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76第676章 沒什麼,我膩了(1) 文 / 寫噫
現在夢就要成真了,應該開心的是吧?
陶子看著店員的手一件件撥過華美的婚紗,艷羨道:「等小毛頭生下來,我也來拍一套算了。」
陶子是未婚生子,沒有結婚這一步,但任何女人對婚紗都有著嚮往。
薄染回頭看她:「好,到時我陪你來。」
陶子笑了:「你來做什麼,穿新郎禮服啊?」
薄染也笑:「到時店員要是問起,我就說我們已經看破紅塵,打算在一起了。」
陶子被她逗得樂不可支:「那你們家顧少非殺了我。」
工作人員小心翼翼整理出顧淮安訂的那套婚紗,一面對薄染說:「薄小姐,就是這套了,您進去試試吧。」
薄染點頭,對陶子說:「你先在沙發上等我一會。」
試婚紗也是一套繁瑣的過程,為了達到完美的效果,髮飾和妝容都要與婚紗的款式協調,一整套弄下來,快趕上拍婚紗照了。
陶子在外面等的無聊,隨手拿過本雜誌翻起來,沒多久手機就響了,是小區物業打來的:「什麼?水管又漏了?我現在在外面啊……好了好了,我知道,這就回去。」
陶子合上雜誌,伸長脖子喊了兩聲薄染,見沒人回應,只好對店裡的工作人員說:「我有急事先走了,等會裡面的人出來,幫我轉告她。」
簾幕後,工作人員幫薄染整理著裙擺,輕聲道:「薄小姐好像比顧少拿來的尺寸瘦了些,腰身這裡有些敞了,還得拿回去再改改……」
薄染調笑道:「我趁這些天多吃點也可以。」
另一名工作人員拿來捧花,讓薄染舉在手裡,稱讚道:「薄小姐穿這身真好看,顧少的眼光也好。」
薄染忍不住笑了起來,女人總還是喜歡別人誇讚自己漂亮。
一名工作人員去拉開簾幕,薄染本能的扭身,問簾外的陶子:「好看嗎?」
回答她的卻是一個熟悉的男人聲音:「好看。」
薄染身體一僵,坐在等候沙發上的不是陶子,卻是裴錦年!
男人身子後傾,用欣賞一般的眼光上下打量她,黑眸裡毫不掩飾的驚艷,長腿交疊,似笑非笑的開口:「你最好看,笑起來更好看。」
那一瞬間,薄染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完全忘了該做何反應。
短短片刻,裴錦年已從沙發上起身,朝站在鎂光燈下的薄染走去:「當年我們結婚你沒穿成婚紗,是不是很遺憾?」
薄染深吸口氣,朝後退去。
然而試婚紗的地方是一個圓形的小台階,婚紗下擺太長,她才一動,就險些被絆到,裴錦年適時的伸手扶住她的腰。她站在圓台上,正好與裴錦年的身高相仿,還沒等薄染回過神,男人的手臂已經鬆鬆圈住了她的腰,在她耳鬢淺笑低語:「就是胸口低了些,讓人看到就想犯罪。」
薄染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立刻回過神來,驀的伸手掩住胸口春光,扭頭瞪著他:「你怎麼在這?」陶子呢?
裴錦年識趣的收起手臂,似笑非笑起來:「我不在這,那你希望誰在這?」
薄染與他冷眼對視片刻,忽然抬頭看向去拿頭飾歸來的店員:「請把他趕出去,這裡有人要騷擾我。」
那個店員急忙往這邊走近幾步,待看清裴錦年的臉,忽然口齒不清道:「裴先生……」
原來這家店租的是裴氏的商舖。
裴錦年隨意的擺擺手:「這裡沒事了,你先去忙吧。」那店員便乖乖的轉身又走了,還替他們把試衣間的門給帶緊了。
這是什麼情況,還有王法嗎?
薄染深吸了口氣,看向他:「麻煩裴先生迴避一下,我要換衣服。」
「迴避什麼?你哪兒我沒看過?」裴錦年淡淡一笑,見薄染惱羞成怒要發作了,才改口道,「急什麼,這樣穿挺好,我喜歡看。」
薄染氣得扭頭背對他,不想理他。
裴錦年卻突然伸出手來,自背後摟住她:「怎麼,看到我就不高興了?我離開江城的時候,你對我可沒這麼冷淡。」
薄染一把拍下他的手:「你別動手動腳。」
裴錦年動作僵了一下,再次繞到她面前站定,低下頭來,細細的瞧她的臉:「以前對我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薄染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再次扭開臉:「裴先生,請你放尊重點,我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結婚了,我覺得跟你劃清界限沒有什麼不妥。」
「劃清界限」四個字讓他眉頭一蹙:「小染,你在生我的氣嗎?」
薄染一怔:「我氣什麼?」
「氣我說好三天回來,卻去了澳洲,延遲了幾天,讓你等的寂寞了?」
「我才沒有!」薄染立刻失聲否認。她又不是唸唸,為這種小事生氣。
「那你在氣什麼?」
「我……」薄染一時語塞,反應過來後,反問他,「誰說我在生氣了?」
「不生我氣,那太好了。」他蹙著的眉心舒展開,伸手就去解她婚紗腰側的拉鏈,「把這身礙眼的婚紗脫了,跟我回家吧。」
薄染抱著胸往後一退,警惕的眼神瞪著他。
「裴錦年,你搞什麼?」
裴錦年也認真盯著她,沉聲道:「要鬧脾氣,回家慢慢鬧,別拿婚姻大事開玩笑。」
「誰跟你說我在開玩笑……」
話音未落,雙手已被他反折,裴錦年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她抵到了身後的鏡子上。
裸裸露的一整塊後背觸碰到冰涼的鏡面,薄染驚怒:「裴錦年!」
「噓……」他壓住她的唇,濃濃的嗓音在她耳邊低啞,「你想把人都喊來嗎?」
薄染怔怔的盯著裴錦年,沒想到他真的敢……這裡是婚紗店的試衣間,隨時有人會進來,而他……
男人英俊的臉孔慢慢逼近,在薄唇即將碰到她的一剎那,薄染驀的扭開了下巴。
吻落了個空,裴錦年眉頭一皺,劃過一絲不悅,沒有出聲,卻是繼續去尋她的唇。
薄染擰著下巴去躲,他執拗的非親到她不可,最後終於還是叫他吻住了,吻得凶狠狂肆,吸吮著她的唇,緊緊的將她抵著,似乎要將她胸腔裡的空氣都擠壓出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