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追妻101次:帝少的絕世寵婚

正文 509第509章 答應我,別愛上他(1) 文 / 寫噫

    顧淮安漫不經心的看了薄染一眼:「紋她的名字,紋在肋骨上。」

    薄染摀住了嘴,嚇得倒退一步。

    還沒等她震驚過去,那紋身師已經說:「顧少,恕我直言,這兩個字比劃太多了,尤其是『薄』字,紋出來效果不一定好。我的建議是只紋一個字,或者用一個能代表這位小姐的簡單圖案代替。」

    薄染聽完,趕緊拉著顧淮安說:「就是啊,沒事紋什麼名字,多疼啊,算了吧。」

    更重要的,是心裡那份慌亂感,她可不想莫名其妙被人刻在肋骨上,一輩子記得。那樣的愛太沉重,她擔不起。

    顧淮安卻很堅定的說:「那就紋一個『染』字吧。」

    紋身師聽完,又打量了薄染幾眼,表情忽然變得鄭重起來:「顧少可能不知道,在我們紋身界有一個約定俗成的習慣,紋圖案或字都好,但如果紋的是一個人的名字,那便像征著一種契約,除非一方死亡了,才能抹掉這個紋身。」

    薄染大驚失色。那豈不是把她的命和顧淮安栓在一塊了?

    要是哪天他後悔了,想和別的女人結婚了,那還得先把這個紋身抹掉,不然在肋骨上刻個別的女人的名字,一洗澡一那啥的就看見了,多膈應人啊。

    顧淮安的神情卻很輕鬆似的,點了點頭:「這個我知道。」

    他是早知道有這個習俗才故意拉著她來看他紋身的吧?

    薄染一步步後退,她打心眼裡不想讓顧淮安真的在身上紋上自己的名字。他想借由這種方式強行綁住她,證明他對她的愛至死不渝,可薄染根本不想要這份愛,她要不起!

    紋身師見他答應,就兀自去一旁準備紋身的材料了。

    薄染硬著頭皮把顧淮安拉到一邊:「你真的要紋?」

    他點點頭。

    「就不再考慮一下?這東西弄上了就是一輩子,你剛才沒聽那紋身師說,紋名字是不給抹掉的……」

    其實真要抹掉,以他的財富地位也不是沒人給他做,但薄染總覺得這種過程很神秘,像傳說中的某種儀式一樣,有種不祥的預兆。

    見他無論如何都堅持,薄染只好咬牙,鬆開他的手:「那你要紋是你的事,我不奉陪,我走了……」

    被他一把攥住手腕:「我帶你來就是讓你看著整個過程,你怎麼能走?」

    薄染快哭了:「可是我怕見血啊……我求求你,你饒了我吧。」

    他的眼神卻是從未有過的堅定。

    紋身師已經準備好紋身機,針嘴和色料綠藻,示意顧淮安可以進去換衣服了。

    顧淮安把薄染拉住,按在一張椅子上,用眼神示意她:「不許走,等我出來。」

    薄染低著頭,雙腿發軟的坐在椅子上,手指發抖的玩著指尖。

    她都不敢看那紋身師,她知道是顧淮安紋,可過程卻是對她的一種煎熬。

    片刻後,顧淮安已經脫掉衣服,穿著潔白的浴袍走出來。

    紋身師指了指面前那張真皮床,他走過去,面對著薄染,半脫下浴衣,一直落到腰部,露出精瘦的整個上半身。

    他的眼神若有若無的瞥了薄染一眼,然後就低頭對著曾經斷骨過的肋骨處指了指:「就紋這。」

    從這個角度,薄染能清晰的看到他充滿力量的肩線和漂亮而健碩的胸肌。

    紋身師帶上手套,在他所指的地方點了點,提示道:「顧少,紋這裡會有點痛,你忍著點。」

    他點點頭,薄染的視線膠著在顧淮安的裸背上,這樣美感的上半身,卻讓她起不了一絲綺念,滿腦子想的都是待會刀子會割開這麼漂亮的皮膚。

    他的腰部因為長時間被繃帶綁著,比其他處的皮膚顏色要淡一點,顯出病態的白皙,傷口癒合處已長出了新肉,是有很多人會在受傷後選擇用紋身遮住顏色不一樣的皮膚,可是肋骨那樣的地方……

    紋身師已經在那塊皮膚消毒好,並用手術刀畫好了底稿,便要開始割線。

    薄染看到紋身師拿出了紋身機,下意識的摀住了雙眼。

    空氣中慢慢的有血腥味浮出,因為太安靜了,薄染反而按耐不住,偷偷從手指縫隙裡看了一眼。那血腥的場景頓時令她又閉緊了眼睛。

    顧淮安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他甚至沒有刻意咬牙去忍著,只是蒼白的額頭略微有汗。

    薄染不明白,他為什麼一定要讓她留下看著,這過程對她來說完全就是一種煎熬。

    這時,顧淮安忽然叫了她的名字:「染染。」

    她捂著臉,顫抖著應了聲。

    「我在把你刻進身體裡,你怎麼可以不看?」

    「……」她倒吸了口氣,「你不要逼我……」

    顧淮安對紋身師抬了抬手,示意他暫停,然後對薄染說:「你過來。」

    「不要,我害怕……」

    「最後一筆,你幫我。」

    「不要,不要,我不行——」薄染嚇得睜開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瞪著他。

    「你瘋了嗎?我根本不會……」

    那紋身師卻安慰她:「不難的,我已經把線割好,你按著紋路來,完成最後一筆就行。不要太用力。」

    他最後又囑咐了一句。

    薄染的眼淚已經落下來,乞求般望著他:「能不能不要這樣……」

    這麼殘忍的事,讓她親手完成。他是要她記住他為她留的血,吃的痛嗎?

    他卻很堅定的衝她伸出一隻手:「來。」

    紋身師把紋身機遞給薄染:「這位小姐,快一點吧,時間長了容易感染。」

    薄染顫抖的坐到顧淮安身邊,雖然還沒有上色,但已能粗略的看清一個「染」字,每一筆畫上都冒著血珠,整個肋骨周邊的皮膚都紅腫了起來。

    薄染在紋身師的指導下僵硬的帶上手套,然而手抖得厲害,根本沒法下筆。

    她的眼淚掉得更急,更快,望著顧淮安,眼神中全都是乞求。

    顧淮安傳遞給她一個眼神,鳳眼裡充滿了堅定和信任。他要她親手拿起刀,帶給他傷害,他要她記住這些傷是她給的,這些血是為她流的,她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代價是,一輩子,和他緊密聯繫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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