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陣後危機 文 / 竹齋子

    讓風暴來得更野蠻一點吧，這時是龍韜的心境。從小他就非常地無助，父親斷天晴對他很嚴格。三歲他就學會了種地耕田，四歲他與馬群為伴，一個人看馬，訓練馬兒，學習騎馬，五歲就參加了議事會，幫助長輩們整理相關事宜。六歲學習武藝兵法等課程。等等的一切，我們完全看不到他童年的快樂。

    也許你只有真正遇到了那種事，那種意境。你才會知道，生活的不容易，生命的可恨可氣，這一切我們是不知道的，只是知道他——龍韜真的不容易。

    熊霸命人拿來了一些墨汁，龍韜就拿著闖關去了。他此次去的是數學之陣。龍韜步入之後，就一臉惆悵的樣子。不到一柱香的時間，龍韜就得勝回來了。只見他全身上下都是數字和算珠子墨印，樣子十分地狼狽。

    熊霸早早就叫人跟蹤去了，旨在監視龍韜，看看那龍韜是否會洩死其中。回來的人跟熊霸匯報：「報－報－報，首總，那，那龍韜公子成功破數學陣關了。」很明顯，熊霸派出的這人是個口齒不利，帶有特色之人。

    「哦，那，那就快快命人開辦晚宴，我要好好謝謝那龍韜公子。太好了。」熊霸突然忘乎所以了，竟模仿著，說話也帶了口吃。他原本想說不死真的好幸運的，但是為了給顧全面子不好說這樣的話。

    熊霸吩咐好了之後就又想了想，要怎麼樣接見龍韜公子，頭一次是赤腳，現在若又赤腳，那是不是又太那個了呢？他想了想，還是命人去接他來吧。

    龍韜換好了衣服後，就來到了熊霸賬營裡。熊霸一見龍韜就像老鼠見到米似的，跳了起來，瘋狂的去擁抱龍韜公子。龍韜見熊霸如此客氣，連忙著說道：「老先生客氣了，能幫助你，是我高興事兒，呵呵。」

    「來，公子快快入席，公子這般辛苦，這般勞累，這般英勇，熱情擁抱英雄是必須的，呵呵。」熊霸一臉笑呵呵地樣子。想想這也是要高高興興的事，畢竟在這幾個月裡，闖陣的所謂聖人智者，有去無回的也有不下百來號人了。所以熊霸又是吃驚又是喜悅。

    「好的，老先生明日我要一些玉米，只要幾顆就好了。」龍韜一邊坐下來吃飯，一邊對熊霸笑著說道。

    「哦，不急公子，你今天這般累了，還是休息一二天吧。」熊霸關心著說道。其實這關心是為了他自己，再說這也是拉攏人才的一種方法的。

    「老先生不知，這陣需要的是時間，而明天是最好的。」龍韜好像老天爺的「小九九」，非常自信地對熊霸說道。

    「好吧，明天我就叫人備些上好的玉米粒給你。今天陣裡如何的？辛苦你了龍韜公子。」熊霸假意親切地說道。

    「你瞧我是糊塗了，怎麼忘了跟老先生說了。這陣裡都是數學之理，我一時想不出計算所用的工具手段，就把身上的衣服做稿件了，陣中用墨汁分辨，數字多是叫法和計算邏輯混亂所致，所以我要用墨汁分辨。墨汁就是個人愛好。呵呵」龍韜望著熊霸長白的老臉，唸唸喃喃地說道。

    「這陣難道就那麼容易破？」熊霸看著龍韜的身段，龍韜瘦瘦白白的，好像女人的身材。

    「這數學之陣，佈局運用了九章算法排陣，首先步入眼簾的是銅製珠子五筐，這銅珠如黃豆一般大小，要在一定的時間裡計算出銅珠的數量；接著是在銀盤中分離白黑大米，這米白的發光，黑的如泥；最後是把分離出來的白米平均於五筐銅珠之中，使五筐白米數量相當。這就是陣中情況了。」龍韜笑著說道。這笑不是自大，也不是瞧不起人，而是一種對危險挑戰勝利之後的樂觀從容不迫。

    「公子果然名不虛傳，呵呵。」熊霸聽著龍韜所說的數陣謎語，他真的是一竅不通，只能默默地讚美道，而且是不停地讚美的說道。

    這數學之陣對於龍韜來說，就是中等水平，難度並不是那麼大。只要用心地計算核對就可以成功闖關了。當然這是針對龍韜來說，對於平凡的人，是永遠不能理解的破陣方式。就好像不是播種紅薯的人，說紅薯是長在樹上的那樣可笑好玩一樣。

    就這樣，龍韜吃過晚飯後就告別了熊霸，回到了自己的營帳裡。熊霸見龍韜確實回住所之後，才叫元宏和劍魔四天王來到自己的營帳中。想必熊霸是要密謀什麼事情。一見元宏和傲氏四兄弟來到帳裡，就揮手示意下人退下了。

    熊霸對他們說道：「這龍韜小小年紀就這般厲害，一柱香的時間就破陣而出了。」從說話的聲音中可以感覺熊霸對龍韜才華能力羨慕嫉妒恨的心理。

    元宏一直都追隨著熊霸，對熊霸的各種心理是略知一二的。他好久都沒有聽到過熊霸這麼讚美一個人了，而除了一個人例外，那人便是熊霸以前的領導、斷天晴的父親、龍韜的祖父霹靂。現在是讚美著龍韜，自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所以元宏馬上向熊霸建議道：「我看龍韜公子是一奇人，若邀請其加入我方，首總必能傲世江湖。」

    「哦，這我也想過了，只是不知道龍韜此人意下如何？」熊霸皺了皺眉頭，對元宏說道。

    「這小東西傲氣得很，平日裡見我們兄弟四人從來都不問候。依我們兄弟四人看來，這龍韜請不得。」傲龍氣呼呼地說道。

    「哦，是啊！」熊霸心裡很是矛盾，頓了頓接著說道：「若這人不依，就只能誅殺了。」

    接著熊霸就命元宏設法拉攏龍韜，同時也叫元宏多加留意龍韜的一舉一動，旨在發現龍韜的缺點，為日後做打算。

    夜越來越黑，偶爾也有一些無理的狂風咆哮著。星星偶爾也像喝醉酒了的美人，不停地發著電，睡著眨眼睛。好像預示著明天是個好天氣。

    龍韜一門心思都放在了闖陣之中，對於熊霸這廝，他自然不會忘記復仇。他只是有

    自己的打算，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行為。

    到了營帳之後，他並不是忙著睡覺，而是叫書僮拿來幾本破舊兵法書籍，挑燈默看。這好像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一種修身養性的功夫。

    也許，對於明天的闖陣，龍韜已經成竹在胸了，也許他並沒有把握才這樣用功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