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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章 暴露行蹤 文 / 竹齋子

    生命是一條長河,漫長而連綿。河水清清,東流而不回頭,不知除卻了多少英雄如夢般的流年。

    人生的真諦是什麼?自古江湖論述就是眾說紛紜,沒有一個統一標準。

    夜,冷冷,完全沒有春天的氣息。黑,幽幽,任何花白都無法入襲。兩個人影漂浮在空中對峙,一個腳踏松樹,一個腳浮竹林。

    一陣冷風呼呼而過,樹動竹響。忽然一聲鳴叫刺破孤寂黑夜。

    「人已經離開,寶劍可以遞上了吧?」一位漂浮在竹林之上的紅袍胖臉漢子,眼睛冰冷,直視著對面的松樹之人。

    「熊系一派,我也有所聽聞……」立在松樹之上的身披女裝,秀髮飄飄的偽娘子,聲音嗲嗲細柔。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樹底下一群黑炭如幽靈惡鬼般的彪蠻大漢準備拉弓放箭,想射死前方正在逃命的柔弱之人。

    偽娘子一見,連忙除去布袋,抽出一柄火紅之劍。接著飛身而下,落地揮劍,對著一群彪蠻軍隊輕輕長劈。只見劍鋒一過,人飛弓斷,慘聲震耳欲聾了起來。

    立在竹林之上的紅袍漢子一見,眼睛直瞪,泛出金光,心裡直勾勾地發癢了起來。這紅袍漢子就是雲來雷,而那偽娘子就是龍韜。

    「果然是好劍,這把是什麼劍?既然有這麼大的威力。」雲來雷說著,便俯身下飛,站在龍韜前面。

    「雲都統,果然好信用?」龍韜嗲語嗲聲,語氣冰冷。

    「呵呵,江湖中人,身不由己。望丑姑娘原諒、原諒。」雲來雷冰冷地開口說道。

    「我手中之劍,名叫傾狂之劍。」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龍韜一看到銀狐人群走遠了,才嗲聲開口說道。

    「傾狂之劍?」雲來雷先是一驚,接著開口說道。

    「沒有錯,此劍為角一大師所鑄,歷時三十餘年。」龍韜看了看雲來雷的雙眸,然後嗲聲開口說道。

    「角一?這柄傾狂之劍是角一所鑄?」雲來雷聽後,眼珠直愣,吃驚地開口說道。

    「沒有錯。」龍韜說著,遞出寶劍。

    「你是誰?」雲來雷直望著寶劍而不敢上前接劍。在江湖之中,江湖之人都知道,角一鑄劍有一特點,凡是角一所鑄之劍,都是名花有主的。一旦寶劍認定的主人,其他人就沒有半點機會。而能駕馭寶劍之人者,一般都是江湖數一數二的絕世高手。所以雲來雷一聽到龍韜所說鑄劍之人為角一的時候,對龍韜的身份就產生了好奇之心。

    「劍已遞上,雲都統卻執意不拿,那就不能責怪我了。小姑娘我就告辭了,我們後會有期。」龍韜一邊柔聲嗲語,對著雲來雷開口說道,一邊收劍入槽。

    「呵呵,還沒有回話,休想離開。」雲來雷一看到龍韜收劍,便厲聲喝道。接著疾步起飛,揮掌而擊。

    龍韜一看自己有危險,便立即使出了幻影神功,躲閃了過去。

    「什麼?你會幻影神功?」雲來雷吃驚地開口說道。

    話剛剛落下,龍韜就已經逃之夭夭、消失在黑夜之中了。

    「好快,身影怎麼這麼熟悉?」雲來雷在心裡說著,接著轉過身去,看了看背後的熊系軍隊,只見,遍地的士兵捂手長哀,雙手紅腫紫青,臉面冷汗淋淋,慘狀不堪入目。

    雲來雷輕步而來,來到一位士兵旁邊,伸手撫摸,冰冷之手剛剛接觸,就感覺一陣熱氣燙手,而士兵一被雲來雷之手碰摸,就尖叫流出眼淚來。

    「哈哈哈,我已經觀看你們許久了,真有意思。」忽然,樹梢之上,變出了一尖臉漢子,他身穿黑白相交衣袍,頭髮凌亂披肩及腰,身後綁攜著一柄木莽鐵劍。

    「又是你。」雲來雷聞聲而仰天一望,只見他直躺在樹梢之上,雙腿交叉而有節奏的擺動,好像大擺鐘,很有優美動感。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北寂」姬無悔。

    「怎麼,你不歡迎我?」姬無悔閉目養神,口裡不知嚼咬著什麼,一直動個不停。

    「前輩武藝高超,自然沒有。」雲來雷一邊叫人撫慰傷員,一邊冷冷地開口說道。

    「你我兩人都不是那偽娘子的對手。」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姬無悔開口說道。

    「偽娘子?」雲來雷一聽,吃驚地開口問道。

    「那是自然,他的身法,當今天下,無人能敵。」姬無悔一直躺著,雙眸緊閉。

    「呵呵,一個耍嘴皮子的無知小人,手裡握著一把傾狂之劍,前輩既然說他武功天下第一,這未免搞笑了吧?再說了,就算他是一個偽娘子,我沒有看得出來,但是說到他是天下第一,我就不贊同了。」雲來雷乾笑了幾聲,然後譏諷了起來。

    「那你認為天下第一是誰?」姬無悔聽到後,開口問道。

    「呵呵,這,這還要問嗎?自然是我派首總熊天殺。」雲來雷急聲開口說道,聲音之中,有幾分顫抖。

    「哈哈哈,你怎麼不說你的武功天下第一?」姬無悔坐了起來,譏笑了幾聲。

    「你不相信?」雲來雷聽到後,便厲聲回擊說道。

    「據我所知,孔明碑武林大會之上,熊天殺就輸給了一個人。」姬無悔伸了伸懶腰,開口說道。

    「你說的是旗騎派的龍韜?」雲來雷一聽,便開口說道。

    「這不是事實嗎?」姬無悔雖說久居孤島,但是對於江湖之事,還是有所瞭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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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自然是事實,我必須承認我們首總的勁敵是龍韜。」雲來雷不敢否認,因為他此次前來錢塘之域,就是為了尋找龍韜和旗騎派的下落。

    「哈哈哈,熊系派也有膽戰心驚的時候?」姬無悔聽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們熊系派不曾畏懼任何人,前輩你錯了。」雲來雷心虛地開口說道。人在江湖漂,不害怕什麼,這是不正確的。也許你說,死不可怕,那是你不曾想過自己的價值是什麼。人懼怕一些東西是對的,畢竟人非鬼非神。

    「你沒有發現,方纔的那個人,身法很像一個人?」姬無悔把話題轉了回去。他不想聊,不想聊畏懼兩字,因為那是一段他不想回憶的心酸史。

    「一個人?」雲來雷好奇地開口問道。

    「原本我是想修理你一頓的,但是現在已經有人幫我了,我自然不用了。」姬無悔說著,又直躺了起來。

    「前輩對我有偏見?」

    「仇恨說不上,只是你們打擾我休息。好了,我可以回去睡覺了,臨走之前,送你一句良言: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姬無悔說著,就飛身一躍,消失不見了。

    「前輩,前輩……」雲來雷叫喊著,並沒有人回應,人早就消失不見了。

    姬無悔走後,雲來雷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一直在思索著方才姬無悔所說之話的意思。突然,一陣冷風呼過,雲來雷靈光一現,好像領悟到了什麼,然後開口大叫:「偽娘子就是他,沒有錯,就是他。」

    夜色漆黑,孤影殘姿,一道獨特風景線。

    夜,淒清,月亮皎潔無痕。月光輕柔,柔光照出了一條幽靜小路。路上有一群人,衣服破爛,臉面無精打采,疲憊不堪。旗幟鮮紅,散發著明亮之光,熊字遇光生輝,與旗幟之下的哀兵慘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天漸漸啟明,光輝如夢幻一般醉人。天,萬里無雲,晴朗泛藍。銀狐大船緩緩前進,穿過銀灘,消失在濃濃白霧流水之中。船舟行駛了半日之後,便在一處寬闊的孤島之上停了下來。

    野帝之城,霸王宮殿。

    熊天殺正站在宮殿大門,觀看著眼前的五彩斑斕之美景。忽然,一陣柔風輕輕吹過,一身影在熊天殺眼前晃動。熊天殺早就察覺到有人偷襲,他眼睛一閉,意念一揮,接著伸出兩隻指,捻了捻,就看到一精緻飛刀捻在兩指之中。

    「首總,好身法。」一瘦骨如柴的長臉漢子跪在地上,對著熊天殺開口說道。

    「哈哈哈,是呂都統武功退步了。」這瘦骨如柴的漢子不是別人,正是呂良。

    「首總,雲哥哥千里來信了。」呂良站了起來,雙手遞信,然後開口說道。

    「什麼?哈哈哈,終於有消息了,來呂都統你看看。」熊天殺接過信後,認真地閱讀了起來,接著開口說道。

    「龍韜果然在錢塘銀灘。首總,屬下自願領軍剿滅龍韜一夥人。」呂良一接過信件,然後就開口說道。

    「唉,呂都統怎麼這麼著急的,信中還說到了一點,你先認真閱讀信件再說。」熊天殺說著,就走入了大殿裡。

    「龍韜化身成女,手攜一柄絕世好劍傾狂之劍。」呂良也隨著熊天殺一同入殿,接著開口說道。

    「沒有錯,這才是信中重點。」熊天殺坐在了一旁椅子之上,然後示意呂良一併坐下來。

    「首總,那我們如何是好?」呂良開口說道。

    「具體情況,我看還得等雲都統回來商議,目前只有雲都統知道具體情況。」熊天殺說著,就喝了一口茶水,「不過,呂都統你也不能閒著,還請呂都統派人調查錢塘之域銀灘黃金之都一事。」

    「是。」呂良說著,就退下去了。

    另一方面,自從龍韜和雨玲琳莫名失蹤之後,烏都鎮齊名府裡的曲意,木之邊,燕羽兒和紫孜子就萬分擔憂了起來。直到有一天,接到了龍韜的來信,眾人才安心了下來。

    這天,**明媚,晴空萬里。曲意和木之邊正在齊名府院子裡練劍。兩人對打而擊,揮劍拚殺,身法極為快速。只見劍鋒兇猛,劍過地裂,石碎樹倒,很是讓人膽怯害怕,不敢上前觀看。突然,一隻銀白鴿子進入了兩人的視線,鴿子幼小,揮翅高飛,飛行中速。木之邊一見,便連忙施展著輕功,提劍追擊。這銀白鴿子好像早就察覺有人追它,不斷地展翅亂飛。木之邊武藝高超,又豈是一隻鴿子可欺負得了的。

    只見木之邊與鴿子平飛,劍氣輕柔。劍剛剛輕輕地碰到鴿子的雙腿,鴿子就傻傻地落在了劍身之上,動彈不得。

    「木兄弟的武功果然名不虛傳,好厲害。」曲意一看到木之邊輕盈落地,便開口讚道。

    「哥哥客氣了,弟弟我都是彫蟲小技,登不上大之堂。」木之邊一邊微笑著接過話,一邊輕輕地撫摸了劍上的鴿子。

    「且慢,鴿子右腳好像有一小竹筒。」曲意一看,便柔手輕輕翻看了鴿子的腿部。

    「哈哈,還是哥哥厲害,發現了鴿子的價值。」木之邊取下小竹筒之後,就把鴿子放生了。

    「這,這好像是少主字跡。快,你且去叫羽兒和紫姑娘來到正殿裡。」曲意打開竹筒之後,瞇著眼睛看著小紙條之上的細小之字,然後開口說道。

    「是,哥哥。」木之邊說著,就快速消失不見了。

    不一會兒,四人就來到了正殿之中,曲意坐在高台之上,其他三人就座在底下的紅木椅子

    之上。

    「不知道哥哥急召我們,可是尋到了少主的具體下落?」燕羽兒開口問道。

    「沒有錯,已經收到了少主的來信。」曲意拿出了一張方形大紙,這紙是曲意找了府邸之中的師爺細心觀看小紙條字跡之後,搬抄寫在方形大紙之上的。

    「少主在錢塘之域的銀灘?」燕羽兒接過紙信一看,就開口說道。

    「先生在銀灘?」紫孜子聽到後,一臉詫異了起來。

    「怎麼回事?少主怎麼跑到銀灘了。」木之邊聽到後,也一臉茫然了起來。

    「信中內容雖少,但是可以推斷,少主和雨玲琳是安全的。」曲意一看到眾人詫異的表情,便開口說道。

    「錢塘之域的銀灘,雖然不是危險之地,但是那裡可是流傳著黃金之都的財富傳說,難道是雨玲琳迷惑少主前去尋寶的?」燕羽兒想了想,然後開口說道。

    眾人一聽感覺有幾分道理,畢竟雨玲琳來到烏都鎮齊名府的時候就是飛賊,這第一印象自然就不好。

    「這,這不能怎麼說?要想知道真相,我看還得去一趟錢塘之域的銀灘。」沉默了一會兒,曲意就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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