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有鬼朝拜,紅顏一問 文 / 糖衣古典
我將手中的糯米取了下來,抬眼望去,只見那糯米都已經隱隱泛黑。我心道:「這水潭下面的鬼物竟然真的如此可怕。」
拓跋真一邊扶著我,向前奔去,一邊回頭向來處望去,這一望之下立時啊的一聲低呼道:「不好,那東西又追上來了。」
我心裡一沉,對那拓跋真道:「真姑娘,你還是自己逃走吧,我來對付這個鬼物。」陣反豆才。
拓跋真咬著牙,道:「我不跑,要死就一起死。」說罷,那拓跋真竟然真的停住腳步,扶著我,站到一旁。
我咳嗽一聲,低低道:「這樣不太好吧。」
我嘴裡雖然說著不太好,但是心裡卻是十分感動,開始覺得自己以前對這個姑娘有些過分,這個姑娘現在竟是一心一意的為我好,一心一意的要和我同生共死。
男人一生之中,如果可以遇到這麼一個可以和你同生共死的紅顏知己,那麼就算即刻死了,又有何憾?
拓跋真搖搖頭,堅定的道:「跟你沒關係,小五,是我自己願意的,我願意和你一起死,真的,以前我不覺得,我會為了一個男人死,可是見到你之後,我才知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就願意和你一起同生共死。」拓跋真的這一番話說的情深意重。
我心裡暗暗感動,可是此時此刻,卻不是說感激的時候,我將眼上的糯米向身後的路上扔去,而後忍著眼上的劇痛,拉著拓跋真一路向前,奔出數十米之後,我們看到旁邊有一扇門虛掩著,我隨即一腳踢了開來,然後拉著拓跋真就衝進了門內。
然後反手關上門。插上門栓,這才靠著門板,喘了一回氣。
這才抽出時間來打量這間屋子,只見這一間屋子一共是三間房間,左面是一間臥室,右面似乎是一間書房。
我抬頭看了看,見那書房之中只有一個書架,書架之上空無一物。只是擺放了一些盆盆罐罐,我心中大感好奇,但是知道此刻沒有時間推敲,於是只有向那臥室裡面躲了進去。
進到臥室之前,我伸手將衣袋裡面的那些糯米,盡數灑在外屋門口,隨後又將那四爺爺給我寫就的驅魂符菉拿出幾張,貼在臥室門口,我這才拉著拓跋真進了裡屋臥室。
剛剛關好臥室的房門,便聽到外面傳來一陣一陣的腳步聲。那腳步聲竟似是一足立地,單腿蹦著行走的聲音,咚咚咚咚咚咚,一下一下傳了過來。
我和拓跋真都是面面相覷。
我們似乎沒有想到那個從地下水眼之中冒出來的那個鬼物,竟然是一隻單腿。可怕的是,這個單腿的鬼物行動之際,竟然是快如奔馬一般。
只聽那單腿鬼物飛一般向我們二人藏身的地方奔了過來。
我們二人是暗暗叫苦,我心裡暗道:「老頭,千萬千萬保佑那個單腿鬼物別找到我和你那個寶貝閨女。要不然你的寶貝閨女可就給我殉情了。」
我正心裡暗暗祈禱之際,那單腿鬼物已經追到這屋子門前,竟然推門直入,我正心裡暗暗著急,就聽得外面忽地傳來一聲詭異的叫聲,那叫聲似乎十分淒苦,聲音之中更是充滿了痛苦之意。
我心裡暗暗好奇:「莫非是我的那些灑在門口的糯米管事了?」
我將拓跋真拉到那一張床的後面,低聲吩咐她站好別動,這才悄悄走到那裡屋門前,將裡屋門拉開一條縫隙,隨即睜著一隻篤自有些疼痛的眼睛,向外面望了過去。
只見外面屋中,那個單腿鬼物,此刻正坐在那地上,滿臉痛苦之色,只見它伸出手,一粒粒的從屁股底下摳出一粒粒的糯米,那些糯米竟然被鮮血染紅。
單腿鬼物扣完那些糯米之後,竟然慢慢的站了起來。一雙眼睛盯著這裡屋門,而後口中發出咕嚕一聲,便即向門口蹦了過來。
我大吃一驚,心道:「看來這糯米也只能阻擋一下,並不能讓這個單腿鬼物知難而去。
我心裡飛速轉著一個問題,怎麼辦?怎麼辦?當此之際,自是不能和這鬼物硬碰硬。
我的命不足惜,要是讓拓跋姑娘死在這裡,那可就後悔莫及了。
我急忙向後退去,退到那一張床的背後,然後拉著拓跋真的手,將脊背緊緊貼在那背後的牆壁之上,身子慢慢向下蹲去,我希望我和拓跋真此刻每個人能夠有一根隱身草,就可以躲過這一隻鬼物的獵殺了。可是我們沒有隱身草,所以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單腿鬼物一步一步蹦了進來。
我們躲在那一張床的床後,床上紗帳低垂,流蘇及地,我們在背後看不到那紗帳之中有沒有人。
我們進來之際,也是絲毫沒有注意。可是就在那一隻單腿鬼物蹦進這一間臥室的時候,那紗帳的流蘇似乎無風自動,輕輕的搖擺了一下。
那一隻單腿鬼物忽然之間就跪倒在地,以頭搶地,咚咚咚的磕起頭來,我和蹲在那紗帳後面的拓跋真都是呆了一下,心中暗暗好奇,不明白這一個單腿鬼物為什麼在進到這裡屋之後,前倨後恭,殺氣凜凜,轉而變為一隻小綿羊來?這是怎麼回事?
我和拓跋真都是不知所措。
我和拓跋真愕然之際,那一隻單腿鬼物已經佔了起來,慌忙奔出裡屋,奔出外屋,遠遠的去了。片刻之後,便即不見了半點聲音。
我有些心力交瘁,聽得那單腿鬼物離去之後,身子往後一靠,坐在地上。
那拓跋真也是一陣放鬆,隨即坐到地上,緊緊挨著我。
我有些尷尬,急忙將拓跋真推開。
這樣情景太曖昧了,我可對不起星星。
拓跋真有些愕然的看著我,似乎在說:「你怎麼了?」眼神之中有一絲迷茫。也有一絲傷心。似乎是在嗔怪我不該將她推開。
我急忙掩飾道:「真姑娘,我來給你看一看你的眼睛」
拓跋真聽得我是關心她的眼睛,就又開心起來,將身子轉過來,對著我,左眼睜了開來,眼睛看著我,含情脈脈。
我有些受不了,急忙對拓跋真道:「治療你這個眼睛的血絲,本來用那個糯米就可以了,可是那些糯米我都用來對付那個單腿鬼物了,現在兜門裡面沒有一顆了,要不這樣,我用我們保駕營的驅魂符,來給你將這眼睛裡面所中的那鬼物的餘毒清除乾淨。」
拓跋真喜道:「好啊好啊。」似乎我所做的事情,沒有她不願意的。
我點點頭,讓她背靠在牆壁之上,而後我取出驅魂符菉,將那符菉貼在拓跋真的左眼之上,而後念動口訣,片刻之後,便看到那拓跋真的眼睛裡面的血絲慢慢轉移到了那一張驅魂符之上。
那血絲轉移到了驅魂符之上以後,那一張上面本來就畫著歪歪扭扭字跡的驅魂符上加了這麼幾十根血絲,更顯得詭異起來。
我看的都是暗暗心驚,不知道眼前這一張滿是血絲的驅魂符該怎麼樣處理。
是就地掩埋,還是留著以後驅魂用?
我想了想,決定還是將這驅魂符留著,萬一以後有用呢。
我將那一張驅魂符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裝入自己的防水背包之中。
拓跋真取出那一枚小鏡子,打開我的手電,藉著手電的光亮,看了看她自己的那一隻左眼,端詳了片刻之後,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我笑道:「我們保駕營的手藝,你還不相信嗎?」
拓跋真嘻嘻一笑,就在這時,只聽黑暗之中,就在我們咫尺之遙的床榻之上,忽然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道:「保駕營?那麼你是徐家的招魂師了?」
這一聲突如其來,將我和拓跋真嚇得駭然失色……