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39第439章 我跟他誰厲害(1) 文 / 寫噫
吃完宵夜已經快十一點了,顧淮安開著他那輛騷包小跑,在高架上漫無目的的兜著圈。
深夜高架上都沒什麼車了,他卻不想回家,知道回去也是睡不著,要麼喝得酩酊大醉,要麼就得吃安眠藥,倒不如就這麼在路上兜著,讓風清醒清醒。
手機上梁少的號碼閃了好幾次,他看了一眼,伸手按了靜音,就丟在副駕駛座上沒管。下了高架正好遇上紅燈,夜裡靜靜的,就他一輛車停在十字路口。他把手機翻出來又看了看,還是調轉車頭,朝梁子他們常去的牌室開了過去
一進牌室,裡面嘩嘩嘩的洗牌聲就傳了出來,包廂裡頭烏煙瘴氣的。
顧淮安抬手在空氣中虛無的揮了揮,正好梁子在撿牌,抬頭看見他,立馬打招呼:「呦,顧少來了,你這大少爺從城東散步過來呢,哥們打了十來個電話也沒見你回一個,叫一夥人好等。」
顧淮安脫下外套,往沙發上一擱,乾笑了聲:「你們這不是牌搭子都湊夠了嘛,還叫我幹嘛?」
他眼神一瞟,發現況子也在。倪況這小子這些天也不知道忙什麼,消失了好一陣子,這時候看到他,竟像是幹了什麼虧心事似的,心虛的低下了頭。
顧淮安嘖嘖稱奇,再看牌桌上其他兩人,梁子和況子是他認識的,從小的發小,葉二公子是京裡頭的**,犯了事被家裡老頭罰到江城來面壁思過,實際呢,丫在江城吃喝玩樂,樂不思蜀了。淮安他們幾個也知道,京裡頭的得罪不起,因此有什麼好玩新奇的,都叫著這位葉二公子。
唯獨面生的這個,叫劉向,外地人,在家鄉搞了幾個土地項目,發了筆橫財,有點暴發戶的性質,來江城大概也是做生意的,不知道怎麼搭上梁子,今晚被梁子拉過來的。
聽到顧淮安這話,梁子伸手一張紅中就甩了出去,指著身邊的劉向說:「嫂子要生了,劉向得回去陪著媳婦。」
那劉向聽完就起身要給顧淮安讓位:「我老婆打電話催了好幾回了,就等顧少你過來接我位子呢。」
顧淮安鬆了鬆領子,指著一桌人笑說:「你們幾個夠損的,人家老婆要生了,還叫人來打牌。」
一桌人都咯咯笑起來,顧淮安這話明著損那三人,實際在損這劉向呢。
那劉向也不是聽不出,摸摸嘴說:「女人不能太寵,寵慣了以後能跟你鬧翻天。」
梁子立馬接過去說:「你這話還差不多,不然以後誰還敢跟有家室的玩牌,玩到正起興呢,家裡河東獅吼,三缺一,多沒勁……」說著又催顧淮安,「快,淮安,興頭上呢,趕緊坐下。」
顧淮安抻了抻手臂,在劉向原先的位子上坐了下來,伸手接過一人遞來的煙,拿打火機點上,吸了一口,吐出煙圈說:「你們幾個,早晚有一天栽女人手上,看還說不說出這種混帳話!」
那葉二公子最先笑了:「我可是孤家寡人一個,別扯上我。」
梁子忽然想起:「淮安,上回況子說你交了一個小女朋友,絕色傾城,把你迷的神魂顛倒的,怎麼一直沒見你帶出來啊?」
況子一聽他提薄染就「嘶」的倒吸了口氣,他那會吹牛皮的時候,顧淮安和薄染還好的如膠似漆,但這會兒兩人崩了,梁子卻是不知。
想上去捂上那口沒遮攔的嘴,卻已是來不及。
顧淮安當時摳著牌就斜了他一眼。
本來要走的劉向,一聽到「絕色傾城」也停下來了,起哄著說:「對啊,快打電話把那『絕色傾城』叫來,就幾個大男人玩牌多沒勁,叫她來助助興。」
劉向這人有點色,聽到美女了就有點管不住嘴,而且他覺得這些公子哥就是玩玩,沒想過顧淮安對薄染會是認真的。
而顧淮安來之前本身就有點不快活,對著從小一塊長大的梁子或許還能忍著不發作,這會兒一個半陌生的也在他眼前蹦躂,他當時就把牌往桌上一拍,橫了那劉向一眼:「說什麼呢你?」
劉向也是莫名其妙:「不就讓你把『絕色傾城』拉出來給哥們一起樂樂,你要捨不得,想留著自個兒玩就直說,發什麼脾氣啊……」
眼看著劉向越說越沒譜,況子當即皺起了眉毛,打斷他:「你還走不走了?」
劉向也察覺氣氛不對,摸摸領子:「走了,這次真走了……」
結果還沒等他碰到門,顧淮安騰的一腳踹開了牌桌,從椅子上彈起來,一把揪住他領子把人拎了起來:「你他嗎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劉向雖不在他們圈子裡,但走哪也是被人捧慣了的,沒想到顧淮安說翻臉就翻臉,火氣也噌噌的冒上來:「我說什麼了?一個婊字你還心疼了?」
「你他嗎找死!」說著豎起拳頭就砸下去。
劉向被打懵了,抹了把嘴角就要打回去,好好一牌桌頃刻變了戰場。
況子先反應過來,衝上去拉住顧淮安,然後給梁子使眼色,梁子趕緊也拉住劉向,那兩個男人還在摩拳擦掌,罵罵咧咧。
葉二公子站起來主持公道:「好了好了,一人少說一句。」
梁子也把劉嚮往後拉:「你別往心裡去,這小子吃火藥了,我代他給你賠個不是,就當給我面子,你先走吧,改天哥們請你吃飯。」
說到底,梁子跟淮安、況子才是自己人,劉向就算一外人,他也知道這江城到底誰說的算,在人家地盤上他也不敢鬧得太大,翻了翻領子,從鼻子裡哼了口氣,走了。
顧淮安還在他身後點著手指:「兔崽子不滾出江城,我早晚弄死你!」
況子一把揪住他手指,把他拉到邊上去了:「你丫喝高了吧,要弄死誰呢?你不怕你家老頭了?」
顧淮安臉色還陰沉著,一腳又踹開了旁邊礙事的椅子:「老子的女人是他能罵的嗎?」
「行行行,他是畜生,你是情聖,消消氣……」況子見他這樣又覺得好笑,到吧檯上去拿了兩罐啤酒過來,開了一罐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