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88第488章 在洗手間做這種事(2) 文 / 寫噫
「你、你……」薄染「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看到顧淮安一臉得意的樣子,又氣的不行,突然惡從膽邊生,曲起膝蓋就朝他西褲中間頂去。
顧淮安逡急後退,卻還是沒來及,神色痛苦的弓下了腰,手臂卻還是壓著她不松,皺眉吸氣道:「幾天沒見,爪子更鋒利了。」
薄染不管不顧,抬腳又想踢他,明明他們已經分手了,他憑什麼對她動手動腳,今天在會議上還頻繁的讓她出醜……
想到這,她眼眶就紅了,虧她還一直對他歉疚著,他要喝野鴿山參粥這麼邪乎的東西,她都給他做出來了,結果呢,真是給白眼狼吃了。
顧淮安讓她得手一次,哪能還有第二次,大手靈活的一擋,就握住了她的膝蓋,掌心還順勢在她大腿內側摸了摸,那動作要多色色情有多色色情。
薄染一把推開他:「你流氓!」
顧淮安見她眼睛都紅了,便放輕了手上的力道,不再那麼用力的壓著她,冷不防她屈膝又要踢他,立刻扳住了她的腿,直接把她一條腿圈在了自己腰上,壓著她居高臨下的威脅:「別得寸進尺啊。」
明明是他得寸進尺,薄染急得快哭了,那樣子更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女朋友,一拳頭捶在他肩膀上:「你就知道欺負我。」
他輕笑:「我這不還沒得手嗎?」
而他慢慢的覆下來,眼看要把「沒得手」進化成「得手」,薄染奮力抵抗,顧淮安卻緊緊的扣著她,兩人終於毫無縫隙的緊貼在一起,他從她含淚的眸子裡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她也從他的胸口聽到了他激越的心跳。
洗手間裡靜靜的,只有水龍頭裡偶爾一滴水珠輕盈墜落。
「別……」
眼看著他的臉壓下來,薄染剛說了一個字,已經被他攫住了雙唇。
就像是沙漠的旅人突然間尋找到甘霖一樣,他急切的吸吮著她的唇瓣,咬得她嘴唇都痛了,呼吸變得粗重急亂。
薄染盯著他的額頭,他長長睫毛下的暗影,一陣心痛。
他到底還是愛得比自己深。
她以為像顧淮安那樣的男人,遊戲花叢,很快就會把她忘了,而就是他那樣的男人,偏偏對她這樣長情,讓她總是帶著一種負罪感,每每遇上他,便有一種贖罪的心態。
她從兩人緊貼著的身體裡抽出一隻手,繞到他背後,圈住他的脖子,另一隻手貼著他肋骨的位置小心翼翼的撫摸,像雌鳥撫摸受了傷的雛鳥一般,用指尖探索著他的傷口。
他的身體一顫,忽然間睜開雙眼直直的注視她,然後,唇舌的糾纏更加兇猛激烈,薄染有些跟不上他的節奏,呼吸漸漸變得困難,他一邊捏著她的下顎,迫使她無法咬合,一邊又用牙尖和唇舌交替的啃噬吮吸著,薄染的臉漲得通紅,大腦快因為缺氧無法思考了。
再次放開她的時候,他眉眼間的戾氣散去不少,一手抓著她的小手按在他斷過的肋骨上,把臉埋進她滑膩的頸窩,悶悶的開口:「你這個狠心的女人……」
說是指責,更像是孩子氣的埋怨。
薄染被他摟抱著,慢慢的平復呼吸,這下連一丁點的怨氣也沒了,更多的是心疼。她要怎麼彌補自己帶給這個男人的傷口?
再多的語言似乎都是蒼白的,何況她才一張口,他已經用食指堵住了她的嘴唇。
「什麼都別說,我討厭從你嘴裡說出的那三個字。」
薄染嗔了他一眼,從他的手指下扭開臉:「你又知道我要說什麼?」
他搖搖頭,有點「任性」的摟著她,在她頸窩裡深吸了口氣:「我想你想得快發瘋了,就這樣,讓我抱一會兒。」
「……」有些話,還是難以啟齒。
薄染歎了口氣,只得一動不動的任他抱著。
顧淮安真的像個孩子似的,雙臂緊緊攬著她,一刻不松。
氣氛一時間倒有些溫情,就在這時,洗手間的瓷磚上響起高跟鞋聲,薄染還來不及推開顧淮安,那人已出現在兩人的視線裡。
薄染認得對方,是業務部一個女同事,對方顯然也沒料到一進洗手間會是這副場景,一時間驚訝的杵在了門口。
薄染愣了幾秒鐘,第一反應是把環在顧淮安脖子上的手拿下來,然後是跟對方解釋,結果對方很是識趣的說了聲「打擾了」,就踩著高跟鞋「咚咚咚」跑開了。
顧淮安的手臂還放在她腰間,時間彷彿停滯了一樣。
許久,薄染仰天長歎了一口氣,真是nozuonodie啊!
*
送走了顧淮安,薄染有些忐忑的回到辦公間。
果然,每個人都用一種奇異的眼神看著她,還有人大著膽子問:「薄副總,他是不是每天送花的那個啊?」
薄染除了乾笑,不知道還能作何表情。
一個下午,業務部的薄副總跟男人在洗手間摟摟抱抱的八卦已經傳遍了整個公司,每個人看到她都用一種帶著興味又羞澀的表情。
薄染也懶得解釋了,這種事本來就是越描越黑,何況她一進公司就是個壞女人狐狸精的形象。
快下班時,裴錦年忽然打電話來,讓她下班後在車庫等一下,有事找她。
薄染放下電話,悲傷的想:興師問罪來了。
認命的收拾東西,提著包早早的到車庫等著,大概二十分鐘後,電梯門打開,**oss單手插袋,從電梯裡走下來。
遠遠看見她,還舒展了一下濃眉:「等久了?」
薄染哪敢,連忙搖頭:「沒有,我也剛到。」
他用車鑰匙開了門,說:「上車吧。」
薄染默默的坐上車,心想這「序曲」夠長的,還得醞釀好環境再發難。
一路悶頭看著他把車開出車庫,駛上高架,薄染的雙手揪著安全帶,就像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說:認了吧,你從此被打入冷宮,別想有機會接近裴錦年了。
另一個說:你不要臉的去試試討好他,說不定還有機會。
正想著,行駛中的車子忽然靠邊停了下來,薄染一怔,僵硬的坐直了身子,心想: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