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82初步掌控水靈珠 文 / 俺想去西藏

    082初步掌控水靈珠

    兩杯下肚，木小海覺得就也沒有那麼難喝，再說，大家那麼熱情，也不好意思拒絕啊，那就喝。朦朦朧朧中，木小海就覺得自己越來越渴，他不知道，一輪下去，他竟然拉著柳大華喝酒，柳大華看他醉眼朦朧，有心不喝，他竟然要灌酒，大家都都看呆了，也驚呆了，這傢伙已經二十多碗下肚了呀，那可是杯杯斟滿杯杯乾呀！

    可木小海就這麼搖搖晃晃的，偏偏不倒，這叫柳大華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只好這麼喝著。上了酒桌，這二十三十到六十都一個德行，現在幾個老傢伙也喝出了風格，以前和家主一起吃飯都拘謹的很，可今天有木小海在，大家都很放得開，他們不服呀。這幾十年的酒齡，拼酒，咱怕過誰呀？

    喝！

    當然，有意無意地，次次少不了木小海，喝到後來，斟酒的小廝手都哆嗦了，這木小長老的肚子就是個無底洞，都灌下去兩壇了，可他一沒有灑二沒有漏三沒有尿遁四沒有運功，就這麼來者不拒地喝，旁邊的丫頭小子都看直了眼，反而去勸酒的少爺被喝倒了兩個，更不堪的是一個還吐了一地。

    突然，木小海感覺丹田一熱，朦朧中又一杯就灌下，涼爽舒服，這酒還真是寶貝呀，「家主大人，古人云『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對月』，又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今夜月光如水，我有個不情之請。」柳大華應道：「木長老但有所言，莫不照辦。」

    「這是我有生以來喝的最好的酒，能否叫人送那麼幾壇去沉香閣？」

    柳大華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這好辦：「小事一件，明天我就叫人去辦。」

    誰知木小海眼一斜：「家主大人，你不地道啊？」

    這話說的柳大華一頭霧水，我又不是不給你，咋叫不地道呢，聽了木小海下邊的話，柳大華笑了。木小海說道：「你現在就該派人送過去。」

    「好好好，咱這就送去，要不，你親自看著？」柳大華正愁沒有辦法勸酒呢，不料對方給了他一個借口。

    「好，我就看著，你不能小氣啊！」

    柳大華苦笑一聲，你就是想用美酒洗澡柳家也不會短了你的，暗自吩咐下去，立刻過來十個小廝，一人一大壇深埋十八年的狀元紅就來了。

    木小海見狀果然像一個老酒鬼一樣，瞇瞇雙眼對大家一抱拳，還握著一個酒碗就踉踉蹌蹌地離席出門而去。

    那邊柳劍鋒一見木小海離席，還舉杯大叫：「木長老，再來一杯。」

    「放肆！」看著木小海出門，柳大華立刻冷哼一聲。柳劍鋒一看家主的臉色，就立刻醒來一大半，餘人也早就酒足飯飽，幾位老人兒立刻喝著自己的子孫，怕他們酒後失言，都退席而去，瞬間，偌大的院子安靜如昔，只有滿院狼藉的杯盞和空中瀰散的酒氣在回憶著剛才的瘋狂。

    在下人的帶領下，木小海終於來到了沉香閣，這下午剛剛有了主人的沉香閣很寂靜，因為柳大華今天很忙，白天有拍賣，下午審案準備酒席，一時忘了給沉香閣添置用人的事，所以現在偌大的沉香閣就只有木小海一個人。

    坐在桌旁，燭光搖曳中看著碼的整整齊齊的十罈子酒，木小海覺得丹田又熱了，於是，伸手拍開壇口的泥封，頓時滿屋飄香，連他這個不會喝酒的人也不覺讚了一聲好酒。就著壇口，木小海一揚脖，咕咚咕咚地暢飲不盡。

    「好酒！」木小海一把抹掉嘴角的酒滴，滿意地拍拍小腹，「哈哈，舒服了吧，爽了吧，什麼，還喝？好，今天就來個一醉方休！」

    伸手又拽過來一壇，揚手，封起，張嘴一吸，一道酒線從壇中升起，瞬間這裝有不下十斤的酒罈就空空如也。

    接著，木小海手掌連揮，那八壇也瞬間蓬門打開，木小海坐在桌旁不動，頭腦一晃，那酒水長虹貫日般進入木小海的嘴中。

    讓人驚奇不已的是這百斤酒水下肚，木小海的肚子竟然沒有絲毫變化，好像酒水都消失了一樣，但木小海知道酒水到哪兒去了，他感覺到丹田的渴望，這酒都進了丹田，可具體怎麼回事，他也不太明白。眼下他只知道一件事，沒有酒喝，很難受。

    抓耳撓腮之際，木小海走出了院子。空氣中似乎瀰漫著淡淡的酒香，淡的像酒滴灑入大海，可木小海嗅到了那一絲酒香。這一瞬間，木小海感覺自己的神識如大海，包容了這世界，這世界的萬物都在自己的懷抱，所以他清楚一個地點有酒，好酒。

    這是一條偏僻的小路，是夜深了嗎還是撤了警戒，木小海沒有碰到哪怕是一隻鳥，就來到了一處廂房，酒香來自地下。

    不用客氣，沒有破門而入，木小海走的是窗戶。鑽進裡屋，循著酒香，木小海順利地沿著向下斜伸的樓梯，來到地下室。

    哈哈，好朋友，都在這兒呢。大缸，泥壇，瓶瓶罐罐，各種酒器酒具，這是一個活生生的酒化博物館啊。木小海沒有興趣知道這些，他只是嗅著酒香拍開最近的一個大缸，酒波蕩漾，清澈迷人，木小海一低頭，差點把腦袋沒在酒中，片息之際抬頭，醉意已濃，身形一轉丟掉那口空缸，來到第二個酒缸處，牛飲鯨吞，又是一缸。

    此刻任何鎮定的人看到這一幕也不能鎮定，這分明是酒鬼臨世，酒神下凡。丹田愈熱，木小海愈感覺口渴難耐，喝，我喝，我喝喝喝！

    喝他個天子呼來不上船，喝他個醉臥沙場君莫笑，喝他個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喝他個天翻地覆慨而慷……

    喝的後來柳大華是直掉淚，痛斷腸啊！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那整整二十壇西疆貢酒

    酒，當年皇帝老子來也只是買走兩壇而已，沒了。

    他鄉共酌金菊酒，萬里同悲鴻雁天。那是他師娘親摘，師父親釀的菊花酒啊，只有一壇為紀念，沒了。

    金盆盛酒竹葉香，十杯五杯不解意。那是當年自己南下學藝，跟南疆老怪拼酒，喝得吐血才迎來的五壇竹葉青啊，沒了。

    北堂珍重琥珀酒，庭前列肆茱萸席。為了這琥珀酒，柳大華和北堂堂主死纏爛打，用一株千年何首烏才換來兩壇琥珀酒啊，沒了。

    杏花酒，桃花酒，杜康醉，劉伶倒，三碗不過崗，兩碗斷人腸……幾十年積蓄，數十載回憶，一下全沒了。

    柳大華哭了，被人偷喝光酒，哥傷不起啊。

    當然，這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話說木小海喝的天昏地暗之後，終於在某一刻停了下來，他自己也奇怪，自己喝了那麼多，酒呢？

    丹田一陣翻騰，木小海感覺心田農場上方一貫安穩的水靈珠不那麼安分了，在丹田里橫衝直撞，木小海嚇壞了，感情這半天都是它在搗鬼，你一個水靈珠雖然說和酒有點親戚關係，可也不值得這麼親熱吧。現在好了，都說酒後亂性，想不到酒後你水靈珠也hold不住啊。

    說來這事得從水祖說起，他老人家化形以後，也曾飽讀詩書，對這「白水」很是驚奇，就一直納悶人類為什麼對這東西如癡如醉，樂此不疲。可惜，水雲閣雖然富甲一方，可歷代閣主出奇的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滴酒不沾，這樣閣裡也就從沒有過酒。

    有了人性的水祖繼承了人類好奇的特點，這酒到底是啥樣的呢？老子是水，是酒的祖宗，如果我要喝，肯定不會醉，可以喝倒天下人。早晚有一天，我要嘗遍天下美酒。

    可惜，一直到木小海誤打誤撞帶走水靈珠，水祖大人的這個願望也沒有實現。水柱的精華水靈珠卻夾雜著水祖的部分記憶信息來到了木小海的體內，無意之中在今晚喚起了水靈珠對酒的渴望，所以才有從不沾酒的木小海狂喝不倒的事件發生。

    只是，水靈珠離開了心海，靈力也被木小海和水韻吸收不少，這成千上萬斤酒水過後，水靈珠迷糊了。

    它的一迷糊不要緊，木小海受罪了。

    那久違的忽冷忽熱的經歷又來了。木小海的酒是徹底醒了。

    他奈奈滴，你應該水珠子喝什麼酒，特麼的你喝酒我受罪，還特麼的耍酒瘋，要不要臉了這是？

    可惜水靈珠不顧木小海的痛罵，還是一個勁地在丹田翻江倒海，沒頭的蒼蠅一樣亂撞，撞的木小海腹如刀絞，疼痛難忍。

    沒辦法，木小海集中全身的力量到丹田，想用元力捕捉水靈珠，最好還是讓它呆在遠處。可這水靈珠靈巧異常，而且醉意十足，行動沒有任何軌跡可循。

    清醒過來的木小海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誘捕計劃。揮手招來倉庫角落裡的一個泥壇，一瞥之下，標籤是紅紙黑字，上寫五個字「一滴解千愁」，希望酒如其名吧。

    一口灌下，酒線順著元力進入丹田，木小海用元力包裹這濃酒，懸於丹田一角，然後元力四散於周圍，這沒有靈智的水靈珠很順從的搖搖晃晃飛了過來，對著那酒滴一貼，酒滴倏忽不見，融入了水靈珠。

    木小海的請君入甕之計奏效，木小海用勁全身的力氣來困住水靈珠，突然受制的水靈珠躁動不安，力氣增大要突圍而出，木小海哪敢再讓它出去，元力升至最猛，他知道，自己的力量和水靈珠不是一個檔次的，機會只有一次，要畢其功於一役。所以木小海丹田一收，緊縮每一個細胞的能量來壓制水靈珠。

    感覺到外力的增強，水靈珠自發的運力抵抗，那可以改天換地的力量縱然只剩十分之一也足以粉碎木小海的元力包圍。隨著水靈珠力量的加大，木小海知道自己的元力罩正在慢慢被撕裂，「嗯——」木小海低沉的吼了一聲，再次抽取自己的元力。念力所到，木小海的每一個細胞都進入了戰鬥狀態，木小海精疲力盡再也抽不出一絲力量的時候，忽然丹田一陣悸動，一陣溫熱的能量進入細胞，這是——木小海大喜，這是第一次感受來自心田農場的能量傳遞，雖然後遺症很可怕，但如果可以掌握心田農場和自己的能量轉換這也是值得的。

    木小海又大喝一聲，開始向心田農場借力，果然這一吸之下，木小海感覺自己的修為瞬間升級到83級，這一級十倍的能量遞增，連升兩級就是百倍的力量啊，在突然而至的百倍81級武王的力量支援下，木小海的元力瞬間擊穿了水靈珠的表面，而在水靈珠表面被刺穿的一剎那，木小海突然感覺自己的頭腦也一痛，好像一道絲線連起了自己和水靈珠。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自己變成了水靈珠還是水靈珠變成了自己，只感覺自己消失了，世界消失了，瀰漫著天地間的只有水，浩浩蕩蕩，無邊無際，除了水還是水。

    不知丹田發生了什麼事，木小海感覺自己的元力都濕潤潤的，轉而這種潮潤跟著元力遊走於自己的奇經八脈，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溫暖的心海，躺在海面，曬著陽光，懶洋洋的漂浮著，很是舒服。

    木小海感覺自己就是海洋，就是水滴，他可以感受到周圍水滴在說話，在埋怨這裡的酒玷污了原本清潔的空氣，而水滴在和他們吵架，這感覺真奇妙。順著空氣裡的水汽遊走，木小海甚至感覺到百丈之外老松樹的哀歎，它在哭訴底下一堆螞蟻對他的侵犯。再遠一點，來自柳府最深處的水滴告訴他柳家主已進入夢鄉，我也是水，木小海這樣輕輕告訴它們，它們領著木小海來到一個僻靜小巧的院子，木小海進去，看到了熟睡中的柳無眉嘴角微翹，露出了甜蜜的微笑，看來這個丫頭做了個美夢。

    在這一瞬，木小海化身千萬，把柳府大院看到清清楚楚。來到柳府大院的後山，

    小山深處幾間草廬，眾人已睡，但兩個老人卻各守一廬，端坐冥思。木小海知道，這就應該是柳家兩個老祖，不問世事一心修煉的兩個太上長老柳宗元和柳河東。

    木小海不由靠近，這柳氏老哥倆煉的都是火屬性功法吧，一絲灼熱傳來，讓自己有點不舒服，不覺哆嗦一下。兩個老傢伙猛然間都睜開了眼，神識四散，瞬息籠罩了整個後山，眼睛盯著空處，木小海一激靈，雖然知道他們看不見自己，可依然有種偷窺卻被人發現的尷尬。

    這不安的情緒把木小海的世界倏忽拉回了原點，空濛的水世界不見了，木小海高興的發現自己和水靈珠有了血肉交融的契合，自己開始瞭解水的博大有容，自己的修為雖然沒加，可神識卻在一瞬間增強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