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 佛爺駕到,和尚找死 文 / 糖衣古典
只見那羊皮碎片拼湊起來的鎮南遺書之上,開篇就是四爺爺告訴我的那幾句話生前一炷香,死後五斗米,人死如燈滅,魂來鬼推星最後一直到世上有太平,人間無太平,一宗三門派,千古留美名為止。
燕七看著這幾行字,喃喃道:「這一宗三門派,看來是沒有我們草鬼寨什麼事了,嘿嘿,這五斗米祖師爺想不到昔年偏心,留下來的這個鎮南遺書也這般寫明,這也太讓人寒心了。」
石觀音冷冷道:「那只怪你少見寡聞。」
燕七皺皺眉,問道:「為什麼?」島估亞號。
石觀音哼了一聲,這才告訴她道:「這一宗三門派說的乃是,招魂師,趕屍匠和你們蠱毒客。
那渡鬼人從來就是和招魂師連在一起的,從來沒有說渡鬼人是自成一脈。一宗三門派自然就是這三宗了,不過,你自己不認也也沒辦法。就當五斗米門下沒有你們蠱毒客這一號罷了。」
頓了一頓,這個石觀音斜睨著燕七,不屑的道:「虧你還是草鬼寨的寨主,蠱毒客的掌門,這一點你都不知道,我看你這掌門趕緊交給別人吧。哈哈。」
燕七被這個石觀音諷刺,也不以為意,嘿嘿一笑,對石敢當道:「少當家的,還不將那臥佛地圖取出來,咱們參照參照。看看那大寶藏在那裡。」
石敢當依言,當即取出那一副臥佛地圖,鋪展開來,放在桌子一側,和那羊皮碎片拼湊起來的鎮南遺書擺在一起。
隨後石敢當又買來一壺散裝白酒,拿來一個臉盆,將那臥佛地圖,放在臉盤之中的白酒裡面,浸泡了一會,這才將那臥佛地圖撈了出來,隨即側著放到桌子上,立時那祖師爺畫像的下面隱隱的現出那一副臥佛圖案來。
臥佛兩旁的字跡也是清清楚楚。
臥佛肚腹上的那兩扇石門之上,那兩個字,按照註解上的意思是開闔。
一字在左,一字在右。
燕七,石觀音都是將目光落在那開闔二字之上,燕七喃喃道:「開闔?開闔?莫非是開啟這臥佛的機關?」
臥佛一側下方還有幾行字,按照那註解上的意思則是方盤城外,玉門關西,中有臥佛,藏五斗米。非我弟子,千萬莫取。言若不聽,一命歸西
這幾行字更是讓屋內的幾個人眉頭皺了起來。
我們四人看到這幾行字也是心頭疑雲大起,我低低道:「方盤城外,玉門關西,這個意思是不是說,這個祖師爺留下的大寶藏就在這玉門關外面?」
拓拔野沉聲道:「我活了這麼大,可是從沒有聽過這玉門關西面有什麼臥佛,有的不過是一座魔鬼城而已。」
我奇道:「魔鬼城?那是什麼?」
拓拔野沉聲道:「是雅丹地貌形成的一種地形,地上岩石什麼形狀都有,千奇百怪,夜晚則會發出嗚嗚的怪聲,當地人就管這個叫做魔鬼城。」
我點點頭,心中又升起了一絲不解,於是問道:「可是這祖師爺的寶藏真的要在這裡的話,那麼祖師爺不是捨近求遠了嗎?他自己身在漢中,將這大寶藏埋藏在漢中豈不是更好?」
拓拔野皺眉道:「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畢竟咱們不是祖師爺,也許祖師爺有他自己的想法,據我推測,祖師爺這般勞師動眾的將那大寶藏藏到這大沙漠裡面,應該就是怕被別人發現,從而盜走。你們看,就連這臥佛地圖下面留下的字跡之中,都是充滿了威嚇之意,似乎是告訴那些盜寶的人,這大寶藏只允許咱們五斗米門中的人來挖取,其他的人想要挖走,必會招致禍殃。」
拓跋星沉聲道:「祖師爺可謂是用心良苦。」
我們四人繼續向那電腦屏幕上望去,只見那個燕七和石觀音都是站在那臥佛地圖旁邊,呆呆出神,似乎在想著那五斗米祖師爺留下來的這幾句話之中,還藏著什麼意思。
過了一會,只聽那石觀音皺眉道:「什麼臥佛?這玉門關外,我也來過無數次了,可從來沒有聽過有什麼臥佛」
那個燕七卻是眼睛之中滿是笑意,對石觀音道:「石姑娘,你不覺得咱們已經算是很幸運了嗎?咱們約在這裡,祖師爺傳下來的臥佛地圖就告訴咱們,那大寶藏在玉門關西面,嘿嘿,這不是省的咱們再東奔西走,四處如盲人騎瞎馬般的亂撞好的多?看來祖師爺還是心疼他的門人弟子啊,這不就安排咱們來這裡找尋那大寶藏了,這就是祖師爺的神啟啊。」
那石觀音卻是罵道:「神啟個屁,這好端端的把這個寶藏放到這大沙漠裡面來,這不是讓咱們活受罪嗎?」
燕七嘿嘿笑道:「活受罪?要是找到那大寶藏,就是受些罪也值得。」
我們四人正在玉門關旅社的二樓,看著電腦屏幕上的燕七和石觀音打嘴仗,忽然間聽得樓下大街上有人在大聲喧嘩,我心中好奇,便即站起身來。走了過去。來到窗前,看著窗外大街。
這一望之下,竟是一呆,只見窗外大街上不知道何時竟然來了二十來位和尚。
這些和尚一個個穿著黃色袈裟,頭上頂著戒疤,臉上帶著乖戾之氣,我心中一動,心道:『這些和尚是什麼來頭?不會是到這大沙漠來化緣的吧?這走馬鎮這麼偏僻貧寒,也不會有什麼有錢人,讓他們化緣啊?』
只見這些和尚來到玉泉旅社的門前,竟是邁步闖了進去。
我心中更是奇怪:「這些和尚竟似乎有目的而來,倒不是為了化緣。看樣子竟似是找人。」
我回到那電腦跟前,正要將適才看見的和拓拔野他們說一說,忽然之間就看到電腦屏幕上面,那一間石觀音的屋子,屋門被碰的一聲撞了開來,那十幾個和尚一擁而入,還有幾和尚進不來,堵在門口。
石敢當一呆,急忙伸手將那桌子上面的臥佛地圖還有羊皮碎片捲了起來。
收起來之後,這才抬頭看向那十幾名闖進屋裡來的窮凶極惡的和尚。
那些和尚年紀都不大,二十來歲,只不過眉眼之間的那一股乖戾之氣,讓人看著有些發瘆。
為首一個稍微大一些的和尚,眼睛看向石敢當,猛地一瞪,大聲道:「小子,剛才你藏什麼來著,給我拿出來。」
石敢當眉頭一皺,臉色一沉,低聲喝道:「和尚,這東西是我的,我憑什麼給你看?」
那和尚呦呵一聲,口中罵道:「小子,還挺橫,佛爺告訴你,憑什麼,就憑佛爺的這兩個拳頭。」
說罷,那個和尚走到桌子跟前,一拳向那桌子打了下去。
這一拳砸了下去,那一張胡楊木的桌子立時被這和尚的鐵拳打了一個大洞。
那個和尚得意洋洋的將拳頭從那桌子上的洞孔裡面縮了回來,而後嘿然一聲,道:「怎麼樣不服氣的話,佛爺在你胸膛上也來這麼一下。」
石敢當雙眉一皺,正要動手,那石觀音忽然伸手,攔住石敢當,隨後,低聲道:「將那地圖和碎片給我。」
石敢當不知道這個姑姑是什麼意思,隨即將那臥佛地圖和羊皮碎片交給石觀音。
那些和尚看到石觀音這麼古怪的樣子,也似乎心中嘀咕,倒是沒有上前向石觀音挑釁。
只見那石觀音拿著臥佛地圖和羊皮碎片,對那燕七沉聲道:「燕七,是不是該將我哥哥放出來了?」
燕七目光閃動,看著石觀音,遲疑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