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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三章 雨水計謀 文 / 竹齋子

    一處淒淒之地,**燦爛,茂密草叢,向外拔出了一條光禿禿之路。大凡淒淒,必有其原因所在。這淒淒之地,有一座歇息客棧,客棧寬闊,可容數千人。每年一到這個時候,客棧裡總是人山人海,無比熱鬧。這人一多,環境承受壓力就大,這一大嗎?便淒淒頗顯一絲荒涼。

    客棧拔地而建,屹立在通往錢塘之域的指仙山上。指仙山,黃山一處仙境,自古以來就有仙人指路,石猴觀潮等傳說。春季柔霧瀰漫,客棧如夢,如同天宮仙境。來到這裡的人都是直奔兩點,一來是這裡的風景如畫,鳥語花香之境;二來是這裡的客棧人潮熱鬧,各種評書說笑之藝在這兒栩栩如生地上演著。

    客棧,門庭,一對石獅子,笑迎,五湖四海,天下朋友。

    人潮,淒淒,荒涼褶皺道,說書,五花八門,古用今說。

    「指仙客棧,我們就在這裡休息吧?」一輛馬車,停在客棧門前,從車上走下幾個人,三男一女,其中一男的臉色蒼白,有氣無力的模樣。這四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曲意、木之邊、燕羽兒和紫孜子。

    「哥哥,你身體怎麼樣了?怎麼臉色越來越差了。」木之邊看著曲意的臉色,然後柔聲問道。

    「沒有事?還死不了。」曲意語氣低沉,好像提不起半點力氣一樣。

    四人寒暄了一會兒之後,便走到了指仙客棧裡。客棧裡溫馨,擺置典講究個舒適。四人在客房裡,放置了包袱行囊之後,便一起下樓來到了一處靠窗的桌椅前坐下來。隨便地點了一些飯菜之後,四人便吃了起來。

    四人正在吃著,突然就聽到了旁邊有一桌老者在討論著什麼?聲音越來越大。人嗎?總是有好奇之心,所以在好奇之心的驅使之下,四人便聽到了以下對話。

    「你們聽說了嗎?熊系大批軍隊已經來到了錢塘之域。」

    「是嗎?熊系軍隊蜂擁而至錢塘之域。」

    「對,熊系軍隊已經來到了錢塘之域,聽說此次他們是為了黃金之都的傳說而來。」

    「黃金之都?」

    「黃金之都不是一個傳說嗎?怎麼會?」

    「這種說法,我看不對。我有個親戚在熊系軍隊裡當官,他說此次前來錢塘之域是為了圍剿旗騎派。」

    「旗騎派,就是聞名天下的龍韜,龍韜所創的旗騎派?」

    「沒有錯,就是他所創建的旗騎派。」

    四人一聽,便相互對視了起來,接著用過餐食之後,四人就匆匆地回到了廂房裡。剛剛上樓,行至房間,曲意就莫名其妙地吐起了血來。三人一見,冷汗既出,馬上上前攙扶到。

    「哥哥,你這……」

    「哥哥,你……」

    木之邊和燕羽兒一起扶著曲意來到了床席之上。紫孜子受龍韜影響,學過一些蠱術醫法。曲意剛剛放在床席之上,紫孜子便急忙上前切脈到。

    「不好,曲意大哥已經病入膏肓了,現在毒液已經空心。」紫孜子仔細切過脈搏之後,然後開口說道。

    「什麼?解藥沒有用。難道那朱大所給的解藥不是真正的解藥?」木之邊聽後,開口大罵道。

    「可以這樣說,那解藥一點用途都沒有。」紫孜子一邊用銀針點穴穩定病情,一邊對著木之邊開口說道。

    「那哥哥之毒,可有其他辦法可解?」燕羽兒聽後,也很是憤怒,但是現在又想到救命要緊,自然沒有發洩出來。

    「這我也不懂。這種劇毒在蠱毒醫術之上,沒有見過。」紫孜子雙眉緊皺,一籌莫展著開口說道。

    「那哥哥這毒,如何是好?」木之邊著急地說著,便想到了原地返回,尋到清龍寨朱大,命他拿出解藥。剛剛想起身一去,一聲低沉之音便阻止了木之邊的行動。

    「不能回去,我知道這種毒的威力,這種毒應該是一種無法解開之毒。」

    「哥哥,我一定要去。」木之邊說著,不等曲意回話,人就消失遠去了。

    死,一種什麼感覺,沒有人知道。那會不會是一種享受、放鬆,也沒有人知道。

    生,一種痛楚,一種遺憾,一種有時候生不如死地慚愧。

    江湖,你我不能左右所能主宰的世界。

    有的人說,江湖不如夢好,因為江湖有死人,死人的白骨遠遠多於活人。死人不會說話,也不可能說話,因為活人不想讓死人開口說話。所以,活人在江湖就是死人,心冷颼颼地不像一個人,那不就是死人嗎?

    長風,淒淒,悲涼。

    大千世界,有的人喜歡冬,有的人喜歡秋,有的人喜歡夏,有的人喜歡春。

    但是大凡英雄,行為都是喜歡別人不喜歡的東西。比如秋,悲涼瑟瑟,英雄就喜歡這秋。

    秋,寂寞無助,容顏凋零之象徵。自古英雄多寂了,喜歡春暖花艷的人多了,英雄就討厭。什麼叫英雄?那是心中有大智,與平凡之人不同的人。

    銀狐山莊,亭台樓榭,白綾如影隨行。天侯為春,但是整個山莊裡卻是一陣陰深深地寂涼。一處大殿裡,奠字高高直掛,牌位塗抹金裝,一口紅木棺材披著一層華麗金絲綢布,黃澄澄地閃眼。雖說高貴華麗大氣勢,但是卻向外人流露出一點淒清之意,看不出死者死時所有的安逸而終。棺材旁邊跪著一群婦人孩童,哭泣嚎天,怒斥上天的不公平。

    一位丑

    姑娘,一身白裝,立在一位哭得死去活來的絕美妙齡女子旁邊。這位丑姑娘不是別人,正是男扮女裝的龍韜。他在保護,保護著身邊的絕美妙齡女子雨玲琳。他雙眸雪亮,仔細地觀看著對面下跪的保守黨人。

    龍韜感覺奇詭,奇怪得讓人發麻。

    一黑鬚方臉,全身黑袍的五旬漢子,眼睛流離不定,一看好似迎接到訪者,很悲情地模樣。其實不然,他眼睛瞄轉,而是調動著四周的一切。賊,永遠心虛,是不甘寂寞的。突然,他眼睛一閉,大殿之外就跑進來了一位瘦臉白袍書生模樣的中年男子。

    「哎啊!莊主,你死得好慘,好冤啊!」瘦臉男子一進殿,就連忙嚎嚎大哭了起來,哭聲慘烈,無人能敵。他這麼一哭,眾人也跟著悲情而哭了起來。

    「常大夫,你怎麼了?」眾人正悲壯地長嘯哭泣著,突然人群之中,發出了一聲叫喊之音。大伙聞聲一看,只見這叫常大夫的瘦臉漢子左手斷了,臉色蒼白不堪,臉上沒有半點血紅。

    「這是雨露九爺所害。」常大夫停下哭泣,輕聲開口說道。常大夫是一名治病大夫。

    「九爺?」一人開口問道。

    「沒有錯,莊主和我都是被九爺所害。」常大夫摸了摸自己的斷臂,然後開口說道。

    「什麼?九爺,老九,老九人去哪裡了?」雨水一聞,馬上站了起來,直奔跑了過去,假裝怒氣衝冠。

    「回六爺,九爺昨夜出海去了。」一下人跑到殿裡,下跪稟報到。

    人嗎?人心都是肉長的,肉長著,又如何?有些人就不是肉長的人心,而有意讓人心變成鐵的,冷冰冰才是他所關注,所在意的。

    「九叔?是九叔害死我爹的……」雨玲琳聽到後,心緒大亂,慌慌張張地叫喊道。雨露對雨玲琳非常地好,可以說,雨玲琳的幸福童年時光,就是在雨露的呵護之下茁壯成長的。她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一個寵愛自己的和藹可愛的叔叔會殺死自己的父親。於是她矛盾,在矛盾之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多麼希望是錯覺,但是現實之中,又不是幻覺。

    「琳兒,你先別激動。」雨水在一旁,扶著雨玲琳,安慰地開口說道。

    「不行,我不相信是九叔所為,快,快點派人召回九叔。」雨玲琳淚流滿面說著,便休昏了過去,眾人一見,連忙上前搶救。不一會兒,雨玲琳好不容易醒過來了,她卻直拉著雨水的衣袖不放。

    「好好好,琳兒,你先別急,我會調查清楚的。來人,送琳小姐回房。」雨水一看,雨玲琳這是懇求自己,便敷衍著開口說道,接著就命人送雨玲琳回閨房。

    到了閨房裡,龍韜尋找了一些借口,說雨玲琳身體欠佳,需要休息。等下人都退去之後,龍韜便給雨玲琳傳送真氣。只見兩人雙手相對,雨玲琳頭冒青煙,一股熱氣,急促而下。不一會兒,雨玲琳便精神恢復了起來。

    「這裡的情況,遠遠超出你我兩人的想像。」停頓了一下之後,龍韜見雨玲琳安靜了下來,便細聲開口說道。

    「如今我爹都已經死了,還有什麼事情讓我有所眷戀的,我看我還是……」雨玲琳說著,又開始哭哭啼啼了起來。

    「莊主到底是被誰害死,我看另有其人。」龍韜阻止不了雨玲琳哭泣,自然是有其他辦法吸引住雨玲琳停止哭泣。

    「什麼?先生知道是誰害死我爹,知道兇手是誰?」雨玲琳停止哭泣,然後開口問道。

    「什麼人?」龍韜剛剛想開口說出自己的想法,忽然,便發現窗戶之外,有一個黑色身影。那身影幽長瘦小,正在偷聽著他們的對話。

    龍韜一發現,便急忙分身而出,揮掌而起,接著啪啪幾聲,外面的偷窺賊就滾倒在地。龍韜疾步而去,想上前追問個究竟,一把抓起了他的衣服,一看,只見他早就已經咬舌自盡身亡了。

    天空晴朗,陽光柔暗。

    錢塘之域,銀灘孤鎮,熊系軍隊營帳如林,樹立如松,整整齊齊地排列著。

    銀灘岸邊,一群弓箭手,聳立而發。

    「報,雲都統,呂都統,弓箭手準備完畢。」一身著黑裝盔甲魁梧士兵前來稟報。

    「發射。」雲來雷眼睛發光,開口命令道。

    「諾。」

    命令一下,聲瀉如洪。

    唰—唰——

    刺耳,震撼,應接不暇。

    只見箭如閃電,直插雲霄,箭雨一到空中,便立即崩發出明亮之光,接著聽到轟隆一聲,銀灘海邊濃霧散去,一網謎宮島嶼發現在海潮之上。

    「沒有想到,這濃霧之中,有這麼壯觀的美景。」雲來雷一看到眼前海景,便開口讚美道。

    「這黃金之都,到底在哪裡?」呂良心不在景,一心只在乎旗騎派一事。

    「別急,我已經請來了天下第一占——桑伯。」雲來雷說著,便看到他身後鑽出一人,頭大臉圓,眉毛粗厚,一身黑袍,服紋烏龍,道士黑帽高高直掛,左手拿著一串菩提子手鏈。

    「參見呂都統。」桑伯柔聲模糊難聽,一口蔥味。

    桑伯,天下第一占,他有何本領,可以稱之?這其中的故事如何,還得從那些年開始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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