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65 練劍（下） 文 / 俺想去西藏

    065練劍（2）

    木小海把三隻黑鳥提溜在手上，反手推開大門，走了出來。

    看著木小海臉上的血跡，水韻面無表情，可看著他手裡的鳥兒，水韻卻一呆：「你要這些鳥兒幹什麼？」

    「它們竟然想吃我，我把他們吃了還不應該嗎？」木小海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水韻恍然一呆，可一想到木小海的手藝，她立刻住了口。

    看著水韻轉身想走，木小海大喝一聲：「武皇大人，你該不會忘了我們的約定了吧？」

    水韻臉一紅：「可人家也不會做飯！」

    「好老婆，那漫天花雨劍我也不會呢。你可以跟我學，為人妻者，不做飯怎麼行呢？老公我倒是餓不著，可你不能餓了我的孩子啊？」

    「竟說鬼話，你又哪裡來的孩子？」

    「我老婆當然會為我生的啊！」木小海一本正經地說道。

    「鬼才給你生孩子呢。」水韻終於醒悟了過來，這仙子似的妙人兒打嘴仗怎麼會是木小海的對手呢。

    回到住所，木小海熟練的把黑鳥去毛開膛，準備蒸炒。

    說是叫水韻幫忙，可她實在是伸不出一隻手，只能幫忙洗洗菜而已。

    剩下的事還是木小海的，對著鍋底一伸手，元力外放化作炎炎烈火，肥肉下鍋，油現。野辣椒、茴香、大料、肉相繼下鍋，不一會兒就香氣撲鼻，饞的木小海直流口水，他奶奶的，想吃我，呆會兒你們就進肚了。

    不一會玩兒水韻就覺香氣撲鼻，有心曠神怡之感，桌上工工整整的擺放著干爆黑鳥，清蒸錦鯉，還有兩盤野菜。最令水韻驚奇的是今天木小海用的是一些植物的種子做了雜糧干飯，還有野菜鳥蛋水藻湯。

    「好吃嗎？」

    「廢話。」

    「那明天我教你。」木小海賣了一個關子。

    「好哇好哇，看在你如此招待姐姐的份上，我們明天的考察結束，後天繼續，我們來學做飯。不過——」水韻拖著長聲說道，「這三隻鳥好像不夠吃啊，我們後天十隻吧？」

    木小海一聽，臉都綠了，這水姐姐真不是蓋的，這現炒現賣的功夫學的快呀。他連忙拉住水韻的手，哀求道：「好姐姐，親姐姐，明天我還做好吃的，後天繼續吧。」

    水韻一臉不情願的說道：「那哪兒行，我還得學做飯呢。」

    「好韻兒——」

    「這可是你求我的啊，姐姐可沒有逼迫你哦！」心中卻道，臭小子，還想欺負我，你一個小屁孩。

    可木小海心中也有一個聲音：哼，威脅我，臭丫頭，你會為今天付出代價的。

    可他們都笑靨如花，開開心心的吃了一頓飯。

    飯後木小海幾乎沒有休息就練開了漫天花雨劍，好在身邊有一個大行家，有問必答，倒也省去一番麻煩。

    「瞧你軟綿綿的樣子，耍猴呢還是舞劍呢？看好了——」

    水韻接過錦鯉劍，一招「萬紫千紅總是春」，在木小海眼中點出萬千花朵，讓木小海感覺如沐春風，懶洋洋的似有春困之感，木小海驚奇的發現這劍法還有這等惑人心魂的作用，可見只會劍招和精通還有一段很遠的距離。可又不敢再想，因為水韻在這瞬間「小荷才露尖尖角」、「雨潤紅自嬌」、「滿城盡帶黃金甲」三招合一，方圓十丈盡被劍影籠罩。

    木小海童心一起，抄起地上的枯枝，狠勁投了進去。一陣輕微的響動過後，枯枝都成了碎末，紛紛揚揚撒了木小海一身。妙啊，木小海暗道，自己何日能有此成就啊。再看水韻，一招「開到荼靡花事了」，空中一片肅殺，木小海發現周圍樹林裡的花竟然紛紛落下，並非劍風所致，而是劍意到處，春意蕭條，林花竟以為春已盡，就自行落了。

    木小海有點失落也有些嚮往，自己還暗喜儘管漫天花雨劍法繁複無比，自己還是記得一清二楚，可如今一看，自己只知皮毛啊。識海裡是有劍影揮舞，可只有劍招沒有劍意啊。木小海一時陷入冥想之中。

    水韻悄悄地走了。

    木小海看了水韻親自演示了一遍以後，冥想中和識海的做了對比，然後自己就如癡如狂的練起了漫天花雨劍，一遍，兩遍，三遍……看他耍了五遍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也不搭理自己，水韻只好走了。

    水韻惦記著木小海的美味呢，第二天還沒有到中午，她及早就來了。可一切靜悄悄的，難道木小海去打獵了？可來到房裡，水韻氣壞了：「木——小——海——」

    睡夢中的木小海聞聲魚躍而起，腦袋直撞上屋頂才落了下來。

    「姑奶奶，你可不可以敲門再進來啊？」木小海揉著起包的腦袋氣呼呼的說。

    「你功也不練，飯也不做，等著明天喂鳥吧。」

    「姐姐，我比竇娥還冤啊，我練了一夜才剛剛合眼好不好。」不過既然醒了，再抱怨也沒有用了。木小海就帶著水韻去準備材料做飯去了，看著水韻興高采烈的樣子，木小海暗笑，臭丫頭，你就等著吧。

    「韻兒，今天我再做點好吃的，不過你得幫忙去採摘啊。」木小海是連哄帶騙的拉走水韻。到了樹林，水韻一點氣也沒有了，就和木小海一起快樂的采蘑菇，摘木耳，打山雞，夠野果，忙的不亦樂乎。

    「韻兒，你飛的快，你回去把鍋和碗拿來，我們就在這兒野餐。」水韻

    一聽，興致勃發，高興的去了。木小海心中一樂，小樣，哥還整不了你了。

    水韻回來的時候，木小海已經把材料打理乾淨。水韻撿樹枝，木小海搬石頭架鍋、打水，木小海把山雞插在樹枝上，架在火上烤的時候，他教水韻在另一側燒水，然後教她如何放置調料，這樣忙活了半天，新鮮的蘑菇湯和香噴噴的山雞都好了。水韻看了一眼木小海馬上笑得前仰後合，木小海用手抹了一下臉上的汗水，水韻笑的更歡了。

    而木小海一見水韻水靈的臉上東一抹西一抹的煙灰，也笑得直不起腰來。他們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臉上看到了自己，這樣他們就不約而同的跑到湖邊，看也不看就洗了起來。

    回來，木小海把雞一撕，遞給水韻一半，然後就大口吃了起來。吃了一會兒，木小海盛來了蘑菇湯，小心的嘗了一下：「哇，太香了！真是絕頂美味啊！」

    看著木小海誇張的表情，水韻將信將疑的喝了一點，果然鮮美無比：「真的很不錯啊！」

    「那是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燒的湯，這可是我師父姐姐好老婆的傑作，就是比我昨天燒的好喝多了。」木小海又一個馬屁拍來，水韻聞言又喝一口，嗨，這小子說道真不錯，就是好喝。

    看著水韻自我陶醉的樣子，木小海暗笑，這也叫好喝，馬馬虎虎罷了，不過他的臉上刻上了大大的「佩服」兩個字，讓水韻看的一清二楚，然後他五體投地發自內心的說：「師父姐姐好老婆，以後的湯你就燒吧，你就是天生的煲湯大師啊。」

    「那是，我要一出手哪裡顯得出你呀。」

    「您的廚藝和劍術一樣的天下無雙，今天廚藝顯示過了，現在是不是再教教我那套劍術呢？省的明天鳥叼傷哪點，不能做菜是小，丟了老婆大人武皇的臉才是真的。」

    水韻顯然被木小海忽悠的不輕，聞言微微一笑，手中多了一條綢帶：「你放馬過來吧。」

    木小海抽出錦鯉劍，輕嘯一聲，「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錦鯉劍劃出朵朵潔白梨花，水韻綢帶捲出，震落朵朵梨花，鶯語傾吐：「此招要出手迅捷輕靈，既曰春風，就應知吹面不寒楊柳風，所以此招當有輕靈人不知的境界。你出手迅猛，劍聲呼嘯，反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雖然劍招不錯但劍意大相逕庭，不及格。」

    「那你再試試這招『映日荷花別樣紅』。」木小海不服氣的喝道，錦鯉劍劍身斜揮，繞過綢帶，刁鑽的切入水韻腰側。

    水韻叫了一聲好，但刺耳的聲音又傳入了木小海的耳中：「何謂『別樣紅』，意味此招劍走偏鋒，適合偷襲，你使得如此正大光明，倒好像敵人不知道似的，又違背了劍意，故只發揮了它的八成威力。」

    這樣木小海遞出一招，水韻批判一招，偏偏說的十分精闢，令木小海無從辯駁。但經此一役，木小海對漫天花雨劍法有了更深刻的瞭解。

    這導致師徒喂招之後，木小海又一次陷入沉醉的狀態，瘋狂的在樹林裡練起來。不過這一次木小海第二天沒有耽誤，反而早早的來到練功房，因為他一夜未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