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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啟程 文 / 竹齋子

    咻

    撲叮

    啊

    齊名府,大殿裡,氣氛肅穆,不時地匆匆劃過殺氣,殺氣濃濃,隨時吞人。突然,一把飛刀從暗處飛出,穿過人手,鮮血狂流不止。一人抱手而泣,臉面蒼白,狂叫不止。

    「哎喲,你,你們……」受傷之人眼睛半昏,滿頭冷汗。他退到了金黃木柱之後,雙腳不停地在發抖。他在害怕,害怕榮華富貴還沒有享受夠就一命呼呼,去見閻羅王。此時他的一臉橫肉,已經是皮笑肉不笑。這受傷之人不是別人,正是莫善。

    莫善,莫善,原本起名的時候,父母親就是希望其一生從善。而莫善呢?一生作惡,只知道尊敬自己姓:莫,而忘卻了善的真正含義,把善當做了一種修飾的作用。其結果就可以知道了,莫善,從不行善。

    那把飛刀,是木之邊使出來的。木之邊並沒有真正地中毒昏倒,而是假意中毒,欺騙莫善。而欺騙莫善,就是為了引誘莫善說出真相。

    人嗎?都有一個特點,一聽到有人說需要盜取你什麼東西的時候,就會警惕。一警惕就會不自覺地保護東西。而莫善也是一樣的。那天,龍韜等四人正在竹林之下談論著對付莫善的事情。突然,幾個過路的農夫提著鋤頭在竹林旁邊停了下來,他們頭戴帽鬥,低頭側耳,農耕動作懶懶散散,漫不經心。龍韜一看,便知道那幾個人不是農民。一定是間諜。他細心想了想,便想到了一計。假意打罵木之邊,叫木之邊前去偷取莫善的招魂藥水。然後龍韜和木之邊兵分兩路。行動起來。木之邊前去前殿引誘莫善上鉤,而龍韜、燕羽兒和紫孜子三人則是來到後殿尋到招魂藥水製造保護點,燒燬其穴巢。

    當然,單靠四個人的力量拯救烏都鎮也是非常困難的。所以龍韜便暗中派出紫孜子前去送信,信中以莫善的命令來寫,說今夜子時,來到齊名府大殿門前。有要事宣佈。烏都鎮的名望之人都害怕莫善,莫善就好像一拉弓射箭的獵人,而那些名望之人就好像驚弓之鳥。所以他們一接到信。自然會來,一定乖乖而來。

    當一切都準備好了之後,好戲自然就要粉墨登場了。

    龍韜、燕羽兒和紫孜子三人先去燒燬製造招魂藥水的穴巢,接著木之邊上場。來到大殿門前。一看到齊名府門外火光燈籠點點,便馬上進入大殿裡。一來到大殿裡,意外發生,一美人碰到木之邊,木之邊先是一愣,然後將計就計,假意與其舌吻中毒,最後引誘莫善說出真相。

    曲意之死的真相一出。門外便熱鬧非凡,不一會兒。龍韜、燕羽兒和紫孜子馬上趕到,與木之邊會合。此時木之邊已經拔出暗器飛刀,一飛而過。

    一切都不是偶然,一切都有其存在的意義。

    「你們,我中了你們的計謀。」莫善一看到大殿門外湧進來許多人,便知道自己中計了。

    「惡人有惡報,莫善,這是你的報應。」龍韜走上前去,厲聲開口說道。

    「如今大勢所趨,那我就一死以謝天下吧。」莫善鬼頭鬼腦,假意從衣服裡摸出一把鋒利匕首。匕首一出,不是針對他自己,而是馬上刺向龍韜。

    「少主小心。」木之邊一看不對勁,馬上就飛上前去,從衣袖裡拔出匕首,與莫善對打到。

    「畜生,不識抬舉。」燕羽兒一看,便使出長刀,飛刀而上。莫善原來就不會武功,只知道一點皮毛。一轉眼的工夫,莫善就死在燕羽兒的刀下了。

    「啊」莫善中刀長悲慘叫道。

    自此之後,烏都鎮又恢復了往日的繁榮,一片生機勃勃地景象。

    東北,依舊是春季。

    九葉城,也依舊是春季。

    雲來雷帶著女兒一路奔波,千里迢迢地來到了九葉城。

    九葉城,是有名的雪都,這兒冬季較長,夏季較短,晝夜溫差也很大。

    雲來雷的女兒雲煙,一聽說自己的父親要離職遠任,便憂心重重。

    雲煙從小就失去了母親,一直跟著奶媽長大。奶媽對雲煙非常地好,就像親生的女兒一樣。但是雲煙想念著自己的父親,就好像草兒離不開沃土一樣的想念。她總是莫名其妙地想念著自己的父親。人嗎?就是有一種情感,一種血濃於水的情感,任何人都是不能使其分離而開的。

    雲煙十二歲那年,雲來雷終於回到了野帝之城,與雲煙相見了。自從那之後,雲煙就對天發誓,不管自己的父親去哪裡?都要緊跟著自己的父親。而雲來雷是雲煙的父親,怎麼不會不知道女兒的心事呢?為了愛護自己的女兒,雲來雷便和雲煙做了一個約定。只要不是出征打仗,一出遠門,一定要帶著雲煙。所以,就有了雲來雷和雲煙一起直奔九葉城的場景。

    在九葉城,最出名的有兩樣東西,一是雪景,二就是薛血紅的終魂劍莊。

    九葉城的雪景天下聞名,有這麼一首詩歌可以描述這兒的雪景。

    凌風雪飛夢九葉,一晃長廊酒中醉。

    夢裡不知九葉雪,醒時苦中悲長歎。

    雪白雪霜雪梅花,血紅血濃血憑欄。

    無雪不成天下燕,奢侈酒宴亦難歡。

    而九葉城的終魂劍莊,最出名的不是劍莊,而是薛血紅,薛血紅不僅僅是千面郎那麼簡單,關鍵在於薛血紅的授傳之術:教人能成人中龍,教鬼亦成鬼中仙。

    雲來雷遠赴而來,自然要瞭解九葉城的情況。

    九葉城,將軍府裡,雲來雷休息了幾天之

    後,便叫來了九葉城的城主易天。兩人對酒當歌,其樂融融,不亦樂乎。

    「都統永遠都是我們的好都統,任何人都無法代替。」易天坐在雲來雷的對面,臉色昏紅,醉得眼睛直冒星星。

    「哈哈哈,此話說得太好了。來,乾杯。」雲來雷是愛酒之人,一喝起酒來,便不在意什麼禮數。

    「哈哈哈,都統豪情,來,乾杯。」易天也是一個嗜酒如命的老傢伙,喝起酒來,自然是更加放縱自己了。

    「不知咱們九葉城可有什麼民風民俗?」雲來雷一臉蒼白,好像一點醉意都沒有。

    「哈哈哈,都統問對人了,屬下常年就是九葉城的城主,對九葉城的一切都瞭如指掌,都統問吧?」易天喝著喝著,有點不清醒了起來,有點答非所問的醉意。

    「說一說九葉城的情況吧?」雲來雷問著,又與易天貪杯了起來。

    「哈哈哈,好酒。都統啊!你終於來了,我這個城主窩囊啊?連一個小小的薛血紅都治理不了。這個薛血紅啊,為人高傲,目中無人,還不把我這個老頭子放在心上,他,你說,都統你說說,這人可氣不可氣……」易天醉醺醺地流著眼淚,說著說著,就醉昏而睡覺了。眼睛一瞇,他就鼾聲如雷了起來,接著聲音響徹了整個房間。

    「這薛血紅到底是何人?竟然把城主易天嚇成這般模樣,真是氣死人了。」雲來雷說著,又自己一個人喝起了酒水來。

    夜,來臨了。

    月亮,非常地美麗,只有繁星可以與其一起相伴。

    高台之上,一男子身穿著華麗衣服,頭上戴著烏黑王冠,他臉色憔悴,眼睛有神,直直地望著南方。他正在沉思,他正在沉思著應該如何跟自己的妻子說明白自己的心事。

    風,呼呼。

    冷,有一點冷意。

    他身後輕輕地走來一個人,一個女人,確切地來說,是一個婦人。一個花容月貌,國色天香的美人。她一身鳳袍,大紅斗蓬外披。頭戴金玉釵,小型鳳冠,腰間佩戴著可以發出動聽悅耳地玉片鈴鐺。

    此時,她玉手裡拿著一件烏黑貂皮斗篷。她輕輕地走上前去,給自己心愛的男人,自己的丈夫披上。

    她的丈夫,早早就發現了自己妻子的香味。那是一種他永遠都不會忘卻地香味,這種香味非常地特別,說不出來的清香,也不知道是不是體香。他曾經問過她,你為什麼這麼香?妻子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這香味永遠為你而香,若那天你不在了,它就沒有了。

    「清兒,有你真好?」丈夫淡淡地開口說道。

    「我知道你有心事?你這個月來,天天如此,我看著都心疼。」妻子抱著丈夫的手臂,醉躺在上面。

    「清兒,你知道,我喜歡你的。如今我們都有兩個兒子了。」丈夫柔情地看了看自己的妻子。

    「是啊!沒有想到時間過得那麼快。」妻子說著,就拉住了丈夫的粗手。

    「清兒,我……」丈夫想說著什麼,又不敢說出來。他在害怕,害怕自己的愛妻不同意。

    「你別說了,我知道你的心事。」妻子語氣平緩,眼睛裡沒有半點猶豫。妻子就是丈夫肚子裡的蛔蟲,日日夜夜服侍著自己的丈夫,她怎麼會不知道自己丈夫的心事?她知道,她真的知道,他想離開這裡,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去。

    「清兒,你……」丈夫一聽,就默默地流下了眼淚,接著緊緊地抱住妻子。

    「記住,要記得回來。」妻子假意微笑,點頭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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