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64第664章 裴錦年,我要結婚了(1) 文 / 寫噫
那晚之後,薄染和顧淮安的相處方式仍然恢復原樣,舉止得宜,客氣有禮。甚至比之前更刻意的避嫌。
除了薄染偶爾會親自下廚做一桌菜。但顧淮安因為顧市長的事變得很忙,並不常常回來吃飯,薄染也從不打電話問他。
到七點他不回,便自己一個人吃飯,將剩下的菜用保鮮膜封好放進冰箱。
晚上顧淮安如果回來,也不會驚動她,自己就習慣的拿了冰箱裡的菜放微波爐轉熱。
薄染第二天起來,總能發現自己做的菜都被吃光光了。
這樣的相處模式一直持續了幾天,甚至讓薄染覺得那晚他突如其來的「求婚」只是個錯覺。
這天晚上,薄染看著電視,靠在抱枕上睡著了。
顧淮安進門時,便看見躺在沙發上的人兒,刻意放輕了動作。
走到沙發前,關掉電視,俯身將薄染抱了起來。
從外面一直抱到她的房間,放在床上,人生第一次親手給女人脫掉鞋襪。
薄染驀然轉醒。
顧淮安大幅度的俯身姿勢,他的雙手撐在她枕頭兩側,看著床上躺著的薄染,並沒有動,靠在她鬢髮一側的手抬起,撫了撫她的頭髮,要吻下去。
薄染眨了一下眼。
這時,顧淮安的手機響了。
他的動作停在一半,掏出手機蹙眉看了一下號碼。
薄染已經因剛才那個即將落下的吻而閉上了眼睛。
顧淮安看完號碼後,就直接掐斷了電話。
薄染微微張開眼,就看見他的唇再次落下來。
目標不是她的唇,只是額頭。
薄染咬牙,克服著心裡的排斥。
只是,顧淮安的手機再次響起,鈴聲一遍一遍,十分執著。
薄染藉機坐起,問他:「這麼晚了,誰打來找你?」
顧淮安看了一眼她:「聞靜。」
「……」薄染沉默了一會兒,大度的說,「那你接吧,這麼晚了找你應該有事。」
顧淮安起身,一邊走到遠處一邊接了起來。
薄染隱約聽見他的講話聲,但聲音不大,他的背影看上去也並不輕鬆,習慣性的拿出了一支煙點上。他腰上的傷才剛拆線,按理說醫生應該囑咐過他戒煙戒酒,而且,一般男人以那種動作抽煙,多數屬於心煩的表現。
薄染覺得,自己幾天前答應得是否太莽撞了。
如果是大學時期談戀愛,就簡單的多了,愛了,就義無反顧,煙花般美,即使沒有結果,只要曾經絢爛。
但是,現在顧淮安和她談結婚,她總覺得火候未到。
他接了三分鐘了,還沒說完。
高大身形背對著她,低頭抽著煙。
薄染安撫自己,也許是她想多了,女人的心思總是格外敏感,一旦疑神疑鬼,就很難平復。
過去了五分鐘,他終於掛斷電話,回來。
「sorry。」這是他回來後和她說的第一句話。
薄染愣了愣,忙扯出一抹無所謂的笑容:「你應該有自己的**,不用和我道歉。」
「染染,」他叫了一聲,已經掐了煙,呼吸還是帶著淡淡的煙草味,「我一直希望我們在一起的時候,盡量不提起聞靜這個人。我離開去接聽,是不想讓你聽見我和她通話的語氣和方式。這麼些年,就她這麼一個人,讓我恨了又恨。事過境遷,愛恨都被時間消磨沒了,染染,我希望你能理解並知道,我對你的感情是純粹的,我的過去不會影響到我對你的專一。」
「……」
他這麼鄭重其事的解釋,倒讓薄染無言以對。
她也曾恨過裴錦年,因為愛,才會恨吧?可是顧淮安說,時間會把愛恨都消磨沒,所以……她也會慢慢忘記裴錦年嗎?
他又叫了一聲:「染染。」
薄染迅速的抬起頭,恢復情緒,只是眼神閃爍,始終不敢直視他:「我明白,你有過去,我也有。既然你能夠包容我,我為什麼不能信任你呢?」
……
這件事算是不了了之。
薄染也沒有問他,聞靜到底找他什麼事。
顧淮安拿了手機,就回了自己房間去睡。
第二天,護工來做檢查,薄染身體基本已恢復,不再出血,只需小心不要劇烈運動和沾水感染便可。
顧淮安陪在旁邊,送走護工後,一直靜靜的看著薄染。
薄染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你看著我幹嘛?」
他忽然開口:「我們把結婚日子定下來,好不好?」
薄染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這麼快?」
「快嗎?我還覺得慢呢。」他故意打趣道。
該說是夜長夢多還是怎的,顧淮安總覺得,現在在他面前的薄染只是一種虛幻的幻夢,甚至連那晚,她為什麼輕易就答應了自己,也讓他暈乎乎的。
一切太順利,太不真實。
所以他迫切的想抓住一些真實的東西。
薄染感覺到他的不安,頓了頓,答應:「好啊……只不過顧市長現在……」
「我爸那邊我已經在想辦法,可以先定下日子,等我爸出來了,我們就辦喜事。今晚先帶你回家吃個飯,算走個形式吧。」
薄染愣了愣,顧博堯不在,那現在的顧家就是……程歡和程玫?
薄染本能的不想去,可是看到顧淮安期望的眼神,又拒絕不了。
顧淮安打了電話回去,說中午回去吃飯。
一整個上午,薄染都有些惴惴不安,要見「家長」了,這個「家長」還是程玫,怎麼都覺得有些諷刺……
但,禮儀不可費,該買的還是得買,總不能兩手空空就去。
顧淮安似乎看出她煩惱,坐過來握住她的手:「不用擔心,該買的我都讓人買好了,你只要拎著進去就行。」
他想得還真周到!
中午,顧淮安親自開車帶她回顧園。
車停在那幢熟悉的民國小樓前,薄染不可避免的有些緊張。
顧淮安一手拉著她,一手提著準備好的禮物,走近了屋子裡。
剛一走進去,顧淮安的步子驀的一停。薄染跟在他後面,一時不察,險些撞在他背上。
不由問:「淮安,怎麼了?」
客廳裡的人聽見她的聲音,同時朝門口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