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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真相大白,一往情深 文 / 糖衣古典

    那陷坑極深,我們四人向下落去。半空之中,我向四周望去,只見拓跋星此刻正在我的身旁不遠,我急忙伸手一把向拓跋星抓了過去。

    這一下竟然被我抓到拓跋星的腰肢,我一把摟住拓跋星,使勁抱住拓跋星,這才眼睛望向下面,看著那下面的坑底猛然衝了上來,我急忙轉過身軀,將脊背向後,我只覺脊背一陣劇痛,已經結結實實的落到地上。

    那拓跋星伏在我的胸膛之上,絲毫沒有受傷。

    李進和拓拔野也分別落了下來。李進摔倒在地,骨碌一下,滾了起來。

    那拓拔野卻是一個趔趄,差點倒地,隨即身子穩穩站住。

    拓跋星滿臉通紅的從我身上爬了起來,而後將我也拉了起來。我站了起來之後,只覺得自己的脊背篤自疼痛不已。

    再看看這如豎井一般的陷坑,心中暗自一驚,就在這時,只聽得上面傳來一個陰測測的聲音道:「四位的功夫也並不怎麼樣啊,怎麼就這麼大的膽子,到了我們飲馬川來撒野?哼哼,一會燒成四隻烤豬,諸位可別說我們飲馬川心狠手辣。」

    說著,哈哈大笑聲中,上面傳來碰的一聲大響。

    這一聲大響過後,隨即陷坑之中一片漆黑。

    李進取出手電,向上面照了過去,只見這上面陷坑的頂部,竟然是一片漆黑。不知道那陷坑上面是什麼材料做成的。

    拓拔野眉頭皺起,隨即施展土行術,在這陷坑的四壁快速攀爬了上去,轉了一圈之後,拓拔野這才躍了下來,對李進拓跋星沮喪道:「這陷坑的四壁竟然是鐵的。他媽的,竟然把咱們關在一個鐵籠子裡面。」

    李進一呆,詫異道:「鐵的?」隨即走到一側的坑壁之前,伸手在那坑壁著之上摸了摸,這才滿臉凝重的道:「果然是鐵的。」

    我心中暗暗叫苦,心道:「這飲馬川的人真是可恨,竟然將我們四人困在在這鐵板做成的陷坑之中。」

    拓拔野皺眉道:「這陷坑三面全都是鐵板,上面本來是青石,可是咱們落下去之後,這青石撤去,也就換成了鐵板。嘿嘿,這飲馬川的人是要將咱們趕盡殺絕啊。他奶奶的。」

    李進低聲道:「這鐵籠子之中,不用什麼辦法,只要將咱們困在這裡,不給吃喝,幾天就死了。」

    拓拔野搖搖頭,道:「這倒未必。我們拓跋家祖傳的龜息功,可以數個月不飲不食,也安然無事。」

    李進眉頭一挑,愕然道:「想不到拓跋先生竟然還有這麼一門功夫。」

    拓拔野點點頭,對李進道:「就是苦了兄弟你了,小兄弟,我現在教你和啞巴練習我們拓跋家族的龜息功,咱們好在這個銅牆鐵壁之中,和這個飲馬川的人來一個持久戰。」

    李進道:「如此多謝了。」

    拓拔野正要開口傳授那龜息功的口訣,只覺得這鐵陷坑一陣晃動,隨即這個鐵板鑄成的陷坑便在一陣晃動之後,向前面滑動過去。似乎這鐵板製成的陷坑下面竟然有滑輪可以滾動,而且這陷坑下面似乎還有滑道,我們身處的這個陷坑便在一陣咯吱咯吱聲中,慢慢向前滑了過去。

    我們都是心頭一沉,此時此刻,誰也不知道我們腳下的這個陷坑向哪裡劃去。

    迷迷糊糊的過了半個來小時,這個四面都是鐵板的陷坑慢慢停了下來。

    我們的一顆心也都稍稍一鬆。跟著就聽得外面傳來一陣古怪的聲響,我們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外面這個聲音是什麼意思。

    我們四人都是默不作聲,靜靜聆聽著外面的動靜,過了一會,我只覺得熱了起來,抬頭一看,只見其餘三人也都是感覺熱了起來。

    拓拔野更是喃喃罵道:「他奶奶的,怎麼這裡面越來越熱了?」

    李進目光閃動,慢慢走到那一側的鐵壁跟前,伸手摸了一摸,只覺觸手生溫,這鐵壁竟是滾燙至極。

    李進一呆,向著拓拔野沉聲道:「拓跋先生,不好了,外面的人可能在用什麼機關給咱們身處的這個鐵板陷坑加熱。」

    拓拔野臉色一變,口中不住喃喃咒罵,隨後猛地吸了一口氣,身子一晃之下,奔到一側的鐵壁之前,跟著雙拳齊出,竟然猛地擊打在那鐵壁之上。

    這拓拔野的這一拳擊出,怕不有數百斤的力量,一拳打出,那一面鐵壁,竟然被拓拔野的這一拳打出一個凹陷。

    凹陷的地方和拓拔野的拳頭印痕一模一樣。

    我在一旁看的暗暗心驚。心道:「這個拓拔野老爺子的拳上功夫好厲害啊。」

    只見拓拔野暴怒之下,手中的拳頭不停的向那鐵壁之上擊打過去,一拳兩拳,三拳,每一拳擊出,那鐵壁之上就會留下一個拳頭的印痕。

    我看的暗暗心驚。

    拓跋星看的心疼,急忙奔到拓拔野的身前,一把抱住拓拔野,急道:「爺爺,你別這樣著急,這樣傷害了你的身體。」

    拓拔野這才住手,呼哧呼哧的直喘氣。

    李進也是在這屋子之中來回轉動,苦思良策。

    只是這陷坑四周都是鐵板,鐵板之間更是沒有一絲一毫的縫隙,所以就沒有入手之處。

    李進思謀半天,還是一籌莫展。

    此時此刻,這四周的鐵壁,已然是溫度越來越高,我站在這裡面,渾身一動不動,也是感覺到熱浪撲面而來。

    我心中暗道:「剛才外面那個飲馬川的人,說要將我們四個人燒成烤豬,原來還真的是如此。」

    我看著站在陷坑中央的這三人,拓拔野,拓拔星李進,只見他們三人都是臉上眉頭緊皺,臉上滿是憂慮之色。

    三人此刻腳下都是踩著東西,拓拔野踩著一隻碩大的酒壺,李進則是將數把飛刀平放著,堆疊到了一起,而後踩在上面。

    拓跋星則是取出那一架鬼推星盤,將那星盤放在地上,一雙纖足踩在星盤之上。

    三人都是憑藉著各自的物品,減少和鐵板接觸,好讓那熱浪不至於直接灼燙到身上。

    我倒還可以勉強承受。

    我走到那一側鐵板之前,將臉頰向那鐵板慢慢靠了過去,本擬測試一下這鐵板的熱度,誰知道那鐵板熱度非常強烈,我的臉頰稍稍靠近一些,那熱浪募底席捲而來,頓時將我臉上的黑毛燒去了大半。

    我大驚失色,急忙向後躲了過去。退出數米之後,這才感覺稍稍好了一些,再伸手撫摸臉上,只見自己臉上竟然被那熱浪燒去了一大半的黑毛。

    我一抬頭,只見拓拔野,拓跋星都是呆呆的看著我。

    我臉上一陣尷尬,向著拓跋星,尷尬一笑。

    拓跋星卻如同呆了一般,竟然從那鬼推星盤上走了下來,而後神色間癡癡地向我走了過來,走到我的身前,一雙星眸定定的看著我,顫聲道:「你,你是小五,你是小五」

    我一怔,心道:「星星怎麼看出來的?」

    我沒有說話,只是向後退了一步,心道:「拓跋星是怎麼看出來的?自己該不該承認?」我一時間彷徨無計。

    只見拓跋星還是如同癡傻了一般,看著我,喃喃道:「你是小五,你為什麼騙我是包家英?」

    我搖了搖頭,心中一陣苦澀,心道:「看來自己是真的瞞不住了。」陣撲名巴。

    我取出紙筆,在紙上寫下四個字我是小五

    拓跋星嚶嚀一聲,暈了過去。

    拓拔野急忙奔了過來,而後抱著拓跋星的身體,對我恨恨道:「原來你真的是小五,可是你為什麼要騙我家的星星?哼,星星要是傷心死了,我跟你沒完。」

    我在紙上寫字道:「我沒有騙星星我只是不得已。」

    我於是將自己在那嘎仙洞之中,如何中了那天眼寺小和尚智秀的鬼蝙蝠的奇毒,其時我只有三個小時的性命,我怎麼肯連累星星,於是自願跳到那漩渦之中,被那漩渦捲走,帶到了那回魂塚之中,其後鮮卑公主拓跋真現身,將我體內的至陰之氣吸走,我身體裡面的冥火出現,將那鮮卑公主拓跋真燒損了心脈,隨後太武帝出現,逼迫我答應他,陪著拓跋真三個月,這三個月之中,太武帝則帶著我,去尋找那雷公籐和九眼草,好將拓跋真的損毀的心脈修復如初。

    其後,我如何跟隨太武帝,還有拓跋真一路趕赴苗疆,來到草鬼寨之中,遇到種種匪夷所思的事情,最後被我們保駕營的八姑徐喜,以鎮南遺書相逼,這才使得草鬼寨的寨主燕七,將我放了回來,我一路回家,被人視為怪物,這才來到盤龍嶺后土屯,原本是希望自己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星星居住的這個地方,沒有想到剛剛來到后土屯,就被一幫鄉民給打了,後面的事情你們就全都知道了。」

    李進感慨唏噓,看著我,慢慢道:「原來小五兄弟背後還有這麼多的曲折離奇的故事。」

    拓拔野跺足道:「傻小子,那你怎麼不早說?你早說了,我們大家也可以一起想想辦法。」

    我苦笑道:「不是我不想辦法,是我實在沒有辦法,我終究不能告訴星星,我只有四五年的性命,你跟著我,我最後還是要走在你前面。星星對我這麼好,我怎麼捨得害她呢?」

    拓拔野瞪了我一眼道:「你不跟她說,你才是害她呢。我孫女這麼掏心掏肺的跟你,你卻連跟她同甘共苦的心都沒有,你還配做她心裡面的那個小五嗎?」

    我心裡愧悔無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就在這時,只聽得拓跋星幽幽的道:「爺爺,你不要埋怨小五了,小五也是為了我好,我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我現在見到小五了,我就很開心很開心。」說著,拓跋星目光柔柔的看著我,輕輕道:「我真的不怪你,小五,只要你以後不再離開我了,好不好?我,我這些日子,一直在想你,想你想的好辛苦」

    拓跋星一雙星眸如水,就那樣靜靜的看著我。

    絲毫也沒有注意到她腳上的鞋子慢慢冒出一絲煙氣。

    我心裡一陣難過,我忍不住在心裡對拓跋星大聲道:「星星,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哪怕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我這一念升起,我的心裡那一縷冥火立即熊熊燃燒了起來。

    我心中一陣劇痛,我這身體裡面的冥火似乎比外面鐵壁上的灼熱更加讓我感到痛苦。

    我大吃一驚,急忙收納心念,然後運起身體裡面的那一股至陰之氣,慢慢將那一縷冥火鎮壓下去。

    我體內至陰之氣施展的時候,還是有不少洩露在外,那拓拔野和李進站到我的身側,忽然間感覺到這一絲絲的涼氣,都是大感意外。

    李進聞了聞,沒有察覺出是從哪裡出來的這一股涼氣。

    拓拔野眼睛瞪著我,忽然低聲道:「小子,你快說,剛才那一縷寒氣,是不是你放出來的?」

    我一怔,心道:「什麼寒氣?」一念轉過,立時明白,那拓拔野口中所說的那個寒氣,一定是我適才在身體裡面散發出來的森森至陰之氣。

    我心裡嘀咕道:「難道這個至陰之氣可以將那熱浪消除?」

    我試著再運了幾下那至陰之氣,而後將這至陰之氣發出體外,這鐵板陷坑之中立時一片寒意襲來。

    我大喜,轉頭去看那拓拔野和李進,這二人也是臉上露出喜色,似乎我這至陰之氣真的可以消除那熱浪的襲擊。

    我當即使勁運起那至陰之氣,我體內的至陰之氣源源不斷的散發了出來,過的十來分鐘之後,這整個陷坑之中,已然是寒意如冰。

    拓拔野和李進幾乎要歡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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