈嗎？不是用來成酒難道是洗澡用的？」

    「可如果是酒的話，這世上又怎麼會有這麼香氣透頂的酒？」蕭山猜測這應該是木小海的傑作，就說道，「小海，有好東西孝敬師父是對的，可你也應該給哥哥們留一點啊。」

    看到幾人垂涎欲滴的樣子，木小海就說道：「本來我看師父教育我們挺辛苦的，就偷偷地學著釀製一些酒來孝敬師父，你們是有口福的了，這是我釀製的第一批酒。下面就分給大家嘗嘗。」

    木小海到裡間就抱來一壇，桌上一溜煙擺開九個碗，就準備開封倒酒。

    陸九鳳從旁邊跑了過來，一把搶過酒罈，嘴裡說道：「小海你釀酒辛苦，這酒我來倒。」

    說著一把拍開泥封，然後又扯掉捆紮的嚴嚴實實的紅綢，陸九鳳竟然被定住了一樣倒不出酒來了。

    「天哪，」陸九鳳喃喃低語，低頭就舔向酒罈。這剛才是金玉樹和木小海喝完的空壇，餘香裊裊，不絕於鼻，沁人心脾，就已經醉倒了大家。現在直面這一壇絕世美酒，陸九鳳就忘了大家，天地間彷彿就只有他和這酒，就忘我地要去喝酒。

    這嚇壞了旁邊的太一都，他急忙伸手一攔，擋住陸九鳳的嘴，這時，陸九鳳才回過神來，舔舔嘴唇：「好酒，好酒！」

    梁棟閣小聲說道：「師兄還沒有喝呢。」

    陸九鳳瞪了他一眼，道：「這樣的美酒我保證你這輩子能聞一聞就是榮幸，誰還敢喝呢？」

    金玉樹笑了：「瞧你那點出息，城主還在等著你倒酒呢。」

    城主銅青城也早就不耐了，但好歹自己也是一城之主，可不能和這群毛孩子比，遂悄悄地吞了一下唾液，咽喉一滾道：「這老話說得好，酒不醉人人自醉，聞到這酒香，我還真的想嘗一嘗。」

    終於寫完了九碗酒，大家都迫不及待的端了起來，本就不知淑女為何物的申紫萱率先一仰脖子，一口而干，彷彿那就是一盅酒而不是一碗酒。

    銅青城也股不得城主的身份，接過酒碗就直往嘴裡倒，後邊還沒有剛剛端起碗呢，這前邊的幾個人就已經一碗酒下肚了，然後眼巴巴地看著他們。此刻，只有金玉樹和木小海師徒悠哉悠哉地抿著酒。

    意猶未盡！舔舔嘴唇，眼睛再也離不開陸九鳳手中的酒罈。陸九鳳頗不情願地又為大家倒上第二碗酒。

    有了第一碗酒墊底，這次大家喝得慢了點。

    「小海，」雙腮各飛一朵紅霞，申紫萱也不叫木小海哥哥了，而是直呼其名：「說，這是哪裡來的美酒？」

    看來不是每個人都像他們師徒那樣能喝的，這猴兒酒雖然醇厚濃郁，香甜可口，但韻味綿長，後勁很大，雖然只是兩碗，可木小海看到申紫萱和梁棟閣都有點飄飄然，說話也不利落了。

    木小海一點申紫萱的腦袋：「丫頭，不能喝酒不要逞能，兩杯酒下肚，就忘了哥哥。我告訴你，這酒是哥親手釀製的。」

    「我不信。」申紫萱瞪大了眼睛，「大小在宮裡本公主什麼酒沒有喝過，此酒本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你休要騙我。」

    「公主？請問公主是哪國公主，小人木小海伺候。」木小海早就懷疑申紫萱的身份，而看她一直口緊，啥都不說。想不到酒後吐真言，木小海眼睛一亮，趕忙問道。

    申紫萱嘻嘻一笑：「嘻嘻，你想知道嗎？」

    不等木小海回答，申紫萱也一點木小海的腦袋：「我偏偏不告訴你。」

    木小海哭笑不得：「行，你愛說不說，這王子夢我也常常做。」

    看著申紫萱和梁棟閣熏熏然地趴在桌上睡著，大家笑了。

    銅青城戀戀不捨地放下酒碗，說道：「真心佩服令師徒，

    ，這酒的確是我生平喝過最好的酒了。」

    木小海道：「城主謬讚了。不過，城主既然嘗過了這酒，我這裡倒是還有一些，呆會送你一壇。」

    銅青城雙手一拱：「如此就多謝了。」

    木小海道：「城主覺得如果我們把這些美酒拍賣，如何？」

    銅青城道：「當然可以。你已經知道，這南疆人性格耿直豪爽，和這火爐一樣，所以南疆的男人兩樣東西不可少，那就是鐵錘和酒瓶。也正因為如此，有時候這美酒的價格要比煉器師煉製的器械都高。」

    金玉樹道：「此話不虛，這猴兒酒還是我當年在南疆遊歷之時偶遇一位山中隱士學來的。」

    銅青城驚異地問道：「這就是猴兒酒？」

    木小海道：「如假包換的猴兒酒。」

    澹台策明不解地問了：「這猴子也會釀酒？」

    銅青城道：「這個你就有所不知了，傳說這猴子喜歡吃桃，這吃桃扔核，久而久之，猴子群居之地就桃子成林。這桃子一多，成熟之時自然吃不完，這偶爾被桃子摘下堆放的桃堆就漚爛了，自然發酵，形成酒麴，那就是純正的猴兒酒。後來，這釀酒之法被入山的高人習得，然後又結合人類的釀酒技術，對此稍作改良，就釀成了猴兒酒。」說完，銅青城一抹嘴唇，似乎回味無窮，又追加了一句，「原來我以為這只是一個荒誕不經的傳說，不料今天竟然真的嘗到了這猴兒酒，竟似比傳說中的味道還要鮮美香醇，真是口福不淺吶。」

    木小海道：「我想借銅城搞一個猴兒酒拍賣，城主覺得如何？」

    銅青城道：「只要你有美酒，這對於我來說自然是求之不得。」

    「這酒已下肚半天，城主感覺如何？」

    銅青城道：「不只是口感絕佳，使人飄飄然而欲升天，更奇特的是這酒似乎靈氣十足，不對，的確是靈氣十足，竟似修煉半天一樣讓人神清氣爽，體內似乎也充盈著一股勃勃的生機。」

    蕭山補充道：「的確如此，我們剛剛從煉器坊出來，這揮錘半天本來手腳酥軟，渾身乏力，現在卻感覺精力充沛，這酒還能補充能量，恢復體力。」

    太一都道：「這梁棟閣平日滴酒不沾的人今日兩碗才昏昏然，而我們這些略微飲酒的人卻感覺這酒好喝不上頭，真想再來一碗。」

    木小海豪情萬丈地說：「兄弟們，出息點，此酒雖好，但也不能多飲。而且，和小海在一起，可虧不了你們的，這酒，有的喝。但這批酒，我們要兜售，所以，今天每人一碗過後，我們就不能暢飲了。而且，我想聽完我下面的話，你們要喝的話也未必盡興了。」

    陸九鳳大齊：「我還不信了，你說說看，我就要試試聽完還喝不喝得下去。」

    「不後悔？」

    「不後悔！」

    「城主，這件事我正要和你說呢，這酒命名『要人命』，一壇十斤，我有百壇，每壇五千靈石？」

    「咳咳……咳咳……五……五……五千？靈石？」銅青城剛剛喝在嘴裡的一口酒全數噴了出來，按照木小海這個算法，那一口酒吐了數百靈石，十幾萬的元石。

    「哎喲——」太一都咬到了舌頭。

    陸九鳳更是大叫了起來：「小海，我的命也不值那麼，我把自己賣給你得了。」

    木小海笑道：「你想的倒美，把你買下，然後用著猴兒酒供著。現在這碗酒你還喝不喝？」

    陸九鳳苦笑道：「怪不得這就叫做『要人命』。不喝要人命，喝了更要命。」說完，他就一仰脖子，呲溜有聲，這數百萬的元石就下了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