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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八章 火燒熊營 文 / 竹齋子

    武術之道,不在於對打無敵,傲視群雄;而在於意境高超,人格高尚。

    習武之人,當心存浩然正氣。正氣在,何謂懼。邪氣在,只能死。

    就在雲來雷苦思冥想之際,一位臉面黑炭的士兵來報說,樓蘭魔女傾聽和何人了大前天早晨就已經離開營地了,離開的時候還留下了兩封信。一份交給熊天殺,一份交給雲來雷。雲來雷聽後,便開口罵道。

    「什麼?人早早就已經離開了,你為何不報?」他一邊接過信件,一邊對著跪在面前的士兵說道。

    「雲都統,屬下剛剛醒來,並不是知情不報。」黑臉士兵委屈地開口說道。

    「什麼?怎麼回事,你且細細說來。」雲來雷聽到後,便好奇地問道。

    「是,都統。且說那日,我正在河邊取水升火準備做飯,突然,一道人影從天而降,出現在一塊碩大光滑的岩石旁,那矮小身影豐滿身姿,一看就認出了她,樓蘭魔女傾聽。我當時就在想著,樓蘭魔女怎麼有閒情來到這河溪小道上散步了。緊接著便看到河溪尾處走來一灰色長袍,披肩散發,滿臉鬍鬚的男子。我細細一看,便認出了他來,嶺南幽靈何人了。只見他漫步行走在河流旁邊,剛剛走到一處石蘭盛開的河畔處,便被岩石處的樓蘭魔女傾聽攔住了去路。他們好像聊著什麼,從他們的眼神纏綿與親切的對話之中,可以看得出他們的關係並不一般。接著也不知道為何,樓蘭魔女就與何人了打了起來。忽聞一陣迷離之曲,雷鳴電閃,如夢如幻,我就莫名其妙地昏倒在地了。等我醒來之時,天已漆黑,人早已不見。只見兩封書信落在我的胸前。之後想來稟報,但曲聲一直在我耳邊繚繞不散,最後只能一覺不醒到現在,方才剛剛清醒過來。」黑臉士兵開口說道。

    「好吧,我知道了。來人啊!請軍郎給小黑炭看看病,順便拿些補品給他補補身體。見你臉色蒼白,你早點回去歇息吧!」雲來雷聽後,不便多說什麼,於是就客氣地說道。

    「多謝,雲都統了。」小黑炭說著,就被一老者攙扶退下了。

    雲來雷聽到此情況之後,哪敢怠慢,於是快步行到熊天殺的軍都營帳裡。一進營帳,便大聲喝令,叫眾人退下。空空營帳裡,只剩下熊天殺和雲來雷兩人。此時熊天殺在看著地圖,一心想著早點置江湖各派於死地之中,這樣天下便無人敢於自己抗衡了。突見雲來雷急匆匆而至,又急匆匆的大聲喝道,心裡不免地擔心了起來。首先,熊天殺想到了圍攻四方平一事,緊接著便開口問道。

    「怎麼?戰事不利?」

    雲來雷聽後,並不焦急作答,而是先拿出衣袖裡的那兩封書信,交給熊天殺看了看。熊天殺見他面目緊張,臉色漂浮不定,便急忙地接過信件。信中內容實為普通,但是細心一看,便感覺包圍四方平一事大有不利。只見兩封書信內容一致,並沒有不一致之處。信中這樣寫道:

    前些日子,勞煩尊駕照顧,不勝感激。今有重要一事,與君不告而離,還望原諒魯莽。龍韜本是恩公之子,中傷一事,不可做之。但又感尊駕恩情,多日盡想,終究主意不定,故不辭而別。青山流水,有緣再見,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想想也是,信中的內容,寥寥幾字。看似無奇,但是其中韻味卻不是一般了得。熊天殺看完信中內容後,便問雲來雷道。

    「信中內容一致,字跡也一致。這……」

    「沒有錯,應該是出自一人之手,而樓蘭魔女傾聽、何人了倆人的字跡,我都認識,只是這字跡並不是出自他們之手。」雲來雷細細地說道。

    「那這其中陰謀是什麼?樓蘭魔女傾聽、何人了一併消失不見,這……」熊天殺一邊思考著,一邊問著雲來雷。

    「對,這其中一定有陰謀,只是會不會涉及到戰事?這就不知道了。」熊天殺和雲來雷一併坐了下來,然後雲來雷開口說道。

    「樓蘭魔女傾聽、何人了都是當世絕世高手,能將此兩人捉了去的人,我看江湖之中並沒有幾個能人。」熊天殺聽後,感覺很是好奇,便急聲說道。

    「對,首總。今江湖各派高手如雲,我們不能只包圍而不戰,我們要速戰速決了,不然危機重重,麻煩不斷。」雲來雷提議說道。

    「好,現在你就傳令下去,三天之內,必須攻破四方平。」熊天殺看眼前麻煩不斷,就同意了雲來雷的意見。雲來雷喝聲回應後,便親自領軍來到了四方平外。

    軍隊浩浩蕩蕩,所到之處黃土飛揚。一到四方平,騎在高頭駿馬之上的雲來雷便看到呂良正在與江湖人士對弈了起來。呂良武功極高,倒是可以與江湖各門各派對打一陣。但是眼前江湖人士輪番上陣,可謂是車輪頻繁轉打之計。雲來雷看到了,便大聲喝道:「擊鼓收兵。」

    一聲震落,全場先是一愣,接著看見吆喝之人是雲來雷,便立即響起了震天鼓聲,聲響四方,震耳欲聾。呂良聞聲一看,便立即轉頭拽馬,撤回了隊伍之中。而後方的四方平城樓之上,江湖人士見呂良狼狽而走,都興高采烈地大聲叫喊著:「哦!哦!哦!賊人跑哦!」

    雲來雷騎馬行至高處,眼睛一看,只見四方平城樓之上並沒有龍韜本人和旗騎一派的人馬,心中不免地好奇了起來。而這時,呂良騎馬與雲來雷會合。一見面,呂良便出口大罵道。從語氣之中頗有責怪雲來雷喝令擊鼓退兵之意。

    「疾風雖然及時,但是並沒有涼意,氣死我也。」

    雲來雷聞聲一看,只見他滿臉汗珠,口吐哈氣,很是疲憊不堪的模樣。接著便柔聲說道:「秋風瑟瑟,何來疾風。呂良,聽我命令,速戰速決,三日之內,攻破四方平。」

    「將得令。」呂良見雲來

    雷從懷中取出熊系金令,便立即下馬跪拜到。

    「方纔看到那群江湖人士圍攻於你,我才喝令收兵的。」雲來雷下了馬,來到呂良前面扶起了他,然後開口說道。

    「哥哥,不必生氣,都是我的過錯。只是剛剛打得正過癮著,你就……」呂良看著雲來雷,便主動道歉了起來。

    「來,都過去了。我們到叢林後面相談一下。呂賢弟,問一下,你一大清早就前來攻城,可有發現龍韜一夥人?」雲來雷直接問道。

    「沒有,一直沒有發現龍韜此人。我還以為,龍韜暴病了呢?」呂良一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一邊開口說道。

    「沒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雲來雷在心裡默默地想到。

    「哥哥,你又領軍前來了?」呂良開口問道。

    「沒有錯,圍攻四方平要速戰速決。你且歇息一會之後,我們就領軍進攻。」雲來雷厲聲說道。

    戰火紛爭,狼煙滾滾。

    雲來雷和呂良一馬當先,對四方平進行瘋狂地進攻。

    城樓之上的江湖人士哪裡見過此情況,都紛紛緊張兮兮了起來。只見熊系軍隊分為前軍後軍兩個部分,前軍負責攻城,由雲來雷和呂良倆人親自指揮作戰,後軍負責射箭,萬箭齊發,飛箭如雨,傾盆而下。不一會兒,便看到城牆城樓防禦塔上都滿是箭斑了起來,那箭斑如芝麻,黑糊糊而密密麻麻,錯亂有序而入石三分。

    江湖各大門派的眾人手持玄鐵長盾,在城樓之上組成靈活盾牆,抵禦著萬箭穿心的進攻。就在熊系軍隊馬上攻破四方平城門的時候,一下人突然來報說,熊天殺所在的幾里之外的軍營遭人偷襲了,目前熊天殺性命危在旦夕。雲來雷聽到了,便立即命人擊鼓收兵。呂良見此,心有不甘,疼恨上天對四方平偏愛。

    接著雲來雷和呂良便領著已是疲憊不堪的軍隊趕回駐地,前去救熊天殺。一回到駐地軍營,就看到烽火四起,火海一片,狼藉不堪回首。雲來雷見此,不慌不忙,一邊鎮定自若的指揮著軍隊做好防禦,一邊派人仔細尋找熊天殺。尋了許久,眾人都感覺奇怪了起來,軍營裡一個人都沒有,原本的守營的軍隊,現在一個人都沒有看到。

    「怎麼樣了?可有發現首總情況?」雲來雷一邊在廢墟裡尋找著,一邊問著紛紛歸來的士兵。

    「都統,我們都尋了個遍,並沒有發現任何一個人。」一小分隊的隊長說道。

    「這就奇怪了……」雲來雷剛剛說著。突然,呂良急步來報,對雲來雷說道:「哥哥,在首總的軍都帳篷裡的桌面上發現了這封書信,你快看看。」

    此時,夜已朦朧烏黑了起來。雲來雷接過信,藉著火把的光芒,大聲念道:「不必擔心,見軍營火海,請盡快班師回野帝之城。熊天殺留。」

    「這是怎麼一回事?」呂良和幾位將軍聽後,一臉茫然著說道。

    雲來雷一心想著熊天殺的安危,又見眼前軍營已是火海,便感覺無力了起來。接著便和幾位負責人商量起了對策來。眾人都不太相信信中內容,但是現在糧草後備防禦又沒有,這就不免地讓人憂愁了起來。只見眾人滿臉愁容,拿不定主意,紛紛朝雲來雷方向看了過來。雲來雷見此情況,便開口說道。

    「如今糧草補給都沒有,攻滅江湖各派一事實為困難。而首總又莫名失蹤,所留下的書信可不可信,這些問題都讓人感覺詭異。依我對首總字跡之瞭解,我可以很確定的告訴大家,這封信確實是出自首總之手。就目前情況,我建議撤軍回野帝之城。」雲來雷對著眾人,說出了心中所想。

    眾人聽後感覺有道理,便紛紛點頭同意回師一事。

    而四方平鎮圍城這邊,也是一片狼藉,城牆城樓受損破壞嚴重,防禦塔更是搖搖欲墜的快要崩塌。江湖各派眾人都在修整歇息。

    「剛剛好險,差一點城門就被熊系攻破了。」

    「是啊!方才真的好險,若不是龍韜盟主及時火燒熊營,那我們就客死他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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