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土行如風,拓跋神功 文 / 糖衣古典
這一聲歎氣,竟然也如黃鶯的叫聲一般,清脆動聽,悅耳至極,我一呆,想不到世上還有就連歎氣也歎的如此好聽的女子。
我心中暗暗好奇:「這個叫樂琪的女子,又是怎樣的一個人?」
我站在那靈泉水道一側的向內凹進去的石台之上,仰頭而望。觸目所及,只有兩個模模糊糊的身影,還有那從一側玻璃之上,偶爾投影過來的點點日光。
我和太武帝,拓跋真,八姑都是聚精會神的側耳傾聽,那上方遮仙亭內傳出來的輕聲低語。
只聽那聲音曼妙動聽的女子樂琪歎了一口氣之後,繼續緩緩道:「思瑤你不知道,這聖女並不是我希望的,我只是想做一個平平常常的女子,我可不希望萬人矚目,那樣有什麼好呢?就算和明星一樣,被很多人羨慕,可是還不是回到家中,吃一碗飯,睡一張床」
我心中暗暗詫異,想不到這個叫做樂琪的女子竟然如此淡泊,聽她的聲音並不太大,可是如此年紀就能有這麼淡泊名利的想法,可是太不容易了。
那思瑤似乎也很是詫異道:「樂琪姐姐,咱們草鬼寨裡面就有很多人,想要當聖女呢,你要是不想做,說一句話,後面一定很多人搶,你信不信?」
樂琪慢慢道:「我相信,可是我也也是真的不喜歡做這什麼聖女,還不是師父跟我說,要我一定要當上聖女,這樣一來,咱們草鬼寨的靈蛇一脈也就可以從此揚眉吐氣了。我是不答應而不可得啊。」
我心中暗暗嘀咕:「什麼是靈蛇一脈?難道這小小的草鬼寨裡面,竟然還分成幾個支脈來?」
那思瑤妹妹沉聲道:「樂琪姐姐,咱們師父的心總是想得太遠,咱們靈蛇一脈就這麼區區幾個人,還用得著這樣爭來爭去的嗎?」
樂琪沉聲道:「你不知道,師父爭得不是這個聖女的名號,而是做了聖女之後,會有很多好處,第一,可以去草鬼寨的五仙五脈的聖堂去隨便觀摩,第二可以接觸到咱們草鬼寨的很多重要的典籍,第三就是可以到這靈泉聖地來,師父跟我說,這靈泉聖地下面有著很多很多的秘密,希望我能夠揣摩出來。」
思瑤笑道:「原來樂琪姐姐擔負著這麼多的使命啊。」
樂琪苦笑道:「你以為是我願意的嗎?我也不願意啊,就如同當了聖女之後,就要每隔三天來這靈泉聖地一趟,汲取一些靈泉水回去,好給咱們五仙五脈的靈物餵食。師父說咱們這靈泉水餵養靈蛇,可以讓靈蛇長得更加快一些,健康一些,如果打撈到一些靈蟲,那就更好了。」
思瑤奇道:「那靈蟲又是什麼?」
樂琪沉聲道:「那靈蟲就是這靈泉水之中,自己滋生出來的一種極小極小的蟲子,這個靈蟲在這靈泉地下,吸食靈氣為生,以這靈泉水為食,所以體內便滿是靈氣,靈蛇要是長期以這靈蟲為食,那成長起來,則是更加快速迅捷了。我估計一年才能成長起來的靈蛇,要是長期餵食這靈蟲,最多有半年就會發育完全。到時候就可以將這靈蛇送進仙窟之中了。」
我心中暗暗好奇,心道:「聽這叫樂琪的女子說,這深潭之中會有無數靈蟲,而這靈蟲體內靈氣堆積,極為豐沛,自是餵養那靈蛇的上好飼料,而那靈蛇餵養長大以後,就可以將這靈蛇放進仙窟,可是這放進仙窟之中,又作什麼,這就不得而知了。」
樂琪慢慢道:「我每一次前來打水,可是沒有一次打到過這靈蟲,哎,是我的運氣不好吧,那雨濃聖女已經打過三次靈蟲了,我真的是沒用。」
思瑤急忙安慰道:「樂琪姐姐,你不要氣餒,也許這一次就打到了那靈蟲呢?這也說不定呢。」
樂琪緩緩道:「借你吉言吧。我也希望我這一次可以打到那靈蟲。」跟著我們四人便見到那一隻水桶來回晃動起來,隨著水桶的晃動,慢慢傾側,隨後水桶的一側便即慢慢沉入水中,過了數秒鐘之後,那一隻水桶被慢慢懸空提了起來。
水桶一路向上,提了上去。到得上面,那樂琪似乎有些失望,對身旁的思瑤道:「還是沒有靈蟲。」
思瑤安慰她道:「樂琪姐姐,咱們過兩天再來,也許就能夠打上來那靈蟲了。」
樂琪幽幽道:「也許吧。」頓了一頓,這二人這才邁步離開這遮仙亭。
太武帝沉思片刻,這才對我們道:「看來這上面就是那草鬼寨了,咱們上去,偷偷去將那雷公籐和九眼草偷來。」
我點頭,對八姑道:「八姑,你也和我們一起去吧,你對這裡熟悉,咱們行動的時候,也方便一些。八姑點點頭,商量一陣之後,我們決定四個人都上去。陣雜私巴。
只是這靈泉聖地該如何上去,倒是一件麻煩事。
太武帝向我笑了一笑,道:「不麻煩,很簡單。」然後對拓跋真道:「真兒,你背著八姑,我背著小五,咱們上去。」
拓跋真答應一聲,隨即招呼八姑,上到她的背上。
太武帝也走到我的面前,對我道:「小五,你也上來。」
我有些不好意思,道:「老頭你這麼大歲數了,要你背我,我那好意思啊。」
太武帝笑罵道:「別廢話,快上來,別說你這麼瘦,就是再來兩個胖子,我也背的動。」
我嘿嘿笑著,道:「那老頭,我就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我趴到太武帝的背上,太武帝隨即飛身而起,雙手抓著那石壁,蹭蹭的就攀了上去。
另外一邊,拓跋真也背著八姑,一路從石壁之上爬了上去。
我在太武帝的背上,只見太武帝和拓跋真二人的身影真的跟猿猴似得,又快又穩,不一刻就到了那遮仙亭的上面。
太武帝和拓跋真躍出井台,隨後身子縱身到了那遮仙亭一側的柱子那裡,將身形隱住,這才將我放了下來。
另一邊拓跋真也將八姑放了下來。
我暗暗佩服道:「老頭,你這個爬牆的功夫很牛叉啊,這門功夫是不是叫做什麼壁虎游牆功?」
太武帝笑罵道:「別拍我的馬屁了,我告訴你,我們鮮卑人拓跋氏族姓名之中的這個拓字就是土,所謂土,便是土行之術,這土行之術,可不光是在土中行走,也包括在石壁之上,陸地之上。那個拓跋的跋字則是後的意思,後的意思就是暗殺行刺,我雖然貴為一代帝王,那暗殺行刺之術,雖然未曾親自動手過,但是這土行之術,暗殺行刺的諸般手段,我還是會的。」頓了一頓,太武帝指著拓跋真道:「我這個女兒,也是如此。」
我皺皺眉,心道:「怪不得這個拓跋真這麼大的本事。」
我問道:「真姑娘,老頭說的這些功夫你都會嗎?」
拓跋真想了想,這才嫣然道:「好像會,不夠我一時想不起來了。」
太武帝白了我一眼,道:「真兒甚為鮮卑拓跋家的後人,怎麼不會這暗殺行刺的古法,土行如風的神功?」
八姑聽得我和太武帝說話,聽得是一頭霧水,看看太武帝,又看了看我,隨即將我拉到一旁,低聲道:「這個老頭的腦子是不是有些問題?」說著,八姑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腦子。
我笑著搖了搖頭,低聲道:「小孩沒娘,說來話長,這兩位的事情,我們出了這裡,再跟你詳詳細細的說一遍。」
八姑點了點頭,但還是有些怔忡不定的看著太武帝和拓跋真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