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六章 金花救主 文 / 竹齋子
不一會兒,芬湘就回來了。她手裡拿著一瓶黑色的瓷瓶,模樣酷似小酒壺。一進來看見冷月和落雪,芬湘就一語不發地走到她們身旁,把藥瓶子放在石桌子上,然後就主動地退到上清真人身後去了。冷月和落雪接過藥,連忙起身鞠躬表示感謝道:「多謝,芬湘谷主了,這份恩情我們一定銘記於心,他日,谷主有難,我倆定會全力相助。」
「這……」芬湘看了看她倆,馬上疑問到,她們怎麼知道我是谷主的?看來,又是上清真人跟人家姑娘家多嘴胡話了,想著想著,上清真人又是前輩,不好意思責罵什麼。然後芬湘就微笑說道:「小事一樁,不必放在心上。」
上清真人看到芬湘主動接起了話,馬上意識到芬湘生氣了,連忙接話說道:「是啊!小事一樁,我們谷主不放在心上,放心,這藥一定能治好你們二爺的病。」
「無論如何,我們謝謝了。」冷月說道。
「我們還要趕著回去,不知道芬湘谷主是否可以帶我們出谷。」落雪微笑地說道。
「好吧,隨我來吧。」說著,芬湘的語氣又冷板了起來。
「那我們就告辭了,真人。」冷月說道。
「是啊!花白辮子,我們有急事就先走了。」落雪對著上清真人說道。
「好吧,你們走吧。我也應該休息了。」上清真人說著,就朝一張木板床飛去,直躺著閉眼了。
跟著芬湘穿過了一片叢林後,她們來到了一處瀑布前,瀑布如一面流動的窗簾,隨風而動,隨風而停,很是奇怪。瀑布的旁邊,有一間馬捨,裡面有十幾匹英俊高大的壯馬。芬湘來到了馬捨,給她倆牽出了兩匹駿馬,接著就叫她們騎著駿馬闖過瀑布而去了。
她們剛剛閉眼闖過瀑布,就來到了一條馬路旁。身後的瀑布不見了,而眼前的一切,是前往武當山的道路。
「這是怎麼回事啊?」落雪吃驚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真奇怪了。」冷月也呆滯了起來。然後冷月回過神來,馬上說道:「不管了,快,回湘陽城去。」
話剛剛落下,兩人就快馬加鞭。接著兩人就消失在道路的塵埃中了。
而在湘陽城裡,無霜和晨靄正在守城總府與柳憶汝對峙著。
一間廂房裡,無霜和晨靄坐在一張八仙桌的椅子上,柳憶汝帶著幾個彪壯武士站在一旁。
「柳將軍,我們真的是熊天殺首總的貼身侍女,首總現在真的有難,你不能不救。」無霜手裡拿著茶杯,嚴厲地說道。
「我怎麼能信任你,就因為這張令牌?呵呵,可笑了吧,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騙我的。再說了,就算是真的令牌,我又怎麼能相信你們,若這令牌是你們偷來的呢?」柳憶汝說著,就走到一處高堂上坐了起來。而她身後的幾位武士一動不動地站在原位,在監視她們兩人。
「你,好吧,既然你不相信我們。現在首總就躺在客棧裡,你看著辦吧?」無霜看了看柳憶汝一眼,果然是艷麗過人,很有如狼似虎的韻味。當即有了一種創作的衝動:
稚嫩白皙桃核臉,長眉細眼似無雙。
飽滿丰姿身嫵媚,天生入地勾魂來。
「你說首總在客棧?這更是笑話了。首總明明就在野帝之城,怎麼會跑來我們這裡?」柳憶汝媚眼眨了眨,然後嘲笑地說道。
「你不相信我們,你可以派人去客棧看看啊!」晨靄終於憋不住了,馬上細聲回答道。
「呵呵,笑話,可笑啊!我憑什麼相信你們?說吧,你們昨天就在守城總府門外觀察一天了,到底有什麼陰謀?你們又是誰派來的?」柳憶汝故意說著話,然後就站了起來,走到桌子旁邊,轉起了圈子來。她有一個愛好,不喜歡別人比她好。對於每個女人,不管這女人多小多大歲數,總是喜歡跟人家比美,只要她心裡自認為別人比她要美的,那這個人的下場不是毀容就是死。現在眼前的這倆位美人不但美似桃花,而且還很芬香襲人,那這就更麻煩了,最低也要死後五馬分屍。雖然柳憶汝知道眼前這兩位女子是熊天殺的人,但是只要把她們先殺了再稟報情況也是可以的,俗話說得好,不知者無罪。只要柳憶汝在答話時,一口咬定自己不知情,那就沒有事。
「既然將軍不相信我們,我們再怎麼解釋都是無濟於事的,那我們就告辭了。」無霜看了看柳憶汝,然後說道。
無霜和晨靄剛剛站起身來,柳憶汝就冷眼厲聲說道:「放肆,你們以為我守城總府是什麼地方?要來就來,要走就走?不把問題說清楚,休想離開。你們倆好好地守在這裡,不要讓她們離開這裡。」
「是。」無霜和晨靄身後的兩位武士說道。
「休想可以囚禁我們。」無霜嚴厲說著,就一掌朝柳憶汝擊去,而晨靄跟身後的幾位武士打了起來。
柳憶汝看到手掌朝自己身上打了過來,馬上躲到了旁邊。接著開口罵道:「小娃娃,找死。」縱身一飛就跟無霜打了起來。柳憶汝和無霜對打了許久,都未見勝負。在對打的過程中,柳憶汝心裡不斷地盤算著:「沒有想到這娃娃年紀輕輕,功夫如此深厚。看來得想想法子。」而此時,晨靄已經把那幾位武士打得一敗塗地,並且都莫名地昏睡在地上了。
柳憶汝看到了,先是吃驚了一下,然後問道:「難道是伏穴神功?可以把穴位玩弄於手掌的上乘武功。」
「沒有錯,晨靄所學正是伏穴神功。你怕了吧?」無霜跟柳憶汝對視著。柳憶汝聽到了,心裡想到,看來得使出陰女陽血功不可了。陰女陽血,顧名思義,是一種飲男人
之血而壯大強化自己的邪功。練就此功者,不僅可以年年貌美如花,而且還可以殺人如麻。是一種吸人神氣使人缺氧致死的奇怪之功。
「呵呵,我怕?看招。」柳憶汝說著,就運功朝無霜飛了過來,無霜剛剛想還擊,就莫名其妙的頭昏眼花了起來。只見柳憶汝雙眼血紅,手指甲變長泛紅,向無霜襲來,無霜剛剛運氣與之對擊,就莫名地聞到一陣蘭花之香,接著就頭昏眼花了起來。再看看柳憶汝,才發現蘭花之香乃是柳憶汝嘴唇口中吹放之氣,該氣正是陰女陽血之產物,濃濃蘭香,致命死地的毒氣。
晨靄看到了,馬上飛上前去搭救無霜。她一把拉過了無霜的右手,接著就從衣服裡摸出一白色球體,往地上一扔,便起了濃濃地白霧。趁著白霧朦朧,晨靄帶著無霜逃走了。等到柳憶汝回過神時,人已經逃之夭夭了。
此時夜已漆黑,城中的家家戶戶都點起了門外的燈火蠟燭。客棧的不遠處有兩個人騎著駿馬,她們盤著秀髮,披著黑袍,眼睛裡閃爍著哀愁之曲,剛剛想看個究竟,到底是誰人?突然,一右手佩戴銅鐲,臉態可愛的女子出現在她們面前,一看她們就緩緩地說道:「我已經等候多時了,冷月姐、落雪姐。」
「晨靄。怎麼了?」冷月問道。
「有麻煩了,跟我來吧。」晨靄說著,就跳上了落雪的馬上,和落雪坐在一起。
接著兩匹駿馬就掉頭出城了。不一會兒,她們來到了村落的一間破舊房屋裡,草蓆上躺著一睡不醒的熊天殺和昏迷不醒的無霜。冷月一下馬,就立即小跑來到熊天殺的身邊,拿出了藥水給熊天殺服上。剛剛入口,熊天殺就醒了。
他一睜開眼,就看到身旁躺著昏迷不醒的無霜,便好奇地問了起來。
「無霜,這,這是怎麼了?」說著,就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黑黝黝地茅屋裡,一張破舊的桌子上點亮著一盞蠟燭,燈光微弱地照著人臉。屋子裡一無所有,除了身下躺著的草蓆。冷月、落雪和晨靄站在一旁,帶著複雜的心情望著熊天殺。
「爺,您沒有事了吧?有沒有感覺到身體有什麼不適的。」落雪輕輕地問道。而冷月在一旁認真地檢查著無霜的身體。
「怎麼了?我身體好著呢?」熊天殺說著,就從草蓆上走了下來。
「爺,無霜這是為了救您,被湘陽城柳憶汝所傷。」晨靄說著,心裡不由得生氣了起來,「就連現在我們落到這裡也是柳憶汝所迫害。」
「柳憶汝?就是湘陽城之主,外號風花鬼娘子的柳憶汝。」熊天殺問道。
「沒錯,就是她。」晨靄回答道。
接著落雪和晨靄就把熊天殺在酒樓飲酒昏睡之後的事情跟熊天殺說了一遍。而冷月在一旁給昏迷不醒的無霜運功療傷。無霜之所以昏迷不醒,就是中了柳憶汝的陰女陽血之毒,毒性輕度,只要運功補氣即可。
聽完落雪和晨靄的說解後,熊天殺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接著便輕聲說道:「看來我在宮中的替身已經被揭穿,柳憶汝已經知道我的身份。」
「爺,何出此言?」落雪扶著熊天殺的左臂,然後問道。
「是啊,爺,若柳憶汝真的知道你的身份,為何見死不救?」晨靄則扶著熊天殺的右臂,細聲說道。
就在此時無霜醒了,冷月連忙叫道:「爺,無霜醒了。」從語氣中,可以知道冷月已經累得不行了。
第二天早上,熊天殺跟四朵金花簡單地商量後,就朝著崑崙山的方向前進了。對於湘陽城的柳憶汝迫害無霜一事,熊天殺打算回野帝之城後,再做出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