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小休止（上） 文 / 大小揚
週五晚上的夜修還是在一片寫字的「沙沙」聲和偶爾的翻書聲中進行，班上的同學們繼續在書海埋頭苦幹。我提起筆翻開練習冊，頓時傻眼了。
一道題都不會做……
同桌看到我的樣子，靠過來悄聲說道：「你應該不會做吧？也難怪，差不多一個星期沒上課了。先看，有什麼不會的再問我吧。」
我應了一聲「哎」，便隨手拿起一本書，看著看著，不小心又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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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後，整個教室一改剛才的平靜，頓時翻騰了起來。
班上很多女生圍在黑男的旁邊，叫道「小黑好棒啊，下午的比賽又打贏了~~~」黑男立在座位那裡手摸著後腦勺不好意思地說道：「哪裡哪裡，都是其他同學打得好……」
隔壁其他班也有很多人圍著我們的教室，他們很多人都靠在同桌旁邊的窗戶，手指著裡面說：「看啊看啊，就是他，今天超神的那個。」、「我靠，怎麼拿了那麼多分，真變態……」
同桌聽完後不好意思地把頭轉過來，臉上寫滿了羞澀。我問他：「怎麼了？」
他說：「早上剛參加了校物理的競賽，應該是成績出來又榜上有名了。竟又有這麼多人來圍觀。哎，不好意思……」說著說著自己就笑出聲來。我：「……」
神偷「唰」地一下閃過來，手裡提著瓶紅牛，對著我道：「沒想到你的籃球也這麼牛逼，投進那麼多個三分，真是鬼才啊。」
我：「下午不知怎麼回事就投中了，現在一定投不中。」
神偷鄙夷地說道：「我不信。」
我：「我沒騙你。」
神偷摸了摸鼻孔，說：「要不現在就去樓下投幾個，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在撒謊。」
我們很快就到了樓下。神偷坐在籃架下嚷道：「不要隨便投，要給我發揮出全力！！」
我屏住呼吸，站在罰球線上投了十個，但這次一個都沒有中。
我覺得我已經投得比下午還好了，可居然一個都沒有進，難免自己也有些意外。
神偷已經目光呆滯地看著我，說：「…你贏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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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晚上，在一家叫做日本，日本的酒店。
「乾杯！」
五支杯子碰到一起，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
簡子把酒杯接過來一飲而盡，高興地叫道：「來，喝了。為小牙在球賽中大發神威乾杯！！」
阿紫在一旁道：「…呃簡子姐你說錯了，應該是為任務完成而乾杯……」
簡子立刻愣住，停一會坐下來乾笑道：「啊，沒事，都一樣，都一樣！」
邊上除了我、阿紫，還有兩個即將赴任的同伴。我記得他們是很早以前就加入簡子陣營的德康兄弟，武術世家出身，兩人的搏鬥水平都相當厲害。
當中的哥哥喝乾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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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簡子姐這些年的照顧，我們兄弟二人感激不盡。」
弟弟也立即跟道：「非常感謝簡子姐這幾年的照顧。」
簡子揮了揮手，說：「小事，應該的。」
我問他們：「發生什麼事了？」
德康的哥哥放下酒杯，帶著歉意說道：「幾天前龍志保龍老闆看我們兄弟二人身手還過得去，打算僱請我們做他的私人保鏢，不限週期……」
「我們兄弟二人權衡再三，本不想答應的。但工作的地點又在老家那邊，想來已有很久沒見過雙親。竟答應了……」
他越說越小聲，最後的話幾乎快聽不見了。
簡子趕緊揮手，道：「啊，沒事的，沒事的。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哥哥沒有說話，弟弟接下道：「我們永遠也忘不了簡子姐對我們的恩情！想當初我們剛出道時沒人賞識，只有簡子姐你不顧他人的眼光簽下我們。」
「如今我們卻因為私人的利益而離開，這樣做連我自己覺得確實不好。」
他說話時聲音非常洪亮，目光炯炯有神，跟哥哥完全不一樣。
停了停，他把目光突然朝向我又說道：「不過，這裡有身手比我們更好的琳牙，還有白作。簡子姐的生意一定會比沒我們兄弟二人時更好的！」
「來，簡子姐。我再敬你一杯！」
「…哎，不用這樣稱呼我的（你們的年齡比我還大）。」簡子苦笑道。
五個杯子「噹」地一聲又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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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我們從酒店走出來。德康兄弟二人朝我們揮手，很快地就消失在我們的視野中。早已醉過去的簡子躺在車子的後廂，阿紫這回繼續坐在前面。
車子緩緩地從車位倒出來，一輛黑色轎車立刻跟在後面鑽進去。我把車子倒上馬路，比較慢地開著。阿紫坐了會，忽然開口問我：
「小牙，這次的任務難不難，有危險嗎？」
我：「嗯，還好。」
她：「聽說你回來後還立刻趕回學校去參加比賽，這是真的嗎？」
我：「……嗯。不過我打得很差，主要是人手不夠才去的。」
阿紫笑了笑。說：「啊，是真的呢。我發現你跟剛才這裡的時候不太一樣呢。」
「我記得你當時好像對這個世界沒什麼想法。每次都是很好地完成任務，整個人很安靜。現在好像對很多事情都很在意。哈哈。」
聽完阿紫的話我感到很驚訝，但仔細回想了一下，發覺好像是真的。
加入簡子他們一個星期後，我就跟小白組隊去保護一個被黑社會揚言要綁架的上流社會的小姐。我當時幾乎沒有跟小白說過話……那一次回來後簡子就跟我說道不要只是把任務當成任務，可以的話應該跟同伴交流。我還記得我當時聽完後就指著旁邊的雷厲，簡子立刻：「……」
而上學後，我開始跟很多其他人說話了。
「…嗯，應該是呢。」
阿紫停了一會，忽然又問我：「對了，小牙你知道小白去哪裡了嗎？簡子她好像很擔心，因為小白這次一點也沒有跟她說。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他也沒有跟我講。不過應該是私人問題，我相信他自己可以解決的。」
「這樣……」
「我相信他。」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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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2點，在一條近乎無人煙的小巷中，兩個人正在走著。其中一條大漢一邊摩拳擦掌，一邊對他身旁的一個中年男子說道：
「哼，在那種規模的炸藥中還能逃脫。你的拳法還是一如既往地牛逼啊。兄弟我佩服！」說完後他突然發出幾聲不寒而慄的笑聲。
中年男子叼著煙，吸了一口把煙吹向後面，道：「別說得那麼輕鬆，那可是九死一生的時刻，我也沒有把握一定能逃脫。」
「啊哈哈，我不信！！」
大漢仰天狂妄地笑了幾聲，不會兒就停下來，語氣有點輕蔑地問道：「不過，單單只是那麼一下，我們就得立刻離開嗎，他們真的那麼有恐怖嗎？」
中年男子道：「可怕得很。」
大漢：「連兄弟你都抗不過？」
中年男子：「打不過。」
聽到這話，大漢頓時吃了一驚，但也只是出現在一瞬，臉上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這裡的老大可是幹事果斷幹練，一點也不比我們的差。」
「另外，他手下有很多在黑道中相當有名氣的殺手……」
「例如？」大漢試探性地問道。
「……狐面。」
聽到這話，大漢的雙眼不由自主地瞪直了，好久沒說話。
中年男子道：「這下你明白了嗎？」
「……當然。這…確實可怕。」
中年男子道：「這樣的對手傳聞只有我師兄能跟他打平。我也不敢冒險……」
兩人陷入沉寂，繼續往前走。
「去北方也未嘗不好，那裡離我們的目的地還更近。而且那個東西出現的地點就在北方。」
那個大漢接過話道：「不過要搞定那個東西，需要的錢可真多呢。嘿嘿，不過也值了。」
「說起對手，我還對你那同門師弟印象深刻呢，啊啊哈哈。」大漢的臉上顯得很滿意，彷彿找到一個可以把玩的玩具。
中年男子冷冷答道：「確實挺不錯的。」
大漢看到同伴的反應，不禁又咧開嘴大笑，說：「怎麼說得他好像很能幹似的？！哈哈，你不會以為單憑他就可以阻止我們的計劃吧？！！哈哈哈！！」
「這…倒不會。」
……
兩個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黑暗中，好像從沒出現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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