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53 洗筋伐髓 文 / 俺想去西藏
053洗筋伐髓
陸上的修真發現海妖獸的動向,就紛紛下海邀鬥海妖。
這時,水柱靈機一動,找到一法。他的記憶中有許多功法武技陣法秘籍(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人類的這些東西,好像那些東西是天生的一樣,有時他還自豪,老子可以無師自通啊),他就在海上和海妖決鬥的修真中找可以接受自己傳承的人。很快他就找到一個叫水芝的女孩(水柱畫外音:老子可不是她乾爹啊,男孩女孩都一樣,只要他夠天賦就可。),完成了傳承。然後人類的事人類辦,很快水芝便在這創辦了水雲閣,廣收門徒,鬥殺海妖。慢慢的水雲閣在戰鬥中站住了腳,成了東海郡乃至大華王朝和東勝神州的巨搫。
不過水柱成了水雲閣的水祖之後,理想依然沒有實現。他本來想傳授人類那些功法武技,讓他們想辦法除掉自己身下那可惡的存在,可他們幾千年來,雖屢次打敗前來營救邪惡之祖的海妖,但就是沒法消滅那邪惡之祖。
既然如此,那就自己鎮著吧,自己長存於天地,熬死這東西就是了。
可一千年前,邪惡之祖積蓄力量暴動了一次。就是那次,水雲閣的總部島嶼被邪惡之祖引發的海地地震擊沉了,雖然在自己和水雲閣的長老們拚命力保下,把他們的根基保藏在這片空間結界,但自己的力量也大大受損,水雲閣高層更是傷亡慘重。好在他也把邪惡之祖打得重傷,生活好像又回到了原點。可他和邪惡之祖都知道,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他們要積聚力量,大決戰就要來臨了。
五百年前,水雲閣舉閣南遷不回後,水祖大人覺得事情有些不妙。那邪惡之祖的力量越來越大了,而且靈智也恢復了更多,而且聽他的語氣,他們竟然是老相識,還是那種不死不休的老冤家。邪惡之祖的神識漸強,自己體內的黑絲越來越多了,淨化起來也越來越吃力了,尤其可怕的是,散於大海和天空的些微邪惡之氣又被海裡陸上的妖獸吸收,更滋養了一匹妖獸強者,如果自己再不想辦法,遭殃的不只是人類,自己也沒有好啊。
所以他迫切想找到新的傳承者,看看能否找到水雲閣,有他們在,聯合陸上其他勢力,和邪惡之祖還有一拼。如果他們不在了,那就重新開始吧!
可惜自己的傳承要求太苛刻了,需要一個純陰體質來接受傳承。五百年沒有碰到一個傳人。今天,他感到莫名的興奮,因為他等到了自己一直苦苦等候的人——木小海。
水祖乃陰性體,很多功法武技都只適合陰性體質,所以當初他選中純陰體質的水芝做他的第一個傳承者,以後的傳承者也都是女性,因為水芝有機會從眾多的門人弟子中挑選,出於女性心理,她挑了一個女弟子做繼承人,後繼者居然也這樣,以至於水雲閣後來成了女兒國了。當然,也有男性門徒、長老,但閣主一直是女性。水祖也不過問,只要能鎮壓住邪惡之祖就行,他別無所求。
現在水雲閣下落不明,這本來交給閣主的事都得自己做了。如今他別無選擇的為木小海做洗筋伐髓的煉體工作。洗筋伐髓分兩步,即先洗筋再伐髓,木小海現在就初步接受洗筋的工作。那滾燙的熱量源源不斷的滲進木小海的五臟六腑,煮沸裡面的體液,讓它們由裡及外的裹挾著一切雜質和污穢經由毛孔送出體外。這就是木小海看到的黑色汗液。
水更熱了,木小海恍惚之中竟然看到毛孔流出的不是汗液而是猩紅的鮮血。就在這血池中,木小海失去了知覺。
木小海在抽噎聲中醒來了。已經沒有了火爐中的感覺,睜眼一看,自己正躺在床上,床邊鵝黃的身影不是水韻又是誰。聽到水韻的哭聲,看著水韻梨花帶雨的面龐,木小海不禁心中也痛,就說道:「別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嗎?」可話一出口他不禁呆了,因為他自己聽到的是嗚嗚之聲,他才覺得嗓子腫痛,已經說不出話來。
但水韻已知木小海醒了,不覺一片紅雲飛上腮頰,忙轉身低頭拭去臉上的淚水。然後轉身再看木小海。此刻木小海渾身水泡,有氣無力,竟似那半死之人。水韻連忙端來一碗水,慢慢餵下,木小海每嚥下一口就眉頭一皺,顯然十分痛苦。水韻想到歷來的傳承者都是武聖乃至武王階的武者,她們都在水雲閣修煉多年,抵抗力自然強多了,可即便如此,她們從水柱中出來也只剩下半條命。可如今木小海修為低劣至此,而水祖大人也似乎覺得時日不多,恨不得把原來的長期任務一天完成,都快把木小海練死。這讓水韻既疼又憐。
一碗涼水下肚,木小海精神多了,終於說出了一句較為清晰的話:「好了,這不結束了嗎?以後就好了。」
「傻瓜,這才只是第一天,當年我一武王之體接受煉體,還是半年才完成,你,不知得多少天呢?至少也得一年吧。」
「什麼?一年?」木小海大叫著坐了起來,可腰還沒有坐直,就又疼的齜牙咧嘴地躺了下去。
「不過這煉體,你能承受的時間越長效果也越好,將來你的修煉晉級也就越容易。你還能堅持嗎?」水韻輕輕擦拭著木小海嘴角的水滴,一邊說道。
木小海深深歎了口氣,說道:「最少也得一年,你把我殺了吧?我不練了。」木小海差點跳了起來,可剛一抬腰,又「哎喲」一聲,疼痛難忍的躺下了。
水韻愛憐的看了他一眼,溫柔的說道:「我不會殺你,如果你真的不練,我幫你向水祖大人說去。」
木小海哈哈一笑:「既然姐姐不忍心殺我,那我就接著練就是,要不我今天的苦豈不白吃了。更何況,父仇不報,何為人子?」
水韻這才醒悟木小海的心思,輕輕錘了木小海一下:「你這個小鬼頭!」就這樣木小海隔夜又去接受煉體,也不知道這次撐了多久,反正和昨天一樣,醒了就已經躺在床上了。這樣過了三個月,木小海終於清醒著回來了,這讓水韻和木小海興奮了
了一陣子。
再次煉體,木小海發現自己的體內已經不再冒出黑色的汗液了,那就意味著體內的污物雜質沒了。可就在木小海慶幸的時候,意外的事情發生了。那就是原來滾燙的熱水變得忽冷忽熱了。
忽冷忽熱之間丹田處出事了。他「看見」熱浪席捲過來的時候,丹田內壁肌膚軟化,融化,血肉模糊,就在丹田內壁化水欲滴之際,一股清涼襲來,本來熱的難受之極的木小海應該感覺舒服的才對,可他卻被激的渾身顫抖,差點暈了過去。
那融化的血肉在冰冷的刺激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結晶,整個丹田變成一個玻璃櫃。就在木小海能喘一口氣的當兒,又一股熱浪襲來,把剛剛寧固的丹田重新融化,再寒潮來襲,固化。木小海驚奇的發現本該昏過去的自己竟然清醒無比,而且看著冷熱兩股氣流不住在自己體內打架,把丹田搞得鮮血淋漓,支離破碎,但自己偏偏感覺不到疼痛。他感覺到的是丹田變的擴張了,堅韌了,同樣堅韌的還有自己的神經。現在用手指頭也能想到,這樣的丹田將會容納多大的能量,怎能不比別人修煉迅速呢。
木小海心道,三個月的熱水浴,該不會又來三個月的冷熱交替浴吧?
答對了,可惜沒有獎,有的只是痛苦和麻木。
如果說必須先苦後甜的話,那自己吃得苦也未免太大了點吧。這個想法一冒頭,木小海再適應了熱水一個月後又一次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