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蝙蝠血煞,毒血鬼手 文 / 糖衣古典
拓跋星看著我,眼睛之中慢慢露出感傷之意,最終還是把那飛刀放了下來,而後對我慢慢道:「你走吧。我不殺你」
我呆在那裡。
拓拔野也是一怔,奇道:「傻丫頭,這個是狼人啊,你怎麼不殺他,剛才他可還想要殺你呢。」
拓跋星搖了搖頭,難過的道:「爺爺,我看到這狼人的眼睛,我就下不去手,看到他的這一雙眼睛,我就想起了小五。」頓了一頓,拓跋星又是長長的歎了口氣,道:「我真的下不去手。」
拓拔野看著拓跋星,皺起眉頭,道:「你是不是又想起小五了?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那個小五已經死了,死了,不會再活過來了。你就忘了他吧。」
拓拔星抬起頭,看著拓拔野,淒然道:「可是爺爺,我忘不了小五啊,我真的忘不了他。」說著,說著,拓跋星蹲了下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拓跋星就好像一個初嘗愛戀的女孩子一樣,突然間失去了最心愛的男子,於是就募底大哭起來。
不管不顧,只是放聲大哭。
也許這個女孩子壓抑太久了吧,也許她太需要一個宣洩的出口。
我站在大廳門口,一時間心中百感交集
我不知道,我現在此刻要不要上前相認,我不知道,我倘若相認了,拓拔野他們會不會相信我就是那個昔日保駕營的小五,那個愛說愛笑的小五
可是我更不知道的是,我現在此刻身體裡面的狼毒花蠱,會不會找到解藥,如果找不到的話,那麼我就真的只有幾年的時間可以活了,我就如同一個患了癌症的人,面對著自己可以數的過來的生命,我又怎麼忍心,讓一個深愛我的,我也深愛著的女孩子,苦苦相陪數年之後,最終還是要陰陽永隔?
這個女孩子也許就會為了我,一輩子難過,一輩子不開心,我怎麼可以這樣?
我歎了口氣,還是決定不要說出來。畢竟說出來,對我對她都不好,而我不說出來,星星的心中還是會永遠保存一個開心的,愛說愛笑的小五,絕對不是眼前這個滿臉黑毛的小五
拓拔野急忙手忙腳亂的去安慰拓跋星,這個他最疼愛的孫女,只要一哭起來,拓拔野就會束手無策,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拓拔野抬起頭來,看到我還站在那大廳門口,忍不住怒道:「你這個狼人,還不快滾。」
我心裡一酸,:「我還能到哪裡去?天下之大,似乎已經沒有我待得地方。保駕營?老虎都拿我當做怪物了。我現在已經是無處可去。更何況別的地方,不會有星星,我待在這裡,保護星星。」
我搖搖頭。
拓拔野立時明白我的意思,那自是告訴他,我哪裡也不去。
拓拔野怒喝一聲,隨即邁開大步向我奔了過來。
李進目光也轉而看向我。
拓跋星聽得她爺爺的怒喝聲,急忙抬起頭來,看到她爺爺向我撲來,急忙帶著滿臉的淚水,顫聲道:「爺爺你不要傷了狼人。」
我看著拓拔野,心道:「無倫你怎麼打我,我也不走,我要保護星星。」
一抬頭,就看到那星星的背後,石壁之上那一個黑影正自慢慢的從石壁之上緩緩的飄落下來。
我大驚失色,口中赫赫大叫,然後伸手指著那拓跋星的背後。
拓拔野和李進,拓跋星看我像是一個瘋子一樣,都是一呆,三人幾乎同時回過頭去,這一下立時發現了那石壁之上的那個黑影。
拓跋星吃了一驚,來不及抹去臉上的淚痕,一抬手,數十根銀針激射而出,向那慢慢爬下來的黑影射了過去。
那黑影看到銀針射來,募底身子往前一竄,跟著身子飛了起來,竟然像一個蝙蝠一樣,從半空之中一掠而過,竟然轉了一圈,繼而向那李進撲了過去。
拓拔野似乎忽然想起了什麼,急忙對李進喊道:「這個是蝙蝠血煞,可不要沾到她的血,這個蝙蝠血煞的血有毒。」
李進瞳孔收縮,身子往後一退,瞬息之間退出數米開外,這才停了下來。跟著雙手齊揮,半空之中白光閃動,數十把飛刀齊齊射入那蝙蝠血煞的胸膛之上。
那蝙蝠血煞口中發出一聲怪叫,落在地上。李進邁步走了過去,剛要靠近那蝙蝠血煞,那蝙蝠血煞猛地一張口,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
李進身子急忙閃開,隨即手中又是數把飛刀揮了出去。
這一刀飛出,斜斜的將那蝙蝠血煞的腦袋切了下來。
眼看那蝙蝠血煞慢慢化為一團虛影,漸漸消失,地上只有數十把飛刀,和一地鮮血。
那鮮血竟然發出陣陣惡臭。
李進一呆,慢慢走到那鮮血之前,閉住呼吸看了看那地上蝙蝠血,這才退後幾步,來到拓拔野的身前,對拓拔野低聲道:「前輩,這裡怎麼出現了這麼一隻蝙蝠血煞?這蝙蝠血煞又是什麼東西?」陣記華巴。
拓跋星也走了過來,站在那拓拔野的身前,靜靜聆聽拓拔野的解釋。只聽拓拔野沉聲道:「這蝙蝠血煞也是那趕屍匠搞出來的玩意。」頓了一頓,這拓拔野繼續道:「那趕屍匠雖然也是五斗米祖師傳下來的玩意,但是到了這趕屍匠這裡,就又多了幾分變化。趕屍匠手拿移神碗,手持打屍鞭,行走江湖,專門接一些替人送屍還鄉的勾當。行走的夜路多了,就怕遇到鬼,所以這趕屍匠又都給自己造了一個屍煞,專門為自己半夜遇到鬼時候,替自己擋一擋那孤魂野鬼。這屍煞便飄在這趕屍匠的頭頂之上,白天鑽到移神碗裡面,夜晚這才出來,在路上替趕屍匠消災避難。擋煞攔神。而這趕屍匠不同所以每一個趕屍匠的屍煞也就並不一樣。有的是白毛屍煞,身上根根白毛都可以飛出來殺傷敵人。這蝙蝠血煞卻是身形敏捷,飛在半空之中,靠這雙手殺人,殺人不死的時候,又會噴血毒人。所以說這蝙蝠血煞可怕的很。」頓了一頓,拓拔野心有餘悸道:「這蝙蝠血煞最厲害的還不是這鬼手抓人,毒血傷人,而是這蝙蝠血煞有九條命,死了一條還有八條,極為難纏。這蝙蝠血煞纏到一人之後,就會對這個人陰魂不散,始終尾隨,直至將這人殺死,才算完結,要不然的話,這蝙蝠血煞就會不死不休。可是咱們人只有一條命,那裡敵得過這蝙蝠血煞的九條命?所以和這蝙蝠血煞為敵的,幾乎都死在這蝙蝠血煞的毒血鬼手之下了。」
李進皺眉道:「這麼厲害?」
拓拔野點了點頭,道:「自然,要不然這蝙蝠血煞還不會被這趕屍匠的門主所養。不會將這蝙蝠血煞當做趕屍匠的護體屍煞。」
我心裡暗暗嘀咕:「原來那一日,在那北運河的古航道之中的石敢當,身後的那一隻白毛屍煞還是一個初級的護體屍煞,比這個蝙蝠血煞遠遠不如啊。」
拓跋星看看李進,這才對拓拔野苦著臉道:「爺爺,看來我和大哥哥一定會遭到這蝙蝠血煞的追殺了。」
李進也是皺皺眉,似乎有些發愁,畢竟那一條蝙蝠血煞有九條命,而他只有一條,加上拓跋星也不過是多了一條命而已。
拓拔野轉過身來,望著站在大廳門口的我,臉上神色憂心忡忡道:「那一隻蝙蝠血煞最有可能對付的好像還不是你們,而是這一隻狼人」
我心裡一沉,心道:「為什麼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