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舊情復燃 文 / 趙姑娘
「我可以讓她們離開,四夫人、五夫人還有六夫人和冷芙蓉,全部離開!」他認真的看著她,長臂已經攬住了她的纖腰,薄唇即將覆上她柔軟的芳唇。
「杜小芙呢?」她微微後仰,拉開自己和他的距離,冷笑著問道。
果然,他立刻逃開了她的視線,鬆開了她的腰肢,「小芙不一樣!謫」
「她當然不一樣,她是你的青梅竹馬,是你最開始喜歡的人,雲冽辰,你根本不懂愛,或者說,這個世界上的男人,都不會有人懂得,真正的愛是什麼……」她冷笑著看著他,忽然覺得有些悲哀。
就算她懂愛,又怎麼樣?
前一世,正是自以為是的愛,害死了自己,這一世,她還會重蹈覆轍嗎?
雲冽辰挑了挑眉頭,這個世界上的男人?難道還有另外一個世界不成?
「話說到這裡,還希望以後各自珍重,請王爺不要再來相府!」白婉璃頷首,面色無波無瀾的看著雲冽辰,接著起身,打算離開馬車。
「你去哪裡?」他拉了她一把,逼迫她坐回原位幻。
她蹙著眉頭,神色已經有了不悅,「自然是回家,家裡一干賓客等在那裡,王爺是皇上的兒子,有資本得罪那麼多人,可是白家卻沒有!」
「如果你堅持回相府,那麼我只能將彎彎帶回王府!」他皺著眉頭,警告性的說道。
白婉璃如踩了尾巴一般,立刻起身,「你敢?」
「你倒是看看,我敢還是不敢。彎彎隨著你一起,呆在府外,我是沒有什麼意見。但是若是你想給彎彎找個父親,讓本王的女兒,叫別的男人爹爹,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白婉璃,所以你想好再做出決定!」雲冽辰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看著她那雙清澈冷冽的眼睛。
果然,她的眼神,有了波動,似乎正在猶豫。
思索了半響,她歎息一聲,「算了,送我回貓眼胡同的四合院吧,相府裡的事情,就留給爹爹頭疼!」
雲冽辰得意的一笑,「好!」
他撩開簾子,吩咐了車伕,將車趕往貓眼胡同。
一路上,他的心情似乎很好,時不時的偷瞄她一眼。
其實,得知彎彎沒有死的時候,他的心情都很不錯。
只要彎彎活著一天,他和她的關係,就不可能真正的因為一紙休書而斷掉。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開始如此在意他和她之間的關係。
這種感覺,是他和杜小芙相處,完全不同的。
小芙對他來說,更像是一種責任,但是白婉璃不同,她可以讓他魂牽夢縈,時時刻刻住在他的心裡,有時候他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己。
那個女人,明明手段卑劣,心腸狠毒,未達目的不擇一切手段,自己怎麼就對她上心了。
或許是在銅山的時候,那一個晚上,她在上,他在下,他被騎的很舒服。
或許是因為,她層出不窮的花招,讓他眼花繚亂,就算明知道是她的計謀,他也趨之若鶩。
或許是因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總之,他的心裡,已經開始有她。
他不想為難自己,所以他今日來了,只為了阻止她的花宴。
一路無言,馬車來到了貓眼胡同的路口,再往裡面走,馬車就沒有辦法進了。
撩開簾子,白婉璃在雲冽辰的攙扶下,跳下了馬車,她道謝了之後,朝著巷子裡面走著。
只是剛剛走了幾步,她就被一雙霸道的胳膊,摟住了纖細的腰肢。
她抬眸,看見了一臉陰沉的雲洌陽。
「你怎麼在這裡?」她忍不住問道。
雲洌陽瞥了她一眼,口氣酸酸的道,「你怎麼會跟四哥在一起?」
白婉璃不想解釋,其實也沒有什麼可解釋的,再說,她也沒有必要跟他解釋。
雲冽辰的眸光,死死的放在雲洌陽攬在白婉璃的手上,他冷笑一記,「老六,父皇交給你的差事,你還沒有完成吧?就這樣跑回京城,你不怕父皇龍顏震怒?」
雲洌陽咬牙切齒,惡狠狠的瞪著雲冽辰,「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讓父皇指吩我出去辦差,然後你才有機會接近婉璃!」
「婉璃原本就是我的王妃,我接近他,還需要找機會麼?」他冷冷一笑,口氣帶了嘲諷。
「她不是你的王妃,你們之間,早已經和離了。不,不是和離,是你早已經被婉璃休掉了!」雲洌陽怒吼著。
白婉璃見雲洌陽風塵僕僕的樣子,一時間有些心疼,他一定很多天沒有合眼了,瞧他的眼角下面,都有了很重的黑眼圈。
「別跟他吵,我們回去看看彎彎吧!」她拉了他一把,接著自己率先朝著裡面走去。
雲洌陽則是回頭,挑釁的瞟了雲冽辰一眼,接著任憑白婉璃拉著自己的衣袖,朝著胡同內走去。
雲冽辰則是氣的夠嗆,他深吸一口氣,然後思索著,該給老六
tang找個什麼樣的媳婦才好呢?
總之他跟白婉璃,是絕對不可能的,就算他不出手相阻,老太后和皇上,都不會同意他這荒唐的舉動。
來到了屋內,雲洌陽還在生氣,他擰著眉頭看著白婉璃,質問的開口,「說,為什麼你休了他之後,你們還呆在一起?你們是不是打算舊情復燃了?」
白婉璃覺得雲洌陽好笑,可是自己又不能真正的跟他計較,他有時候,就是一個得不到糖的孩子,得別人哄著他。
「第一,我跟他沒有舊情,所以更不可能復燃。第二,彎彎呆在京城的一天,我就必須受他的掣肘,所以你覺得,我們的關係有那麼容易斷掉嗎?」她歎息一聲,坐在他旁邊的圈椅上。我的甜點女王
他有些後悔,自己剛剛不應該對她發脾氣的,只是日夜兼程的趕路,回來卻看見她和別的男人一起,他的心裡難免有氣。
「小璃,要不然,我們一起帶著彎彎走吧……」他試探性的看著她,俊臉上,滿滿的都是疲憊之色。
他也知道,他跟她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單是他們的身份,就是兩道無法跨越的鴻溝。
「一起走去哪裡?」她嘲諷一笑,轉頭看著他,「浪跡天涯,每日的被你父皇通緝,被你的政敵追殺,然後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
他擰著眉頭,回答不上來她的問題。
確實,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帶著她逃,能逃去哪裡呢?
「別想那些不可能的事情了,先幫我想想,彎彎應該怎麼辦?我不能讓他搶走彎彎!」白婉璃站起身,秀眉緊緊蹙起。
雲洌陽有些無奈,「彎彎的事情,瞞的了一時,瞞不了一世,更何況,你一心想要在京城發展。依我看,不如將彎彎還給他吧,這樣你以後也少個拖油瓶,而彎彎也不用藏在這大雜院,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
不知道他說的是真心話,還是諷刺的話,白婉璃生氣的瞪著他。
他卻無奈一笑,站起身,從後面擁住了她,「騙你的,我怎麼捨得讓他帶走彎彎,彎彎現在等於是我的半個孩子!」
白婉璃瞥了他一眼,已經習慣了他這種的動手動腳,所以也沒有拒絕他的擁抱。
忽然,他想起什麼一般,「不如,讓彎彎上山學藝吧?這樣不僅彎彎多了一技傍身,雲冽辰也很難從高人的手中,帶走彎彎!」
白婉璃臉色一變,她緩慢搖頭。
「彎彎的啞疾,一直都是我的心病,除非能治好她的啞疾,讓她如普通的孩子那般,自由快活。不然,我不會讓她離開我的身邊!」白婉璃篤定的道。
雲洌陽收回自己的手,撐著額頭想了半響,「那就先治好彎彎的啞疾再說吧。剛好這些天,李桑郡主得了一種怪病,要來京城看病,皇上會廣邀天下名醫,到時候將彎彎帶來我的府上,我乘機讓那些名醫,給彎彎看一看!」
白婉璃點頭,兩人一起去看了彎彎,陪著彎彎在屋裡玩了許久,這才各自離開。
回到相府的時候,已經是日暮時分,管家正在門口等著她,一見她回來,慌忙迎了上去。
「三小姐,老爺有吩咐,讓老奴陪同小姐,去王府接回七小姐!」管家躬身,著急的說道。
離老爺的吩咐,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時辰,三小姐遲遲不歸,他只能在這裡等著。
白婉璃有些猶豫,直覺告訴她,雲冽辰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她現在去接白婉玉,會不會間接害了她。
可是管家在一邊催的厲害,她只能去王府走一趟。
來到了王府,王府的小廝直接通報了雲冽辰。雲冽辰十分意外,他們剛剛分開沒有多久,她竟然又來到了辰王府。
白婉璃說明了自己的來意,雲冽辰這才回頭看著行雲,「去,將七夫人帶過來!」
行雲點頭離去,兩人坐在花廳中,相對無言。
須臾,行雲過來,附耳對雲冽辰說了一句什麼,雲冽辰微微詫異,然後轉頭看向了白婉璃。
「她已經死了,你要帶著她的屍體回到相府麼?」雲冽辰放下手中的茶杯,面無表情的說道。
白婉璃驚的站起身,怎麼可能?前幾天晚上,她夜探王府,那個時候白婉玉還是好好的。
「帶我去看看!」她臉色難看,話雖然這麼說,人卻已經率先朝著芙蓉樓走去。
陰暗霉臭的屋內,小桃和另外一個丫鬟,正在嚶嚶的哭著,看見外面有人進來,兩人這才讓開了一條路,跪在那裡。
白婉玉的屍體,橫在地上,她的腰間,依舊繫著那條粗大的鐵鏈,身上很多地方都有明顯的傷口,顯然生前遭受過虐待。
白婉璃蹙起眉頭,小桃哭著撲了過來,「三小姐,七小姐死了,她死了……」
「她是怎麼死的?」白婉璃冷聲問道。
「前些日子,小姐就已經開始高燒說胡話,然後一連好多天,小姐都昏迷不醒。直到昨天夜裡,她忽然醒了,說自己很渴,還
想要洗澡。奴婢就給小姐打了熱水,可是卻驚動了八夫人,八夫人就進來,打了小姐,還將水淋在小姐的身上,小姐後半夜的時候,身體就已經開始變涼了……」小桃哭的可憐,眼睛和鼻子通紅。
白婉璃轉身,看著雲冽辰,雲冽辰卻面無表情,似乎眼前死掉的,只是王府的一個牲畜。
白婉璃閉上了眼睛,心裡為白婉玉默哀。
旁邊跟過來的白府管家,一見白婉玉的屍體躺在那裡,頓時說不出話,只是雙膝跪地。
「接七小姐回府吧!」白婉璃深吸一口氣,神色平靜的道。
人死不能復生,她不是會為了一個死人,悲春傷秋的人。
將白婉玉的屍體帶回相府,好好安葬,也算給她死後一個家了。
她經過雲冽辰身邊的時候,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這個男人,殺人不眨眼,他可以為了一件血衣,滅掉相府一百多口人命,白婉玉的今天,並不奇怪,不是嗎?
淡漠的經過他的身邊,雲冽辰忽然開口,「過幾日,讓彎彎回來住吧。屆時李桑郡主會住在辰王府,天下名醫都會齊聚辰王府!」
白婉璃的腳步一頓,她並沒有著急拒絕,只是一言不發的離開。
白婉玉的葬禮,辦的十分簡單,甚至連相府知道的下人,都不是很多。冷王商妃
看著那沒有立碑的墳墓,看著那墳墓前生長的野菊花,她有些悲哀。
在這個年代,女人原本就是依附男人生存。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卻只能從一而終,就算在她外面置辦了無數產業,可是也只能以琉璃公子的名聲活著。
走在鄉野的路上,白婉璃腳步緩慢,跟在她後面的紫鵑和紅綃,更是一言不發。
就在三人沉默的時候,倏然一條全身雪白的靈貂,從旁邊竄了出來。
那雪貂伸出尖銳的爪子,抓向紅綃的臉頰,紅綃尖叫一聲,身體後仰,栽倒在了地上。
紫鵑緩慢上前攙扶,白婉璃抬起衣袖,射出袖箭,雪貂卻如通靈一般,靈巧的躲過袖箭。
白婉璃大步上前,伸手欲抓住雪貂,雪貂卻身體一轉,頭尾相連如一隻毛球般,朝著遠處滾去。
「大膽孽畜,膽敢傷人!」白婉璃怒喝,腰間的軟劍蛇一般出鞘,暴風驟雨般的捲向雪貂。
雪貂避之不及,白婉璃不想傷它,只是上前一腳踩住了它的身體。
它「吱吱」的叫了起來,聲音甚為古怪。
白婉璃蹙眉,仔細辯著它的聲音,忽然意識到,它可能在召喚它的同夥,於是軟劍再次出鞘,將雪貂斃於劍下。
紫色的血,從雪貂的身體流出,瞬間就染濕了它的身體。
紫鵑和紅綃,嘖嘖稱奇,竟然有紫血的動物,白婉璃卻蹙緊了眉頭,定定的看著身體不斷抽蓄的雪貂。
不遠處,傳來一聲嬌滴滴的喊聲,「貂兒,雪貂,別跟姐姐玩了,你在哪裡?」
「小姐,是有主人的!」紅綃大驚,能夠養得起這異獸的,身份絕非凡人。
白婉璃退後幾步,定定的看著雪貂的身體,見它逐漸停止抽動,這才長劍利落的翻滾,將雪貂的皮毛剝了下來。
「你,你們是什麼人?你們竟然殺了我的貂兒!」旁邊走來的明艷少女,尖叫了起來。
少女穿著一身火紅的衣衫,頭上戴著火紅的頭飾,整個人如一團火般,從地上撿起已經被剝皮的雪貂。
白婉璃用劍尖挑起已經被鮮血染紫的皮毛,微微挑眉,「原來是有主人的,我還當哪裡的孽畜,竟然傷人!」
「你,你……」少女氣憤的說不出話。
「既然是你的東西,那麼皮毛還給你,我想著,這貂皮做一件毛領,應該不錯呢!」她長劍挑著的皮毛,遞給了紅衣少女。
少女氣的打跌,這雪貂,是她整整養了十年,目的是解毒用的,現在竟然被她這樣殺了,而且連皮毛都給剝掉了。
她憤怒的瞪著白婉璃,兩指放在口中,吹起了口哨。
須臾,一大隊人馬包圍了這裡,少女指揮著為首的大鬍子,「她殺了我的貂兒,把她抓起來,給我的貂兒陪葬!」
「是,郡主!」大鬍子應聲,帶著兩人朝著白婉璃走。
「等一下,你們知道我們是什麼身份嗎?竟然敢跟我們動手?」紫鵑上前,攔在了白婉璃和紅綃的前面。
少女挑眉,「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你都死定了!」
「好大的口氣!」白婉璃冷笑,殺了她的靈寵,確實是她魯莽,可是也是這孽畜傷人在先。
這紅衣少女,竟然讓她們給一個畜生陪葬,這未免有些過分。
「巴特,還不動手?給我抓了她,我要親自動手,剝了她們幾個的皮!」紅衣少女怒吼著。
「是,郡主!」大鬍子低頭行禮,只是他還沒有出手,耳邊就傳來了一道冷漠不耐的聲音
,「出了什麼事?」
「四爺,您來的正好,這個膽大妄為的女人,竟然殺了為我解毒的貂兒,四爺,你幫我把這個女人抓起來好不好?」紅衣少女跺腳,來到了朝著這邊走來的雲冽辰身邊。
雲冽辰看見白婉璃,有些詫異,挑了挑眉頭,又看了一眼被紅衣少女的下人,抱在懷中的雪貂屍體。
他上前一步,從白婉璃的手中拿過軟劍,接著幫她插回鞘中,聲音清清淡淡,帶著一絲無奈的歎息,「你怎麼在這裡?」
「路過!」白婉璃瞟了一眼紅衣少女,猜測著她的身份。
算算這個時間,她應該是嶺南王的ど女,李桑郡主。
傳聞李桑郡主幼時中毒,所以身體孱弱,可是她是嶺南王的心頭肉。這次來到京城,也是嶺南王懇求了皇上,廣邀天下名醫,打算徹底根除她的毒素。
兩個女人靜靜的盯著對方,都在猜測對方的身份,半響,李桑冷冷一笑,站在了雲冽辰的身邊,勾唇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名聞天下的白三小姐,你連辰王哥哥也敢休,難怪有膽殺了我的雪貂!」
白婉璃冷笑,「郡主言重了!」
「我一點都不言重,白婉璃,殺了我的雪貂,我多不過三十天就要死,除非你們京城的御醫,能夠找到徹底解毒的辦法,這一回,你的簍子捅大了!」她冷笑,一字一頓的說道。
白婉璃站在那裡沒有出聲,倒是雲冽辰擰緊了眉頭,看了李桑一眼,「郡主,肯定還有別的法子!」
「我也希望有別的法子,沒有人願意死!」她雙手叉腰,瞟了雲冽辰一眼,轉身離開。
巴特虎視眈眈的瞪著白婉璃,似乎隨手出手,會置她於死地,只是見雲冽辰一瞬不瞬的盯著白婉璃,他這才轉身,冷哼一聲,隨著他的主子一起離開。
「看樣子,我真的捅了大簍子!」白婉璃無所謂的蹲下身子,研究著地上的血跡。
這些紫血,是雪貂的身上流出。李同學
她用手帕,包了一些染血的泥土,交給了紅綃。
「我已經派人去接了彎彎,這些天,她都會住在辰王府!」他聲色不動的看著她。
白婉璃抬起頭,「彎彎會被你那些女人欺負!」
「你要是不放心,就一起搬來辰王府住吧,染霜閣內,一切照舊!」他微微一笑,欺霜賽雪的容顏,如冰花綻放。
她看的出,他這個笑容,倒是發自內心的。
不過她沒那麼傻,再去辰王府自投羅網。
「我以後會每天過去看我的女兒,要是她少一根頭髮,我會將你的王府,攪的天翻地覆!」她轉過身,面對著漫山遍野的菊花,不緊不慢的說道。
雲冽辰只是微笑,然後轉身離開。
彎彎搬進了王府,白婉璃心裡,反而放心了很多。
雖然辰王府不少人對彎彎虎視眈眈,但是她相信,這一次雲冽辰會好好的保護彎彎。
儘管他從來沒有跟自己保證過什麼,不過她就是相信,這一回,他不會再讓自己失望。
但是她放心了,雲彎彎卻十分害怕。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突然來了一大隊侍衛,將四合院包圍了起來。
然後這些侍衛在流水的帶領下,一言不發,將她的東西係數搬上了馬車。
她忐忑不安的住進了辰王府的明月樓,杜小芙溫和的對著她笑,給她拿了很多各種零食,可是她都不敢吃。
她不想呆在這裡,她想回家,她想自己的娘親。
杜小芙知道,彎彎是個啞巴,所以她很有耐心的哄著她。
「彎彎,你吃這個好不好?這個是酸酸甜甜的,而且很軟很糯,保準你嘗一口,以後再也放不下!」她拿了一個葡萄軟糕,放在雲彎彎的眼前。
雲彎彎搖頭,對雲冽辰的侍妾,是又懼又怕。
她臉色蒼白的看著杜小芙,不管杜小芙怎麼哄勸,她都蜷縮在那裡,不肯吃飯,也不肯喝水。
「彎彎,那你告訴姨娘,你想要什麼?」杜小芙覺得,自己的好脾氣,都快要被眼前這個小姑娘磨光了。
「娘親——」她在杜小芙的手上,寫下了這幾個字。
杜小芙臉色一黯,蹲在那裡一言不發。
外面傳來了下人的通傳聲,「八夫人到——」
杜小芙站起身,冷芙蓉已經風風火火的站了起來,「那個女人的孩子,回來了?」
她沒頭沒腦的問道。
杜小芙臉色黯然,微微點頭,讓開了自己的身體,讓冷芙蓉看見彎彎。
彎彎怕的更加厲害,小小的身體,恨不得瑟縮成一團。
冷芙蓉上前,森森的盯著彎彎幾秒,微微一笑,「我還當他真的很喜歡你,原來不過如此,現在是接這個小啞巴回來,接著,就是大的了……」
杜小芙臉色難看,垂著頭,手中拿著糕點。
p>冷芙蓉走到她的身邊,從她手中接過糕點,放在自己的嘴中,含糊不清的道,「姐姐,你該為自己好好打算了,你嫁給王爺這麼多年,怎麼肚子這麼不爭氣?」
杜小芙沒有說話,只是任憑她打量著自己。
冷芙蓉冷冷一笑,坐在那裡,「所有人都說,辰王生性風流,侍妾娶了一個又一個。可是我打聽過了,除了以前的三夫人盛芳華,別的竟然都沒有染過他的恩露,姐姐你說,他這樣的人,為什麼不碰我們呢?」
杜小芙說不出話,只是臉色煞白。
冷芙蓉繼續笑,冷眸瞥了一眼雲彎彎,「這個小啞巴,也算是行雲,起碼她是辰王唯一的子嗣,目前為止!」
她站起身,笑了起來,「王爺不喜歡我們,所以不碰我們,這倒是好想。可是若是姐姐也沒有得到過他的恩寵,那麼事情就真的不好說了!」
杜小芙臉色難看,站在那裡的身體,搖搖欲墜。
冷芙蓉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姐姐,早作打算,這個小啞巴,留不得!」
「你胡說什麼?」杜小芙一把推開冷芙蓉,眼眸盈滿淚水,「你走開,以後不要再來我的明月樓,王爺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不會下手去害自己的孩子的!」
「真是幼稚!」冷芙蓉冷漠一笑,再次瞥了雲彎彎一眼,接著離開。
彎彎怕的厲害,她聽的清清楚楚,八夫人讓二夫人除掉自己……
爹爹的這些女人,都是壞人,她們會欺負自己。
她怕的眼淚盈滿眼睛,卻死咬著唇瓣,不讓自己哭出來。
「彎彎,你別聽芙蓉胡說,你呆在這裡,沒有人能夠傷害你!」杜小芙上前,握著彎彎的手。
彎彎一把推開了她,然後蒼惶的朝著外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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