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追妻101次:帝少的絕世寵婚

正文 650第650章 懷了?(2) 文 / 寫噫

    陶子點頭,小丫頭向爸爸發問:「那我當初也是從這裡出來的嗎?」

    裴錦年沒回答,卻把目光轉向薄染。

    視線讓她有一絲慌亂。

    「爸爸不是女生,爸爸也不知道,讓染染回答你。」

    他是有意把這個問題拋給她。

    薄染想了想,走到床邊,握著唸唸的手:「唸唸當然也是這麼生下來的。」

    小丫頭一臉神奇,小手在陶子渾圓的肚皮上輕輕摸了摸,發出一個困惑已久的問題:「那我要是想尿尿了怎麼辦?」

    陶子:「……」

    薄染:「……」

    裴錦年:「……」

    *

    傍晚,送陶子回去後,薄染的心情就一直很沉重。

    裴錦年本以為她和閨蜜聊過後,心情會開朗許多,剛剛在病房雖然也有說有笑,但明顯笑未達眼底,彷彿心事重重似的。

    好不容易把唸唸哄睡著,裴錦年按住她的肩,濃眉微蹙,「你怎麼了?一整天失魂落魄的?」

    「啊……?」薄染慢半拍的抬起頭,蹙眉,「沒什麼,就是為手術的事擔心。」

    裴錦年感覺到她沒說真話,卻也沒繼續問,寬慰了她幾句,要送她回去。

    薄染說:「唸唸明天就要手術了,今晚我想留在這陪著她。」

    裴錦年早料到她會這麼說:「唸唸現在睡著了,再讓人加床會吵醒她。你不想回去,我就在附近酒店給你開間房,你明天一早過來,小丫頭恐怕還沒起床。」

    薄染沒再多說,順從的點點頭。

    下樓時,薄染在電梯裡浮想聯翩,裴錦年這兩天都在,她要是直接在醫院做檢查,一定瞞不過他的眼睛。

    酒店就在醫院的馬路對面,過馬路時,薄染眼尖的看到路旁有一家藥房,眼睛眨了眨,留心記下了。

    回到房間,裴錦年調好水溫,讓薄染先進去洗澡。

    他回去世紀城她的公寓,幫她拿一些換洗衣服和日常用品來。

    薄染今天精神一直懨懨的,不太想說話,點點頭,就進了浴室。

    脫衣服的時候,隔著一道門傳來關門聲,裴錦年走了。

    她擰開花灑,溫水兜頭澆下,她的眼淚終於也忍不住,奪眶而出,合著水流,刷刷的沖洗過臉龐。

    一切都是她的錯……那時候明知道他們是不倫的關係,卻依舊抗拒不了他的誘惑,任他為所欲為,所以現在才會自食其果。

    如果真的有了孩子……一個唸唸已屬奇跡,難道還會有第二個奇跡嗎?

    如果從她肚子裡出來一個怪胎……

    她要如何面對手術台的醫生,如何面對裴錦年,如何面對自己?

    她終於知道當初母親懷著自己的時候為什麼會得抑鬱症。這樣的恐懼,和心理壓力,根本不是常人能承受。

    她慢慢的蹲下身,在水流裡抱著膝蓋,低低的啜泣。

    *

    薄染洗了很久,裹上浴袍出來時,裴錦年已經幫她拿好衣服回來。

    見她面容憔悴,眼睛紅紅的,不禁擔心:「怎麼洗了這麼久,眼睛還紅紅的?」

    薄染心虛的低下頭:「沒什麼,眼睛進水了。」

    他放下手裡的衣服,有點擔心的過來,撥起她的下巴,要幫她查看。

    薄染扭開了頭,從他手裡掙開。

    裴錦年望著她的背影,不言不語,然而黑眸中目光銳利,帶著一絲審視。

    感覺到背上那種灼人的視線,薄染尷尬的咳了聲,問:「你……不走嗎?」

    裴錦年脫下大衣:「我今晚留下來,陪你睡。」

    薄染臉一紅:「我不要你陪……」

    裴錦年沒理她,逕自脫了衣服,進了洗手間。

    過了一會,洗手間傳來嘩嘩的流水聲,薄染聽著那種聲音,更加心亂如麻。

    他洗完出來,薄染已經吹乾頭髮,上了床。

    閉著眼睛佯裝睡著。

    耳邊傳來悉悉索索的脫衣聲,過了一會兒,背後的床畔微陷。

    薄染渾身緊繃,以為他要做什麼,結果他躺下後,只是伸出手臂,從身後抱著她,並沒有其他不規矩的動作。

    薄染一動不動,任他抱著,雖然心亂的根本睡不著,卻更不想開口和他說話。

    過了一會兒,一隻溫熱的掌心爬上她的小腹,薄染猛然一驚,立刻睜開眼,撥開他的手,驚慌到:「你要幹嘛?」

    裴錦年皺起眉毛:「你怎麼這麼緊張?睡不著?」

    薄染撥開他的手,往邊上挪了挪,離他遠一點,才否認:「快睡著了,要不是你亂動……」

    裴錦年卻不依不饒:「你有心事?」

    「沒有。」

    「那你為什麼不敢轉過臉看我?」

    「……」薄染避而不答,卻也沒回頭。

    裴錦年不由聯想:「是不是白天和陶子說了什麼,你又胡思亂想了?」

    薄染知道,今晚要是不給他一個說法,他是斷不可能放心的。

    於是,歎了口氣,轉過臉,故作深沉的問他:「你說,女人的命為什麼要這麼苦?」

    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把裴錦年問愣住了。本能的反問了一句:「哪裡苦?」

    薄染一開口,就跟洩了閘似的:「你還好意思問?你們男人只管自己舒服,做的時候不戴套,事後都是女人吃藥,一不小心懷上了,也是女人遭罪,頂個大肚子還得一個人來做產檢,生的時候要死要活,生完了還是女人帶。要餵奶,晚上孩子哭了要哄,有的坐完月子了還得回去上班。你說那魏思成做過什麼?還不是風流快活,遇到極品點的,指不定將來孩子大了,忽然想起了再來個奪子官司,女人辛辛苦苦遭罪把孩子拉扯大,男人什麼都不用管,做的時候只想著下半身爽,以後還白揀個兒子!」

    裴錦年其實也就隨口一問,誰知道薄染辟里啪啦說了一大通,而且說的是魏思成,但裴錦年怎麼覺得她句句都在指桑罵槐,指責自己呢?

    不由的從床上坐起身,把她翻過來,一本正經的保證:「你要是怕吃藥,以後我戴套就是了。還有,當初你生唸唸,是吃了很多苦,這都是我的錯,我承認。可是你要是把懷孕的事告訴我,也不至於受這麼多罪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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