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玄幻魔法 > 梟寵冷妻之陸少借個色

正文 48、不越雷池一步? 文 / 渣小玖

    白新語自然而然地轉頭看向了窗外。

    車窗玻璃並沒有完全打開,上面還能看到陸景曜的影子,他雖然一向愛笑,但此時笑容卻像是發自內心。

    即使隔著一層玻璃,白新語也能看出他,似乎連眉梢眼角都靈動起來。

    「嗯……嗯……」陸景曜說話並不多,只是低低應著什麼,說著說著還朝白新語這邊看了一眼,笑道:「自然和我在一起。」

    那邊又說了幾句,陸景曜「呵呵」笑了起來,道:「她可是聰明得很,就看願不願意在你身上花心思罷了。」

    他說完這句話,又頓了頓,道:「乾脆咱們見面再說吧,也一起吃個飯。」

    說完,他便掛上了電話。

    白新語仍然維持剛才的姿勢沒有動。

    a市的度假酒店大都是在山明水秀的郊外,此時離城還有些距離,車窗外綠意盎然,和鋼筋水泥的現代化城市一對比,顯得要生機勃勃得多。

    她喜歡這樣的地方。

    陸景曜打完了電話,白新語索性放下了所有的窗戶,讓帶著清新空氣的風,吹走了車裡有些沉悶的空氣。

    陸景曜又飛快地看了她一眼,笑著問道:「送你回家?」

    白新語轉頭和他對視。

    她看著陸景曜臉上尚未褪去的放鬆的喜悅,揚起唇角難得揶揄問道:「佳人有約?」

    「哈哈哈哈哈……」陸景曜爽朗地笑了起來,他笑了好一會兒,再開口時卻並沒有回答白新語這個問題,「吃醋了?」

    「嗯……」白新語輕聲哼了哼,漫不經心地問道:「你遇到的商業上往來的夥伴,也會為他們吃醋嗎?」

    「當然會!」陸景曜臉不紅氣不喘,「費盡心思做了充分的準備,他們如果最後不選擇我,而去選擇了我的對手,我往死了吃醋!」

    白新語愣住了,她完全想不到陸景曜竟然會給她這樣一個回答。

    在她過去的二十四年生命裡,遇到的男人雖然也不少,但會和她這樣並肩而坐侃侃而談的,卻沒有一個人會像陸景曜這樣……桀驁不羈。

    她忍不住又看了陸景曜一眼。

    專心開著車的男人,有著鬼斧神工般完美的側臉,鼻樑挺直,睫毛長而弄秘密,卻不會給人女氣的感覺。他的唇很薄,即使總是帶著笑容,白新語也只會想到刀鋒這樣的形容詞。

    陸景曜有一副讓人嫉妒的好外貌,以及讓人捉摸不透的性格。

    白新語很快轉開了她的目光,這樣的男人,如果不是在雲渡酒店突然推門閃身而入,如果不是自己剛好是學醫出身,大概這一輩子,他們都不會有絲毫交集。

    「怎麼不說話了?」陸景曜久久等不來白新語的回應,他並沒有去看她,只是唇角的笑容更擴大了一些,含笑問道,「因為被我猜中了心思?」

    「你今天很開心……」白新語淡淡笑了笑。

    「算是吧。」陸景曜揚了揚眉,想了想,又道:「應該說,今天是我回國這半年來,最開心的一天。」

    他似乎很有興致要繼續談下去,白新語也不是完全不好奇。

    可是她卻只是轉頭淡淡地瞥了陸景曜一眼,並沒有繼續去追問為什麼。

    陸景曜卻突然又笑了笑。

    他握著方向盤的雙手突然一用力,性能良好的黑色汽車灑脫地一個甩尾,穩穩地停到了路邊。

    這條公路通向a市郊外的豪華渡假酒店,平時往來的人本就不太多。

    陸景曜雙手仍然放在方向盤上,抬頭看向了前方。

    白新語仍然沒有開口問他。

    不問他為什麼突然停車,也不問他要做什麼,更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

    她仍然單手托著下頜,恬靜地看著車窗外,就好像他們正是為了到這裡郊遊,欣賞這城市難得一見的風景才會突然止步。

    「我獨自在國外求學的時候,曾經生過一場大病。」陸景曜仍然沒有去看白新語,而是自顧自地繼續說了下去,「當時身邊沒有一個親人陪著我,只有朋友。當時醫院幾乎對我判了死刑,但家裡我的那些親人們,包括我的父親,我的爺爺,我的兩個哥哥……都在a市繼續過著奢靡的生活,卻沒有一個人想過要去看看,那個身上也流著他們血液的孩子,甚至那很可能會是最後一樣。」

    陸景曜說到這裡,卻微微笑了起來,彷彿在說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那時候我躺在醫院冰冷的病床上,快到探視時間,朋友都離開了,家裡派去照顧我……或者說監視我的老人留在了最後。他大概以為我已經昏死了過去,就俯身站在病床旁冷冷注視著我,刀鋒一樣冰冷的目光從我身上寸寸掃過,然後急不可耐地對他電話裡的主子邀功……」

    「你……」白新語終於轉過了頭,陸景曜仍然伏在方向盤上,卻也隨著她的動作,轉頭看向了她。

    從見第一面開始,他就是個雅痞的紳士,總是笑容邪魅,目光深不可測,即使身上帶著有些猙獰的刀傷,卻也是一副混不在意的模樣。

    可此時的陸景曜,頭髮微微垂落,擋住了他的額頭,竟然讓他變得有些不可思議的柔軟起來。

    ——就像是一個,正撒著嬌想要得到溫暖的懷抱和安慰的孩子。

    白新語有些失笑!

    為自己竟然會產生這樣可笑的想法而感到好笑,陸景曜怎會需要這樣的安慰,雖然還不太清楚他究竟在下一局怎樣的棋,可他看起來,卻是這樣的游刃有餘。

    「為什麼突然說這些?」白新語收回剛才下意識地探出的手,重新坐正了身體,淡淡問道。

    「因為啊……」陸景曜低低地笑了起來,「最關鍵的一步棋已經落下,我本以為自己堅不可摧,不需要旁人的分享,可剛才掛電話那瞬間卻發現,我也是想要有人和我並肩俯瞰這天地。」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他的手已經握住了白新語的下頜,他的人也已經欺身過去。

    他們此時的距離是那樣近,近到陸景曜甚至能從容而清晰地看到,白新語臉上,一閃而過的一絲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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