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追妻101次:帝少的絕世寵婚

正文 636第636章 裴錦年算裴家人嗎(4) 文 / 寫噫

    這事當然是越快越好。

    薄染這邊和顧博堯商討,何其進那邊已著手查詢航班。

    「最快的一班飛機是今晚十點。」

    薄染低頭看表,她還有不到三個小時。

    「既然顧市長你也同意,那我先回去準備一下了。」

    她起身,卻被顧博堯叫住。

    「等等。」

    薄染回眸等著。

    「你為什麼同意去?」許是官場浸淫太久,顧博堯對所有的反常行為都有著不尋常的警惕。

    薄染閉了閉眼,她也在想,自己為什麼要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當初扳倒裴錦年也是,她完全可以和其他大型地產公司合作,江城有潛力的公司並不止天輝一家。

    說到底,她從顧博堯這裡拿到的,都是她應得的,甚至還不如她付出的多。

    顧博堯是當官的,但同時也是個商人,怎麼會做虧本生意?

    睜開眼時,薄染已經想通了。

    「可能是……還債吧。」

    她欠了顧淮安太多的人情債,不管怎麼做,似乎都還不清。

    顧博堯還愣著,薄染已經轉身離開。

    何其進去著手忙碌撫恤金的事,病房內,一盞孤燈,只剩下顧博堯坐在床上深思。

    這樣一個聰慧又有膽識的女子,真的不如白筱嗎?

    白筱雖然是白書記的千金,性子嬌縱跋扈了些,但家庭背景就足以彌補一切。而薄染,雖然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但將來有這樣一個女人陪在淮安身邊,就算他百年後入土為安,也足以放心。

    *

    薄染離開後,並沒有直接回家。

    唸唸也住在這家醫院。

    她答應顧博堯是答應得乾脆,這趟山西之行有多凶險,她難道會不知道?

    一百多條人命啊,那些家屬看到她是負責人,還不衝上來把她撕了洩憤?

    可是薄染知道,她拒絕也拒絕不了。顧博堯「請」她來,她就已經沒機會全身而退了。

    與其被強迫著簽字,倒不如主動提出,這樣還能讓顧博堯盡力配合自己。

    思索之間,她已經來到唸唸住院的病房樓層。

    今晚裴錦年不在,孩子已經早早睡了,病房裡黑漆漆的。

    薄染輕輕推開門,沒有開燈,站在床前,看了會兒孩子的睡顏,細細的發,光潔的額,纖長的睫,柔軟的唇……

    似乎要把這一切都深深刻進自己腦海裡。

    「唸唸,媽媽要走了,不知道能不能趕回來陪你做手術……你一個人也要勇敢的,遵守和媽媽的約定,健健康康的……」

    她在病房內站了一會兒,窗外的樹杈被風吹得微動,樹影婆娑。

    床上的孩子似乎說了夢話,呢喃著。

    薄染眨了眨眼角的濕潤,帶上門,走出病房。

    回家收拾完簡單的行李,又把何其進交給她的山西煤礦的資料詳細看了幾遍,等著何其進的車來接她去機場。

    牆上的掛鐘嘀嗒,薄染捏著手機,翻來覆去不知在想什麼。

    聽到整點掛鐘「咚」的一響,像被嚇了一跳,瞬間筆直坐直了身體。

    九點了……

    想來想去,還是給裴錦年打了通電話。

    她去山西的事並沒打算告訴裴錦年,只是忽然……很想聽聽他的聲音。

    道一句晚安也好。

    *

    手機被裴錦年丟在副駕駛座上,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他漆黑的眸子直視前方,絲毫沒有注意到身畔的手機。

    嘎——

    車子急停在裴家大門前。

    他跳下車,連手機都沒拿,大步流星的跨過門檻,直接一間一間房的找過去。

    「吳媽——吳媽——」

    吳媽吃好晚飯正等他回來,聽見聲音出門問:「少爺,怎麼了?」

    月色下,裴錦年的臉孔透著不正常的白,表情看不出什麼,但開口時,低沉的嗓音卻帶著不正常的震顫。

    「吳媽,你跟了我媽多少年?」

    吳媽一愣,少爺怎麼忽然問這個?

    「太久了,我也記不清了……」她掰著手指計算著,少爺兩歲時她就來裴家了,至今,快三十年了吧?

    裴錦年在乎的卻不是這個,他緊緊攥著吳媽的手,幾次張口,卻神情晦澀:「那你……有沒有發現我媽有什麼怪異?」

    「什麼怪異?」吳媽反問,除了精神不正常,還有什麼?

    裴錦年憋了半晌,才從齒縫中迸出一句:「我媽……月事正常嗎?」

    「……」饒是吳媽五六十的人了,都被這句話嗆得老臉通紅。

    「少爺,你胡說什麼呢,今天怎麼了,喝多了?」

    裴錦年卻很急切似的:「你先回答我!」

    吳媽都被問愣住了,這麼私人的問題……可是,她在裴家三十年,好像真的沒見過夫人用那東西……

    本來覺得女人年紀大了,絕經可能也正常。但仔細一想,自己也都是快五十了,才漸漸的少了,而她來裴家的時候,夫人可才剛三十,風華正茂啊。

    這麼一想,便也覺得不尋常,就算再**再不好意思,同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不可能一點跡象不漏。

    吳媽一發怔,裴錦年也便瞭然了。

    但還無法確定,戴冒春的話,需要一一證實,只是……年代太久了,當時的人,不知道還有多少現在還能找到。

    吳媽回過神來,就見裴錦年一臉凝重,不知在思索什麼。

    吳媽忙問:「少爺,問這些做什麼?還有,天色那麼晚了,明天再回江城吧,你的房間我幫你收拾好了。」

    裴錦年正好想明天打聽下,母親的娘家人是否還有留在青城的,便點頭應下。

    入夜,裴錦年躺在床上,輾轉難以入眠。

    戴冒春的話像一根導火索,把這三十年來的絲絲縷縷串聯在了一起,轟的點燃,在他腦海中炸開。

    母親從小的嚴厲教誨,稍有不順便會讓他跪祠堂,不准他吃晚飯。

    寒冷的冬夜,他跪得雙膝麻木,餓得快昏過去,是吳媽偷偷拿饅頭和水給他。

    中學時,他有一次考試沒有拿下第一,當晚回家,就挨了家法。

    裴家的家法,是竹鞭十鞭。細細的竹篾子,打在身上比繩鞭更痛,一次次皮開肉綻,他哭喊著求饒:媽媽,我再也不敢了,我下次一定好好考……

    可母親手中的竹鞭沒有一絲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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