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1煉器先煉鐵【1】 文 / 俺想去西藏
211煉器先煉鐵
檢查之下，木小海發現金玉樹腿上的經脈說是寸斷都是好的，而說破碎更正確一些。不過聽到金玉樹之言，好像對於煉器很有信心，就放下心來問道：「那師父打算下邊怎麼辦？」
金玉樹道：「其實師父除了給你兩件物品外，並沒有教你什麼東西。既然蒼天要我重踏煉器路，那師父就把這身本領交給你吧。而且師父還要借你的手來煉器呢。」
說實話，金玉樹在太清門展示的幾件殺器木小海還真沒有留心過，但就憑自己和他對招必敗的情況也可以推想金玉樹器的厲害了。
金玉樹接著說道：「我打算過兩天到天火宗去，再招幾個學徒，把我身上的一點私貨煉了再說。到時我們師徒再詳細說說吧。」
木小海收了手說道：「那師父你先歇著。」
第二天，木小海找到青陽子密談一陣，然後回到蘅蕪苑和金玉樹嘀咕了一陣，第三天，木小海就向青雲門提出要幾個人帶去天火宗修煉，青陽子都答應了。
這樣，木小海帶著郭破虜、蕭山、陸九鳳護送著金玉樹直奔天火宗而去。
木小海直接去了閃電谷棋石峰火雲洞，那是天火宗上任掌門太一火隱居之所，也是天火宗天火之源。原來這天火宗最珍貴的地脈就是這閃電谷內的一處地下的地火之脈，天火宗就是利用這地火之脈來修煉離火功的。而金玉樹就是看中了這地火才來天火宗的。
金玉樹他們也沒有隱瞞，把借火煉器之事對太一火說了，還說要借天火宗的幾個優秀的弟子一用，當然，金玉樹會為他們煉製一批武器作為回報，只是金玉樹要求此事保密。
這有何難，就是沒有回報有木小海和金玉樹在太一火也會答應的，很快，太一火就把孫子太一都和另外幾個得意的徒孫帶給金玉樹，同時帶來的還有一批精鐵和爐具。
除掉木小海之外的幾個年輕人都對金玉樹叫他們來打鐵不以為然，金玉樹都看在了眼裡。
「你，過去那邊。」金玉樹冷冷對著太一都說道，因為他的眼裡不屑的神情最明顯，同時他也接到木小海的提示，那是天火宗的少宗主。
儘管不樂意，可鑒於爺爺和爹爹都嚴斥他務必遵從金前輩和木小海的話，否則嚴懲不貸的交代，太一都還是老老實實地走到對面的岩石邊。
「你，過來。」金玉樹對著那個叫梁棟閣的天火宗弟子說道，並且遞過來一隻弩——那種用機括發力來發射的筒箭。交代完使用方法，金玉樹說道，「不要使用元力，對著太一都的右手發射。小子，注意點，這是連弩！」
不要交代梁棟閣也不會使用元力的，他只是象徵性地瞄了一下太一都的右手，自己的小指一勾機括，不料裡邊嗖的一聲，一道黑影閃電般飛出，速度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像，起碼自己初級武王的奮力一擊也不比這弓弩快。
太一都也嚇了一跳，想不到這小東西還挺厲害，可他也是81級武王了，不使用元力催發的武器，怎麼可能鑽透自己的元力罩。
弩箭瞬息來到身邊，不知怎地，太一都突然一驚，對自己的元力罩不自信起來，那奔來的弩箭竟然讓他感覺到了危險。他的手瞬間出現護身武器屠心匕，就在匕首出現的剎那，那道黑影居然一分為三——一隻射向心臟，一隻射向右膀，另一隻則走空。
身為天火宗宗主的兒子，太一都自幼修煉的都是上等的武技功法，此刻他一矮身就往左移，堪堪可以避過兩隻小箭。
見此狀況，天火宗的弟子們都鬆了一口氣。
讓人不可置信的是那本就迅疾的小箭突然加速，這讓太一都措手不及，再想提速躲閃已經來不及了，只好把手中的屠心匕在胸口一擋，大家聽到噹的一聲，太一都的胸前閃過一道火花，又是噹的一聲，太一都的貼身寶刃屠心匕掉在了地上。
大家都愣愣地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而他們的少宗主太一都則面色煞白地半天說不出話來。
僵硬地撿起地上的屠心匕，太一都的臉色更難看了，這自幼隨身護體的寶刃格鬥中不知道削毀別人多少兵刃，可現在蜷曲的身子中央一個凹點幾乎透穿，眼見是不能用了。
別人也看到了這一幕，蕭山乖巧地撿起那三隻小箭，現在大家看到那黑乎乎毫無特色的小箭卻五味雜陳，驚疑不定，這就是幾乎要人命毀寶刃的筒箭？這筒箭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金玉樹看了他們一眼，道：「這只是最為低級的紋器，還沒有動用元力催動，如果是戰鬥中，如果對方動用了元力，太一都，還有你們，自忖有幾分機會逃脫？」
金玉樹淡淡的一句話卻使大家面如死灰，那樣的話，好像自己至少已經受傷，而如果對方的紋器上有毒的話……大家幾乎不敢想像了。
「現在我準備煉製一批紋器，你們可願意為我生火打鐵？」金玉樹問道。
「願意！」這可是天火宗和青雲門帶來的優秀弟子，資質過人，腦子靈活，現在哪裡還不明白金玉樹的意思，都大聲地叫了起來。
金玉樹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就像一隻老狐狸，笑的大家心裡直打鼓，他接著說道：「這打鐵可是很辛苦的，你們能吃苦嗎？」
「能！」沒有人遲疑，大家異口同聲地回答。
「很好，不過，我依然說一句，這很苦，誰要是吃不下來，現在退出，等完事後，我也贈送他一件紋器。如果你留下，自然有回報，只是這很苦。」金玉樹好像不放心，又問了一遍。
太一都貼了心地要跟
著學了，就大聲說道：「金前輩不用擔心，好歹我們也都是武王，這點苦難道還吃不下來嗎？有什麼活，你就吩咐吧。」
「那好，既然大家如此有心勁，我們今天就開始試煉。這煉器的第一步就是打鐵，雖然大家不是鐵匠，但只要你們使用鐵錘反覆錘打鐵塊，除去雜質，保存精華就是了。大家既然來自天火宗這炭火就不用了，咱們就在你們地火之脈的山洞萃取地火來打鐵就行了。只是有一點，這掄錘的時候不能動用元力。現在每人給你們一套鐵匠的爐具，生鐵四斤，要求，晚上我來驗收的時候，你們最好能提出精鐵三斤，當然，一斤更好，如果你能提供出一兩的鐵精，老夫願意傾囊相授。」
說完，金玉樹就把他們領進了沿著地火之脈開出的山洞，然後就和木小海走開了。
進入最後一個山洞，看著木小海引來了熊熊烈火，金玉樹說道：「小海，現在你要和別人一樣，不過，你是我的弟子，可不要在大家面前丟臉。」
「一定不給師父丟臉，不過該照顧的你可得照顧啊。」木小海嘻嘻地說。
金玉樹也笑了：「那是當然，誰叫我們是師徒呢？」
說著遞來一塊生鐵。木小海伸手一接，左手立刻一沉，那可足足有八斤，是別人的二倍。
看著金玉樹遠去的輪椅，木小海笑不出來了。
「還在那兒傻愣著，別人可都開始了哦！」聽著金玉樹戲謔的聲音傳來，木小海馬上收去了苦笑，抬手一扔，那團鐵塊落入了熾熱的爐火中。
藉著地脈之火，木小海的一點元力即可點燃熊熊烈火，看到爐火中的鐵塊變紅髮亮，隨即使用鐵鉗取出鐵塊，放在鐵砧上，掄起大錘敲打起來。
木小海選的是一柄三十斤重的鐵錘，可掄圓的這一錘竟然看不出鐵塊的變化。不過，木小海也有準備，就接著掄起了第二錘，然後第三錘，第四錘……
十數錘下來後，紅亮的鐵塊就冷卻發黑了，木小海就又把他投進了爐膛，緊接著就是第二輪錘煉。
五輪下來，木小海就覺得雙臂麻木，揮動鐵錘好像也不那麼迅猛了，可這鐵塊怎麼看都沒有什麼變化。
木小海終於知道了金玉樹說的苦是什麼意思了。不過這就難倒自己了嗎？乒乒乓乓的聲音告訴了洞外金玉樹這個答案。
金玉樹在洞外的樹下安詳地閉上眼睛，聽著各洞傳來的砰砰之聲。哪裡的聲音稀疏了，哪裡的聲音密集了，金玉樹也面無表情，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尾洞，那裡的聲音可是始終不疾不徐呀。
一天的時間下來了，晚上，金玉樹在吃飯時說道：「你們辛苦了一天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早晨我再來檢查你們的成績。」
太一都看了看金玉樹，卻欲言又止，而金玉樹掃了他一眼也沒有說什麼，就自己離開了。
大家都暗自慶幸，因為這一天下來除了一身的臭汗和酸軟無力的手腳，那四斤變三斤的任務都是沒有完成，可大家一看木小海陰沉的臉，知道他也沒有完成任務，心裡就好多了。
飯後回洞，大家將要休息的時候突然被一陣叮噹之聲驚醒，出洞一看，木小海的洞中火光耀眼，看來木小海不準備睡覺了啊。
再看看自己的鐵塊，瞬間沒有了睡意，一時之間，叮噹之聲響成一片，而金玉樹卻順利地進入了夢鄉。
「嗯，不錯，太一都煉出了二斤八兩的五成精鐵，過關。」
「蕭山，陸九鳳煉出了二斤九兩的五成精鐵，過關。」
「梁棟閣，三斤五成的精鐵，過關。」
「木小海——」
聽到這個聲音，大家也都緊盯著木小海手中的鐵塊，不過看樣子和大家差不多。
「木小海，精鐵三斤八兩——」
大家一聽都愣了，這傢伙可丟臉了，竟然成績最差。曾經敗在木小海手裡的太一都心裡像喝了蜜一樣，眼角都溢出了笑意。
可大家看金玉樹卻也笑靨如花就不明白了，難道自己的徒弟這樣的成績還值得表揚？讓大家不明白的是，金玉樹果真說道：「雖然沒有達到三斤的要求，可也不錯了。」
「前輩，弟子不明白了，我煉出的精鐵可比木小海足足少了一斤。」太一都忍不住叫起了委屈。
金玉樹看了大家一眼，也沒有生氣，只是說道：「孩子們，我給你們四斤生鐵，可我給小海的是八斤生鐵。你們現在說說，他煉出了三斤八兩的六成精鐵，該不該表揚？」
「都不錯，昨晚的行為讓我看到了你們的希望。為了獎勵你們，今天我交給你們一套可以快速提煉鐵精的錘法。你們仔細看著，能有多少收穫就看你們的造化了。」
說著，金玉樹手一揮，眾人眼前出現一個不到半人高的鐵偶，手裡恰好握著一柄小小的鐵錘。
來到第一個山洞，太一都的居所，金玉樹太一都那兩斤八兩的精鐵扔進了爐膛，然後取出一塊矮一點的鐵砧，放在鐵偶之前。
不久，鐵塊燒紅了，金玉樹鐵鉗一伸，那鐵塊落在了鐵砧中央。
鐵偶動了，兩腳左前右後，雙手右前左後，鐵錘斜拉在身後，整個上身都向右後方傾斜著。緊接著那鬆垮的小腿繃緊了，那微微後傾的上身甩直了，當上身前傾之時，那鐵錘已經從後方高高揮起，繃腿，扭腰，抽肘，鐵錘砰的一聲精準地砸在精鐵上。
大家驚異地發現，自己十幾錘都不見顯形的精鐵在這鐵偶的一錘之下就扁了
半指甲。
「你們昨天都是這麼揮錘的？有人在面前反覆直上直下地掄錘，若非武王之體，你們能撐到幾錘？有人也掄圓錘，可只憑雙臂的蠢力，是不是揮動幾錘就要大喘氣？」金玉樹的話讓大家臉紅了，但也更為用心記著，「你要調動全身的精氣神來揮動這一錘，雙足站穩，腿上生力，腰肢傳力，手臂發力，錘上出力，落在鐵上。」
「妙呀！」木小海想著，昨天千百次的掄錘，偶爾也有爆發力極強的幾下，可竟然都沒有想到這些，現在回想起來，若是錘錘貫通，連續不斷，以勢借勢，以勢生勢，豈不是既省力又高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